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跟着黑衣弗雷来到了山上的森林中。

    “这座森林叫涅墨亚森林,里面生活着很多小动物和野兽,足够使我们两个能在这里生活下去。”黑衣弗雷看着弗雷笑着说道。

    弗雷看了看黑衣弗雷,没有说话。两人继续朝着涅墨亚森林深处走去,寻找猎物。

    这时,森林中突然席卷而来一阵旋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弗雷隐约感到了一丝杀气,急忙从手中幻化出胜利之剑。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摄人心魄的嘶吼,黑衣弗雷看着弗雷说道:“小心!”

    一个黑影从森林深处向着弗雷和黑衣弗雷的背后快速奔来。只听“嗷”的一声,弗雷紧跟着猛地一回头,这个黑影便已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了过来。

    弗雷下意识地挥起胜利之剑刺向朝他扑过来的这个黑影。只见这个黑影猛地一跃,跳向了一边,四爪抓地,凶恶地看着弗雷和黑衣弗雷。弗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凶猛的雄狮。

    黑衣弗雷对弗雷说道:“小心!这就是涅墨亚狮子。它非常地厉害,已经吃掉了很多人。”

    弗雷点了点头,紧紧盯着面前凶恶的涅墨亚狮子。

    弗雷和黑衣弗雷紧紧握着各自手中的胜利之剑,死死地盯着涅墨亚狮子,与涅墨亚狮子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涅墨亚狮子慢慢地向前迈了两步,突然又向二人扑了过来。黑衣弗雷一剑向涅墨亚狮子刺了过去,涅墨亚狮子轻轻一闪身便躲了过去。而后涅墨亚狮子便跳到了二人的身后,涅墨亚狮子猛地挥动起尾巴,向弗雷抽了过去。

    弗雷奋起向后一跃,涅墨亚狮子那如铁鞭般的尾巴没有能够抽到弗雷。弗雷双手紧握胜利之剑,剑身顿时发出一阵耀眼的以太。弗雷猛地将胜利之剑朝着涅墨亚狮子用力一甩。

    一道以太快速地射向了涅墨亚狮子,涅墨亚狮子向旁边一跃,以太落到地面之后顿时产生了爆炸。而后黑衣弗雷将他手中的胜利之剑用力一抖,剑身也顿时放出以太,紧接着黑衣弗雷也朝刚刚躲开弗雷的杀招的涅墨亚狮子用力将剑一挥。

    刚刚躲开弗雷一招的涅墨亚狮子还没有站稳,黑衣弗雷所发出的以太又朝它飞了过来。涅墨亚狮子连忙下意识地一闪身,以太打到了涅墨亚狮子身后的树干上,发出一声爆炸。

    弗雷瞅准机会,猛地向前跳起,单手握住胜利之剑刺向涅墨亚狮子的面门。连续躲开两招的涅墨亚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弗雷手中的胜利之剑的剑锋已经到了它的面前。涅墨亚狮子只得心中一惊,张开大口,胜利之剑便刺入了它的口中,一直刺穿了它的头部,剑锋舔着它的鲜血,从它的后脑伸了出来。

    弗雷将穿着涅墨亚狮子的胜利之剑高高举起,猛地向前一甩,涅墨亚狮子的尸体便被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黑衣弗雷跑到了弗雷的身边,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就这一头涅墨亚狮子,足够我们两个几天不用挨饿了。”

    “嗯。”弗雷看了看黑衣弗雷,点了点头。

    黑衣弗雷扛起涅墨亚狮子的尸体,与弗雷一同向涅墨亚森林之外走去。

    正当两人还没有走出涅墨亚森林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小动物的哀号声,也传来了一阵大型动物的奔跑声。

    扛着涅墨亚狮子的黑衣弗雷继续向前走着,而弗雷却突然站住了脚。黑衣弗雷回过头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弗雷定了定神,看着黑衣弗雷问道:“你难道没听见有野兽在追赶小动物吗?”

    “听到了啊,那又怎么样?”黑衣弗雷仍然奇怪地看着弗雷。

    弗雷盯着眼前的黑衣弗雷,没有说话。

    这时,一只白狐在前面拼命地奔跑着,一头凶猛的野狼则在白狐的身后紧紧追赶着的景象进入了二人的视野。

    弗雷见到此景,举起胜利之剑便要冲上前去。这时黑衣弗雷急忙伸手拦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弗雷狠狠瞪了黑衣弗雷一眼并说道:“我当然要去救那条小白狐。”

    黑衣弗雷不解地问道:“你干吗要去救它?涅墨亚狮子已经够我们吃上好几天的了,再说这是物竞天择,属于自然法则,你又何必违背自然的规律呢?而且你知道那头野狼是谁吗?那头野狼名叫芬里厄,和涅墨亚狮子一样也是非常地凶猛啊。”

    弗雷紧紧盯着黑衣弗雷,使得黑衣弗雷忽然感到自己有些胆怯。就在此时,芬里厄突然猛地向前一跃,将白狐死死地按在了前爪之下,白狐的号叫则变得更加悲哀起来。

    “你给我让开!”弗雷用力扒开黑衣弗雷的手,冲向了即将吞下白狐的芬里厄。

    芬里厄正要美餐自己爪下的白狐,它猛地一抬头,弗雷纵身一跃,举起胜利之剑便向它刺了过来。

    芬里厄心中一惊,急忙松开爪下的白狐,向一旁闪去。弗雷的这一剑虽然刺空,但使得白狐逃离了芬里厄的魔掌,并跑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下,蜷缩起身体,颤抖着躲在一旁。

    芬里厄恶狠狠地盯着弗雷,嘶吼一声,向弗雷冲了过来。

    弗雷抬起左手,掌中放出阵阵以太,之后猛地将手掌向着跑来的芬里厄用力一推。

    一道以太劈向芬里厄,芬里厄猛地向旁边一闪。弗雷所放出的以太打在了地面上,之后便反弹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将大树劈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大树微微一晃,倒了下来。

    芬里厄跃起身子,再一次向弗雷扑了过来。弗雷挥起胜利之剑,猛地向芬里厄刺了过去。凌空的芬里厄躲闪不及,被一剑刺穿了身体。芬里厄顿时口吐鲜血,头一歪,挂在了胜利之剑的剑身之上。

    弗雷将剑向下一甩,芬里厄的尸体也像涅墨亚狮子一样被扔在了地上。这时弗雷看了看蜷缩在树下的白狐,只见白狐方才抖动着的身体此时也逐渐放松下来。

    “你快走吧。”弗雷冲着白狐说道,白狐看了看弗雷,扭头向远处跑去。当它跑出了一段距离时,再次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弗雷。在与弗雷对视了三四秒钟之后,白狐转过头,逐渐地跑远了。

    这时,黑衣弗雷扔下了扛在肩上的涅墨亚狮子,兴奋地跑过来说道:“太棒了,你能杀了芬里厄,真是了不起啊!这下我们有了芬里厄,再加上刚刚捕获的涅墨亚狮子,我们可以一个月不用狩猎了。”

    黑衣弗雷抬头看了看弗雷,只见弗雷低着头默不作声,神色十分凝重。

    “你怎么了?”黑衣弗雷看着弗雷,怯声怯气地问道。

    弗雷没有抬头看黑衣弗雷,仍然低着头缓缓地说道:“从一开始本座就应该认定了。”

    “认定什么?”黑衣弗雷盯着弗雷的脸问道。

    “首先,按照本座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抛下众多死去的伙伴而独自苟且偷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其次,扶弱抑强是本座为人处世的一贯风格,本座根本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头凶猛的野狼将要残杀一只弱小的白狐而放任自流。所以说,你根本就不是本座!”弗雷一边说着一边突然举起胜利之剑向黑衣弗雷刺出一记冷剑,黑衣弗雷急忙向后奋力一跃,躲开了弗雷的这一剑。

    弗雷举起胜利之剑指着与自己站开一段距离的黑衣弗雷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黑衣弗雷狞笑着说道,“不愧是伟大的奥汀先帝麾下得力的养子兼天师弗雷大公,居然能看出来你和本座并非同一个人。不过,本座要告诉你,本座是谁不重要,但是你却永远都不可能再离开这个地方了,也再见不到与你一起被打入到海姆冥界的伙伴们了。”

    “啊!”弗雷大喝一声,举起胜利之剑向黑衣弗雷冲了过去。黑衣弗雷也举起手中的胜利之剑迎战弗雷,但见二人立刻斗在一处。

    弗雷一剑向黑衣弗雷的面门刺去,黑衣弗雷将头向旁边一闪,躲开了这一剑。而后黑衣弗雷单手持剑向弗雷的左肋刺去,弗雷手腕一抖,将剑一横,猛地向下一拍,架开了黑衣弗雷的这一剑。之后黑衣弗雷将身体向下一倾,单手撑地,双脚连续向弗雷的头部踢去。弗雷用左手连续扒开黑衣弗雷的连环踢,之后飞起一脚向黑衣弗雷的头部踢去。黑衣弗雷右手用力向后一撑,一个空翻再次与弗雷拉开一段距离。

    弗雷将胜利之剑向旁边的地面上一戳,双手微微弯曲,掌心相对,两手之间顿时运出一团巨大的以太。弗雷将双手放置腰间,用力将以太推了出去。

    黑衣弗雷见状,也做了一套和弗雷相同的动作。同样在他的双手中运出一团巨大的以太,随后黑衣弗雷也将双手间的以太推向了弗雷。

    两团以太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顿时放出刺眼的光芒,之后便相互抵消。

    弗雷见此情形,不由得心中一惊。只见他握住身旁戳在地上的胜利之剑,使得剑身再次放出以太。之后弗雷用力将胜利之剑从地下向前一挑,一个巨大的半月形以太沿着地面冲向黑衣弗雷。

    接下来,黑衣弗雷所做的动作仍然完全与弗雷一样。一个巨大的半月形以太从他手中的胜利之剑中挑出,沿着地面冲向弗雷射出的以太。

    两道以太再次碰撞到了一起,此次发出的碰撞声显得比刚才两团以太所产生的碰撞声更加震耳,四溅的光芒也显得更加刺眼。

    弗雷皱着眉头,凝视着眼前的黑衣弗雷。黑衣弗雷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弗雷大公,本座说过了,你不可能再回去了。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本座劝你还是就此罢手吧。”

    弗雷沉住一口气,再次奋起一剑刺向黑衣弗雷的面门,黑衣弗雷双手举剑用力将弗雷的这一剑向旁边架开。弗雷趁机用左手发出一阵以太,猛地拍向黑衣弗雷的右前胸。

    黑衣弗雷躲闪不及,被弗雷的这一掌重重地打在了胸口上,一道以太穿过黑衣弗雷的身体。黑衣弗雷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胜利之剑扔在了地上,身体被凌空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弗雷一鼓作气地纵身一跃,一剑刺向黑衣弗雷的咽喉。重伤的黑衣弗雷无力躲避,被弗雷一剑刺穿了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黑衣弗雷的眼神凝固住了,他张大着嘴,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口中喷出,随后他的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直到断气之后,他依然保持着十分惊诧的神情。

    弗雷将胜利之剑从黑衣弗雷的咽喉处拔出,喘了口粗气,坐在了地上。弗雷将胜利之剑扔在了一旁,他尽量想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哭了起来。

    “皇祖父,义母,温蒂妮,你们到底在哪儿啊?我这又是在哪儿啊?呜呜呜……”弗雷抱着双腿,低着头,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道。

    正在此时,忽然发生了强烈的地震。弗雷急忙拾起了扔在旁边的胜利之剑,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弗雷突然看到自己头顶上的夜空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他惊讶地望着这条巨大的缝隙。之后他定了定神,仿佛从这条缝隙中看到了什么。

    包尔、芙莉嘉、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五人与一个神秘的人正在一阵激战过后处于双方对峙的状态。神秘人的身后,便是刚才众人在平原上遇到的那场地震时所从地下冒出的那座载着巨型水银镜的高台。这时,高台上的水银镜的镜面上突然出现了裂痕。

    “什么?怎么会这样?”神秘人回头看着水银镜喊道。

    这时,镜面上的裂纹突然爆裂,使得水银镜立刻粉碎,水银镜下方的高台也随即坍塌。而弗雷则随着水银镜的碎片从镜中跳了出来。

    神秘人纵身向旁边一跃,落在地上的弗雷单手持胜利之剑指向了他,并愤怒地看着他。

    “弗雷!弗雷大公!”包尔、芙莉嘉、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以及站在大家身后观战的埃尔都兴奋地喊了起来。

    “哈哈哈哈。”神秘人奸笑着说道,“弗雷大公,看来本座是小瞧你了。”

    “你是什么人?”弗雷怒视着神秘人问道。

    神秘人微微一笑说道:“哼哼,本座便是秦广王。没想到你居然能打败本座的孽镜台所制造的你的另一面,从孽镜台所产生出的幻象中逃了出来。自本座的孽镜台化生之日起,还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日却毁在了你的手里。真不愧是奥汀先帝最为宠爱的养子啊。”

    “秦广王,既然知道本座乃是奥汀先帝的养子,现在就连皇祖父和义母也都站在你的面前。如今洛基弑君谋反,你作为海姆冥界的守将,恒星天帝的臣子,怎敢与那逆贼沆瀣一气?”弗雷看着秦广王怒斥道。

    “哈哈哈哈,弗雷大公可能有所不知,根据海姆冥界法则,本座作为海姆冥界的守将,只听从掌管瓦尔哈拉神殿的官员的命令。昨日伯伦希尔殿下已经对海姆冥界的十一位守将下达了严令,虽然海姆冥界是无法逃出去的,但如果你们几个人即使胆敢计划逃出海姆冥界,海姆冥界守将见到你们就要格杀勿论。本座今日便是前来铲除你们这些意欲反抗的逆贼的。”秦广王很不客气地回敬道。

    “啊!”弗雷大喝一声,举起胜利之剑便向秦广王刺来,秦广王急忙挥起手中的指天剑迎战。

    弗雷一剑刺向秦广王的腰间,秦广王将指天剑用力一转,驳开了弗雷的这一剑。紧接着秦广王舞起指天剑向弗雷的颈部砍去,弗雷猛地向后一闪身,秦广王一剑挥了个空。

    这时,包尔、芙莉嘉、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五人也冲了上来,与弗雷六人合战秦广王。

    包尔的巨人之剑、温蒂妮的波塞冬三叉戟、希尔芙的格拉墨剑、沙拉曼达的雷沃汀剑纷纷向秦广王杀来,芙莉嘉也高举天机镜向秦广王放出一道道闪电。一时间,秦广王有些招架不住。

    秦广王虚晃一招,跳出四五米远,将指天剑猛地抛向空中,双目微闭,两手合十念动咒语,而后突然睁开双眼用剑指指向空中的指天剑。

    指天剑在空中顿时分成无数口剑,射向地面的众人。

    众人挥动各自手中的兵器挡开射向他们的无数把剑。可就在这时,远处毫无战斗力的埃尔被一剑刺中了左肩。

    “啊!”埃尔一声惨叫,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埃尔!”芙莉嘉急忙回头向埃尔望去并尖叫起来。

    “啊!”只顾回头望向埃尔的芙莉嘉紧跟着也被两口剑刺在了右腿和左臂上,芙莉嘉痛苦地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弗雷等人用余光看到了芙莉嘉受伤倒在了自己的身旁,也听到了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埃尔受伤痛苦的叫声。弗雷便连忙站到了芙莉嘉的身前,替她挡开射来的剑,但众人此时已经顾不得救芙莉嘉和埃尔了。因为射向他们的剑实在太多,他们只能先将所有的剑都挡开之后再去救她们。

    渐渐地,指天剑所幻化出来的无数把剑全部被弗雷等人打飞了。等到射向弗雷等人的剑已经越来越少的时候,秦广王的脸上便开始现出了焦急的神情。

    当最后一把射来的剑被沙拉曼达的雷沃汀剑打飞的时候,秦广王看着除了芙莉嘉和埃尔之外的毫发未伤的弗雷等人,他的表情已经显得十分恐惧。因为此时的秦广王已是赤手空拳了,而弗雷等人则愤怒地盯着他。

    弗雷纵身一跃,挥起胜利之剑一剑刺向秦广王的胸口,秦广王见势连忙一把抓住弗雷的手并死死地攥住。弗雷见状则努力想将握住胜利之剑的手从秦广王的手中抽出来,一时间二人相持不下。

    这时一旁的温蒂妮也挥起波塞冬三叉戟向秦广王杀来,秦广王见势不妙,突然踢出一脚。弗雷躲闪不及,被一脚重重地踹在了腹部,飞了出去。

    “弗雷!”温蒂妮高喊一声,连忙过去扶起弗雷。秦广王趁机向后一跃,再次双手合十念动咒语。

    只见秦广王的身体释放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刺得众人无法睁开双眼。光芒中的秦广王的身体突然快速地生长起来,直到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时才停止了生长。

    变大的秦广王的身体逐渐散去了光芒,弗雷等人都惊诧地看着长成巨人的秦广王,都不由得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这时包尔突然高声叫道:“快跑!”

    一旁的弗雷连忙跑过去拔出受伤的芙莉嘉身上的两把剑,鲜血顺着芙莉嘉的伤口流了出来。这时芙莉嘉的表情十分痛苦,她连忙吃力地说道:“弗雷,你别管我,快跑吧。”

    弗雷没有理会芙莉嘉的哀求,一把便将她背了起来。而后弗雷冲着希尔芙喊道:“希尔芙侯爵,你赶快去救埃尔子爵!”

    “是!”希尔芙连忙跑过去将埃尔身上的剑拔出。埃尔这时也忍着剧痛,咬着牙喊道,“希尔芙侯爵,您快跑吧,不要顾及下官了!”

    希尔芙同样也没有理会埃尔的好意,而后也将她背了起来。这时秦广王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哈哈哈哈!”

    众人连忙转身逃跑,秦广王抬起他那两只巨大的脚,轮流地向弗雷等人踏去,弗雷等人身后地上散落的无数柄剑被踩得粉碎。大家只顾拼命地向前奔跑,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声地动山摇的跺地声,震得天地摇摇欲坠。

    弗雷背着芙莉嘉,希尔芙背着埃尔,大家拼命向来时的方向狂奔着。直到他们再一次跑回了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中,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巨大的秦广王见众人逃进了峡谷之中,低头看着两座高山之间的峡谷,一时间没了办法。因为他那两只巨大的脚根本无法进入那狭窄的峡谷之中,从而能够踩到弗雷等人。

    这时,弗雷将芙莉嘉放在了地上,让她的身体靠在山脚下。希尔芙也将埃尔放了下来,让她依靠在芙莉嘉的身边。

    “太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不能打败秦广王,我们要永远困在这条峡谷之中啊。”沙拉曼达看着包尔,焦急地问道。

    包尔皱着眉头,沉重地摇了摇头:“朕也不知道。”

    这时大家都焦急地仰视着堵在峡谷外的秦广王,弗雷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大家都欣喜地看着弗雷问道:“有办法了?什么办法?”

    弗雷看着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三人说道:“本座需要借助你们三个人的法力杀死秦广王。”

    “怎么借助?”三人惊喜地围在弗雷身旁急切地问道。

    弗雷向三人表述了一番自己的想法。

    秦广王见弗雷等人始终藏在峡谷之中不肯出来,开始变得焦急起来。这时他见弗雷向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三人述说着什么,不由得心中有些慌乱。

    这时只见峡谷之中,包尔坐在芙莉嘉与埃尔的身边护住二人。温蒂妮背靠在峡谷左侧的山脚下,向斜上方举起波塞冬三叉戟。沙拉曼达背靠在峡谷右侧的山脚下,向斜上方举起雷沃汀剑。弗雷手持胜利之剑立于二人中间。希尔芙则手持格拉墨剑,站在弗雷背后的一段距离见机行事。

    温蒂妮与沙拉曼达同时默念咒语,只见温蒂妮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喷出一股巨大的龙形水柱,沙拉曼达手中的雷沃汀剑则喷出一股巨大的龙形火柱。水柱与火柱缠绕在一起,直冲九霄。

    这时弗雷右脚在地上一跺,身体腾空而起。弗雷身后的希尔芙持格拉墨剑向着弗雷用力一挥,一股强大的旋风将弗雷的身体卷了起来,一直将弗雷刮向水火柱的顶尖之上。

    弗雷稳稳地落在了水火柱的尖头,就在秦广王还没明白过来之时,只见踏着水火的弗雷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还不如巨大的秦广王的鼻梁高的弗雷浑身闪耀着以太,右脚在水火柱上用力一跺,跃向秦广王的巨脸。弗雷单手持胜利之剑奋力刺向秦广王的眼睛。

    未等秦广王有所反应,弗雷一剑刺入了他的眼睛。弗雷一路飞进了秦广王的大脑,最终打碎了他的后脑,从他的脑后一跃而出。

    弗雷从高空中稳稳地落到了地面,转身向一旁跑去。秦广王巨大的身躯重重地向后一仰,倒在了巨大的平原上,这一倒砸得大地震天响。

    这时,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三人高兴得跳了起来:“赢啦!”

    “呵呵呵。”包尔坐在芙莉嘉的身边,也深沉地笑了起来。而芙莉嘉和埃尔虽然很痛苦,但笑容也同样洋溢在她们的脸上。

    弗雷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看了看秦广王巨大的尸体,嘴角便也微微地向上扬起。这时温蒂妮跑到了弗雷的面前并扑向他,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激动地说道:“弗雷,你真棒!”

    弗雷扔掉手中的胜利之剑,也紧紧地抱住了温蒂妮。此时的弗雷,神情显得十分幸福。

    包尔此时再次走回到了平原上,拾起了方才秦广王施法后掉落在地的指天剑。他走到弗雷的面前,将指天剑递给弗雷并说道:“弗雷,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秦广王的兵器指天剑。你今天杀死了秦广王,从今以后,这把剑就归你了。”

    弗雷看了看包尔手中的指天剑,笑着答道:“谢谢您,皇祖父。”

    弗雷接过了包尔手中的指天剑,并捡起扔在地上的胜利之剑,而后将胜利之剑和指天剑一同在自己的手中幻化隐藏起来。一旁的包尔和温蒂妮都微笑着看着弗雷。

    埃尔这时努力坐了起来,她慢慢用右手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轻轻一抚,一阵耀眼的以太笼罩住了伤口。待以太逐渐褪去后,埃尔的伤口已是完好如初。

    紧接着埃尔又在芙莉嘉的两处伤口上抚摸了两下,两阵以太过后,芙莉嘉的伤口也完全消失了。

    “陛下,都是臣不好,害得您受伤,”埃尔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芙莉嘉笑了笑说道:“怎么能怪你呢?是本座自己不小心才造成的。你看,不还得是你替本座把伤治好吗。”

    埃尔看着芙莉嘉那慈祥的神情,不禁也笑了。

    这时弗雷、包尔、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也都走了过来,包尔看着芙莉嘉和埃尔两个人的表情,也笑了起来。包尔笑着对大家说道:“我们继续朝着海姆冥界的出口进发!”

    “好!”众人的士气非常地旺盛。

    弗雷再次朝着那肉眼根本看不见的海姆冥界尽头望去,他的心中此刻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亚斯格特,翌日清晨。

    瓦尔哈拉神殿。

    一个盛满温泉水的大木桶放置在神殿中央,水中铺满了厚厚一层的薰衣草花瓣。站在木桶旁的伯伦希尔身上仅仅围裹着一条浴巾,她将手中满满的一杯牛奶倒入了水中之后,便褪掉身上的浴巾,一丝不挂地迈进了桶中,坐进了盛满温泉水的木桶中。桶中的水便随之溢了出来,洒满了瓦尔哈拉神殿一地。

    伯伦希尔一边用亚麻布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发泄地大喊着,哭泣着。但无论她如何竭力想洗去洛基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永远不可能再洗去此时她身体上所永久沾染的污垢了。

    被洛基夺走了对于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的伯伦希尔刚刚走出洛基的寝宫,从格拉兹海姆宫返回来。当她离开格拉兹海姆宫时,洛基正在呼呼大睡,洛基的床上还残留着伯伦希尔所流出的血渍。

    留宿在格拉兹海姆宫的这一晚,伯伦希尔彻夜未眠,不眠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自己这一夜的经历和改变或是因为洛基这个令她作呕的老男人一直睡在自己的身旁而无法合眼。而是因为同样整夜未眠,疯狂了通宵达旦的洛基根本不允许她入睡。洛基在这一夜中教给她的很多东西,让伯伦希尔感到自己比一个妓女还要下贱。

    在离开格拉兹海姆宫时,伯伦希尔正巧遇到了那名当初协助她暗害温蒂妮的执行自己密令的女奴。那名女奴用嘲笑的口吻向她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得意地大笑起来:“伯伦希尔殿下,哈哈哈哈。”

    伯伦希尔发现那名女奴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不禁心头一震。

    回来的路上,伯伦希尔感到自己心力交瘁,而且感觉自己在行走的时候身体非常地刺痛。但此时她的眼中却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出来了。

    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显示着刚刚得胜后兴奋的弗雷等人。沐浴中的伯伦希尔目光呆滞地看着脸上充满希望的弗雷,半天才喃喃地说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