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铁血玄盟的玄者,已经将王萌控制在了这里。”高幸往哪看去,就发现这些人尽管穿着不一样,但是偶尔还是会露出那么一个衣角,显然就是铁血玄盟的玄者的制服,这些人尽管都在外面那样走来走去,却还是没有进去的意思,看来这些人对王萌也是存在很大的忌惮。

    高幸缩在那里,等这些人来来回回的监控了一圈之后,高幸找了一个机会,身形一动,运转焰火遁之后,就腾身落到了那个院子里;高幸的脚步刚一落到院子里,就感到一**的劲气波动,这种情形,让高幸瞬间就好似落到了一个玄气设定的陷阱里面,高幸正准备运转玄劲离开,就闻到一股香味传进了鼻中,高幸迟疑的回头,正要开口,嘴巴就一下被捂住了,高幸正准备攻击,回头就感到陷入到一个软软的身体里面。

    “嘘!不要说话!和我进来!”身后赫然就是王萌,这个女暗玄者,这时穿着一身紧身的绸衣,将她的身材勾勒得非常诱人,高挺的双峰,正顶在高幸的脑袋上,这个女暗玄者,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她目光不住的流转打量,看向屋外,将高幸的脑袋就保持陷入在她胸部的那种情形,带着就冲进了屋里。

    刚一进到这个女暗玄者的屋子里,高幸不禁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就和她贴近取暖,这时候外面的天气非常的暖和,但是这里面,却好似冷库一般。高幸不禁惊讶了一下,这时王萌一伸手。取过一张符箓贴到高幸的身上,高幸顿时就觉得温暖起来。看来这种好似冷库一般的感觉,完全是王萌通过他们暗玄者的技艺制成的氛围。整个房间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些血腥的异兽尸体,还有就是一些闻起来明显让人恶心的植物,更不要提在地上,还有一堆看上去格外古怪的药材。

    “你贴上这个符箓,就大致没有什么问题了。”王萌有些激动的看着高幸:“这里面有我用暗玄术布置的法阵,要是其他玄者不知道的进到这里。很快就会被冻结,还有这些药草,都是含有剧毒的,要不是这符箓帮你抵御,你早就晕倒过去了。”

    高幸不禁一愣,没想到这个屋子里面都有用暗玄术布置的法阵,难怪那些铁血玄盟的玄者,没有敢进到这里来,只敢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监视。高幸伸手一擦鼻尖:“说得这么高深莫测,看来你是有恃无恐啊,很厉害,佩服!竟然房间里面都能布置这样的法阵。”

    高幸运转了一通术诀之后。就发现,这法阵,不但能够让人产生那种彻骨阴寒的感觉。还能让人的修为被逐渐凝结,而那些地上看似漫不经心放置的异兽尸体和药草。都是加强了这种感觉,看来这个房间里面。也不是轻易就能进入的,高幸心里对这些暗玄者,本来是厌恶非常的,这时也感到对王萌从心底的泛起敬佩。

    王萌微微一笑,她媚眼如丝的看向高幸:“这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一个实力微弱的女子,到了这样的地方,只能是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防身了,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真是可怜,你也看到了,外面多少恶兽,准备对我这个小白兔下手!”

    高幸不禁哑然:“什么!小白兔!”看到此时的王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高幸不禁踹然,口里说:“你这还叫弱女子?外面可是有浩劫实力都是八级的玄者,一点都不敢涉足进来,只能在外面那像游魂一样窜来窜去,你这样的女人,要是也叫弱,那真是没有强者了。”

    王萌掩嘴一笑,但是按耐不住她眼中的那种激动:“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活下来了,后面那些风雪里面,陡然就出现了很多异兽,我还以为你死在了那些异兽的口中,风雪一停,铁血玄盟的人又都在追杀你,后面听说你逃进了那一片危险区域,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活下来了,哈哈,你这样的家伙,才能称得上是实力强悍啊。”

    高幸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竟然这样关注他,顿时一愣,随即就笑起来:“那里,那些都是侥幸而已,那里比得上你的手段,在这些铁血玄盟的玄者环围之下,竟然还能活下来,这才是真正的本事,我那些,都是东躲西藏了,不值得一提,我要是留在这里,肯定早就死在那些铁血玄盟的玄者手中了。”

    王萌又是一笑:“哈哈,你那还叫东躲西藏,那可是铁血玄盟大半的玄者,都去追杀你了,没想到你杀了一个舵主王山,还能成功逃脱,真是厉害。”

    高幸这时一摆手:“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你我互相夸奖了,你怎么不在延安城待着,到这里来,岂不是非常危险,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高幸实在不理解,显然在延安城中,骷髅会的那些人保护王萌,还能让她安全一点,这个女暗玄者,这时从延安城中到了这里,简直就和找死一般。

    王萌无奈的苦笑一下,然后环视了外面一圈,这时才小心的说:“我到这里,也是逼不得已,我想应该是骷髅会的那些老家伙里面,已经有人被铁血玄盟的人收买了,因为骷髅会的那些人不断追问我在巨石里面获得了什么,问了很多次之后,就将我派到了这里。”

    看着这个坚强的少女,高幸不禁想到了他离开蒗蔴蒿时候的情形: 一阵目眩神迷后,高幸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环看了一下四周,此时自己正站在一块青色的巨岩之上,一轮苍白的圆月挂在繁星镶嵌满的夜空。

    离开的时候,缓慢飞动的萤火虫伴随杂虫的呢哝。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那个熟悉的山村完全无迹可寻。

    一阵夜风吹过,眼睛里仿若进了沙子。不能控制的就流下泪来,一阵从心底泛起的凉意让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那件母亲密密缝制的衣衫。以及脖子上系着金黄鳞片的红绳,迅速的生出一丝温暖抵御那透骨的冷寒。

    家中那盏无论白日黑夜都不会熄灭的灯光,似乎在前方摇曳的亮着。

    迈步朝前走去,任凭划过耳边的风将掉落眼泪的痕迹吹干。

    分辨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一路朝东,在莽莽原林中穿行了数日,也没有找到一条明确的路径可以出去。

    这天高幸猎获了一只野鹿,架了一堆火正准备烤了吃;一阵呼啸的风陡然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毫无预兆的降下一场暴雨,一点准备也没的高幸提着烤得半生不熟的一条鹿腿。兽狈不堪的躲进了一个树洞中。

    树洞位于一株数十人才能合抱的巨树上,离地四五丈,整个树洞仿若一间小屋子一般,将身上的衣衫脱下拧干后挂在树洞中;浑身一丝不挂的高幸提着那一条半身不熟的鹿腿,苦丧着脸看着树洞外的暴雨,实在没有勇气在那还滴答血水的鹿腿上咬上一口。

    “嗷!”暴雨中响起一声凄惨的兽嚎。

    朝着暴雨中看去,就见一头青色的小兽,正一瘸一拐的逃窜着,它身后跟了七八头数丈高的红色巨兽。

    “哗!这么多焰红兽!”高幸不禁咋舌;那双眼通红。凶悍至极的巨兽,在九黎山村附近也有出没,是连武者都十分头痛的焰红兽。这种焰红兽的幼兽一生下来,便具备相当于一级武者的实力;像眼前这种成年的巨型焰红兽。最差也等同于三级武者。这种焰红兽由于本身的兽能就很强悍,一般都是独来独往。现在竟然一下出现七八头,这样的情形。就算一个四级的武者遇到,肯定也要吓得脸色苍白。退避不及。

    掂量着自己二级中期武者的修为,高幸吓得双腿打颤;自己脱得这样光光的。要是真落到那些焰红兽面前,简直就是送进兽嘴里的一块大白肉啊。

    幸好树下的被追咬的是那头青色的小兽,估摸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这个树洞离地还算高,完全大于焰红兽的起跳高度,高幸这才放下心来。

    惧怕的心理一去,便饶有兴致的开始观赏树下的群兽斗。

    那头青色的小兽全身血迹斑斑,雨水一浇,化成一股股血水流到地上。

    数了一下,共有七头焰红兽追咬那条小兽。逃到树下时,青色的小兽被什么一绊,就地滚了一下。就那么一停,七头巨兽顿时将青色的小兽围在其中。

    看清那个绊住小兽的东西,高幸一阵汗颜:那是自己捡来的一根胳膊粗的树枝,本计划用来烧烤的,被暴雨一浇,整根横在一滩泥水里;那头小兽逃窜慌张,顿时被一下绊中。

    小青兽嗷嗷的叫了数声,显然不甘而又恐慌。

    七头巨兽凶悍的嘶啸一声,一下朝小青兽扑了过去;下一刻肯定就是兽血溅数尺。

    便在这时,就见一道红影一闪,小青兽嗷的一身低鸣,就被扑倒在地。

    “嗷”

    一身惨烈的兽嚎,就见一头突然窜出的焰红兽一下将那头小青兽护在身下。围着的七头巨兽的兽口全部带血,都咬到了那头护住小青兽的巨兽身上。

    看着那头被咬中的巨兽几个奶头都鼓胀,下身一片血污,还拖著一条血淋淋的脐带,显然是一头刚产崽的母兽。

    七头兽收口退围到一旁,那头母兽也缓缓起身,浑身血迹模糊;身下的小青兽钻了出来,凄惨的嚎着,惶恐不安的看着“兽视眈眈”的七头巨兽。

    那头母兽低声叫着,伸出舌头疼惜的舔舐着小青兽身上的血迹。

    七头兽低喘着,凶悍的盯着那头小青兽。

    就想起在九黎村时,一些长辈武者曾经说过:焰红兽不同于别种兽,这种凶悍的兽种是所有兽中体型最大、最凶残的;它们以身上独有的火焰一般的兽毛区分同类,若是遇到毛色不一的其它兽种,便会全力的将之咬杀!

    看着眼前的情形,那头母兽肯定便是这头小青兽的母亲。一头焰红兽了生了一头青色的小兽,然后其它的焰红兽便要咬死小兽,但是那头母兽却拼命维护。

    轻易猜到事情的经过后,高幸一阵得意。虽然身处的树洞十分安全,还是运转武劲,以作万一。

    武劲运转后,浑身便泛起淡红色的体纹;如瀑一般的暴雨形成的雨帘挂在树洞之外,映出全身泛着红光的高幸身体,看着树下那条青色的小兽;他心里就升腾起一个古怪的想法:是啊,族中的所有武者都是四纹锻体的青色体纹,只有自己一个是五纹锻体的红色体纹,自己在那些武者眼中,也是畸形奇葩的存在;就跟树下这条在红色焰红兽中,却长着青色兽毛的小兽一样。

    这样一想,高幸便对那头小兽生起一丝同命相怜的同情。

    七头巨兽朝那头母兽嘶啸了几声,似乎是在警告母兽离开。

    但是母兽不为所动,瞪着一双兽眼,浑身鲜血淋漓的环视着七头巨兽,龇牙咧嘴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头小青兽瑟瑟发抖的缩在母兽身下,一双同样不同于其它焰红兽的蓝色兽眼中充满了惶恐。

    几头大兽对峙着嘶啸了一下,见那头母兽毫不退缩;便同时扬起兽首长啸了一声。

    那头母兽的眼中呈现出毋庸置疑的绝望。

    暴雨下得更大了。

    七头巨兽一腾而起,扑向那头母兽;显然,这几头巨兽是想将母兽和小兽一起咬死。

    诸兽在暴雨中狠命的嘶哑,血水将树下染红了一片。

    “咔嚓!”一声响亮的雷声过后。

    那头母兽依旧护在小青兽的身前,七头巨兽都是伤痕累累;那头母兽的四条兽腿都血肉模糊,暴雨淋掉上面的鲜血,便露出可见的白骨;脖子上一个伤洞,随着母兽的喘息而往外喷着血,母兽张口想要嘶啸一声,却只见兽头扬起,兽嘴张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兽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发不出兽啸,那就是它的脖子断掉;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兽就必死无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