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章 第525章想要的和得到的下雪终于停了,厚雪和寒风却驱不开

    第525章 想要的和得到的 下  
    雪终于停了，厚雪和寒风却驱不开山谷里浓浓的血腥气。洞口的防范射布随风飘动，一点也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小洛站在山顶，俯瞰着辐射窗帘遮住的山洞，脸上浮出一些不自然的笑容。它的身体长得更大了，已经有了九岁女孩的样子，脸上还是少女的样子。而在它纤弱的身体内部，却完全不是人类的样子，容纳食物的空间竟然达到了80%！它体内的骨骼是中空的轻质结构，有些类似于鸟类，但比鸟类骨骼强得多。各种器官大多变成薄薄的一层，附着在骨骼上，从而为食物节省最大的空间。在它的颈部和头部，除了已经完全发育到成人水平的大脑外，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储能区，受到骨骼的严格保护。储能区内充满了极高能量的晶状物质，像触须一样的血丝紧紧地缠绕着这些晶状体。  
    浓烈的辐射扑面而来，毫无阻碍地冲进小罗的体表，然后在特殊结构的骨骼上打击，破坏沿途的组织细胞。然而，一半以下的能量冲击骨骼，转化为维持生命所需的热量。沐浴在辐射下，虽然敏锐的感知会让它遭受相当大的痛苦，但在修复受损组织后仍有相当大的剩余能量。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这也相当于进食。小洛对辐射能量的利用率已达2%。  
    在这个到处都是辐射的世界里，这不是一个小数字，尤其是对于能量和食物利用效率接近极端的小洛来说。  
    站在雪地里是一种享受。进食和进化是它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但此时此刻，食物已经消化，但它仍然不能徘徊，没有别的，只是因为从这些食物中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美丽的气息，也是母亲的气息。当它还在母亲身上时，只有生存本能，它尽力吸收母亲的营养。现在，离开母亲几个月后，它似乎开始怀念安全和温暖的感觉。  
    但它不敢回去，更不敢接近出生地区。对父亲来说，他有最深的恐惧，甚至根本不敢想到他。在恐惧的笼罩下，觅食、成长、力量、寻找更多的食物、力量和生存贯穿了它的一切行为。  
    经过几个月的成长，它逐渐摆脱了单一本能的生活模式，学会了像一个人一样思考一些事情。这个身体最初的主人是图扬，给它留下了很多记忆。虽然大脑的基本结构在被吸收和转化的过程中已经完全改变，记忆也变得支离破碎，但至少它窥探了许多人类社会的碎片。在母亲生长的后期，它也可以通过丽感知到一些外部世界，但当时它无法理解所感知到的一切。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它才转过身来，悄悄地离开了。  
    在帕瑟芬妮的私立医院里，海伦在巨大的实验台前忙碌着，一头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在她面前，有一个近十米宽的实验台，数以百计的各种仪器总是收集和处理海量的数据。在这个巨大而复杂的实验台中央，躺着的是猫大小的雪。它伏在实验台中央，身体表面覆盖着传感器，所有锋利的骨刺和刀锋都收集在体内。它在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它非常害怕。但它没有束缚行动的装置，却老老实实地躺着，没有逃跑的想法。  
    冗长的实验已经进入了一天一夜，现在还剩下两个最关键的部分。如果你有能力破译海伦面前流动的大量数据，你可以看到，在海伦面前的两个屏幕上，一个标记着主要的动力源测试，另一个项目是移动能力改进计划。  
    实验室自动门上的灯光闪烁，几秒钟后由红变绿，科提斯拿着一米见方的保险箱走了进来。保险箱不算太大，但深金属光显示的重量永远不会轻。让科提斯帮助实验也是必须的，这个近十吨重的大家伙海伦搬不动。  
    在海伦的指挥下，科提斯把保险箱搬到了实验台。随后，一道淡黄色的能量光幕落下，将实验室分成两个区域，隔离实验台。科提斯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块拳头大小，散发出蒙蒙黄光的金属。虽然奇怪的金属是赤手空拳取出的，但科提斯钢丝般的毛茬根根竖起，全身肌肉澎湃，皮肤表面有淡淡的金属光泽，显然使用了防御能力。  
    科提斯手中的合金金属代号是“辐射之星”，辐射强度是铀的300倍，代表了血腥议会金属材料的最高成就。如此大的辐射之星，价值之大足以买到几家私立医院。科提斯也没想到海伦的家庭如此富裕，竟然会有如此重量的辐射之星。然而，即使在科提斯的防御下，持有辐射之星也要小心，一方面保持能力，另一方面不能提高能力太高，所以身体变形太明显，也许会让海伦低估。  
    辐射之星很快被放置在指定的位置，数百个反射镜相继启动，将辐射聚集成一束，指向雪。只要雪身上的能量防御力场被移除，科提斯就会感到难以忍受的辐射会击中它的小身体。  
    看着一动不动的雪，上尉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海伦很多秘密都不会瞒着他，所以他知道这个小东西是海伦的“女儿”。从任何角度来看，雪都是真正的怪物，不仅与人类无关，甚至变异生物也不是。至少大多数变异生物或多或少都能看到地球生物的特征，但雪与任何生物都不相似。不情愿地说，雪有许多昆虫的特征，但高度发达的智慧和非常强大的生物组织远远无法与昆虫相比。  
    在整个实验系列中，上尉只是在几个环节帮忙，但雪在很少的接触机会中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不敢相信这种智慧会出现在只有几个月大的新生体上。同样，雪的恢复能力也超乎想象。  
    在整个过程中，科提斯不止一次地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海伦。他相信海伦说的雪是她女儿的话，但上尉很好奇谁会是雪的父亲。看着雪的异种外形，上尉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覆盖在雪地上的防护罩逐渐减弱，强烈的辐射穿过防护罩，照射在雪地上。它的深蓝色皮肤立刻变成了一层红色，然后变得越来越深。随着辐射越来越强，几平方厘米范围内的表皮组织开始焦化、开裂，甚至开始冒烟。烧开裂的表皮组织不断碳化脱落，下面的新肉生长迅速，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形成一层新的表皮，以抵抗辐射。新的表皮组织没有原来那么强壮，但至少为雪争取了一点时间。每一层表皮都能支撑一分钟左右，这个时间可以用雪生成一层新的表皮。  
    雪呜咽着，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显然辐射给它带来了相当强烈的痛苦。但它总是不敢移动位置，甚至露出节肢上的刀锋，叮咬的声音插入合金制成的试验台，以免在剧烈疼痛下意外移动身体的位置。  
    防御力场已接近全部消失，雪的呜咽声更加清晰。它产生表皮的速度并没有加快，但每次产生的表皮都有一点变化，逐渐透明，表面更光滑，产生镜面效果，反射大部分辐射，少量辐射是硬阻塞，以表皮组织损伤为代价吸收，最后一点辐射是打开保护，让它进入身体。  
    科提斯看到了雪身体表面的变化。更让他眼角抽搐的是，雪的叫声类似于小猫的呜咽，甚至他听到的时候也有点难以忍受。一开始，雪不是这种叫声。它的叫声奇怪而沙哑，就像昆虫嘶鸣和金属片摩擦声的混合物，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现在它模仿了小猫的悲伤，这只能表明雪找到了人类的智能生物偏好，并有针对性地调整了自己的行为。这种智慧比它强壮而奇怪的身体更可怕。  
    科提斯看不到雪体内部的变化，更不用说在海伦面前的光屏上翻译大片简单的数字了。但在海伦看来，数百万的数据恢复到雪的身体，呈现所有的细节和变化，监控指标超过1万，加上各种分析数据，即时计算量已达到数千万的数量级。而这些都是在海伦的大脑中完成的。  
    辐射能量不断进入雪的身体，通过一系列特殊的器官，被吸收和转化，最终形成能量供生命消耗。计算结果表明，5%的辐射能量进入雪体转化为能量储备，5%成为维持生命活动的热量，其余以生物细胞损伤为代价被吸收和消耗。这样，雪对辐射能量的综合利用率已经达到6%，随着海伦对这些吸能器官和储能器官的改进，吸能效率可以进一步提高。在现有的环境辐射下，如果没有剧烈运动，吸收的能量足以维持雪的日常需求，根本不需要进食。在测试辐射强度的实验中，雪优化了其表皮组织结构，大大提高了其抗辐射能力。可以说，世界上没有辐射能威胁到它的生存。毕竟，暴露在辐射之星的辐射下比直接躺在核燃料上要严重得多。  
    在海伦的实验报告中，动力源测试项目已经结束，结果的完善度被评估为22%，列出了数百个可以改进或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项目。下一步是提高移动能力的测试。测试开始前，海伦不礼貌地邀请科提斯从实验室出去。  
    走出实验室后，上尉沿着一些昏暗的走廊慢慢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沉重而郁闷。  
    在走廊的角落附近，科提斯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里发出了森冷的光芒。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转角，突然多了一个人，拉菲。  
    他唠叨着烟，咔嚓一声擦着长长的火柴，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有些忧郁地看着科提斯。  
    如果是在旧时代，拉菲的美貌与苏相比，忧郁的气质、银色火焰般的长发和恰到好处的衣着对任何年龄段的女性都有致命的杀伤力。而这只是外表上的魅力，并不包含他出众的力量。  
    拉菲突然出现了，没有迹象，没有过程，似乎从一开始就靠在角落的墙上。就连科提斯也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然而，上尉显然对拉菲神秘可怕的闪光方式并不感兴趣，因为他知道拉菲的攻击力会在这个时候急剧下降。用上尉的话说，“它不比女人的触摸重多少。””  
    “银毛，这里没有女人来看你玩酷！而且我觉得你很清楚，海伦也不会吃你这一套。科提斯冷冷地说着。  
    拉菲耸耸肩，嘲笑科提斯讽无动于衷，只是说：“黑钢！即使我对男人感兴趣，也绝不会是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现在还不想揍你。怎么样，你看到那个‘小东西’了？”


    科提斯沉声说：“你是说雪？是的，它很可爱！”


    “可爱？！”拉菲盯了科提斯一眼，慢慢地说：“真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重，看来你离开监狱的这些日子，经历一定很独特。不过我可不关心这些年和你上床的都是什么东西。你既然参与了实验，对那个小东西了解应该比我多。你说，雪究竟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会的只有喝酒和打架。”上尉冷冷地说。


    拉菲深深地吸了口烟，从鼻孔中喷出一缕缕烟雾，有些低沉地说 ：“我只是在想，海伦……海伦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怎么会生出雪来。而且，我很想知道雪的父亲是什么东西。”


    看到拉菲的样子，科提斯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柔和下来，说：“海伦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没人能够预测到她的想法。所以，雪也许不是个意外。”


    拉菲笑了笑，将还剩小半的烟弹出。轻飘飘的烟蒂弹出时的速度却是比出膛的子弹还快，啪一声脆响，竟深深地没入混凝土制成的墙壁中！


    科提斯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面前穿过，向楼梯走去。


    拉菲长出了口气，对着面前空荡荡的墙壁说：“海伦和我是一类人，都是不可救药的疯子。不过她要比我更加疯狂，所以，我也始终忘不了她。这些东西，你这个脑袋里长满了肌肉的家伙怎么会懂？”


    已经走远的科提斯忽然咧嘴笑了，在黑暗中雪白的牙齿熠熠发光。他无声地反驳着：“谁说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