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永不愈合的创伤 下
里卡多选择了一个被遗弃的小镇，原本这里聚集了几百户人家。小镇周围是起伏的山脉，地形复杂，有利于埋伏或逃跑。经过几个小时的转进和几场小规模的激战，里卡多终于站在了进镇的十字路口。他在脏得看不到原来颜色的夹克口袋里摸了很久，然后翻出一根只剩下两厘米长的烟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用眼睛看着他面前安静的小镇。他只是站着，活下来的士兵们自动分散，在镇上寻找合适的伏击场所。早些时候，那个魁梧平静的男人一个个看着他们的战位。
里卡多只吸了一口，就把烟头掐灭了，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然后大步走进镇上一家废弃的商店，爬上三楼，从破损的窗户往外看。这是镇上的制高点，视野很好，同时也不显眼，非常适合观察和狙击阵地。他从后面摘下那把非凡的狙击枪，放在腿边。这种重狙击手比普通狙击手枪长近30厘米，枪身风格简单而强壮，有些类似于旧时代的巴雷特，但比巴雷特更厚更长。黑色的枪管比巴雷特厚了一圈，枪管上偶尔闪烁的深蓝色光泽表明铸枪是一种性能优越的超级合金。集成在枪身上的电磁动能加速装置表明，这完全是新时代的狙击枪。
里卡多拉开枪栓，将三个底座漆成绿色的特殊子弹压入枪膛。这些25毫米口径的大家伙与其说是子弹，不如说是炮弹。新装药和电磁动能辅助加速使其出膛初速超过2000米/秒。大力提升的代价是对射手和枪本身的极高要求。
镇外的地平线开始散发出滚滚的烟尘，三辆轻型装甲越野车率先从尘土中冲出来，咆哮着来到小镇。随后，七辆载重越野卡车驶出。如果每辆车有20人，跟踪的部队数量是里卡多的六七倍。
呸！里卡多重吐了一口，低声骂道：“妈的，怎么来这么多人！这可能有点不好。汉伦，我们的退路怎么样？”
那个叫汉伦的人正在从另一扇窗户观察外面。当他听到里卡多的询问时，他没有回头说：“两边都有30个人在抄袭我们。再过几分钟，我们的后路就会被切断。”
“加起来60个？不算多。“里卡多不同意，他慢慢地举起了一个惊人的狙击手，瞄准了最左边的装甲越野车。
“60个不多，但里面一定有很多‘老朋友’。至少拖你我不是问题。汉伦提醒道。
里卡多一边瞄准，一边咧嘴笑，露出一些懒洋洋的微笑：“如果那些‘老朋友’真的这样做了，他们会有很大的惊喜。”
里卡多是对的，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汉伦与过去不同，里卡多变化很大。有些男人天生就适合在钢铁和火焰中生存。
里卡多只笑了一半，脸突然变得有点扭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操***，怎么是他！？”
“谁？”
“我们家的老五。也是我最亲爱的弟弟。里卡多毫不掩饰地磨牙。
汉伦皱起眉头说：“我听说除了你，他是法布雷加斯里最有能力的。现在应该有六阶了吧？为什么，你不能下手？那我来！”
“不！这个好机会不能给你！我过去很喜欢他，但现在我更喜欢他的母亲了。那个女人看起来只有20多岁，很有味道。你知道，当我决定站在女王身边时，我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之一就是把我的两个女人托付给我亲爱的哥哥。他们很听话，为我生了一个孩子，但现在，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别说这些了!当我们打赢这场战争，抓住这个男孩的妈妈，怎么样，有兴趣一起玩吗？里卡多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越来越凶猛。
汉伦在另一个方向看不到里卡多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淡淡地回答：“我不喜欢老女人！但这件事可以帮你一把，一起上，我前你后。”
“哈哈，好吧，就这么说吧！里卡多笑了，在震耳欲聋的笑声中，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重狙击枪口喷出三团火焰，枪声连绵在一起，汇合成雷鸣般的轰鸣声。热气在房子里掀起了一场小风暴。随着枪口角度的小摆动，三个由特殊重合金制成的弹头拉出耀眼的火线，分别射向三辆装甲越野车。
左边的越野车发动机盖上突然喷出火花，然后整个发动机完全爆炸，火焰和飞行的金属部件引发了一场死亡风暴。车顶上看起来像军官的人反应很快，在子弹击中车身之前就跳了出来。然而，在爆炸过程中，半个引擎盖呼啸而过，像切奶酪一样切断了他的腿。最右边的越野车反应要快一点，距离千米，重狙击子弹也要飞半秒。就在这半秒钟里，越野车急转半圈，避开了关键的发动机部分，将装甲厚侧对准了火线。火线悄悄地没有进入车身，然后整辆越野车突然跳了一米高，从窗户、门缝，甚至车底喷出大量的火焰，就像一枚云炸弹在车里爆炸！不管车里是谁，似乎都活不下去。
中央越野车顶，站在那里观察前面的年轻人，是里卡多咬牙称呼的弟弟。看到火线瞬间袭来，他的脸色变了，却没有太惊慌。越野车突然怒吼，车轮拼命转向，坚实的车身横向移出数米。这还不足以避开狙击枪弹，无论哪一部分被子弹击中，剧烈的爆炸都会把越野车变成移动火焰棺材。
在横向移动的过程中，右门突然飞了出来，一个矮壮的身影从车里跳了出来。他抓住飞出的门，以为是盾牌，挡住了狙击弹！嘭！就像重炮轰鸣的声音，重装甲的门突然向内扭曲，里面点燃了一团耀眼的火焰，炽热的金属液滴不断飞溅到四面八方！但是，车门没有被击穿！门后的男人一声闷哼，脸色突然苍白，又恢复了正常。在重狙击手的轰击下，他只小退半步。
砰的一声，完全变形报废的门被他扔到了一边，他看起来很善良，但一双小眼睛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冰冷的杀手。他看着千米外子弹射出的窗户，冷冷地笑着，伸出大拇指，做出割喉的动作。
“是伏之龙！该死了，他怎么也来了！我们必须立即突破，你带人走，我来缠住他！里卡多脸色铁青，汗水从额前一滴一滴地流下来。危险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现在这里不是他给对方的陷阱，而是对手为他准备的杀戮！
汉伦站了起来，没有争抢断后的位置，只是问：“活着回来有多少把握？”
“60%！快走，如果你留下来，把握只有20%！里卡多一边咆哮，一边迅速将子弹放在超重型狙击枪上。
汉伦毫不犹豫地直接撞向墙壁和身体。隆隆一声，他已经撞过墙，从三楼跳下。
满载全副武装战士的七辆载重卡车迅速越过伏之龙，冲向小镇。他们将在距离小镇400米的距离上停下来，释放里面装载的士兵。伏之龙非常想看看卡多和他的下属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七个动力装甲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不素之客突然出现在战场的边缘，他们都裹在黑色的头下，从小镇的侧面走了出来。当从载重卡车上跳下来的士兵发现他们时，双方之间的距离不到100米。这里是战场，在这些嗜杀成性的老兵眼里，处理可疑目标的方法总是只有一种。一名老兵拿起自动步枪，扣下扳机，将整盒子弹倾泻出去。
那个矮个子突然伸出左手，然后一个淡淡的光罩把两个笼罩在里面。光罩上有几十个水样涟漪，每一个涟漪都是子弹弹头穿过光罩的场景。穿透护罩后，弹头失去动能，一个接一个地掉在地上。整个梭子子弹，只是让光罩稍微暗一点，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远程保护，一种非常普通的法术能力，只能偏向手枪子弹，但在这个人手中使用，但很容易阻止突击步枪的射击。
老兵愣了一下，迅速换上一个新弹匣，再次举枪瞄准。他经验丰富，与法术能力人士打过很多交道。他知道这种保护能力有能量上限。只要耗尽能量，他的能力就不会被打破。反正有很多子弹。
但对方显然没有准备好让他随意射击。他举起左手，指着老兵。老兵手中的自动步枪立刻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就像远程保护一样，但规模要小得多。老兵突然觉得不好，但已经扣下了扳机！第一颗子弹轰鸣着，击中了枪管中的远程保护能力，卸下了所有的动能。然而，高速枪机将第二颗子弹提升到枪膛，然后锁定并击中！
老兵手中的自动步枪明显鼓起来，突然爆炸！一半的枪栓自下而上，斜斜地射进他的头上，然后带着一股血雨，从后脑破出来！老兵目光呆滞，嘴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慢慢仰天倒下。
那人的右手抬起，火焰蛇从手掌中射出，沿着空中看不见的轨迹划破了100米长的空间，以不亚于子弹的速度射击载重卡车的发动机。浅色火焰蛇有惊人的力量，几秒钟内卡车的外装甲开始变红，然后是惊天动地的爆炸！气浪掀起了几十名士兵，连刚从车厢里爬出来的动力机甲都毁了三架！剩下的四个相当完好的动力装甲中只有一个反应过来，全马力冲向攻击者。虽然其武器系统尚未预热，暂时无法射击，但机甲驾驶员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先拉近距离。
“该死的！是类法术大师！伏之龙一声怒吼，甩开大步，也冲向身材瘦弱的袭击者！
以他六阶的速度，几百米的距离很快就会到来。大家都知道，法术能力是所有能力中攻击力最强的，而这个家伙目前的攻击距离相当罕见，让对方轰击无疑是个坏主意。作为这个时代的常识，我们都知道，只要法术能力近在咫尺，就难以与同阶格斗能力相媲美。伏之龙有八阶防御，他有信心抵挡对手的轰击，冲过这几百米的生死距离。进入近战后，以他七阶的力量和六阶的速度，以及千锤百炼的格斗技巧，会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伏之龙脸上的笑容狰狞。他已经看清楚了，从他脸上看，他已经看清楚了。深黑斗蓬下伸出的两只手无比柔美，那只能是属于美丽且年轻女人。虽然他在血腥议会中已经算是有地位的人了，可是这样的一双手，他还从未有机会摸过。只要被他近了身……伏之龙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然而那个类法术能力者对伏之龙和冲来的动力机甲视而不见，双手飞舞，只顾将一个个低阶类法术能力如狂风骤雨般泼向乱成一团的战士，制造着一边倒的大屠杀。他所运用的虽然都是低阶且常见的能力，可是数量之多、施放速度之快，却让伏之龙转眼间心生寒意！用不了几分钟，他带来的士兵就会被这个女人杀光！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没有动作的人忽然动了。她上身微微前倾，伏之龙只觉得眼前一花，她竟已冲出近百米！斗蓬的头罩被烈风掀开，洒出了一头苍灰色的长发。在她容颜展现的瞬间，伏之龙呼吸顿时为之一滞！一时间，他的视线中只剩下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这是怎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啊……
伏之龙还未来得及充分感慨，呼吸就突然完全停止！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冲过动力装甲时，竟然一把抓住机械腿，单手将十几吨重的动力装甲轮了起来，飞旋一圈，恶狠狠地伏之龙砸来！
伏之龙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速度跟不上变化了。庞大的动力机甲和少女纤弱身体间的强烈对比还在让他震惊时，他眼前就忽然一暗，动力机甲已挟着烈风到了眼前！速度之快，让伏之龙根本无法闪避！
轰！
荒野上空爆起一团炽烈火球，在强烈的爆炸中，动力机甲零件漫天飞射！当爆炸火浪逐渐散去时，所有人都很惊奇地看到伏之龙竟然还站着。他周身焦黑，双臂护住头脸，双脚一前一后，就这样硬生生地挺过了动力机甲的撞击和爆炸，八阶的防御能力果然不同凡响。然而，所有人下一个想法却是，那个能拿动力装甲砸人的少女，又有着多么恐怖的威力？！
苍灰长发的少女此时已转身返回，根本没有理会依旧挺立如松的对手。伏之龙还站着，她却当他已经死了。而另一个人的斗蓬此时也被类法术能力激起的烈风掀开，那是留着银色短发的女孩，绝色的小脸上带着一股狠辣。类法术能力依旧如雨般砸出，特别是几条超高温火线杀伤力更是凶悍，即使动力装甲的外壁也经不住几秒切割。看来不把所有敌人斩尽杀绝，她是绝不会停手的。不过，没有一个类法术是攻向伏之龙的，她对苍灰长发少女极具信心。
果然，几秒钟之后，伏之龙就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慢慢栽倒，再也没能站起来。
能将八阶防御的伏之龙一击毙杀，这个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能够产生这种疑问的只有里卡多一方的人了。伏之龙的部属，几乎都被短发少女杀光，就连里卡多的弟弟也不例外。他只在风暴般攻来的类法术前抵抗了半分钟，即被三道同时袭来的火线点成了火炬。
里卡多突然站了起来，猛地撞开面前的墙壁，直接从三楼跳下，向着少女冲去。一边全速奔跑，一边高声叫着：“嗨！妞！还记得我吗？我们当年曾经见过一面的！那次你还用你的大剑把我拍飞了，你一定记得的！”
苍灰色长发的少女正是梅迪尔丽，她和希尔瓦娜斯出现在这里纯属偶然，大开杀戒的原因只是为了发现攻击小镇的一方是议长的军队而已。至于里卡多，当年她就未曾留意过，今时今日，她也只是回头望了一望，仅此而已。
看着与希尔瓦娜斯逐渐远去的少女，里卡多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声音也越来越小：“我现在已经有七阶能力了，够帅吧！不过，还是你更加酷些……”
“你朋友？”不知何时，汉伦出现在里卡多的身边，微眯着饱经沧桑的眼睛，若有所思。
“我的妞！怎么样，不错吧？”里卡多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哪知道汉伦根本不给他面子，直接摇头说：“不象！”
里卡多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地说：“当然，现在还不是。但过段时间就会是了，我还在努力呢。”
汉伦掏出一根只够抽两口的烟蒂，点上，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恋恋不舍地递给了里卡多。不过他仍然不忘说一句：“这根本不可能！”
里卡多将烟吸尽，忽然有点懒洋洋地笑了笑，说：“这只是我一个美丽的梦想而已。旧时代不是有一句名言吗：让我们忠于理想。”
汉伦哼了一声，说：“可你别忘了，那句名言还有下半句：让我们面对现实！”
里卡多忽然哈哈大笑，搂着汉伦的肩，提着那支又大又长的重狙，迎着夕阳，向自己的部队走去。在血色阳光下，两个满身钢铁与硝烟味道的男人肩并着肩，走向未知的前方。度过了这场战斗，还会有更多的敌人在前方等着他们。而从选择的开始，里卡多就已知道今天的结局。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抛开家族，选择蜘蛛女皇一方，就连汉伦都不知道。
不过在这个时候，两个男人的脑海中都刻着同一幅画面，那是刚刚少女回眸的最后一瞬，湛蓝如海的双眸和脸侧那道仍在滴血的伤，让人永难忘怀。
当少女和希尔瓦娜斯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整个世界，在悄然间脉动了一下，如同翻开了新一页。
站在两面光屏前的海伦正皱眉苦思，似乎有什么难以决断。她忽然抬起头，仰望着，视线似乎穿透了头顶的层层建筑，落在穹苍无尽处。她忽然冷笑了一下，伸手在面前光屏上点了一下，已然做出了选择。在私立医院地下射击场内，拉菲正端着一支手枪，向对面的靶子轰击着。他的手突然一抖，竟然有一枪脱靶！他的眼神骤然凌厉，想了想，那如剑般的光芒又渐渐暗淡下去。而在医院楼顶，科提斯正举着锡制小酒壶，将烈酒倒入喉咙。酒壶中倾泻而下的酒浆突然顿住，在空中凝停了将近一秒，才继续落下。科提斯却象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痛饮着，只是一双小而有神的眼睛用力眨了眨。
在遥远的另一方，丽正如猎豹般全速奔行，两米长刀刀尖在地上拖出片片火花。她骤然加速，与一辆灾祸之蝎的轻型越野战车险而又险的擦身而过，随即刀芒一闪而逝。丽终于站定，在她身后，越野战车被平切为两段，不断爆着火光。她正想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忽然间身体一颤，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心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适只持续了短短一刹，就消逝无踪。丽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却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一栋废弃的房屋中，主卧室被重新布置过，干净、温暖而整洁。在宽大的床上，奥贝雷恩正仰面躺着，宁静地看着美艳惊人的艾琳娜。艾琳娜正跨坐在他身上，腰臀快速摆动着，进行着原始而又古老的运动。奇怪的是，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就象是在进行着一件工作。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件工作。运动快要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艾琳娜和奥贝雷恩忽然有所感觉，同时停下了动作。奇异的感觉稍纵而逝，房间中沉默了片刻，艾琳娜忽然说：“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参加这场战争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我希望，在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以更长一些。”
“你不再害怕海顿了？”奥贝雷恩有些惊讶。
“害怕！但我想，在那时，你会挡在我前面的。”艾琳娜坦然地说。
奥贝雷恩深深地看了一眼艾琳娜，说：“我会的。”
在南方，一个新的聚居地正在形式。聚居地的一角，神父正站在一座新的使徒像前，借着最后的天光，在仔细雕刻着它的面容。不知为什么，他的手忽然一抖，凿尖发出吱的一声尖响，在刚刚雕好的石像脸上刻下一道细细的刻痕，看上去像是一道割伤。这种失误几乎不可弥补，但神父看了半天，却忽然笑了笑，索性把那道刻痕放在那里，继续雕刻其它的部位。
而最终，在曼哈顿岛上那间高大、深远而幽暗的私人图书馆里，议长贝布拉兹从木梯上爬下，看着手中一本散发着古朴气息的书：《论平等》。这是一本具有悠久历史的书，已经收藏了超过三十年。但它之所以特殊，却是因为这是蜘蛛女皇送给他的第一本书，也是惟一的一本。
贝布拉兹用布满皱纹的手，慢慢打开封面。在扉页上，还留有拉娜克希丝的赠言。她的字迹在镌秀典雅中透着无法形容的力量。
赠言是两行诗：
当皓月坠入山峦，群星才会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