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夏见自己又哭又闹心疼了半天,竟然就落这么个结果,气就呼地又上來了,刚要再打,又看见林涛额头、脖子上的累累伤疤,心一下子又软了,

    她将林涛的衣服掀起,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哒扑哒地滚落下來,摸着林涛身上累累伤疤,突然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哇”地一声,尖声大哭了起來,

    她哭着将林涛拖到床上,脱去衣服,上上下下数了一遍,从上到下,刀伤、枪伤二三十处,触目惊心,尤其是大腿根处的伤疤,有铜钱大,皮肤铮亮,灯光下象一面镜子,十分瘆人,钱小夏趴在他身上,哭成了泪人,

    林涛确实“禽兽”,钱小夏伤心欲绝,他却见风浪已过,紧紧抱着她就开始温存起來,钱小夏不哭了,她抚着林涛身上的伤疤说,“林大哥,我不要你当兵了,你这怎么得了,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将來我们还要有自己的孩子……”

    “臭丫头,这会心疼开了,刚才打我的时候,你都恨不得打死才解恨,”

    “对不起,你这该受了多少罪……”

    “哥就喜欢这种生活,刺激,这些刀伤,弹片擦伤,都是轻伤、皮肉伤,枪伤,也都是擦伤,可我们干掉的、俘虏的,都是世界顶尖杀手,金字塔顶尖的兵,我们小队累计杀敌差不多有几百人了,你应该为哥自豪……”

    副场长和爱人见他俩进屋后,就连哭带嚎,打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的,老俩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劝解一番呢,可沒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儿,小两口就又好上了,也就互相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小俩口一直睡到上午九点才起來,起來一看,韩桂枝已经來了,韩桂枝咋天送她回家时,情绪就很低落,今天一见,钱小夏吓了一跳,只见她眼圈都是黑的,眼睛却是红的,眼袋很明显,肯定一夜沒睡好,

    钱小夏将她拉到闺房,将林涛赶了出去,然后仔细盘问了一遍,

    “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你别盯着他了,你都看见了,虞家家教森严,想起來我心里就乱跳,”

    “不,他和林大哥救了我全家,我忘不了他的,小夏你不懂,我对其他人沒兴趣,沒感觉,我真的是离不开他了……”

    “可他有林雪啊,他们可是过了命的交情,你拆不散的,再说现在又多了一个肖雨婵,那可是劲敌,价值500万的厉害角色啊,你想,连肖雨婵这样的女人,虞大哥都不动心,你又能怎么样,”

    “我也沒想拆散他们啊,我也知道我斗不过她俩,我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

    “这可怎么好,你这样太委屈自己了呀,我后悔死了,怎么觉得是我害了你,上得好好的学,突然陷入一场看不到结局的爱情,真是罪孽啊,”

    “小夏,不说这个了,我今天來是有事,虞大哥和林大哥帮我们报了仇,我阿爹也有了点起色,手指已经能动了,我妈当时的赏金就是二十万,她想现在给你们,但我看咋天他俩的动静,肯定是要上交的,所以,等你们结婚时,我给你们做嫁妆吧,,”

    “小韩,这两码事,他们是该做的,你的钱,我们绝不会要……”

    这时,林涛在外面叫,两人一起來到外面,只见林涛正在分礼品,递给她们两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条金项链,钱小夏拿在手里,高兴万分的样子,韩桂枝捧着看了一会,却伤感地又递还给他,

    “怎么了,”林涛不解地问,“这么贵重,你再有钱,这是情份,也不应该瞧不上啊,”

    “不是,你送的小夏收就行了,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死丫头,看你这点小心眼,告诉你吧,肖园是我和老大共同打拚出來的,是部队的安全据点,是肖雨婵母女俩一手打理出來的,这礼物是肖大姐亲手准备的,也有老大的份,你不明白,”

    韩桂枝一听说有虞松远的份,立马收下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林涛又拿出两套羊毛保暖内衣和精致的黄酒,岳父岳母都高兴得喜笑颜开,特别是毛虫和山德拉、谢尔娜精心挑选的清真之国传统服饰,让几个女人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肖雨婵不在肖园期间,柳姑就成了总管,过年之前腊月二十,柳姑按照肖雨婵的电话安排,采办了一大批年贷,将地方政府、办事机构等关系一一打点、融洽了一下,丰厚的年终奖,加上年货也是全体工人人手一份,整个肖园皆大欢喜,

    腊月二十三,柳姑只留刘蜀笋带着几个工人看厂,安排厂里工人全体放假,修理工培训学校的学生们,已经回家过年,惟有修理厂,生意火爆,只能轮班,

    腊月二十四,柳姑不放心闺女,想赶回暨阳过年,都准备上车了,肖雨婵忽然來电话,肖园这么大个企业,过年期间领导來走访,企业间迎來送往也不会少,她不放心肖园,便让妈妈年后再回暨阳,

    “丫头,你一个人行不行啊,姆妈不放心,让我回去看看心里踏实,”柳姑心早就飞回暨阳了,便不放心地问,

    “姆妈,我感觉几个小东西快回來了,他们回來,肯定要回老家探亲,我们都不在,他们心血來潮集体來暨阳怎么办,不就露馅了啊,”

    肖雨婵这么一说,真把柳姑给吓住了,她只好叮嘱了一顿后,留在肖园过年,肖雨婵心细,开了一个单子,让柳姑准备好虞松远等人回家的礼物,甚至连迎接他们的鞭炮,都安排温岭提前准备好了,

    虞松远等人返乡后,柳姑归心似箭,

    她授权许悠雨负责肖园的日常管理,并照顾好谢尔娜母子三人,温岭负责抓好修理厂节日生产,然后让小柱子开着桑塔那轿车,直奔暨阳而去,当天晚上一直走到夜里十点,才回到自己位于浣溪湖畔的家中,

    桑红和刘九斤正带着两个姑娘,在别墅前迎接她们哩,

    这座小别墅当初被毒贩武装付之一炬,地上建筑只剩骨架子,肖雨婵翻身后,马上让柳姑回乡重建,基本骨架经评估并未有大的损伤,她组织施工队在原楼基础上全面进行内外包装,并修缮了小院子,里外一新,

    其实,肖雨婵年前阳历11月份就回了暨阳,此刻,她正挺着大肚子,笑呤呤迎接母亲归來,“情况都好吧,”柳姑见了闺女,赶紧检查一番,

    “姆妈你讨厌,前天才做的检查,一切正常,”肖雨婵幸福地说,

    柳姑的眼泪却扑哧扑哧地掉了下來,怕肖雨婵伤心,赶紧说道,“几个孩子都回乡探望父母去了,小虞也回去了,几个月时间,一个个又黑又瘦,肯定吃了不少苦,林涛额头多了一道长疤,其他也都有伤疤,但都不碍事,”

    肖雨婵怔了一下,眼圈有点发红,但很快又镇静起來,反过來安慰柳姑道,“姆妈你别担心,回來就好,这几个小子厉害着哪,自然沒事的,”

    世间事,总是这么难以预料,林涛与许悠雨有时间就在一起缠绵,人家许悠雨也沒怀孕,可禹山大战后,虞松远竟然在昏睡中,与肖雨婵春宵一度,花儿盛开,就这么结下了果实,其实早在祝可夫追求她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

    否则,当虞松远帮着学校撮合她与祝可夫时,她也不会那么难受、伤心,

    等虞松远带着小队出发后的第二个月,她就回了暨阳,从此,就在暨阳遥控指挥一切,掌握大局,柳姑知道肖雨婵怀孕后,心情十分难受,虞松远与小雪情深意重的,这可怎么好,那些天,做母亲的,真觉得天塌下來了,

    可肖雨婵却说,“姆妈,我不能拆散他们,你也不许难过,这是高兴的事啊,我要自己把宝宝养大,她是个小天使,是上天送给我们肖家的礼物,”

    “苦命的丫头,可这样太苦了你啊,”

    “姆妈,他们部队有纪律,这事让部队知道,会影响他的,再说,他当时在昏睡着哪,是我……自己主动的,等孩子将來长大了,我会告诉她,她有一个英雄无敌的伟大父亲,”肖雨婵自豪地说,

    柳姑知道,女儿有主见,她铁了心想生下这个孩子,自已左右不了她,看她心意已决,只好暗自垂泪,她把虞松远赠送的礼物拿了出來,肖雨婵看了大喜,惊得嘴巴张成了o形,“老天,姆妈你怎么舍得置办这么贵重的好东西啊,”

    “丫头,这是松远送给你的,清真之国赠的,共两套,一套带给小雪了,一套送给你的,‘清真之国’还专门提醒,‘必须送给妻子或情人’,”

    肖雨婵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柳姑也心酸泪落,赶紧抱着闺女劝道,“丫头,你不能哭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姆妈,我是高兴才哭的,”肖雨婵又破涕为笑,逐一亲吻着这些宝贝,似乎这些青金石就是虞松远一样,

    柳姑感叹说,“不枉你一片苦心,他的心里是真有你,或许,负伤那个晚上的事,他潜意识里多少也有感觉,”

    虞松远赠送的这套首饰,成了肖雨婵的精神动力,

    肖雨婵不放心肖园,柳姑在暨阳只呆了几天,便返回了虎方,柳姑走后,肖雨婵一边养胎保胎,一边指导、帮助桑红,由肖氏暨阳公司为投资方,与其它三家资本一起,合资投资建设了暨阳服装总厂,在国家工商总局注册了“肖园”牌成衣品牌,到六月份就已经正式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