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猜已决意再次出手刺杀吴迪,陈博文却隐约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若有所思地说:“按素猜先生的说法,徐烈风如果真的已死,那他们散布他重伤抢救的消息,就一定是个圈套,咱们还是不要急于行动,谨慎为妙。”

    听他这么一说,宋子雄也疑惑起来,“你是说徐烈风真的已经死了?如果这是真的,他隐满消息,第一就是要防止咱们乘虚而入,第二是怕内部争权夺利乱成一团,他是在争取时间,以稳定局势,第三可能就是引诱素猜再次出手,抓住他为徐烈风报仇。”

    “宋少,你不亏是得到了大哥的亲传,分析的面面俱到。”陈子雄笑着说。

    素猜这时站了起来,说:“两位,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今天,要干掉吴,救出巴色。”

    说着他转身欲出,这时陈博文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那邓文星打来的,陈博文示意素猜稍等。

    邓文星在手机中说:“博文,你和宋少爷在一起吧。五分钟前,徐烈风的手下赵勇胜孤身进入办公大楼,欲图刺杀德哥。”

    “德哥没事吧?”陈博文急问。

    邓文星笑着说:“没事,他根本就没见到老大,一进入大门就被监控发现,在抓他时有两名保安被击伤,现在已把他生擒了,老大交代让把他交给你和宋少,也许对你们有用。”

    “太好了,星哥,我们正在想办法弄清对方的真实情况,这个人来的太及时了,我这就转告给宋少。”

    陈博文将新发生的情况报告给宋子雄,他鄙夷地说:“真是自不量力,赵勇胜可是徐烈风的第一猛将,但有勇无谋,咱正好可以从他嘴里,套出咱们需要的情报。走,回去。”

    陈子雄对素猜说:“真实情况马上就能知道,素猜先生可否等到了解之后,再采取行动。”

    素猜去意已绝,双手合什对宋、陈二人躹躬,“我,行动,与二位无关,他们设圈套,找死,多死几个人,巴色必救,拉恭。”

    语毕,人已消失。

    宋子雄对陈博文说:“这个泰国人有骨气,也很讲信义,由他去吧,他的能力比另一个高很多。咱们猜测的所谓圈套,在他眼里似乎不值一提,无畏无惧,你别说,我有点喜欢他了,如果他这次干掉了目标,佣金全付给他。”

    “德行”集团保安部地下器械室内,赵勇胜被头冲下吊在空中,绑的如粽子一般,由于他一直对宋伦德破口大骂,嘴也被封住了。

    接触赵勇胜的工作由陈博文进行,宋子雄在监控室里坐阵。

    陈博文走到走到赵勇胜跟前,拍了拍他,“赵兄,得罪了,我是陈博文。咱俩谈谈,现在我就放你下来。”

    陈博文命令手下放下了他,松开了绑绳,撕去了嘴上的胶带,拿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递给了他一杯水,几名手下站在了他的身后,防止他对陈博文不利。

    赵勇胜身体稍有缓和,便又骂了起来:“你们‘德行’的人他妈的都是娘们吧,只会暗中伤人、以多欺少。有本事让宋伦德那老儿和我单挑,我让他一个后背腰,暗中伤人算你妈的什么好汉。”

    陈博文心中不由的好笑,这个人似乎还生活在中世纪,连单挑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他正色问道:“赵兄,谁惹你生这么大气,我老大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今天要来刺杀他。”

    “你妈的,少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派杀手杀我大哥,要不是他命大,被杀手勒住了金佛,现在早你妈没命了,你们敢说不是你们干的,”赵勇胜煞有介事地骂着,他事先已想好了细节,这次他要戴罪立功,绝不能露出破绽。

    陈博文似乎一下明白了徐烈风未死的原因,这个细节太真实了,他不由已相信素猜确实失手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粗鄙的粗人,正在做着细事。

    赵勇胜嘴并未停止,“你们还问个球啊,最好弄死老子,不然,一旦我大哥醒不过来,老子他妈找个炸药包,和你们这帮王八儿子同归于尽。”

    陈博文佯装愤怒,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大哥是我们刺杀的,和你们有仇的不止我们一家吧,你无缘无故跑到我们这闹事,还想刺杀我们老大,是谁指使的,岂不是白白的来送死。”

    “陈博文,我证你妈个证据,老子就认定是宋伦德这老王八蛋派的杀手,你让他以后上街小心着,今天我是死这了,以后还有的是兄弟找他麻烦,你们别以为我大哥躺那‘红新’就没人了,告诉你,‘红新’有的是爷们。操你妈的宋伦德,你个缩头乌龟……”

    陈博文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他站了起来,示意手下再次封住了不停叫骂的赵勇胜的嘴,将他绑在了椅子上。

    他来到了宋子雄的身边,说:“这是个粗人,毫无心机,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宋子雄点了点头,“徐烈风、吴迪未死,下一步行动无限期推迟,现在希望只能寄托在素猜的身上了,希望他此次可以成功。尤其是吴迪,他不死,咱们这次行动失败的几率太大了,咱们已经不起折腾了,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这个人怎么办?”陈博文指着监控屏上的赵勇胜问。

    “嘴太臭,干掉他。”说完宋子雄转身离开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