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野心 下
在酒吧的中央，苏选择了最大的空桌子，坐了下来。一个娇嫩的酒吧女孩跑过来，弯腰，几乎把过度发达的胸部放在苏眼前，然后放下酒单，轻轻介绍。
苏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她指着酒单顶端的酒名，然后向下划，把酒单上列出的所有酒都划入范围，然后把酒单扔回酒吧。妖艳的女人笑了，用胸部狠狠地挤了下苏的肩膀，这才走到吧台。
圆桌上很快就装满了酒，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空气中开始充满酒精和暴力。男人和女人相互碰撞，男人和男人也相互碰撞，除了吹牛、尖叫，虐待和挑衅也开始增加。能在滴血子弹中占据一个地方的人，都会出名，想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的男人并不多。
渐渐地，独自占据整张桌子的苏、梅迪尔丽和青少年变得越来越显眼，但他们似乎仍然不知道，偶尔会说两句话。
“那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梅迪尔丽问道。
苏明白，当她问总部时，她说：“当时，我正在计算这个地区的情况，并监视感知范围内的区域，但我不小心。.嗯，怎么说，我...看到了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空间？梅迪尔丽显然收起了漫不经心，认真地问。
“是的，它肯定不属于这个世界。苏皱眉回答。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同的空间绝不是小事。
“不是幻觉吗？”梅迪尔丽问。
“它真的存在。”
梅迪尔丽沉默了，开始努力思考。苏则一边回忆当时的经历，一边用多余的思维能力收集酒吧里所有的对话信息，并进行分类分析。很快，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在酒吧舞池后面的一个盒子里，坐着一个胖黑人，是今晚的目标。这个叫保尼的家伙是滴血子弹的负责人，也是莱德斯马控制该地区的亲信。苏相信他应该知道莱德斯马的下落。
这时，一群从体格上可以看出，至少有两三个强壮的男人挤在苏的桌子上，领导是一个超过两米高的白人巨人，虽然巨大的肚子有点笨重，但比苏的大腿更厚的手臂显示出可怕的力量。
啪的一声，巨人把一把大口径手枪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十几个酒瓶纷纷跳起来。
“小子！用这把枪换你的酒怎么样？巨人嘴里喷着浓浓的热风，一直吹到苏的脸上。
苏突然喝了一杯烈酒，酒浆如火，从喉咙到胃点燃了一根火线，也完全点燃了苏。
苏掀去盖帽，把自己的容貌完全展现在人们面前，然后站起来，盯着肩膀超过头顶的壮汉，伸出右手。在午夜之城，这是较量力量的标志。
巨人看着苏的脸，看着他的身体，突然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几乎整个酒吧都笑了，还有***的叫声，要求角力后剥苏。
带着残忍的笑容，巨人握住了苏的手！
当两只不成比例的手握在一起时，巨人巨大的身体突然飞起来，倒在旁边，一个接一个地砸碎了几张桌子，把两个人压在下面！
看到这一幕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到了什么？苏挥舞着比自己大得多的巨人，然后砸在地上？
然而，接下来，噼啪作响的骨碎声不断响起，巨人的整个右臂都扭成了奇怪的形状，显然所有的骨头都碎了。在悄悄地握住巨人的手骨后，苏抬起头，用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问：“谁不接受呢？””
声音没有落下，苏的身影闪烁，立刻出现在另一个拿着双管猎枪想射击的男人面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更多的手枪，深银色的枪身，独特的形状时刻提醒人们，这是一把新时代的手枪。冰冷的枪口已经抵达了大汉的额头。
沉闷的枪声看起来有点轻，但杀伤效果却令人目瞪口呆。大汉的头爆炸成一团血雨，血浆几乎溅到了半个酒吧的人身上！
“谁还不服？””苏问。
说完这句话，又有五个人的头爆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用枪指着苏，然后被苏用枪口抵在额头上，头爆了。这一切发生得很快，没有人看到过程，但都记得五张清晰的照片，那是苏用枪抵住对方额头的那一刻。
六人瞬间被杀后，滴血子弹酒吧里的人终于明白，今晚不是普通的枪战。然而，血腥的杀戮使他们不敢采取任何行动，甚至把枪扔在地上，生怕下一个头是他们自己。
苏径直走到盒子前，踢开房间，然后枪口连续闪烁，房间里六名保镖的头几乎同时爆炸，只有中间的胖黑人坐在沙发上，张开嘴，看着苏。盒子里的女人乱成一团，尖叫着拥挤到门口，想要夺门而逃。但他们的身体突然飘了起来，脸色迅速青紫。他们无助地挣扎着，不停地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控制他们的希尔瓦娜斯使用了一种非常简单的能力来完全凝固他们头部附近的空气。他们吸不进去，也呼不出来，只能窒息而死。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死亡方式，但希尔瓦娜斯似乎对他们有很大的仇恨，必须折磨死亡。
苏让血瞳少年做自己的事，看着保尼，淡淡地问：“莱德斯马在哪里？”
保尼移动了肥胖的身体，喃喃地说：“如果我告诉你，他会杀了我的……”
砰！保尼的右臂毫无征兆地破裂了，他甚至没有看到苏是怎么开枪的。
“我没有耐心。”苏说。枪口指向保尼的左臂。
保尼像杀猪一样大喊：“别开枪！我说，我说！干，只要你不开枪，我什么都说！”
一分钟后，整个滴血子弹酒吧的后半部分崩溃了，一头淡金碎发的苏如集天使和恶魔于一体，从废墟中走出来。他在晚上站了一会儿，突然撕下裹在身上的斗篷，露出巨大凶猛的电磁动能步枪和榴弹抛射器。在新时代，手枪仍在手中，两把军刀静静地躺在大腿两侧的鞘中，等待出鞘的机会。
重重的军靴动了，把碎砖乱石踩在脚下，苏辨别了方向，迈着稳定沉凝的脚步，向莱德斯马的住处走去。走出每一步，他身上都会发出枪械碰撞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晚，节奏的声音就像死亡的丧钟，远远地传播着。
苏突然把手里的斗篷转了出来！斗蓬化作乌云，带着低沉的啸声，从街角冲出来的几名士兵腰间一掠而过，随后一栋小楼轰然倒塌。
在苏联面前，这是一条很长的路。
忠于莱德斯马的士兵们不断地出现在两边的街道上，甚至是屋顶上，然后立即找到了他们的目标。在空旷的街道上，三个人真的太醒目了，苏淡金碎发，在火光和灯光下耀眼得像跳跃的火焰！
一阵风从街上席卷而过。它带着硝烟和沙子，不断地拉着废弃房屋上的百叶窗。电线杆上断裂的电线也在风中翩翩起舞。
苏的身影从风中消失了，然后出现在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面前，把手枪放在额头上，然后扣动扳机。
然后是下一个。
冲进长街的士兵看不到过程，却能看到结果。在他们的意识中，苏扣下扳机前一刻的静态画面被刻印出来，然后在他们意识到恐惧之前，最后一幅画，黑暗。
在远处的十字路口建造了一个街垒，里面的重机枪已经怒吼起来，倾泄了数百发子弹。莱德斯马的精锐部队驻扎在街垒中，反应速度和射击精度都超过了普通士兵。
苏站在街心，举起电磁动能步枪，瞄准、充能、射击！一条明亮的火线几乎瞬间击中了街垒，然后是爆炸和火柱！在电磁步枪充电的几秒钟内，苏的身体周围漂浮着十几枚重机枪子弹，这些都是希尔瓦娜斯用力拦截的。青少年的防护力场能力已经提升到二阶，能量亲和力使他能够重叠设置三层防护力场，可以阻挡子弹。但是，如果改变了普通的类法术能力，至少要有四阶保护力场才能拦截许多重机枪子弹。
破碎街垒后，莱德斯马的官邸终于进入了苏联的全景。
“我是苏，我回来了。莱德斯马，你滚出去，不要只是让手下送死。苏平缓而低沉的声音在整个全景范围内响起，只要是范围内的人，都能听到苏的声音，而且音量相同。
这种声音消耗了黑暗心灵在三分钟内提供的所有能量，但威慑是无与伦比的。无论是经历过多次战争的老兵还是弱势平民，在这种奇迹般的能力面前都有着深深的恐惧。那些亲眼看到苏杀戮的士兵开始后退。他们终于明白，看到苏还能活下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足够幸运，离苏足够远。面对真正的高级能力者，这些普通的战士就是一群蚂蚁。
莱德斯马的官邸越来越近，街垒和两侧制高点的狙击阵地也越来越多，但苏的抵抗力却越来越弱。在许多哨位上，本该在这里守卫的士兵都逃了干净。而那些勇敢的战士，只要在300米以内，就会被苏瞬间突出，然后一枪爆头。
魔鬼，绝对是魔鬼！幸存的战士们都不可抑止地浮现出这个想法。
“出来吧，莱德斯马。”苏沉喝道。站在五人委员会宏伟的七层大楼前，苏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单薄。但是在所有注视着这里的目光里，苏却是似比面前的宏伟大楼还要高大得多。
卡卡卡卡，委员会大楼楼顶上先后点亮了八盏探照灯，四盏聚焦在苏的身上，另外四盏则打在大楼门前。
在探照灯的聚焦下，近百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从大楼中涌出，在两侧架起了各种武器，无数黑沉沉的枪口都瞄准了苏。然后，莱德斯马在众多随从以及七八个年轻貌美的女助手护卫下，缓缓走出，站在按照灯光柱的中心，与二十米外的苏对峙着。
莱德斯马已经超过了五十岁，看起来却只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他并不如何高大，但是修裁得体的军服和精心保养的胡子依旧让他看起来气度不凡。在全景图中的能量光辉显示，他也是一名拥有六阶能力的强者，不过可能只有一个六阶能力。
深深地凝视了苏一眼后，这个已经接近梦想的野心家出人意料地平静，说：“苏，你不该回来的。”
他的声音天然洪亮，既使不用扩音器，也不特别用力，同样能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但是我回来了。”苏回答。
“这里不属于你，外来者！”莱德斯马提高了声音，用外交家的仪态和歌唱家的声音说：“这里是午夜城，这里是我和我的伙伴们一同用汗水和鲜血建立起来的午夜城！它属于我，属于我们，属于这里的战士们，属于在午夜城中居住和生活着的所有人！我们生长于这里，我们平等地拥有着这里的一切。是的，你是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你的力量已经不属于人类，它只能来自于魔鬼。我承认，我，这里的战士们，以及午夜城中的人民，能力都没有你强大。但是作为个体，我们生而平等！午夜城属于这里的人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外来者！任何强权和压迫，都将在人民的意志面前彻底粉碎！”
看着聚光灯下慷慨激昂的莱德斯马，苏缓缓地说：“人人平等……它在旧时代存在过，也许在遥远的将来会重新出现。但是在这个时代，它从不存在，即使有，也只是在同阶的能力者之间才会有平等。这个时代的惟一规则，就是力量。”
苏的声音并不大，反而有些悦耳的低沉，但是当他的声音响起时，所有人的耳中就只回响着苏的声音，莱德斯马的高呼呐喊，就象是蚊鸣一样，再努力都听不清楚。而且听起来，苏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着，近得就象是在贴着耳朵在说话。所有的战士都以为苏闪现到了自己身边，他们骇然转头，看到的却只是同样惊慌失措的同伴，而苏仍然站在数十米外的光柱中，根本不曾动过。
“人民的力量不容忽视！你只是一个人，难道妄想将自己凌驾于午夜城所有人之上吗？”莱德斯马高呼着，高亢的声音终于冲破了苏的压制。
苏微微一笑，说：“我说过，在这个时代，力量才是一切。我所拥有的力量可以保证我的意志得以推行，哪怕是整个午夜城的人都站在我对面，也是一样。而你，莱德斯马，你不过是想做我现在正在做的事，只可惜，你的能力支持不了你的野心。”
莱德斯马的脸上似乎笼罩了一层神圣的光辉，指着苏，凛然呼喝：“你们都听到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者和魔鬼！为了……”
莱德斯马的话只叫了一半，就重新被苏的声音彻底压制下去：“莱德斯马，即使煽动再多的人，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你其实根本不在乎其它人，你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权利，连多年的伙伴都能抛弃的野心家，撒谎者、暴君和骗子。我的耐心到此为止，现在，是你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暴君！”莱德斯马振臂高呼，同时身体在飞速后退，试图躲到卫兵的身后。
然而他的呼喊没有能够发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叫喊声都被封在了喉咙中。他想要后退，身体却根本动弹不得。在全景图的核心范围内，只有一项六阶能力的莱德斯马几乎全无反抗之力。
在苏的胸膛中，心脏开始强劲有力地脉动，将汹涌的能量泵入苏的身体，再沿着神秘的途径输送到苏意志指定的方位。
苏的左手伸向莱德斯马，遥遥一握，再向上一提。莱德斯马立刻如牵线木偶，在按照灯的光柱中冉冉升起。他的手脚舞动挣扎着，却无力破除身上无形的枷锁，而且力量只要稍有凝聚，就会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击散。
苏的左手食指凌空划出一个交叉十字，莱德斯马的胸膛相应多出了一个十字切口，然后胸腔打开，他的心脏竟然从胸口跳出，悬浮在强烈的光柱下，缓缓旋转着。它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依旧在勉强地跳动着。
在整个过程中，莱德斯马那些所谓忠心的战士们只是呆呆站着，一枪未发，甚至不敢逃跑。
凝视着那颗旋动的心脏，苏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地说：“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只想照顾好身边的人，如此而已。所以，不要来触碰我的底线。”
随着苏左手握紧，空中的心脏停止旋动，随后爆成血雨。
咔嚓一声，一道白光逐走了夜幕。竟是有一个人，悍不畏死地拍下了这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