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小会儿,也许是真的有点冷了,冥魇慢慢坐起身来,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寒风袭来,他试图裹紧衣衫御寒,但是低头一看,原本完好的衣衫这一路走来,早已变得破落不堪,冥魇看着这一个洞接一个洞的衣衫,不禁摇摇头,苦笑一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看了眼天空,好歹上天眷顾,还有北斗在天,确认了方位,冥魇就要准备前行,但是四周的蔓草确实太多,他都很费解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自己怎么会被那七道气抛在这荒山野岭,好歹周围有个野兔什么的也行,先前就吃了那么一半奇异果,加上遇到的这一系列的事儿,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冥魇咽了口口水,嗓子都干的快冒烟了,这口水进入竟是一股涩味,他“呸呸”的吐了出来。冥魇擦了擦嘴,跳起来试图看看这蔓草可有边际,虽然确定的方位,但是要突破这一大片蔓草还是需要费些气力的,跳起来观察了几次,无奈根本看不到边际,或许是这草真的太高了吧。

    冥魇本想运气飞过这一片蔓草丛,但是现在饥寒交迫,不禁有些头晕目眩,“不行,我得保存体力,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还好应对。”冥魇心里权衡了一下,决心找一件趁手的兵器,他环顾四周,哎,还真有一件,左手旁有一根长一米五左右的木棍,粗细也可以,削掉杂枝应该可以用来清路障防身了。冥魇拿起木棍掂量了几下,不错,还算满意,左手拿着木棍,右手中指食指闭合,运气一扫,整个木棍杂质尽去,光滑多了,冥魇拿在手里稍微运气挥舞了几下,真有点虎虎生风的意味,剑气所指,蔓草尽开,“哈哈,好兵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样一来可让我轻松不少了。”

    冥魇一方面为留存体力一方面也想着快速找到食材以果脯,就这样拿着棍子开辟一条道路出来。走了约有一个钟头,还是没走出这蔓草,冥魇口渴难耐,头上大汗淋漓,太虚了,冥魇双手撑着膝盖呼呼的喘气,他抬头无奈的看了眼前方漫无边际的蔓草,“枉我一生还未有建树,难道真的就要丧身于此了吗,渴死的话得有多难看,”冥魇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木棍,“哥们,最后时刻还得靠你,但愿你能给点面子,给我个痛快的,我宁可自刎也不想煎熬的渴死在地啊,这荒山野岭的,死这让人发现是不太可能了,好点是尸骨尽烂,贵在天热,不遭罪,这坏点的估计就得喂了这飞禽走兽了,我这一世英名啊!”冥魇越想越无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是真的很渴很渴,满嘴上火,尽是火泡,冥魇稍微碰了碰这干裂许久的嘴唇,“哎哟哟,好疼好疼!”

    就在他无奈之际,突然左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什么东西?!”冥魇心中冒出一个巨大的疑问。冥魇竖直了耳朵,慢慢站起身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蔓草虽然高,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有东西在其中穿插,虽然对方速度很慢,但依旧掩饰不了蔓草所带起的微动。“谁!”冥魇稍微提高气力问了一声,对面是人还好,要是什么山禽野兽那可真是棘手了。此时还不摸不清状况的

    不知是听懂了冥魇的话还是因为听到冥魇这边有声音,对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蔓草不再那么大频率的波动,只随着风,慢慢摇晃着。见状,冥魇更加坚定了对面有东西!而且极有可能是**,如果是人的话,不应该如此谨慎,而且应该能听得懂他的话,即便是听不懂,回应一句总该有的吧,算了,不去想这些了,冥魇凝神屏气,全神贯注得注视着对面的一切。

    或许是两方僵持的时间有点长,亦或者是对面按耐不住焦躁的心绪,蔓草又开始摇晃了,小范围的向两边倾倒。冥魇环视四周,压根没有可躲闪的地方,加上现在夜黑风高,仅凭着这点点月光,根本不足以看清对面是什么来头,冥魇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长棍,神经的高度紧张,使得他忘记了饥饿与寒冷。

    突然两道寒光从蔓草丛中闪现,如白驹过隙般,一闪即过,什么东西?!冥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起风了,夜晚山谷的风夹杂着刺骨的寒冷,此时冥魇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侧耳倾听,好像有一些粗喘,但是无奈风声干扰太大,一时难以辨别是否真的是喘息声。冥魇稍稍向前迈了几步,拿木棍拨开蔓草一看,这不看还不要紧,棍子刚撩开蔓草,冥魇往后趔趄了几步,“噗通”一下摔坐在地上,冥魇双手惊慌的撑着地,不断的往后退,“我擦啊!!!”

    退后约莫十多步,冥魇停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这你妹的,这是要绝我啊!”冥魇举起双手,刚才激烈的后退,手掌早就磨破了,寒风一吹,生疼生疼的。

    冥魇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健壮的成年野猪!起初冥魇看到两抹亮光一闪即逝,随即近身看到底是什么玩意,棍子刚往前探了几米,不料捅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冥魇稍微一用力,感觉还有那么些松软,随即稍稍将蔓草往两边拨开了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一拨可把他给吓坏了,真真儿的猝不及防,一头浑身黢黑的野猪探过头来,獠牙试探性的拨弄了下冥魇的木棍,还没等野猪反应过来,冥魇一个后撤,趔趔趄趄的慌忙后退,虽然是夜色深重,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此猪体格之大,足有他的三倍之大,獠牙之长,毫不夸张的讲,那两根冲天的獠牙在月光的映衬下竟还反射着缕缕寒光,刚才的两抹亮光不是别的,而是它的两只猪眼!估计是吃人吃多了,这眼睛都发绿光了,黝黑的夜晚,根本不敢直视,怎能不让人毛骨悚然,冥魇已经消耗太多体力了,此时遇到这么壮的一只野猪,他当真不知是福是祸,说是福,此猪要是烤了,能够他吃个三四天的了,说是祸就是他现在压根没有多少气力能跟此猪周旋,论体力,野猪远胜于他,冥魇退后数米,脑子不断的运转着,思绪着有什么好的脱身之法。

    就在冥魇稍事休息之时,脑袋还没想到脱身之法,那野猪已经撩开蔓草,探着猪头,向冥魇走来,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到冥魇摔坐在地,张开满是獠牙的嘴怒吼一声,似乎在彰显自己的威力,以震慑冥魇,吼声伴随着一阵恶心的口臭,冥魇能清楚的看到,从獠牙流出的恶心至极的口水,那野猪见冥魇没什么举动,双腿前伸,后退蹬地,见状,这是要准备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