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枝弯曲的粗陋短矛,正以极慢的动作刺进格尔勒

    第329章 抉择（1）  
    在接下来的整整一周的治疗过程中，苏才对自己的伤势有了一些清醒的认识。海伦几乎不眠不休地围绕着他。每天做大大小小的手术需要十几个小时。只要苏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海伦全力以赴修复身体。手术有大有小，最大的手术是修复腹腔器官，整整五天。而在大手术的间隙，海伦也做了几乎不可估量的小手术。仅仅几天后，海伦就失去了原来的光泽，浓密的黑眼圈不再是什么，血腥的眼睛和无血的嘴唇真的提示了她的疲劳。在感知能力逐渐恢复的过程中，苏还从海伦身上发现了兴奋剂的味道。看来她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需要依靠注射药物来维持高强度的治疗。  
    苏没有办法表示感谢，整个胸腔和腹腔都被打开了，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逐渐恢复的感知能力忠实地反馈了海伦在他体内切割和缝合的过程。除了轻微的疼痛，还有其他的感觉，这让苏感到非常奇怪和令人毛骨悚然。  
    8天后，广泛的手术终于结束了。在完成最后一个伤口的包扎后，虽然有兴奋剂和营养物质的支持，但海伦仍有短暂的昏迷。漂浮在实验室里的微型治疗机械漂浮过来，紧急注射给她，让她慢慢醒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苏都只能静静地躺着，全身都被喷涂的保护膜覆盖。第九天，他有能力下地行走，然后遇到了一个非常惊讶的人，佩佩罗斯。  
    梅迪尔丽怎么样？在整个地下医院唯一的小花园里坐下后，苏第一句话就问起了梅迪尔丽的情况。  
    与苏相比，佩佩罗斯似乎已经恢复了，露在外面的皮肤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她穿着休闲装，杀气消干净。她看起来像一个略显忧郁的年轻女孩，与审判所杀人的持刀人无关。  
    “你已经……长眠。佩佩罗斯仔细地选择了单词和句子，所以他说得很慢：“我在这里是为了传达高贵的拉娜克希斯陛下的旨意。女王的意思是，当你恢复了所有的力量，你就会被安排去看梅迪尔丽的一面。”  
    苏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佩佩罗斯站起来说：“当你看到女王时，你自然会知道答案。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当你恢复力量时，告诉我，我会带你去见女王，海伦有我的联系方式。”  
    在离开之前，佩佩罗斯突然回头说：“当你去看女王时，你的能力越强越好！””  
    苏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十指纤细苍白，仿佛没有听到她最后一句话。  
    哗！  
    冰冷有力的水流冲击在洁白细腻的肌肤上，激起珍珠般的珠链。冰点以上的冷水使皮肤更加紧致，使已经非常迟钝的意识再次变得敏锐。  
    海伦在浴室的墙上一按，从四面八方喷来的冰冷水就停了下来。走出浴室时，过度的寒冷已经让海伦的嘴唇呈现出一些灰紫色。浴室外面还有一面落地镜。每次帕瑟芬妮洗澡，她都会在这里站很长时间，而海伦则直接从镜子前走过，不看一眼。  
    海伦的衣服款式简单，没有花饰，连内衣都是最简单、最古老的款式。但是穿上内衣的时候，海伦惊呆了，看了看明显太大的内衣，然后扔到一边，拿出一套备用内衣换上。她的身材有点瘦，左上臂和大腿内侧有几个猩红色的针孔，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醒目。海伦从托架上取下针管，刺入右大腿内侧，将营养和兴奋的药液注入体内。在注射完成之前，强大的药力给海伦的脸增添了一抹血色。穿好衣服后，海伦看上去完全正常。  
    海伦穿过长而深的走廊，向下两层，经过一道安全屏障，走进了一个装满各种仪器的实验室。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根弯曲的粗短矛，全息图像模拟了两个正在战斗的人，一个是苏，另一个是格尔勒。影像中，苏手持短矛，正以极慢的动作刺进格尔勒胸口，直到前后伤口出现透明。  
    四周漂浮着足足八面光屏，数据像疯狂一样刷新。  
    海伦站在短矛前，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已经看过无数次的短矛。事实上，它很粗糙，矛杆实际上是由三根金属栅栏杆组成的，一端镶嵌着一把军用短刃，权力作为冲锋。短矛除了结实之外，根本谈不上做工和美感。而且由于受力过大，从冲锋到矛杆都扭曲了，两端都有明显的指纹。  
    海伦的眉毛越来越紧，默默地估计了这些需要实现的力量，但她已经建立了十几个模型，每次结果仍然远远超过了苏可能达到的力量上限。尤其是锐器造成的巨大伤口，其实涉及到一些高级应用的力量，但只有当力量强化到7级以上时才有可能出现。显然，苏还远没有达到这个水平。  
    仅仅站了半个小时，海伦的脸又变得苍白了。出乎意料的是，另一个模型被推翻了。她没有感到沮丧，任何涉及人体的研究都非常困难，苏的困惑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在重建了一个模型后，海伦把大量的计算工作扔给了大脑，回到了中央实验室，连接了帕瑟芬妮的频道。  
    在光屏上，依然是战火纷飞，不同的是群峰覆盖着白雪，可见此刻的战场已经深入北地。帕瑟芬妮依然迷人，但她的眉毛和眼角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疲劳。看来这场战斗的强度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帕瑟芬妮笑着说：“亲爱的，有什么好消息吗？快点说，没有我，那些霸从可以支持不了多久！”  
    “好消息和坏消息。好的是苏的治疗已经成功了，至少目前，可以完全康复。”  
    不等海伦说完，帕瑟芬妮就喊道：“不会影响战斗力吗？太好了，亲爱的，你真伟大！”  
    海伦冷冷地打断了帕瑟芬妮的兴奋，说：“你还是先听坏消息吧！苏已经知道了梅迪尔丽战死的消息，蜘蛛女王派人去看梅迪尔丽最后一次恢复。”  
    帕瑟芬妮的表情先是凝固了，然后变成了震惊，失声喊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梅迪尔丽战死？她是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海伦！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