阿曼并不知晓慕容璎珞已经金蝉脱壳,如今一行人已经朝着洪武关进发,

    阿曼回到瓖王府,问明塔娜桑堪传來的消息,得知那对母子留在医馆养伤,并未离开,

    阿曼日夜兼程,两日后,当阿曼赶到医馆,方知那对母子系两名男子伪装,在逃跑的途中被击毙,

    阿曼很清楚的感应到那名老妇人是女子,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就是慕容璎珞,慕容璎珞竟然金蝉脱壳,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

    阿曼一连两日都沒有上朝,将自己关在兵工厂内,整整两日,不言不语也不吃东西,

    第三日,经过两日的沉寂,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决定用火把将曾经痴迷的一切点燃,瓖王府的后院燃起大火,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后院被夷为平地,

    阿曼并不是胡乱而为,自从璎珞离开之后,兵工厂里只存放了她制作的火器,只是很少量的火药,不会引起大规模的爆炸,

    阿曼去了西厢,去看他与吉娜的孩子,从孩子出生以來就沒有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悄悄的來看过几次,

    吉娜一直带着孩子住在西厢,莫娜留在西厢伺候她的饮食起居,毕竟她诞下了子嗣,塔娜对她很是关照,曾经的好姐妹变成了奴婢,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心里面却是沒有一日是高兴的,本以为诞下子嗣,瓖王就会承认她们母子的身份,雉鸡难成凤,凤凰飞非鱼,王爷还是嫌弃她是一个奴婢,

    吉娜守在孩子的身边,听到远处轰隆一声巨响,房屋发生震颤,不知发生了什么,孩子被爆炸声惊醒,

    吉娜忙不迭抱起孩子,“莫娜,去看看发生何事,”

    “声音好是从后院传來的,还好这里离得比较远,不过听闻王爷最近几日将自己关在后院不成出來,难道是王爷出事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去打探一下,”

    莫娜忙不迭推开房门,见瓖王站在门口,期期艾艾道:“王,王爷,您來了,”

    阿曼神色木纳而冰冷,“你先出去吧,”

    莫娜谨慎的点头,“是,”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吉娜怀中抱着孩子,“见过王爷,”

    阿曼并未理会她,眸光看向她怀中,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让本王抱抱他,”

    吉娜受宠若惊,又惊又喜,忙不迭将孩子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孩子抱在怀中,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异常的玄妙,

    曾经因为他是被算计才被降生人世而对他感到排斥,如今孩子就在自己的怀中,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顶天立地的男儿,有些责任他是必须要扛下的,

    将孩子放回了吉娜的怀中,“这孩子,单名一个珩字儿,好好地照看孩子,我会给你一个正妻的名分,我不想我的孩子是庶出,仅此而已,”

    吉娜神色怔惘,幸福來得太突然,不清楚瓖王为何突然接受她们母子,虽然只是承认了孩子,她相信只要自己多用些心思,一定能够得到王爷的心,

    阿曼进了王宫,他既然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是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阿曼直接去见羽君甯,命宦侍守住门口,他有事情要与羽 君甯说清楚,

    羽君甯最近的心神很不安稳,阿曼又不让她省心,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关在王府不出门,

    听闻宦侍禀告瓖王驾到,难道他已经想清楚了,对于她來说倒是一件好事,

    “宣进來吧,”

    阿曼走了进去见羽君甯神色沉郁,“见过姑姑,”

    羽君甯惊骇道:“你说什么,你叫我姑姑,你知不知道这个称呼就可以让我苦心经营二十几年的江山毁于一旦,”

    “阿曼前來就是要告诉姑姑,阿曼是不会做姑姑的棋子,我不希望的的孩子享受盗窃來的江山,”

    羽君甯愤恨的冲了过去,一巴掌打了过去,希望打醒这个不孝的子孙,“你说这样的话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外公和父亲,”

    脸上留下清晰的指痕,阿曼并沒有动,“姑姑,我想我父亲最快乐的时光应该不是成为澜国的皇帝,而是与母亲在一起的三年,”

    “愚蠢之极,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要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报仇吗,那个女人让你知道身世,就是想破坏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不要中了计还不自知,”

    “我知道,我因为那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我不会再执迷不悟,所以我依然还会像从前那样,我还会是古吴国的瓖王,我要上战场与慕容玄去报仇,”

    “真正的王者是不需要上战场的,只要你能够当上国王就是最好的报复,至于慕容玄的狗命,我沒有那么容易让他痛快的死去,”

    阿曼离开王宫,羽君甯的心里面心绪烦乱,阿曼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她筹划了二十几年的复国计划,不能够让他给毁了,看來也是时候该出手了,如今就只有逼着阿曼继承王位,

    苍梧宫内,古吴国的国王手中拿着朱红色的拨浪鼓,那是蛮儿小时候经常拿在手中玩耍的,儿时的蛮儿很调皮,沒有一时的停歇,想起蛮儿趴在他的背脊熟睡的模样,还有御花园你的嬉戏........,神情哀伤,老泪纵横,

    突然门口传來响动,忙不迭收敛情绪,“阿奴,有什么事情吗,”

    “王上,王后她怕是要有所行动了,”

    拨浪鼓从手上滑落,“她终究是忍不住了,二十年,即便是石头做的心也该捂热了,你先出去吧,让孤王一个人静一静,”

    宦侍神色恭敬的走了出去,

    古吴国的国王深深地沉了一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拨浪鼓,“蛮儿,你的母亲真的疯了,她已经毁了你,让咱们父女天人永隔,父王绝对不允许她将阿诺给毁了,”

    昏暗的夜色,月影乌云,一道暗影也有四面八方窜了出來,

    昏暗的夜色下一道笨重的身子,在护卫的护送下一路逃亡,一时间喊你杀生四起,

    “有刺客,有刺客,保护王上,”

    混战之中,就听得一声巨响,一个巨物堕入冰湖之中,有人喊着:“王上落水了,”

    羽君甯在王宫里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履,派去的人还沒有回來禀告,二十年的夫妻不是沒有一点感情,可是和复国的仇恨比起來,感情是累赘,要成大事就得无情无义,

    听闻殿外传來的步履声,急切的从这來人问道:“情况如何,”

    “回王后,王上受了伤在混乱之中跌进冰湖,夜太黑无法下去打捞,天气如此的冷,以王上的体型是无法生还的,”

    “沒有见到尸体,本宫不放心,立刻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宫内敲起了警钟,国王昨夜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王宫内纷纷在找寻,如今两国交战,国王失踪,朝臣上下一片混乱,

    羽君甯极力安抚众朝臣,两国交战之际,此次国王遇刺必定是成汉派來的刺客所为,

    并且提出倘若国王罹难,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王子阿诺曾经谋逆江山,又在外带兵,已经失去了继承王位的权利,

    二皇子阿曼宅心仁厚,深得民心,自然顺理应当的成为王位继承人,

    偏殿内,羽君甯屏退了所有的人,看着对面满面愠怒的阿曼,

    “有什么事情说吧,”

    阿曼怒眸相视道:“父王遇刺的事是姑姑做的吧,二十几年的夫妻,父王对姑姑情深意重,姑姑竟然下得去手,”

    儿女在她的心理面都是棋子,何况是区区一个男人,“到现在你还沒有认清局势吗,只要找到他的尸体,你就是古吴国的国王,”

    “我不稀罕,我不要受人摆布,姑姑你也是澜国的后裔,既然复兴澜国是姑姑的心愿,想做国王,姑姑自己做好了,”阿曼满心的失望,

    羽家数代单传,羽君甯可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他若是男子早就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也不至于委身在古吴国二十几年,

    “阿曼,你看到朝堂上那些老臣沒有,你若是继承王位,他们的命我都会留下,包括他们的家眷,你若是不接受哀家的提议,朝堂之上将会血雨腥风,”

    羽君甯是在警告他,若是她当了国王,就会排除异己,大肆杀戮,他要用所有人的性命与他谈条件,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皇上失踪已经有四五日,政务几乎都交由王后羽君甯來掌管,

    清晨,深秋时节天气已经很冷,宫人在清理荷塘淤泥之时,打捞上來一具尸体,已经泡得发胀,辨不出容貌,

    看衣衫和体型是古吴国的国王沒错,手上还带着白玉扳指,羽君甯心中依然很不安,无法判断出尸体的容貌,就不能够证明他是真正的古吴国国王,

    国王的脚底心长有一块暗色的黑痣,“将鞋子脱掉,”

    宫人门将尸体的鞋子退掉,足下上果然有一颗黑痣,“此人就是王上无误,王上,驾崩了,”

    众朝臣纷纷跪地恸哭,“王上万岁万万岁,”

    羽君甯神色哀恸,眸子里蕴满泪光,泛着微红,“传令下去,发国丧,百日之内禁止一切娱乐,禁止穿红,”

    “众位老臣,王上驾崩哀家甚感痛心,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由瓖王來继承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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