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淤血已经下去了,烧也退了,身体情况也好转了些,但是…”

    “但是什么啊!”

    “但是这二位的脸,恐怕…得毁容了…”

    什么!!!!

    众人很同情的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冷澈龙和杨林,刚才的效果非常好,已经把他俩三叉特殊神经给踩通了,血液也很流畅,被医生打了几针螺旋霉素燚霏后睡了过去,检查了他俩的伤口,医生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所以人都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吴郎悲哀的问:“医生,还有没有办法能使他俩恢复面貌!”

    医生紧皱眉头,语气有点沉重:“他俩脸上的皮肤组织已破损,肌肉大面积毁坏,充血浓肿,有点棘手!”

    华浩忧愁的道:“那还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他俩毁容吧!你是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医生点点头:“不错,我是有办法,但是…”

    吴郎烦躁:“又怎么了!”

    医生叹气:“哎…没什么,今天遇到我,算你们走运,我恰好还会替人整容!”

    “真的!”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去,把我抽屉里得小黑塑料袋取出来!”

    华浩转身走向了抽屉前,拉开了唯一一个没有上锁得抽屉,里面确实有一个黑塑料袋,华浩拿出来,掂量了一下,有点轻,把它递给医生,后者把它搁在药柜上,从里面取了一个毛线球,白颜色的,很细很细,众人疑惑,吴郎问:“医生,你这是要…”

    医生又从毛线球上抽出了一根银针,回了一个字:“缝!”

    “缝???”

    “不错,补脸嘛,不缝怎么行!”

    华浩有点结结巴巴:“你你你…你的针…好像还是绣的…”

    医生听闻,一拍额脑,懊悔道“哎呀呀!我这个脑子啊!哎…那个…你们谁有打火机啊!”

    “哦,我有!”吴郎从口袋取了个打火机,递给医生!

    “啪!”

    打着火焰,医生捻住银针,在火焰上面烤着,自顾自说:“放了好多年了,难免会有点深绣,呵呵…距离上一次用它的时候,还是八年前,有个病人裂了肛,我给他缝了几针后,就把它放在抽屉,没想到直至今日还能再次用到它,哎,此乃天意啊!”

    医生说完,穿了根细细的长线,然后走到了俩位病人面前,吴郎惊疑的问:“你就打算这么生穿啊!”

    医生反问:“你说呢!”

    吴郎搓了撮手,提醒他道:“呵呵…那个…您貌似好像还没给他们打麻药呢!”

    医生听闻,一拍额脑,又懊悔道:“哎呀呀!我这个脑子啊!”

    众人顿时无语,一阵恶寒,你这个脑子里肯定装的是浆糊吧!

    医生又忙活着给他俩各自打了一阵麻醉药,随即捻着针,就先向冷澈龙的脸上缝去,三秒,又在向杨林的脸上缝去,二秒,“大功告成!”

    “啥!!!”

    吴郎晕头转向的问:“喂,你只缝了一针啊!”

    医生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对滴呀!他俩本来裂的又不多,不到半厘米的口子,当然只缝一下下啦!”

    华浩追问:“那你刚才说大面积损伤!”

    医生有点头:“对滴呀!他俩脸上本来就一片红肿嘛!只要抹点药水就消肿了,不用缝!”

    吴郎惨笑:“那他俩脸上的裂痕是不是也可以用创口贴来止血!”

    医生道:“对滴呀!本来伤口又不深,粘个创口贴当然即可!”

    吴郎哭腔:“那你为什么给他俩用针缝!”

    那医生愣了半秒,随即一拍额脑,惭愧至极懊恼叫道:“哎呀呀!我这个脑子啊!”

    “……”

    小晖哥从洗手间出来,在三楼的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见值周老师上了查完宿舍走时,方才大摇大摆的在三楼里溜达着,这时女生宿舍里已有叽叽喳喳的嚷嚷声了,小晖哥止步探耳,贴在一宿舍门口上,仔细的听着。

    “哎…你说张杰帅不帅!”

    “那还用说,张根硕当然帅了,而且帅的一塌糊涂!”

    “艹,我说的是张杰,谁说高丽棒子了!”

    “棒子怎么了,好歹人家也是一粗棒子,不像张杰…呵…润土!”

    “卧槽,你tm的说谁是润土啊!”

    “哼,我tm说张杰呢!”

    “妈的你欠扁呐,敢说我偶像!”

    “我就说了咋滴,谁让你骂我梦中情人是根棒子的,润土…润土…就是老土…”

    “你…你你你…老娘跟你拼了…”

    “谁怕谁啊!我让你贱人在得瑟!”

    一阵噼里啪啦,咣咣当当的响声…

    小晖哥脸如土色,心里骇然到了极点,这架打的也太容易了吧!说干就干啊!牛p!此地凶险,不已久留!

    “啪!”

    “啊——谁呀!”

    “色狼!你偷听什么呢!”

    小晖哥左手捂着脸,右手遮着嘴,很惊恐的看着前方不明女子,模样有点看不清,但绝对是个美女,她穿着粉红色睡裙,披散着头发,身材优美,印在暗影下的双腿,显得跟为鲜白!

    “啪!”

    “色狼,看够了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呃…够了,够了,够了,咦…你丫的为什么打我!”

    那女子双手插腰,指着小晖哥的鼻子怒笑:“嘿,我这爆脾气,说,你潜伏在女生宿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这个图谋不轨的色狼,还不速速如实招来!”

    小晖哥指做自己,好笑回道:“我?我有什么目的?拜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有什么资本让我企图不轨先,当然,你算是个美女,但我们萍水相逢,素味蒙面,我更有什么理由对你企图不轨,大半夜黑灯瞎火,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就冒冒失失的说我是色狼,你有什么权利污蔑我,大家都是同学,熟归熟,你要是乱说,我一样告你毁榜!”

    “啪!”

    “为—什—么!”

    “呵…问我为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给我说,为什么会出现再女生宿舍楼里!”

    小晖哥低头闭眼,沉默了数秒,深沉的说道:“不说又如何!”

    那女子乐了,笑呵道:“你猜我现在大叫一声有色狼,会出现什么样的场景!”

    小晖哥抽了抽嘴,抬头盯着那美妙女子,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这是我你逼我的!”

    那女子听到小晖哥的话,一脚警惕的盯着他…

    “嘭!”

    “英雄——饶命啊!我是不小心跑进来的,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得了!”

    那女子看着突然双膝跪地仰面而泣的小晖哥,像是见了个鬼似的,显然是受了大惊,“你…你…你干嘛呀你!你赶紧起来!”

    小晖哥见她这么说,顿时感到有戏,有苗头,当下更不能站起来了,接着呜咽不语:“英雄不饶命,打死也不起!”

    那女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娇嗔道:“讨厌,你都叫人家英雄了啦!还不起来!”

    小晖哥站起身来抽噎:“那…那英雄的意思!”

    那女子傲头傲脑:“好啦!本女侠饶你啦!”

    小晖哥激动的热泪盈眶:“多谢英雄饶命,请受小弟一拜!”

    那女子点了点头:“嗯,看人为人老实忠诚,怎么会误跑到女生宿舍里呢!”

    小晖哥愁若如苦:“此时说来话长,女侠有所不知,小弟我今日得知消息,有人欲要给我老婆下毒手,我心急如焚,火烧眉捷,没有办法,我就趁晚自习下那会儿,溜了进来,我躲躲闪闪,藏进了我老婆宿舍的床底下,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谁知那贼女子,心肠歹毒,心狠手辣,她先下手为强,带了十几批人冲进来,我老婆刚一进门,就被她们,就被她们…”

    “啊!被她们给怎么了…”

    小晖哥锤着胸脯,痛不欲生,哀鸣:“被她们给打了…”

    “什么…哼!可恶!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恶人,那…那最后怎么样了…”

    小晖哥悲愤:“当然是我冲出床去和她们拼命了,可谁只那贼女子太可恶了…”

    那女子紧张问:“又怎么了!”

    小晖哥抽搐:“她们告诉我说进入女生宿舍里是要被开除的,只要我不插手,她们就不高密,我跟我老婆爱思深切,怎么可能会分开呢!所以我老婆就替我答应她们不插手,然后我就坐在床头上,就看着她们打啊打,实在无聊的时候我还看了会儿光头强呢!”

    那女子没反应过来:“完…完了…”

    小晖哥突然抱头大哭:“艹!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耻辱,不可毁灭的耻辱,我心痛啊!那可是我老婆,我亲眼看着我老婆被她们给一点一点的打成面目全非!”

    那女子一惊:“那…那不是破相了吗!”

    小晖哥抬头冷笑:“你太小看我了,我并非浪得虚名,我老婆很快又被我用‘还我漂漂拳’给打回了原型!”

    那女子捂着嘴惊喜:“哇哦!你原来这么厉害,好好棒哦!”

    小晖哥锊了锊嘴角的柳发:“蛋定,蛋定,咱都是低调来滴!”

    那女子忽然脸又一扳:“少臭美了,看在你也算是一有情有义的男人份上,今儿个就饶你一回!”

    小晖哥立即做缉:“多谢英雄!”

    那女子止手:“我希望你能叫我女侠!”

    小晖哥点头:“好的英雄!”

    那女子又问:“你现在想怎么样!”

    小晖哥即可点明:“我现在就想出去!”

    那女子回道:“走吧!我这就带你出去!”

    小晖哥担忧:“怎么出去!”

    那女子白了小晖哥一眼:“当然是从大门口出去了!”

    小晖哥一喜:“你有钥匙!”

    那女子点头:“没有,但我可以打开!”

    小晖哥疑问:“怎么打开!”

    那女子回笑:“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俩人很快就下到了一楼,门果然是锁的,小晖哥转头看着那女子,后者却低着头沉思着,片刻,“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明天就通报学校,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一个色魔,夜闯女生宿舍楼!哼哼…怎么样,这买卖做不做!”

    “……”

    小晖哥这下总算明白了,敢情刚才她拿我当猴儿看啊!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不管在何时何地,千万别跟女人讲道理,不然受伤的往往是你!

    “说!”

    “当我小弟!”

    “啥!!!”

    小晖哥惊讶的看着她,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哥都是有帮派的人了,你丫居然让我给你当小弟,有病吧!

    “你可以不同意,那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算—你—狠—”

    “嘭!”

    “老大,请受小弟一拜!”

    那女子连忙揣起了跪在地上的小晖哥,“不用,不用,不用这么老套,随意一点!”

    小晖哥点头:“明白,但是…”

    那女子挥手:“老大没带别的见面礼,今儿就送你归西吧!”

    小晖哥惊恐:“啊…啊…”

    那女子口误:“错了,错了,是出门,出门!”

    那女子走到宿舍门前,撇头给小晖哥道:“你退后…”

    小晖哥退后了一步…

    那女子皱眉:“再退一步…”

    小晖哥又退了一步…

    “再退一步…”

    小晖哥无语,却又退了一步…

    “接着退…”

    小晖哥憋屈,又退了一步…

    “再退…再退…退…退…退…退退退…”

    “你妹啊!再退就进厕所啦——”

    “哦…扫瑞…”

    “喀~”

    “吱——”

    “门开了,你走吧!”

    小晖哥瞪着俩眼,直勾勾瞅着那门把,对那女子问:“你…你…怎么打开的!”

    那女子乐了:“一拧就开了啊!”

    小晖哥惊骇:“没上保险!”

    那女子鄙夷:“那个煞笔告诉你女生宿舍大门是用保险锁的!”

    小晖哥差点没晕过去,早知道这样,我tm的还跟她叽歪个屁啊!坑爹啊!

    那女子推了小晖哥一把,“走呗,瞅啥!舍不得出去啊!”

    小晖哥回神来,一脚踏了出去,飙出了女生宿舍门,连头也没有回,就向前跑去,那女子靠在门沿上,给他喊道:“我叫王嫣熙,明天记着到高三1班报道,我给你老婆报仇!”

    小晖哥立即刹住了脚步,忍住了回头的欲望,随即又跑了前去,那女子一笑,关了门。

    小晖哥顺着女生宿墙小心翼翼的向旁边男生宿舍楼溜去,在前边的花丛里还不时躲躲藏藏,生怕遇见值周老师,一窜一闪的向前漫步着。

    “砰砰…砰砰…”

    小晖哥猛的一下躲进了花丛里,心神不定的注视着前方,竖起耳朵辨着那声音的方向,小晖哥又举目凝视片刻,见没什么动静,刚要起身时,一个黑不溜湫的脑袋突然从前方女生宿舍楼底下墙壁通风槽里探出来,吓的小晖哥魂儿差点没飙出去,大半夜,你走在路上,突然旁边探出一脑袋来,不吓死你才怪!

    小晖哥急忙捂住了嘴,全身汗毛直立,瞪着俩眼盯着前方那不明物体,胆颤心惊的就这么干瞅着!

    “哎哟…我的头…我的脖子…我的屁股…酸死了!”

    小晖哥听到这喘声,忽然觉得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惊魂未定的又俯身向前看了看。

    “哎哟哟…出不来…”

    小晖哥顿时大惊,卧槽,胖子,你个娘!吓死老子了,拍了拍胸脯,重重的呼了口气,平息了下,又疑惑了,胖子,怎么从通道口出来了呢!小晖哥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躬着身子慢慢的向前很稀奇的边望边走着!

    胖子好不容易把俩胳膊抽出来,正使劲儿掰着通道口把身子抽出来时,低头一看,地上一双鞋,登时给吓的脸青唇白,一身冷汗!

    “啧啧…有趣…有趣…”

    “嗯?”这声音,胖子吞了口唾沫,把脑袋仰了起来,顿时就看到小晖哥睁着俩眼瞪着他,哥儿俩四目相对,一个郁闷一个更郁闷,一个不解一个更不解!

    胖子眨了眨把眼:“看你妹啊!还不搭把手!”

    小晖哥又挠了挠脑袋:“撕——我始终没明白你是怎么进去的!”

    胖子认真道:“我是爬进去的!”

    小晖哥恍然:“哦…牛p!”

    胖子怒了:“还愣你妈个比啊!伸手啊!”

    “啪!”

    小晖哥给了他一把张,“你信不信我把你再塞进去,你丫在给我牛掰一下试试!”

    胖子抽泣:“哥…哥…你快点…我都快被夹死了…”

    小晖哥蔑了他一眼,抱着他的大脑袋,一脚踏在墙上,蹬着后退,使劲儿一拉。

    “啵——”

    胖子一下从里面喷了出来,把小晖哥冲了有三米多远。胖子躺在地上打呼喘着气:“呼…呼…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小晖哥揉着肚子,疑问:“张泼和建忠他俩呢!”

    胖子回道:“建忠估计早出去了吧!张泼本来我和一块在通道口爬着,可突然就不见了,我猜他肯定是从另外一个通道口出去了!”

    小晖哥立刻站起身来:“那咱俩还等啥,赶紧回宿舍跟他们回合,别让他们等急了!”

    胖子支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小晖哥扶着他,俩人急促的向男生宿舍楼跑去。

    小晖哥从口袋里取出钥匙,“咔嚓”一声,门吱吱的开了,很小心的探进去头,里面没有人,搀着胖子,小晖哥大步流星向六楼跑上,进了宿舍,哥儿俩寻叫着建忠和张泼,片刻,俩人心里顿时惊涛骇浪,宿舍里根本就没有人,他俩没有在宿舍里,小晖哥望着胖子,问:“他们人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