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听到羽君甯传旨命她独自一人进宫,羽君甯对她的态度一向不是很友善,今此宣召她进宫定沒有什么好事,

    起身恭迎懿旨,那宦侍明显是得了吩咐,见璎珞脸上犹疑,“瓖王妃不必担心,不过是依照古吴国的礼数 ,宣王妃进宫教授一些为妃之道,”

    阿曼也见得璎珞紧张神情,“阿音,不必担心,是有这样的规矩,”

    璎珞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确,此番进宫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她若进宫能够依仗的只有阿曼,素手紧**阿曼的手,附耳悄悄耳语道:“阿曼,我害怕母后,”

    明眸忽闪带着几分乞求语气,“曼,你同我一并进宫好不好,”眸光殷切,

    阿曼何曾见她如此乖巧可人的模样,“当然好,为夫与你一并进宫,”

    璎珞轻绽如花娇颜,扑到他的怀中,“嗯,有了夫君阿音什么都不怕了,”

    一句夫君唤的阿曼奇妙的幸福感溢满心间,“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宫中來人有些犯难,王后叮嘱过尽可能让瓖王妃独自一人进宫,眼见着两人好的同一个人似的,看來只能够到了宫里在想办法拆散,

    夫妻两人换上锦衣华服一同进宫,璎珞依然心绪不宁,阿曼伸出手紧握她的素手,“母后她又不是老虎,你为何如此害怕,”

    璎珞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就是一种直觉,不是阿音说母后的坏话,母后她从未真心待过阿音,我是骨子里面发怵,我能够以可靠的只有夫君一人,”

    璎珞最担心的是会有人将两人分开,在不能够暴露身份的情况下,阿曼是她最好的依仗,思及此将耳上一副红珊瑚的耳当取了一支送到阿曼的手中,

    “夫君,你且看好了这幅耳当,倘若妾身出了事,她就是寻到妾身的凭证,”

    阿曼接过而当,她如此害怕见到母亲,难道她想起自己的身世,得知自己是慕容玄的女儿,

    阿音,你是不是多心了,你是我的妻子,母后是严厉了些,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璎珞**他的手覆上她的心口,心口蓬乱的紧,“你听,不是我在杞人忧天,这是我心里面最真实的感觉,那种感觉压抑的心口好生难受,”

    “你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你,”

    另一边,羽君甯与丈夫在大殿内打了赌,如果阿曼是抛下军中事务同妻子一并前來,古吴国的国王就要负责将阿曼带走,她们婆媳两人说些体己的话,

    男人疼爱自己的妻子对于古吴国的国王看來最正常不过,儿子女儿都像他有什么不好的,

    宦侍匆匆忙忙的奔进大殿,“王后,瓖王,瓖王妃正朝着泰成殿而來,,”

    羽君甯满眼的失望,“王上,你看阿曼还真是让人失望,男人整日跟在女人身后成何体统,”

    依照她们的赌约古吴国的国王是要去将儿子支走,“新婚燕尔难免腻在一起,毕竟是儿子喜欢的人,说两句就好,别要求太多,”

    “嗯,处理后宫的事我还是有分寸的,王上也该履行赌约方是,”

    阿曼牵着璎珞的手下了马车,直接奔着泰成殿而去,行至半途却是见得古吴国国王的銮驾,夫妻两人齐齐跪地,“儿臣,儿媳见过父王,”

    “你们是去泰成点吧,你母后已经等候多时了,”

    “是,儿臣这就去,”

    “阿曼,你妹妹病的不轻,你身为哥哥是不是该前去探望,跟孤王一并前去如何,”

    夫妻两人眸光相对,阿曼沒有忘记答应璎珞的事,“父王,待见过母后之后,儿臣带着阿音一并前往探望,”

    “阿曼你是知道蛮儿不喜欢你媳妇,你随孤王前去,都是一家人,你害怕你的母亲会难为她吗,不过是说些提及的话罢了,”

    如果阿曼坚持就是在怀疑自己的母亲,无奈的看了一眼璎珞,或许只是她多心而已,

    “是,”

    阿曼陪着父亲去了苍梧宫心里放心不下璎珞,阿曼的离开让璎珞更加笃定,等待她的是一场鸿门宴,接下來一切都要靠自己,

    “瓖王妃,泰成殿就在前面,王后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瓖王妃驾到,”宦侍在殿外喊道,

    璎珞敛去眸中所有的神采,变得空洞而迷惘,还有丝丝谨慎,如今只能够示弱,

    漫步殿中,璎珞颔首道:“儿媳参见母后,”

    从璎珞踏入大殿的那一瞬,就想到他的母亲慕容玄,恨意在心中蔓延,从大殿之上缓步走了下來,

    璎珞垂首能够感受到浓浓的煞气,璎珞心中暗叫不好,看來羽君甯应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羽君甯绕着她看了一圈,看她的眉眼与自己神似,更加勾起对慕容玄的憎恨,慕容玄带兵攻破澜国,她的女儿又害死了娜依,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璎珞借机跌倒在地,委屈的捂着火辣的脸颊,“母后,儿媳究竟做错了什么 ,”

    “就因为你是慕容玄的女儿,我是不会让你毁了我儿子的前途,”

    璎珞悲戚拉着羽君甯的臂弯,“母后,您在说什么,儿媳听不明白,儿媳是何音,娜依巫女的徒弟啊,”

    羽君甯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马鞭,“我不管你是谁,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就该死,”

    数道皮鞭毫不犹豫由高空落下,落在她的身上,虽然有厚重的狐裘裹身,身上依然被抽出血痕,

    “母后,儿媳冤枉,我一醒过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要遭受如此莫白之冤,”

    “你冤枉,要怪就怪能有一个**不如的父亲,”

    璎珞护住手脸在地上翻滚躲闪叫得凄惨,真正落在她身上的沒有多少,在这样下去就只有佯装昏迷,

    “母后饶命啊,”

    阿曼手中握着璎珞送给他的半副耳当,心里依然不放心,半途又折了回來,刚刚奔入大殿便听到里面传來凄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直接冲了进去,护在璎珞的身前,璎珞故意接下重重的两鞭子,痛的眉心紧皱,

    羽君甯见阿曼冲了进來,恨铁不成钢,丝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无情的鞭子奔着阿曼打了过去,璎珞想要逃过解难必须仰仗阿曼,

    璎珞将阿曼推到一旁,接下了羽君甯的皮鞭,痛的蜷缩在地上,阿曼爬了过去握着她的手唤道:“阿音,阿音,”

    璎珞痛的皱眉,“阿曼,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阿曼恨自己沒用,竟然让心爱的女人來保护自己,冷眸望向羽君甯,手**羽君甯打过來的皮鞭,与之对峙,

    “母后,你要是在对她动手只能怪儿子不孝了,”

    “真是反了,你竟然为了仇人的女儿來忤逆你的母亲,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外公和舅舅,”

    阿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儿子认定阿音,为了她我可以抛弃一切,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羽君甯恨不得掐死不争气的懦夫,怎么对的起他死去的父母,

    “王后,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一个儿子吗,”俗话说旁观者清,古吴国的国王站在殿外看得真切,

    仇恨让羽君甯几乎失去了理智,她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折磨慕容璎珞,可是阿曼却只有一个,

    隐忍住对慕容玄的憎恨,“好,今天我就放过她,不过阿曼你要记住你的承诺,若有差池我随时都可以要她的命,”

    阿曼迫不及待的抱着璎珞去御药房找寻医官,看着血染衣衫皮开肉绽的璎珞,脸色惨白冷汗透衣,疼惜不已,“还好有狐裘护身,否则不知会有多凄惨,”

    璎珞精通医术,不过是皮肉伤,看着吓人是死不了人的,

    “我沒事的,不要惊动医官,我不要让她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更不希望有人知道你与母后失和,将医官宣进军营更稳妥,”璎珞在暗示她的身世是有人泄密,

    将璎珞身份泄露出去的不会是阿麦,只有蛮儿与阿诺,这件事若是闹开,母子失和最有利的就是阿诺,

    “好,我听你的,”

    璎珞也怀着另外的心思,将医官宣入军营,或许她可以见到自己的夫君,

    璎珞痛苦地皱眉,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皮鞭上似乎涂了毒,她的**中过黑鸠毒,又服用过灵蛇胆,一般的毒物对她起不到什么作用,

    璎珞虚弱道:“阿曼,到底是为了什么,母后她要如此待我,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就算死也做个明白鬼,”、

    阿曼害怕说出她的身世,她就会离开,“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璎珞痛苦的咬唇,“你终究还是不肯告诉我,”

    阿曼牵着她的手,“你别乱动免得拉扯伤口,咱们夫妻來日方长,以后我我会慢慢告诉你,”

    北都城楼之上,阿诺眼看着瓖王的马车经过城门出了王宫,看來他真的是低估了阿曼在母亲心中的位置,

    他不明白同样是儿子,自己文韬武略哪一样都比阿曼强,为何父皇和母后偏偏对他情有独钟,如此下去他太子的位子便会不保,

    “是你们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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