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烈风的保镖走出了房间,楼道里另一个问道:“老大没事吧。”

    “没事,饿了,我去餐饮部给他要碗面去,你们几个小心点,别偷懒啊。”

    “快去吧,你怎么也和那个吴迪一样,神经过敏。”

    “还是小心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着他已出了楼道。

    十几分钟后,这名负责任的保镖带着服务员,端着汤面和几个小菜,穿过前后楼的通道往办公楼而来。

    保镖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下意识地抬手摸去,竟摸到了一支插入动脉的银针,他心说不好,全身已经麻痹瘫软,跌倒在通道之中。

    服务员吃惊地张大了嘴,不知发生了什么,后脑已挨一掌,晕了过去,素猜手起处接住了托盘,他动作麻利地剥下服务员身上的工作服,套在自己身上,将晕死过去的两个人拖到了隐蔽处,然后端着托盘进入了办公楼。

    楼道内的四个保镖看着个眼生的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正要开口盘问,他已疾速出手了。

    素猜五指并拢,直取第一个保镖的咽喉,一击而中,他已蜷缩一团发不出任何声音,巴色就地一滚,手脚并用,手取一人**,用力一捏,脚踹一人太阳穴,两人毫无还手之力,闷哼倒地。与此同时,从他嘴中喷出一枚淬过剧毒的银针,最后一名保安中针后几秒内便仆倒在地。

    四名保安短时间内便被全部解决,素猜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个人,双手全什,口里说了声:“括托。”

    然后他打开了徐烈风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徐烈风刚刚给妻子回了电话,告诉她马上就回去。此时正仰靠在沙发之中闭目养神,他这觉到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他自以为是手下送来了吃的,便眼也不睁地吩咐道:“放茶几上吧。”

    突然,他感觉到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缠绕了,那是一根细细的钢丝,他讶异地睁开眼,素猜在身后双手加大了力量,一阵窒息让徐烈风无力挣扎,失去了知觉。他双目圆睁,似乎不明白是什么断送了自己年青的生命。

    素猜从办公桌上拿过一张报纸,盖在了徐烈风的脸上,打开门将楼道里死去的保安拖进了办公室之内,然后再次双手合什,似在低声颂经,作完这一切他全身而退。

    与此同时,“奇幻”酒吧也因天气的原因而生意清淡,在吴迪的办公室内,毛小米正在向他汇报,注册成立集团公司的进展情况。

    毛小米说:“集团公司的名称确定为‘红阳’集团,注册资金确定为叁仟万,注册地址就设在酒吧,第一批股董初定为十五人,你占四成股份,我和赵武、卫四、杨勇共占三成,豆子、光头、赵敏共占两成,余下的一成分给了七个有功的兄弟,哥,你看还有什么补充的。”

    吴迪笑着说:“可以,尽快办理吧。股份我不要那么多,划出一成给你们四个,再留下一成作为机动,奖励今后有功的兄弟。”

    毛小米急道:“这怎么行,你是董事长,大部分资金都是你出的,只占两成有些说不过去,我不同意,还是按我们商定的分配方案吧。”

    吴迪拍拍他的肩,说:“行了,别和我争了,就这么定了,我的钱足够花几辈了,不用再锦上添花了。”

    他手抚着胸前说:“今天我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可能是中午喝酒太多太猛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你再等等,一会吧赵敏送回来再去建材市场吧。”

    毛小米笑着说:“哥,你现在是急于要促成我和赵敏,想尽快卸下负担吧。”

    吴迪给了他一拳,“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不想作我妹夫呀。”

    毛小米立即红了脸,扭捏起来,“这……”

    “行了,当好你的护花使者吧。我走了。”他对着门外喊道:“豆子,咱们准备走。”

    豆子拿出新配的对讲机,喊道:“马林,马林,我们要出去了,检查车辆。”

    “收到。”五分钟后,马林回话:“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豆子、‘总统’一前一后将吴迪夹在中间,警戒着走出了酒吧,马林立即打开了车门,几个人上车离开了酒吧。

    雪似乎越下越大,车灯照处,雪粒如子弹般扑面而来。街道上鲜见车辆,行人几乎绝迹。

    豆子不由加大了油门,疾驰如飞,q7的强悍动力,强大的轮胎抓地力以及优良的四驱越野性能尽显出来,雪地行驶如行驶在干燥的路面一般无二,这也是豆子、吴迪酷爱这款车的原因。

    前方不远处就是雅居小区,豆子放慢了车速,驶出了主道,拐进了街区。

    突然,街区一个树荫下闪出一条人影,豆子卒不及防撞了上去,被撞的人闷啍一声飞出去三米开外,卧在雪地里纹丝不动。

    “坏了,撞人了。”豆子说着就欲下车查看,‘总统’、马林也欲下车。

    “等等。”吴迪警觉地说,“你们看这四周店铺都关着门,这么大雪他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孙文,你一个人下去查看,小心一点,豆子、马林作好准备,随时接应孙文。”

    孙文答应了一声:“是,大哥”然后小心奕奕地下了车,三个人都掏出了枪,将子弹上膛,目不转晴地盯着被撞的人。

    孙文蹑手蹑脚地靠近被撞的人,雪地里发出“扎扎”的踩雪声。他用枪拨了下被撞人的头。

    被撞的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同时用手中的刀横扫向孙文的脖颈,刀速之快无人能及,孙文虽已有戒备,急忙躲避,但面部仍被刀锋扫过,伤口从额头过鼻梁直达脸颊,血立既涌了出来,糊住了孙文的右眼。

    孙文并未因伤退缩,他受过正规的训练,深知此时退缩,无异于自寻死路。他就地一滚调整姿态,随手向对方连连开枪。

    被撞的不是别人,正是泰国杀手巴色。巴色与素猜情同手足,在军队的战斗中共同经历了无数生死,建立了深厚的战场情谊。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联手共同对付一个目标,从未失过手。这一次同时出现两个目标尚属首次,他与素猜商量,分头对付两个目标,一是为节省时间,同时又是对目标的轻视,暗中还有了相互比试的意思。

    但是他们低估了吴迪的警觉,以及其手下兄弟毫不畏死的勇猛。

    孙文的枪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他大声喊着:“大哥,你们先走。”

    手中双枪同时向巴色射击,巴色身形灵巧,左躲右闪未被射中,同时躲闪之中巴色将手中的刀,横着向孙文掷去,大头弯刀挟着破空之声,又一次直奔他的脖颈而来,孙文仅后跃半步,刀锋已到,斩入他的肩胛骨中,右臂立即就失去劲力,枪也掉在了雪地之中。

    吴迪对正欲驾车离开的豆子大声说:“不能丢下他,快下车支援……”

    豆子此时那听他的,保护吴迪安全离开这里,才是他的职责,驾车向前冲去。

    巴色岂肯前功尽弃,放他们逃走。他躲避着孙文已成单枪的射击,一个侧跃,从腰间摘下一枚美军使用的制式手雷,扔在了q7必经的前行轨迹上。

    豆子眼光犀利,立即就发现了手雷,车已避无可避,他大叫着:“保护大哥跳车。”

    马林推着吴迪从车中跳下,豆子也跳进了路边雪堆之中,就在他们落地的同时,车也跨到了手雷之上,“轰”的一声,q7竟被掀起了三米之高,又重重落地,接着发生了爆炸。

    孙文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巴色并未停止动作,他猫着腰,手中已换了一把细叶短刀,脚步快捷地向吴迪冲了过来,豆子头也不回地对马林大喊:“快带大哥跑,我来挡住他。”

    豆子掏出双枪对着巴色射击,巴色如鬼魅一般,左跃右翻竟一一躲过,豆子气恼地将枪插回腰间,抽出腿上别着的一把军用短匕首,迎着巴色冲了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时豆子才算看清,巴色竟是个精瘦短小的汉子,身手却如此了得,他不及多想,握着匕首直刺他的颈部,巴色灵巧躲过,同时对着豆子持匕首的手腕,手起刀落。

    豆子急忙收式,仍比巴色慢了一步,手腕一凉,血流如注,这时豆子才感到技不如人的恼火,他大吼一声,也不管什么套路了,将匕首舞得呼呼生风,他只求能多挡住这个杀手一会,让吴迪有更多的时间逃走。

    巴色此时也心急如焚,他可没功夫与豆子缠斗,只想着一招致他于死地。

    豆子身材高大,与巴色比刀,还得半躬着身子,加上他持匕首乱舞,下盘便露出好大的破绽,巴色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处,豆子左腿一软,单膝跪地,巴色乘势转到豆子身后,一只臂膀锁住他的脖子,细叶短刀指向了他的动脉,只需刺入,豆子便即刻一命归西。

    豆子与巴色双方交锋还不足两分钟,吴迪并没有逃跑,看到豆子危险,他不顾一切地挣脱了马林的拖拽,大声喊着:“你要的是我的命,与我兄弟无关,你放了他。”

    刀尖已刺入了豆子的肌肤,巴色被吴迪这个目标人物突然冲过来,扰乱了动作,他奇怪地看着这个不怕死的人向自己冲来。

    他仍控制着豆子,令他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无法威胁到自己。

    巴色从未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没见过如此舍生护主的手下,更没见过为手下兄弟主动领死的大哥,这让他疑惑而又好奇,这种疑惑转瞬即逝,也许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二秒,却为豆子赢得了战机。

    豆子跪在地上,脖子被巴色紧紧地箍着,憋得他快背过气了,右手手腕也受伤严重正滴滴嗒嗒血流不止,唯有左手能动,他的五四枪就别在腰间,被防弹衣盖着,不及思索,豆子摸索到了板机,也不抽出枪,只将枪口调整了一个大致的位置,便对着自己的肚子扣动了板机。

    子弹穿透了豆子的身体,斜着从腰部射入背部穿出,接着射入巴色的左胸,并停留在了里面。

    巴色闷哼一声,他看看胸前涌出的鲜血,实在不明白这颗子弹从何而来,他放开了挟着豆子的手,豆子立即仆倒在雪地上,吴迪大叫着:“豆子!”扑了过来。

    巴色用尽最后的力量,将细叶刀向他的目标人物掷了过去,力道之大,细叶刀竟穿透了防弹衣刺入了吴迪的身体。

    巴色也倒在雪地之中,一动不动。

    马林大喊着抱起吴迪,“大哥,大哥,大哥……”

    吴迪虚弱地说:“我,我没事,快通知……,快通知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