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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说,我们没盖新房前,都有那么多前来的提亲的,怎么建了这么好的房子,反而没有人来提亲了呢?”

    “莲儿是不是想嫁人了,所以才盼着媒婆上门?”

    然儿想逗逗青莲,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

    “姐姐又拿莲儿开心,谁想嫁人了?”

    “既然莲儿不想嫁人,怎么还担心没人上门提亲?”

    “我就是觉得奇怪吗。”

    “其实莲儿好好想想就明白了。我们没有建新房的时候,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如今建起新房后,众人看我们的目光就不同了。”

    “姐姐是说,我们的现在的身份,在外人眼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说呢?”

    “我可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变化,还是原来的青莲。”

    “虽然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可是那些想来提亲的人家,却发现我们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们了。所以,他们的心里没底气,就不来提亲了。”

    “听姐姐的意思,好像提亲也和赶集买东西一样。要买什么是由荷包里的钱决定的。”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姐姐也说不好。”

    “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门当户对吗?”

    “也是也不是。我们姐妹从小相依为命,十来年间却置办下如此一份家业,在外人眼里,我们姐妹是很强势的。世上没有几个人愿意当如此强势的女孩子的婆婆的。莲儿这下放心了吧?”

    然儿家的新房是六月底完工的。外公给挑了一个八月初六的好日子,搬家就定在那天。姐俩在夏村并没有多少知己亲友,只是通知了李爷爷父子,村长家,以及李郎中家。至于要不要通知杨庄的春水家,然儿和青莲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们。

    自从张大柱一家到来之后,然儿和青莲已经很少赶集,除非要买她们自己所需的贴身衣物,才偶尔去一趟杨庄,所以至今姐俩都没有看到过春水嫂子。开春时,本打算趁去杨庄买小鸡仔的时候,到周家拜访一下的,结果那天刚好有事,姐俩没有去成,还是打发张大柱去的杨庄。

    自麦收时接到葛壮的信,一家人也只是最初的几天议论了一番,之后就没人再提此事。可是然儿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时常思量一个问题,葛壮为什么要告诉她们关于玉佩秘密的事情。首先,葛壮与她们一家人并无交情,娘虽然曾经是他的主母,不过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其次,如果葛壮不说,姐妹两是不知道玉佩中有秘密的。那么葛壮故意透露出玉佩秘密的事情,其一定另有用心。葛壮的用心究竟是什么呢?是想试探玉佩在不在然儿手里,还是不想让然儿把玉佩还给谢雨呢?这让然儿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然儿给舅舅葛礼写了一封书信,拜托舅舅打探一下葛壮在谢家的情况。如果葛壮和谢雨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葛壮此举或许就是受谢雨指示。如果葛壮这些年一直没有和谢雨联系,那么葛壮此举必定别有用心,是葛壮自己垂涎于玉佩的秘密,也未必说不通。

    每每然儿思考这个问题时,总会习惯性地拿着那枚玉佩,在手里不住地把玩。只是,任然儿和青莲如何仔细查看,都看不出这枚玉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姐姐,要不干脆把玉佩摔碎得了,说不定秘密就藏在里面呢。”

    “傻丫头,这薄薄的玉佩,对着光影,几乎透亮,如果藏有东西,不是早就被人发现,还等我们来摔?”

    水田插秧之后,就是灌水,追肥,有张大柱料理着,都不用然儿和青莲操心。鸡鸭有张大婶喂着,然儿青莲和小玉一般是喂喂那七头猪,以及做一日三餐。再就是伺候外公外婆,读书写字做女红。有外公外婆在,然儿读书时,有不懂的地方,也有人可以请教了。

    “外婆,我和姐姐能学琴吗?”

    “你们想学?”

    “想。”

    然儿没想到青莲会有如此一问,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青莲和外婆对话。

    “然儿也想?”

    “学不学都成,娘当年是不同意然儿学的。”

    “其实,外婆如今也想开了,薇儿走到今天的地步,并不是学琴的错。如果你们真心想学,外婆就教你们。薇儿的琴,外婆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