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重启 下
“这个东西，就是前知吗？拉菲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光人，一边用力揉着满头的银发。十二阶能力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震撼，与简单全息技术拼凑出来的简陋光人形成了更大的对比。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拉菲，我还需要以下数据：你的最大速度、平均输出能量、主能量输出偏差……”海伦迅速调整了大量参数。
拉菲狠狠地看了一眼科提斯，但后者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最后，对十二阶能力的好奇心压倒了肿胀对手眼睛的欲望，拉菲开始按照海伦的要求报告他的十一个重要数据。这些数据看似不是很重要，但却非常关键。在实力相近的战斗中，能够了解对方的准确数据，甚至是一些角落数据，很可能会影响战局。只要从科提斯摸胡子，若有所思的笑容就能知道。
在报告了11项数据后，海伦并没有立即开始实验，而是沉默了两分钟。拉菲和科提斯只看着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敲着屏幕，就知道她的大脑在全速运转，计算着什么。他们一直很好奇海伦的大脑是怎么做的，它的极限在哪里？不幸的是，多年来，这一直是一个无解之谜。
少数熟悉海伦的人甚至认为，这可能是血腥议会的最终谜题之一，就像蜘蛛女王的力量一样。
两分钟后，海伦对拉菲的战斗反应速度提出了三个限制，让他把自己控制在限制之内。拉菲当然同意，这三个限制并不大，而且将速度限制在八阶的原因更为明显：这个简单的全息成像装置有响应延迟。
受到限制后，拉菲仍然有综合的九阶战斗力，他可怕的战斗直觉让他很容易击败大多数九阶敌人。
“好吧，开始吧，祝你好运。海伦说到最后一句话，顺手扶了扶眼镜。这个小动作让拉菲的眼角轻微抽搐，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悄悄浮在心里。
战斗开始了。
拉菲的轻垫，只靠脚趾的抓地力，他瞬间闪进几米，挥起重拳，一拳突破音障，轰击光人的头部！
然而，这一拳竟然打空了！
拉菲可怕地发现，在他的拳击之间，光人已经开始躲避，可以避免这一必杀的一拳。志在必得的一拳落空，拉菲突然觉得胸空荡荡的，竟然愣住了！
在经历了无数的战斗之后，拉菲也面临着力量、速度甚至技能都占据着压倒性优势的敌人，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此时此刻，他甚至错觉面对的是上帝！
噩梦才刚刚开始。
拉菲只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时刻，突然感觉到肋骨下有一缕微弱的压力。他迅速向后闪动，动念间已向后移动5米，耗时几乎为零。这才是拉菲真正可怕的地方，小范围接近瞬间移动的动力。
光人击中了一个空的，但拉菲肋骨下的皮肤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出现了红色的划痕。
他把自己的防御力降到了普通人的水平。否则，力场发生器的功率是有限的，光人的力量只比普通壮汉强。即使拉菲站着让它玩，也不会损坏一根寒毛。
然而，拉菲的脸瞬间变得极其丑陋，观看战争的科提斯不知不觉地离开了背靠背的墙壁。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睁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看着光人。
光人在闪避的同时，同时踢出一脚，这一脚当时的准头偏得离谱，完全被拉菲的本能所忽视。但拉菲一拳击空，感到威胁，本能地撤退，竟然被光人的脚趾擦了擦！
拉菲竟然被击中了！只是一轮，战斗时间不到0.1秒！
如果拉菲在后闪时没有突破海伦设定的速度限制，就会被光人踢得恰到好处。假如打他的不是没有杀伤力的光人，而是像科提斯这样的对手，仅此一刻，就能让他重伤。
“再来！拉菲咬牙切齿。科提斯在旁边露出微笑，眼睛像火一样燃烧着他的自尊。
拉菲的身影闪烁，瞬间出现在光人身后，轻轻一指戳到光人的后脑勺。他的指尖上缠着银色的火焰，这个指只要刺中，就是科提斯的头，也会多出一个洞。
这一指如愿刺中光人的后脑。这一次，光人并没有表现出作弊般的提前闪避，但拉菲的脸有点绿。他慢慢地低下头，看着光人的右手。
光人背对着他，右手背对着他，虚拟五指中正握着拉菲的蛋，还有其他物体。
两败俱伤。
不，应该是一伤一死，光人换成任何生物，都会死。但拉菲的受伤让他比死亡更不舒服，尤其是在科提斯和海伦面前。如果你仔细想想，你可以知道这是光人能取得的最大成就。
“再来！拉菲的声音有点低沉，多了一点杀戮。科提斯显然是在忍着笑，但两条粗腿夹得有点紧。
战斗又在瞬间结束。
“再来。拉菲的声音显示出森森寒意。科提斯不再笑了。
战斗又在瞬间结束了。
“再来。拉菲的声音平淡如水。科提斯满脸严肃，眼睛睁开，拒绝放过一个细节。
战斗仍在瞬间结束。
“再来。拉菲的声音更加愤世嫉俗，嘴唇上甚至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这才是他真正的战斗形式。在“血黄昏”的时代，拉菲只是一个少年，但恶魔般的微笑仍然是敌人的最后记忆。
科提斯就像一尊钢像，一动不动地看着。在他闪亮的瞳孔里，战斗依然一闪而逝。
“再来！拉菲从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汗水从额头滚下来。
战斗似乎总是在瞬间结束。
拉菲就像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科提斯在不知不觉中汗流浃背。光人象已经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而这个虚拟的形象，在这个练习场上，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知识渊博、全能的神！
“再来！”
“再来！！”
“再来！！！”
只有海伦平静如初，她怀抱双臂，只是盯着光屏，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碰过光屏。
柴油机的轰鸣声突然减弱，激光和力场发生器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光人扭曲了几次，从空中消失了。只有海伦面前的一面光屏，依靠永备能源依然亮着。这是空旷练习场中唯一的光源。
拉菲静静地站在黑暗的练习场中央，抬起头，闭上眼睛，像石像。很长一段时间，他用沙哑干涩的声音问：“结束了吗？”
“结束了。现有数据可以证明‘前知’确实存在。但它只是证明了它的存在。目前需要提前了解十一个数据，设置三个限制，才能部分模拟。距离完美，还很远。海伦的声音似乎永远不会改变。
“哈哈，哈哈哈…”拉菲笑了起来，但声音中却充满了难以解释的味道。他终于放下头，走到海伦面前，盯着忙着整理和记录数据的海伦。看了很久，他说：“海伦，我想。。。我们站在一线真的很幸运。”
“是吗？海伦没有抬起头，视线也没有离开光屏。她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如果你真的成为敌人，你会输的。我打不过你，你可以直接过来杀了我。”
看到海伦的动作，拉菲突然笑了几声，顿时心灰意冷，只是摇了摇头。
“海伦，你怎么突然变了？“笑够了的拉菲，问这可能是最后一个问题。
海伦本能地去扶眼镜，却慢慢地放下了手。
她抬起头，用淡蓝色的眼睛看着拉菲，淡淡地说：“对不起，但我却是，但我却是，．．．．．．别无选择。”
啪！一只厚重潮湿的大手拍在拉菲的背上，他身后传来科提斯的声音：“走吧！不要打扰她的工作，外面等着我们杀了很多兔子！”
船长的声音同样沙哑，仿佛已经喊了一天。
拉菲和上尉互相勾着肩膀，离开了练习场。这一刻，这对在“血黄昏”时代留下名字、活着的敌人站在一起，但他们的背也很凄凉。
只有海伦机械般的美丽，如妖如邪。
在拉菲和科提斯面前，一条短小的走廊幽深得像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黑钢，知道吗，我他。妈妈现在才发现，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可能！海伦，呵呵，怎么说，她只会选择一个比自己更强的男人……我啊，原来这么笨！”
“银毛，我不得不说，你从来都不聪明。”
“狐狸般的黑钢，我可从来没想过会比有这个外号的家伙聪明。”
科提斯吐出一口气，说：“聪不聪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梦想，并且为之努力过，这就够了，不是吗？”
啪！这次是拉菲重重拍了一下上尉的背，大笑着说：“你***不去写本书，真是浪费了。当初没在战场上宰了你，真是遗憾！”
“放你妈的屁！你那时下面的毛都还没长齐吧，也想杀我？受伤那次只是意外！”科提斯的声音明显闪耀着火星。
两人沉默一刻，忽然同时笑了起来。
“狐狸般的黑钢，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得到海伦？”问这句话的时候，拉菲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科提斯停下了脚步，一手托着下巴，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这个人已经出现了。”
“是谁？！”拉菲的声音透着杀机。
科提斯眯着眼睛，如利剑的目光走廊的尽头，低沉地说：“它的父亲。”
拉菲顺着科提斯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在那里。
那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