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五章 第489章评价中 篝火旁,阿伦正在用双手压摩着凹凸不平的盾牌

    第489章 评价 中  
    篝火旁，艾伦用双手压着凹凸不平的盾牌。重盾合金具有良好的延展性，盾面上的坑坑洼洼逐一消失，但不损害盾牌的物理性质。阿伦赤着上半身，露出发达的肌肉，像钢筋一样。肩膀上有几个深深的恐怖伤口，看上去是新伤，但都开始收拢。只是偶尔他用力过大，会使其中一个或几个伤口爆裂。他专注于重盾的修复，但不经意间，却悄悄地看着帕瑟芬妮。艾琳娜看到了这些微妙的动作。  
    艾琳娜坐在100米外的另一个篝火旁，脱下裤子，只靠一件宽衬衫遮住身体，露出两条让人口干燥的腿。她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看到。大腿内侧有一个可怕的撕裂伤口。伤口处的血肉生长迅速，但光线不断闪烁。在他们出现的地方，新生长的血肉会被炸开。这是帕瑟芬妮能量长枪撕开的伤口，里面还残留着帕瑟芬妮的能量，防止伤口恢复。艾琳娜纤细的手指指尖点燃了一小群无色的火焰，小心翼翼地挑出伤口中隐藏的能量，并湮灭它们。作为法术领域的真正大师，艾琳娜的手相当于最精密的手术器械，通过对能量的***控制。但她一边治疗，一边苦笑。  
    作为几个月的死敌，艾琳娜夸大了帕瑟芬妮的理解，甚至超过了她自己。自从帕瑟芬妮发展出看似鸡肋的九阶真正幸运的能力后，她变得格外难以对付。例如，现在腿上的损伤，当时占据上风的艾琳娜想通过伤病来进一步扩大她的优势，但她比预期的要大得多，枪锋附带的大部分能量都渗透到艾琳娜伤口周围的血肉中。从理论上讲，绝大多数这些能量都应该散逸流失。结果，这应该是两败俱伤的对抗，但艾琳娜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她不得不以沉重的代价停止今天的战斗，这使得近年来积累的优势形势消失。  
    神秘学领域的九阶真正幸运是一种曾经只存在于理论上的能力。即使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发展九阶能力的强者也寥寥无几。大多数有这种天赋的人会选择法术、格斗领域等实战力量巨大的领域。即使在感知领域，他们在战斗中的作用也超过了神秘。最初创建神秘学能力体系的大师曾经说过，神秘学的本质是机会和运气。今天的艾琳娜对这句话有着深刻的理解。虽然她在神秘学领域也达到了八阶强者，但真正幸运的力量仍然震惊了艾琳娜。  
    敌人的幸运是他们自己的不幸，这句话可以用来解释真正幸运的作用。这种能力还具有强化自身、削弱敌人、造成事故的作用。艾琳娜多次获胜，都是在意外事件中失败的。  
    听着奥贝雷恩读《启示录》的声音，艾琳娜看着帕瑟芬妮独自坐在另一堆篝火旁。这个美丽迷人的女人让她嫉妒，现在正在那里专心修复破碎的镜头。镜头在帕瑟芬妮手中的高温下融化成一团红色晶体，然后逐渐延伸成型。帕瑟芬妮身边有一根合金丝。镜片加工完成后，用合金丝代替已经完全损坏的镜框。虽然新制作的眼镜失去了所有精密的电子探测器，但它们可以看到更广泛的光谱，使艾琳娜发出的大部分能量攻击变形，而不需要使用精神感知。  
    艾琳娜也称赞了简单但天才的想法。  
    在修复镜片的过程中，偶尔，帕瑟芬妮会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每当这个时候，帕瑟芬妮的脸上都会洋溢着幸福。看着帕瑟芬妮的腹部，艾琳娜总是涌起一个女人的身份，即使她嫉妒，也会叹息。正是因为腹中的生命，帕瑟芬妮的战斗力才停滞不前。在这场持续数月的死斗中，这几乎和自杀没什么区别。如果换成艾琳娜，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腹中的小生命，以免被拖累。反正只要活下去，还不是想生几个就能生几个？  
    但艾琳娜知道，这只是想想而已。像她和帕瑟芬妮这样既有才华又有美丽的女人，真的很少有男人能让她们感到兴奋。什么样的人能让帕瑟芬妮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苏……  
    艾琳娜在心里复习了苏的信息，仅仅从数据上看，苏仍然离她心中的最低标准有点远。奥贝雷恩已经超过了她的标准，综合评价继续上升。  
    在艾琳娜的心里，她对伴侣的渴望立刻压倒了任务的重要性，所以她恶意地想：“先打帕瑟芬妮半死，然后抓住它，强迫男孩嫁给我。那时，可由不得他说不！”  
    这片谷地私底下暗流涌动，表面上却是一片细节。随着悦耳的声音，《启示录》的福音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千里之外，也有人在读《启示录》，内容和奥贝雷恩手中的经书完全一样。  
    这是一个简陋的营地。十几辆人力驱动的车把营地围在一起，近百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几堆篝火旁，啃着热食。营地中间，黑袍神父捧着启示录，在人群中来回走动，向营地休息的人们颂扬内容。而在营地里，一个苗条的女孩正忙着把食物和水分配给大家。在她身后，有几个强壮的男人跟着她，按照她的命令而动。他们看着女孩的眼睛没有恐惧，有一点欲望，更多的是敬仰。  
    离营地不远，是一个刚刚开始建设的建筑工地。这里将建造一个新的聚居地，一条河流从聚居地的边缘流过，为这里提供必要的水源。几公里外的森林将成为早期食物的供应地。  
    这时，在营地里，女孩已经分发了食物和饮用水。她满意地叹了口气，伸展了疲惫的身体。火光照亮了她的容貌，原来她就是离开龙城的莎莉。  
    莎莉带着盘子和一罐水来到神父身边。牧师刚读完一章《启示录》，就和莎莉在营地角落里找到了一块空地，一起吃饭。盘子里只有几块硬黑面包，用火加热，但变得更硬了。牧师和莎莉的晚餐比营地里的其他人要简单。在这些人中，最好吃的是几个需要大量食物的人，其次是承担居住地主要建设工作的强壮人。此外，几个孩子的食物也得到了保证。  
    与神父的相遇是一次意外。当莎莉决定带着愿意跟随自己的人离开龙城时，牧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甚至愿意和莎莉一起去。他放弃了龙城的教堂，只带来了手工雕刻的使徒雕像和整整一车的书籍。在教堂工作的人，从仆人到守门员，都不愿意和牧师一起离开。对他们来说，荒野充满了饥饿和死亡的威胁。他们为什么要像天堂一样离开龙城？然而，有五个能力的人经常来教堂听讲道，愿意跟随神父的脚步。他们原本是一些霸从，但所属的龙骑已经战死。他们也从特权阶级的基石变成了龙城的下层人物，除非有新的龙骑愿意接受他们。  
    神父和五位能力的加入极大地增强了这群人的实力。即使他们失去了主人，他们也是荒野中不可抗拒的强大人物。就这样，团队在黑暗龙骑从未探索过的黑暗地区前进，直到找到合适的居住地点，决定在这里安定下来，建立自己的居住地。  
    看着牧师袍口袋里的《启示录》，莎莉问：“神父，你的《启示录》为什么和我知道的不一样？这不是旧时代的经典吗？”  
    牧师从坚硬的黑面包上摔下一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然后微笑着说：“不，这是旧时代的经典。但与旧时代相比，现在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当时代发生变化时，神的指示也会发生变化。这就是为什么我手中的启示录不同于旧时代。然而，只有一个上帝，它总是在那里，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从未改变过。”  
    莎莉想了想，却不太明白。但她并不纠结于此。能力的人是世界各方面的宠儿。她没有能力理解世界的本质和力量。虽然神父没有能力，但直觉告诉莎莉，《启示录》大多与世界和能力有关。她没有能力，也无法理解。但莎莉并不担心自己的天赋，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而神父则是一个移动知识宝库。  
    “神父，我看到历史书说，在旧时代，人们要求***，每个人在法律上都是平等的。实际上，这一原则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实现。为什么现在这些法律都消失了，没有人会提到***和平等？只是因为没有政府，没有秩序，还是缺少足够的食物和水？但这些条件都是黑龙骑龙城所具备的。我相信那些大人物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为什么他们拒绝实施一点***和平等呢？我认为这不仅是为了在历史上留下良好的声誉，也是为了更有利于自己的地位。龙城有很多资源，但宁愿闲置，让它们白白浪费，也不愿分一点来治疗一些荒野中的人。我相信，只要他们举手，就能让成千上万的人活下去。这些人会感激他们的，不是吗？莎莉终于问出了这个藏在她心里很久的问题。当她在龙城的时候，她不敢问。  
    神父想了想，笑着说：“你的问题其实包含了两个部分，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平等和***。我们习惯于用战争来划分新时代和旧时代，但真正区分现在和过去的是能力。在过去，人们的能力没有太大的不同，即使是最精英的士兵也很难同时抵抗十几个普通人的围攻。平等和***是个体间能力的基础。归根结底，旧时代大人物的权利基础来自于他人的支持。支持的人越多，他们的权利就越大。由于能力没有本质的区别，平等自然成为人们的本能需求，也成为法律。法律需要维护。当有人破坏法律时，即使是顶级杀手也可能被几名普通警察击倒。但能力改变了这一切。一个能力高的人可以很容易地对付成百上千的普通人，火药武器已经失去了作用，薄弱的工业和技术基础使能量武器难以开发和生产。这使得普通人失去了制衡能力的手段。平等只存在于同一个人之间，而能力和普通人实际上已经完全变成了两个种群和两种生物。我们不能指望人类给牲畜平等。”  
    莎莉默默地看着篝火，她不愿意同意神父的理论，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荒野中的经历和记忆一再提醒她，像她和牧师这样没有能力的人在能力的人面前确实和牲畜一样。  
    “那么，为什么龙城的大人物拒绝帮助生活在荒野中的人呢？莎莉勉强笑了笑，问了第二个问题。事实上，在询问之前，她已经知道了一半的答案。  
    神父依旧认真地回答：“因为他们的权利基础，是能力。一千个流民的战斗力都比不上一个高阶龙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龙城需要的是能力者，至少也要拥有能力的天赋。至于流民，要多少就会有多少，并不是稀缺资源。”


    沉默良久，莎莉才低声说：“这很残酷。”


    “这是现实。”神父说。


    莎莉忽然笑了笑，拢拢微乱的长发，说：“看来我当初的想法还是对的，我们这些没有能力的人想要活下去，甚至是改变命运，就只能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