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融合。”老者点了点头,道,“他定将那件极阴法器给炼化在了身体,而这,只有宝器才能做到。”

    “宝器跟法器相比,除了威力大上许多,能够强行炼化,融入到身体,这也是一个明显的区别。只要炼化宝器以后,再也不用随身携带,与人相斗时,心神一动,即可招出与收回,方便无比。而且宝器只要被彻底炼化,威力也将发挥到最大。”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那昆仑试炼少年,没有携带那件极阴法器。因为那件极阴法器,现在只有他冰梵天能够操控的了了。而且为师所料不错的话,那件极阴法器,定是在试炼快要开始的时候,才被冰梵天给炼化的。”

    “昆仑派真传弟子,修行的都是至寒功法,所以对这极阴法器都可自由操控,可那件法器最后被冰梵天炼化,这样一来,与为师相斗的昆仑少年,也只能仓促用一件自己并不熟悉的极品法器,根本比不上宝器或者灵器来的厉害!”

    “许是没有争斗的经验,这些年昆仑又是顺风顺水,所以这位少年并没有将为师放在眼中,一上来就是大伤害的攻击,想快速的解决战斗。可为师毕竟活了五十多年,又大部分时间跟鬼怪争斗,在生死间徘徊,可谓有着深厚的战斗经验。不过这少年也不愧是昆仑竭力培养之人,最后为师还只是和他斗了个两股相当,靠最后饲养的鬼神才要了他的性命。”

    “至此,咱们门派在三十年前才得以幸存,在十年前又躲过一劫,”老者说至此,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过这次终于是开口笑着道,“如今收得林冲为徒,也算是为师晚年的一件幸事,就算面对两年以后的昆仑试炼弟子,就算为师不幸战死,也可含笑九泉,有脸面去面对咱们师门的列位祖师了。因为为师相信,三十年后的林冲,定会让那次的昆仑试炼弟子吃个大亏,让咱们的师门得以传承!”

    林冲听老者这样讲,也不知他为何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信心,不过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三十年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了。

    不过一旁的王刚明,却注意到了老者的最后一句话的另一种意思,忙道,“师傅,怎么可能,再过两年说不定师傅的修为,都已经突破到了先天呢,怎么还会败给昆仑的试炼弟子,到时候让他有来无回,死的不能再死!”

    王刚明一脸恨意,这次在山洞的一番谈话,使他对昆仑派一下子升起了满腔仇恨,他原以为昆仑派乃修行界第一大派,做事光明磊落,却不想跟自己的师门有如此大的仇恨,还差点要了自己师傅的命。

    在王刚明的心中,师傅可谓比亲生付父亲还要亲,将自己从小带大,教受自己艺业和做人的道理,可昆仑试炼之人差点要了自己师傅的命,焉能不起仇恨。

    而且这昆仑派,千年来不知杀了多少自己门派的掌门,可以说跟自己的门派有滔天大仇。自己以后定要努力修行才是,再也不能跟原来一副德兴,浑浑噩噩了。

    老者听到王刚明如此说道,苦笑一声,摇头叹道“突破先天,哪有那么容易。为师在五年前已达到化劲巅峰,可这些年来,为师并没有感觉有一丝寸进。咱们门派以前的列位祖师,万年来,达到化劲巅峰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过却没有一人能成功突破,达到先天。”

    “而且当时的天地灵气浓厚,有时候也有天材地宝问世,被咱们师门偶尔得之,也没有达到先天。如今为师想要在两年内突破达到先天,根本就无稽之谈!”

    “师傅也不用妄自菲薄,说不定两年来有什么变故,师傅还当真能得以突破呢。”林冲也不想看到老者如此丧失信心,鼓励道。

    老者苦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是在心里暗道,“但愿如此吧......”

    “师傅,那昆炼派是怎么回事?咱们师门原来的真正名字叫什么?”林冲突然想到,老者还不曾将师门的真正名字告诉自己,马上就要回到师门真正拜师了,总不能连自己门派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吧。

    “昆炼派,是昆仑派对咱们门派的一种‘殊荣’!”老者眼神布满无奈,“昆仑派那时强行给咱们师门发了一块牌匾,牌匾上面写着‘昆炼派’三个血红大字,被悬挂在了大殿中央,而且禁止拆下,如若被探查发现私自拆下,定要咱们师门灭门。”

    老者说至此,眼神充满怒意,“咱们师门的原来各位祖师,担心真被昆仑灭门,断了咱们师门传承,所以都没有将他拆下,任由其挂在大殿中央,但知道内情之人,没有一个不对那块牌匾充满怨恨!恨不得生生将它撕裂!”

    “就是万年前的昆仑派,在咱们门派眼中也只是蝼蚁般的存在,可如今却在咱们的头上兴风作浪,作威作福,焉能不恨!”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冲听此,不免有些感慨,不过这些辉煌,都是万年前的事了,现在无论怎样怀念伤感,都是毫无用处。

    万年以前,师门是什么模样自己不知,但现在为了不断师门传承,连自己门派的牌匾都不敢挂上,这对一个以大牌自居的门派来说,这是何等的辛酸。

    而现在想要改变这一切,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修行,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行。就像老者所说,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才是想要能为所欲为的资本。

    只要有了力压昆仑的强横实力,到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将这块牌匾摘下,将它挂在昆仑大殿也无不可,也能早日恢复师门的往日荣光。

    “先天......”林冲楠楠一语。

    “那师傅,咱们师门原来到底叫什么名字?”林冲想了想,再一次开口向老者问道。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刚明,此时也竖耳倾听,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生活了五十多年的师门,到底有着一个怎样被雪藏起来的辛酸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