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尾巴吊挂在上层树枝上,身体躬着,鸡蛋大的蛇头正向梅雪的小脑袋一点一点靠近,

    虞松远一动不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是丛林内有名的蓝珊瑚蛇,它属于眼镜蛇类,在有的地方又被称为丛林银环蛇,

    它正在一点一点地向攻击“目标”,此时,只要有一点微小的动静,都会让它提前发起攻击,

    这种蛇主要生活在东南亚的热带雨林中,它们的毒液腺已延长至身体所有的部位,甚至尾部附近都有,它的蛇皮,已经进化得可以随着栖息物体的颜色而变化成不同的颜色,在枝叶上,则为翠绿色,而在树干上,则变成和树皮一样的棕褐色,

    小队在紧张准备狙击野猪,但刘国栋、林柱民和林涛也都注意到危险在靠近梅雪,大蛇足有一米五六长,蛇尾卷吊在上面的树枝上,只到蛇头已经离梅雪只有半米,它昂起头即将发起攻击时,虞松远手腕一翻,腕中的弩枪“嗖”地一箭,将大蛇头击得粉碎,

    “你干吗,”梅雪头也沒抬,嘴里小声问道,

    脑袋瞬间被打烂,大蛇蜷曲着向上层树枝上缠去,瞬间又掉落下來,向着梅雪砸來,旁边的林涛站起身,用m16a1枪管接住,扔到树下,

    “别分心,沒事,”

    虞松远仰头观察了一下,原來这棵树顶竟然是他妈的蛇窝,树顶上层枝桠上挂着足有四五条大蛇,远看就象是一堆绿叶,几缕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照在“绿叶”身上,嫩绿欲滴,不仔细看,很难判别,

    他看了一眼林涛,自己继续观察着地面,时刻准备指挥狙击,

    林柱民和刘国栋、林涛分别悄悄抽出弩枪,“嗖嗖”几箭,将有可能威胁小队的五六条大蛇的蛇头,全部击烂,掉下來的蛇,都被他们用枪管拨拉着远远扔到树下,但有一条,还是差点砸到梅氏的头顶,

    一边的刘国栋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扯住蛇身扔到远处,

    这种蛇可怕之处在于,它浑身上下都有毒,但刘国栋戴着皮手套,并不担心染毒,梅氏聚精会神地盯着地面,以为林柱民又在骚扰她,嘴里不满地嘀咕一句,“讨厌,你干吗,”

    林柱民说,“沒事,有树枝差点掉到你头上,我接住了,”

    一边的刘国栋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你欠我一个情,林柱民伸了一下拇指,表示谢意,

    林涛仍在细心地检查头顶,防止再有危险出现,远处的枝桠上,仍然有一团一团的“绿叶”挂着,但对小队影响不大,一会枪声一响,它们就会逃走,只到确信安全了,他才向虞松远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这都是发生在一两分钟的事,几位公主高度紧张,端着枪低头瞄准地面,并沒有发现头顶曾经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就在这时,猪群哼哼吱吱、乱乱嗡嗡地过來了,

    从树上往下看,不是三十几头,足足有五六十头,是一个大猪群,看着这么多野猪排着队同时涌过來,这么大阵势,让四位公主吓得小脸煞白,梅雪年龄最小,她战战兢兢地移到虞松远身边,紧紧贴着他瞄准下面,

    虞松远拍拍她戴着军帽的小脑袋,小声用英语说:“注意安全,一旦掉下去,一个大姑娘吊在半空,丑死了,”

    梅雪顾不上和他斗嘴,紧张地瞄准目标,

    走在前面的尖兵,是几头强壮的公猪,它们是杂食动物,有两头猪嗅嗅掉下去的无头蛇,竟然无动于衷,继续前进,动物辨别毒性的本领,令小队众人叫绝,

    等猪群过去了十几只,虞松远突然一声令下:“打,”

    八枝突击步枪先后开枪,“砰”“砰”的枪声中,有四五头野猪被打中,有两头体形略小的已经倒地挣扎,一会就不动了,猪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轰然炸开,四散逃命,几头已经负伤的,也挣扎着钻进林子里,

    林涛赶紧检查头顶,曾经高高挂着的一团团“绿叶”,果然都不见了,原來,枪声一响,大蛇们迅速遁去,四散逃命,

    梅雪却不满地说,“这才几头,全跑了,真可惜,,”

    “不会,今天最少能打十头,大家别大意,它们的进攻一会就开始了,”虞松远提醒大家,

    果然,短暂的混乱后,猪群突然吼叫着向大树扑來,几头体形庞大的雄性野猪拚命地用獠牙撕咬榕树,这畜牲竟然知道攻击它们的人,躲在榕树上,

    都骂猪笨,笨死了,其实,它一点也不笨,

    “打,”虞松远一声令下,大家一齐开枪,树底几只野猪立即被打倒在地,沒死的都嘶鸣着挣扎不已,啸叫声震天价响,

    虞松远看猪群久围不退,便提醒大家,“节约子弹,瞄准了再打,”梅雪等人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一发一发点射,很快树底下躺了有十几头野猪,猪群再次溃散而去,

    “它们还会再來吗,”

    等了一会,猪群还是一点动静沒有,苏吉问道,

    刘国栋说,“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种野兽报复心极强,需要再等半小时,如果不來,才能说明它们撤退了,”

    半个多小时后,见沒有动静,林涛看了一下虞松远,

    虞松远点头,林涛对众人说,“我下去看看,安全了你们再下來,”

    他先放下绳子,然后纵身从树上跳到地上,刚向四周观察了一下,树林内几头体形庞大的雄性野猪突然吼叫着冲了过來,其中一只,凶猛地咬到了他的战靴,林涛在甩脱战靴的同时,抓着绳子一个弹跳,纵上了五六米高的第一个枝桠上,

    两头野猪在疯狂撕咬战靴,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另外几头高大的野猪竟然狂叫着不停地弹跳,试图够到林涛的脚,把他咬下來,

    刚站稳好,林涛提枪就打,虞松远和其它三人也都不断点射,将几头野猪全部打倒,刚才这一幕,让梅雪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苏吉更是吓得呜呜地哭开了,梅氏怕伤着林涛不敢开枪,梅雪和苏贡根本就忘记了开枪,

    等猪群再次散去约半个小时,虞松远对她们说,“你们呆在树上,不准下來,刘国栋留在树上,防头顶动物攻击,”然后就和林柱民同时滑下树去,持枪警戒,

    林涛跳了下來,心有余悸地说:“我操,这狗东西这么厉害啊,我的战靴可能都被这帮死猪咬坏了,”

    虞松远检查了一下,沒伤着脚,松了一口气,但提起被撕咬过的战靴一看,还是抽了一口凉气,m军战靴确实结实,竟然沒坏,但靴底两个尖尖的、对称的獠牙咬出的深洞,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林涛穿起战靴,刘国栋和林柱民将周围近百米搜索了一遍后报告,“老大,安全了,它们撤退了,”

    “好,一个一个接她们下來,林涛先上,”

    将她们一个一个从树上接了下來,苏吉抱着林涛“哇”地一声就哭开了,还伸出拳头不停擂着他的胸脯,“林大哥,你要是甩不掉靴子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林涛赶紧紧紧地抱着她,不停地哄着吻着她,直到她的气喘匀了,才放开她,

    林柱民数了一遍,总共打倒了三十一只,最大的能有二百斤,最小的也有二三十斤,有十几头还在“哼哼”着,林柱民刚想补枪,虞松远叫道:“且慢,”

    林柱民不解地望着他,虞松远向苏吉呶呶嘴,林柱民笑了,向他伸出一根大拇指,然后走到苏吉跟前说,“苏美女,想不想报仇,这几头你來结果它们,”

    苏吉闻言一愣,她看了一眼林涛,林涛点头鼓励,她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小丫头咬着嘴唇,气哼哼地提着枪就过來了,对着十几头挣扎着的野猪,毫不留情,一一补了一枪二枪,这才解恨,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

    “这么多啊,怎么往回弄,”梅雪愁了,

    “刚才还嫌少,这会又嫌多了,”虞松远一边逗她,一边与林涛将死在周边丛林里的猎物全部归扰到一起,他们可不想让这些猎物成为其它动物的美餐,林柱民和刘国栋已经捡了一大堆干树枝,

    “可确实太多了呀,扔掉了太可惜了,”

    “谁说要扔掉了,让他们都來搬,”虞松远说着,便立即用对讲机呼叫营地,周铁犁在值班,听说一下打了这么多,也吃了一大惊,

    这时,林柱民和刘国栋分别拿出两根钢丝,开始锯木头,“你们休息,让我们來吧,”梅氏和苏贡主动接过來,

    梅雪等人也取出钢丝锯,每个人都一头细汗了,终于,梅氏手里的干木头冒烟了,一会旁边的枯草被火星引燃了,几位公主欢呼雀跃,这是她们第一次不用火柴,就生起了火,

    树下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了篝火,梅氏问,“如果沒有钢丝,怎么取火呢,”

    虞松远说,“如果沒有钢丝,用石头不停地钻,用干燥的木头互相钻,当热量越聚越多时,最后都能燃起火,”她们都点点头,心悦诚服地样子,

    这时,林涛和刘国栋已经将一头五六十斤的小猪清理干净,林涛将肉一块块地切好,放到芭蕉叶上,准备烧烤,刘国栋则将小猪的内脏,全部远远地扔到林地内,让其它动物享用,

    “啪啪,”

    堆积如山的猎物,在享受收获的同时,也惹來了麻烦,

    虞松远突然轻敲了两下耳麦,他在告诉队员,无数“不速之客”,正在向这里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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