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林涛原本还想出去逛逛,可一名青年妇女和两名着西装的男青年,进入他们的房间,青年女人向徐天一点点头,便在室内安坐下來,虞松远明白,从明天开始,他们三人将代替自己和林涛、徐天一,完成后面的整个“商贸行程”,

    徐天一拿出三套当地服装,让虞松远和林涛到卫生间换上,两人上衣都是无领的格子衬衫,下身都是水洗纱的纱笼裤子,脚上是中国产的黄色塑料凉鞋,而徐天一自己,则回自己房间穿上无领、斜襟、蓝色收腰小衬衫,下身扎着湖蓝色的白色碎花小筒裙,穿着一双漂亮的白色皮凉鞋,

    再走回來,虞松远和林涛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徐天一的身材本來就够惹火的,再加上这紧身小衫、小筒裙,真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让人不敢直视,

    “我操,我明白了,姐啊姐,澜沧的民族服饰果然厉害,你说你本來就够谋杀男人的眼睛的了,再一换上这小衣,啊,小弟直接不行了,呜呜,我膝盖软了,大哥可真是好福气啊,”林涛看着一身傣族部落女性装扮,柳腰丰臀的徐天一,痞劲又上來了,

    他的话,把刚进入室内的三人都逗笑了,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但嘴一张,说出的话却显示也不是善茬,“真是小色鬼,这里可沒有不正经的女孩,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徐天一摆了个造型,“这是龙傣部族的服饰,其实他们和我国傣族是一个民族,我国傣族和白族一样,天生出美女,这里的人种不是土著人,而是从公元前后至解放前夕,从中国南方各省,不断迁徙而來的,加上澜沧的原生态水土和湿润的气候,因此,女孩子确实生得美,但是,澜沧还有很多本地土著民族,他们不管是形象还是面貌,都是南亚本土特征,”

    换衣后,三个人只带着证件和钱包,一付悠闲自得的旅游者样子,互相挽着手离开寮寨大酒店,乘上停在门前的一辆三轮摩托车后厢内,在夜色中悄然离去,

    身穿绿色军装,在酒店门前监视代表团的安南特工们,并未注意他们的行踪,

    “啪啪啪”的三轮摩托,晃晃悠悠,歪歪扭扭,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将他们带到永珍郊区,位于湄公河边的一个独立的、临河的、长满芭蕉和竹子的庞大院落里,

    这个院落高大、气派、土洋结合,院墙是用粗大坚实的圆木密集搭成的,十分坚固,有五六米高,从外面,几乎看不见院内情况,院门前挂着一块用澜沧语写的大木牌子,门前灯光辉煌,有两个部族战士值班,

    路灯下,大院两边,都是错落有致的吊脚竹楼,而旁边就是夜晚的湄公河,宽阔的河水,自西向东静静的流淌着,岸边成排椰子树影影绰绰,对岸的暹罗城镇,却灯火通明,一派繁忙景象,

    三轮车直接开进院内,几名仆人迎了上來,虞松远先跳下车,扶着徐天一下车,徐天一拢了一下秀发,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这里,今后就是我们的纳加公司老营了,”

    院子里停着四辆车子,一辆轿车,一辆吉普,两辆小型面包车,院内有四幢二层小楼,沒有用一块砖瓦石头,都是木材结构和使用了大量竹子材料,很象中国滇省的西双版纳傣族居住的房屋建筑,但木材用料却极其讲究,几乎都是用澜沧特有的深红色、带有淡淡香味的百年、千年红檀木和紫檀木建成,

    院落很大,占地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大,一直到江边,地面都是长长的青石板铺成,院内布置着景观树木、花草、盆景,院墙边是翠竹、芭蕉、棕榈和高高的椰子树,院子正中,是一个大水池,里面养着各种热带鱼,水池子外边,是一圈大凉棚,凉棚下摆着竹子制成的桌子、椅子,

    楼房都分为上下两层,与中国傣族民居不一样的是,它的底层不是用來放杂物或圈养各种动物、宠物,而是住人,主要是居住着船工及其他下人,而二楼才是正房,有宽大、气派的楼梯从外面直接通到二楼,

    远处的湄公河边,有一个宽大的木码头,是公司的私家码头,

    明亮的路灯下,只见码头上面拴着四条宽大的机帆船,船上和院子里的男性船工木拖鞋或塑料拖鞋,女仆人一般着凉鞋,这些男性船工或下人,普遍长得瘦瘦小小的,很少有超过一米六五的,有几个从船下來的人,干脆赤着双脚,

    从院子里向对岸望去,湄公河宽阔浩淼,水光潋滟,黑暗的河面上不时有挂着灯的船儿驶过,南亚的九月份,雨季还未过去,各种各样的飞虫、蚊子等,在耳边“嗡嗡”嘶鸣,不时有飞虫砸到雪亮的路灯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无数蝙蝠在院子上空低空掠过,捕食这些飞虫,

    虞松远和林涛才走下车一会儿,脖子上就被咬出两个疙瘩,很痒很痒,越挠越痒,越挠越大,最后有半个小鸡蛋高,

    “啪”地一声,林涛伸手在脖子上拍死一只大蚊子,“一年四季,每年都是秋冬派我们出來,莫名其妙,”让大蚊子惹恼,林涛生气地说,

    “笨蛋,气温一高,南亚、西亚春夏虫子多,蚊蝇横飞,水也不敢喝,细菌猖獗,受伤了容易感染,那多可怕,有什么好的,”

    “我想组长、虫子婶、拉拉姐、拉纳了,也想柳姑婶、肖大姐和小许了,老大,你说他们这会都在干什么,我们还能见到他们吗,”

    “西亚战火纷飞,他们独挡一面,此刻肯定也在艰苦战斗,我也想,可世界很大,中国也很大,他们都是隐秘战线上的战士,见到了是缘分,分别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还是把心收回來吧,这里是澜沧,不是西亚,”

    徐天一不理会他们在后面低声抱怨或牢骚,指着小楼介绍说,“四幢小楼,一幢是部族大首领龙吉的寓所,一幢是纳加公司办事处,以后就是总部了,一幢是我的办公室,另一幢是高层人员宿舍,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最后,部族主母英雅要举行家庭仪式,欢迎你们,”

    两人跟着徐天一先到她的办公室,徐天一说,“这里对外是禁地,其它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你们來了,第一站就参观这里,很自豪吧,”

    果然,门是保密门,且有两名全付武装的警卫人员专人值守,

    进入办公室,中间是一个大厅,里面是一个会议桌,有六个房间,围在大厅四周,都是办公室,正面最大的一间,是徐天一的办公室,其它办公室除电报房外,人都下班了,电报房内,是一个娇小的部族女孩在值班,

    徐天一指着会议室左边的一个大间说,“你们平时在澜沧的时候,就在这里办公、学习,当然,也可以在宿舍,”

    三人又來到另一幢小楼的二层,中央的大厅内,是会客的地方,周围的六间,都是宿舍,正面的最大间,是徐天一自己的卧室,徐天一指着左边的大间说,“这一间,是你们的卧室,”走进一看,两张竹床,枕头、席子都是竹子做的,上面都挂着蓝布做的蚊帐,书桌、椅子,都是竹子质地,很有南国风味,

    其余房间内,人都外出公干,只有对面的房间内,住着一个中年人,徐天一介绍说,“这是老周,周铁犁,是公司贸易船队船工队伍负责人,”虞松远、林涛与老周握手,互致问候,

    老周很象中国南方人,打过招呼后,便跟徐天一耳语了一番,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徐天一介绍说:“老周是原籍中国g省的华侨,是渔民,还是船老大,他也是我们公司在安南的业务负责人,目前的身份是进入澜沧经商的商人,手下的船工武装负责航行安全,但刚成立不久,战斗力还未形成,从现在开始,未來一个月内,你们就在这个院子里隐蔽下來,这里很安全,靠近郊区,是我们最安全的据点,”

    另一幢小楼,是公司办事处的办公楼,里面都黑着灯,也早下班了,

    “我平时都在位于市中心的贸促会办公室内处理公务,原來这里只是纳加在澜沧办事处的一部分,现在,暹罗总部被摧毁,这里就成了纳加的总部了,公司业务较广,在暹罗还有稻米国际贸易行、在洪沙瓦底有玉石开采业务,”

    徐天一又将他们带到大首领龙吉住的高脚楼内,与其它小楼一样,门上有漂亮的纱门,窗户上也有纱窗,里面灯火通明,沒有蚊子骚扰,室内空间很大,分里外两进,里间有两个大房间,这是主人住的地方,外人一般不能进入,

    大首领龙吉的住所,也是龙傣部族的老营,平时部族重要会议,就在这个大厅内进行,

    一个肤色略深、气质优雅、脸形精致、身材修长的龙傣部族年轻女子,和一个扎着一对羊角辫子的十分可爱的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纱门后,双手舍十,将他们迎进室内,年轻女子比徐天一稍矮,约有一米六五以上的样子,高贵典雅,落落大方,

    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学着大人的样子,有板有眼的,让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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