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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洞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种惨叫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尖利中带着嘶哑,好像异常痛苦似的,并且把叫声越來越剧烈,

    疯子六向大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站远一点,我们刚往后退了两步,突然从洞中蹿出一个东西來,小磊的反应速度最快,还沒等我们看清楚,只见他飞起一脚,把那东西踹在地上,

    大家定睛一看,才发现蹿上來的东西正是人皮,

    这张人皮被小磊狠狠踹了一脚,再加上被那种药已经熏伤了,所以软软地瘫在了地上,慢慢地蠕动着,显然它想爬起來,但却沒了力气,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人皮,大家还是第一次,包括袁老头,以前顶多也都是站在树下,远远地看挂在树梢的人皮,

    这张人皮,也许就是我昨夜看到那个,因为它也穿着一身黑袍子,不过,这件破袍子早已破烂不堪,并且各种污迹层层堆积,袍子的本來颜色,已经看不出來了,一股难闻的酸臭味,从人皮身上散发出來,又让我们一阵阵作呕,人皮的脸我们还看不到,因为它那已经脏的、黏在一起的头发,把它的脸全部蒙住了,

    但从裸露的部分,我们依然能看到人皮的皮肤,

    人皮的皮肤上,长满斑斑点点的凸起,好像是癞蛤蟆的皮肤似的,有的地方还流出黏糊糊的汁液,看着让人恶心,

    它躺在地上,像是一堆破衣服,但却慢慢蠕动着,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声,显得非常诡异,

    我们都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厌恶和惊恐地看着那张人皮,而小磊却从旁边捡起根树枝,走了过去,用树枝拨开人皮那脏乱的头发,他是想看看人皮的脸,

    我们几个虽然有点好奇,但却沒有小磊的勇气,只能远远的站着看,

    虽然沒看到人皮的模样,却看见小磊眉头直皱,因此,我们知道,那人皮的脸应该是非常恐怖、非常令人恶心的,否则小磊也不会有这种表情,

    这时,表舅,疯子六也围了过去,仔细观察那张人皮的脸,

    看了一会后,小磊扭过头來对红梅说:“把相机给我,我要拍张照片,这种怪物,应该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一旁的陈老先生,也连忙说:“对,最好能把这张人皮带回去,我们单位上的工作人员,后天就会來送补给了,等他们來了以后,我让他们赶紧联系相关科研单位,这种人皮的科研价值,确实不可估量,”

    陈老先生说的沒错,一张人皮,居然能够活下來,这太不可思议了,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分析这些秘密,也许会带來科研上的突破,

    但接下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红梅掏出相机,捂着鼻子,刚想走过去的时候,忽然,我们觉得头顶上有一块巨大的“乌云”,那种 “乌云”有点遮天蔽日,我们立刻抬头往上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來,是那种巨鸟又出现了,

    这种巨鸟,就是沒有爪子、只有吸盘的那种,小磊和红梅的失踪,就是因为被这种巨鸟用吸盘吸了起來,

    只听它怪叫一声,向我们俯冲下來,因为它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让我们一阵惊慌,小磊大喊一声:“快躲到这里來”,话音未落,他以极快的速度,躲到了旁边的一块巨石下面,我们也手忙脚乱的躲了过去,

    而旁边的那只 ‘凤凰女皇’,则尖叫一声,毫不畏惧的迎着那只巨鸟冲了上去,也不知为什么,那只巨鸟虽然如此巨大,但见到 ‘凤凰女皇’时,却非常害怕似的,一个盘旋后,掉头往远处飞去,显得非常仓皇,但因为它的身体,实在是太巨大了,飞翔时,周边的气流也非常强劲, ‘凤凰女皇’一时不能靠近它,

    正在这时,地上的那张人皮猛地站了起來,从地上站了起來,噌地一下、又钻进了那个洞口,虽然跌跌撞撞,但速度极快,这一切,都发生短短几秒内,因为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巨鸟吸引过去了,根本沒想到那张人皮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那只巨鸟很快便消失不见了,而 ‘凤凰女皇’,也安然无恙的飞了回來,可那张人皮,本來已是我们的 “囊中之物”,但却沒想到却又逃走了,

    我们怀疑,那只巨鸟之所以突然出现,极可能是救那张人皮的,而这一切,肯定有人在幕后操纵,那会是谁呢,

    几乎不用说,我们几乎同时都想到了高瞎子,

    不管真的是不是他,反正可以断定,那张人皮上,肯定藏着很重要的秘密,而对于这种秘密,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好像非常害怕我们知道,

    当一切恢复平静,我们再出來看时,发现那个洞口又消失了,

    “这沒什么大不了的吧,老前辈,你再用同样的方法、把那张人皮逼出來不就是了,反正这只鸟也在,并且袁老先生的药还有一锅呢,”

    李姐似乎觉得这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疯子六则苦笑了一下,连连摇头说:“已经不行了,你们看看,在那个出现洞口的地方,已经凹下去一块,这说明,那个洞口已经被永久封死了,以后再也不会自动开合了,”

    我们连忙走过去看,果然,如疯子六所说,在原來出现洞口的地方,果然凹下去一块,并且凹下去的形状,和洞口的形状几乎完全吻合,

    袁老头好像想试试,于是,他让那只 ‘凤凰女皇’又叫了起來,但叫了很久,却依然沒有任何效果,最后也只好停了下來,

    疯子六盯着那个洞口,出神地看了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觉得这些都是高瞎子干的,高瞎子得到井上那部手稿后,肯定是已经融会贯通了,掌握了经脉的精髓,并把掌握的这些,应用到这座山的经络上,我以前说过,这座山的经络,其实和人的经络非常相似,刚才用的这一招,就是用特殊的办法,把山的 ‘穴位’封死,这样一來,这个 ‘穴位’就再也不会被打开了, ”

    我们听完后,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禁觉得有些可惜,眼看那张人皮就被我们抓住了,但在这关键时刻,却又让它逃脱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还一直沒吃饭,一个个都饥肠辘辘,并且精神一松弛下來,也都感到有点疲乏了,

    大家回到了袁老头的家中,红梅、肯亚、还有李姐做了一大锅面条,还用山中的野菜,做了美味的卤,虽然吃的简单,但每个人却吃的非常香,

    但袁老头却吃的很少,因为还要喝两大碗汤药,以便排出尿來,给宣恒他们几个人喝,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恶心,但疯子六却说,其实人的尿,也是中医中的一味药,在《本草纲目》中就有相关的记载,

    当大家吃完饭,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聊天时,表舅却一个人在院中、倒背着手转悠,我们起初都沒太在意,觉得这是他的习惯,,饭后喜欢起來走走,

    但过了一会后,表舅慢慢的坐到石桌旁,说了句让我们都很震惊的话:“其实,我又找到了那两张人皮、挂在那里的另外一个原因,,并且也许是最重要的原因,”

    听完这句话,疯子六立即一愣说:“那两张人皮挂在那里,除了我分析的原因外,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表舅点点头,指着那棵大树下问袁老头:“袁老先生,你是不是把汤药的药渣,都倒在那里了,”

    袁老头诧异的点点头,他显然不太明白,为何表舅会问这个问題:“对啊,这几十年來,我都把药渣倒到那里,你们看,那里一大堆都是,那种药渣不会发臭,反而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和熬制汤药时散发出的气味差不多,”

    还沒等表舅接着往下说,疯子六眼睛一亮,好像已经猜到了表舅的意思,兴奋地说:“哎呀,对呀,我怎么沒想起來这一点啊,还是王研究员心细,”

    表舅看着疯子六微笑着点点头,看來,两人又是 “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大家却仍旧蒙在鼓里,

    疯子六看我们一个个满脸困惑,这才进一步解释说:“你们忘了吗,宣恒和朱乐庭他们,之所以要定时喝那种新鲜尿液,就是需要一种药物,來抑制他们皮肤的过快增生,让他们皮肤新旧细胞的代谢,处于一个动态的平衡状态,

    而那种人皮,其实也面临同样的情况,皮肤细胞如果不加抑制的话,它们也会因为过度增生,而导致死亡,它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題的呢,应该就是利用那堆药渣,”

    经疯子六这么一解释,我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那两张人皮挂在大树上面,就是为了利用大树下面这堆药渣,要是真如疯子六和表舅所说,这堆药渣,对于那两张人皮,真是太重要了,难怪它们会一直挂在这里,而不是别的地方,

    袁老头听完这番解释后,对着表舅和疯子六,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的说:“你们俩位真是太了不起了,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一般人是绝对无法相比的,”

    表舅微笑着摆摆手:“您过奖了,我们的这些观察力,也是在长期斗争中形成的,要不然,我们恐怕早就沒命了,”

    疯子六也微笑着说:“想当年,我和日本人谍战时,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造成千万人血流成河,直到现在,我睡觉前,还都要反复检查一下窗户,只有确定全部都锁好后,才能安心睡觉,这种过高的警惕性,都变成强迫症了,”

    不过,也正是疯子六、表舅、还有小磊,这些出众的品质,让我们在和高瞎子的斗争中,能够屡克强敌,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今夜,袁老头就要带着我们的问題,去见宣恒了,他又会带來什么样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