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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后的数十年间  m国和英国科学家费尽力气  试图破解“金唇”的技术秘密  以仿制出同样的高性能窃听器  但最后都是枉费心机

    时至今日  内藏“金唇”窃听器、造型精美的国徽  仍旧陈列在cia博物馆内  供后人回味m国这段“耻辱”的历史

    在冷战年代  发现窃听器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同时由于盖答里.卡米尔夫少校的城市圣战者联盟  主要是在山人伊斯兰共和国首都喀布尔坚持抵抗  且影响较大  cia、isi如果沒有确凿的证据  是不大敢直接攻击城市圣战者总部夏宫的

    正因为上述原因  毛虫才判断虽然窃听器被发现  但“闪电”因此撤离的可能性并不大

    果然  在众人搔首踟蹰般的焦急等待中  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  克格勃总部的电报终于來了  “如无其它证据证明已经暴露  派遣小组应克服困难  坚持在白沙瓦战斗  ”

    看到这封官僚味十足、口气霸道的电报  虞松远和队员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來  大家心情大好  当然  对毛虫自然也就多了一丝敬畏  对她的领导  也不再有抵触情绪  也不想想  堂堂西亚、西南亚mlh的二号人物  会是简单人物么

    虽然毛彦恺命令冬眠  虞松远还是决定  不能坐以待毙  在冬眠期也要有所作为  先瞄准“信号旗”的闪电小组  悄悄进行战前准备

    拉纳來的当晚  虞松远命林涛和柱民负责保护盖茨庄园安全  他和刘国栋两人  在明媚的月光下  悄悄进入了隔着十几个街区  约有好几公里远的法国领事馆

    法国领事馆其实就是大学城旁边诸多豪华住宅中的一座  是一座略显豪华的独立庄园  唯一不同的是  它的建筑雕塑过于性感撩人

    古堡正面两角上  各有一座造型生动、搔首弄姿的欧洲裸女雕塑  引人遐想无限  近百年日晒雨露  雕塑穿上了绿衣(苔藓)  洁白的月光下  其奔放的姿态  更透出些许淫靡之感

    “信号旗”的“闪电”小分队潜入白沙瓦后  他们飞檐走壁  來无影去无踪  频频袭击训练“圣战者”的西方国家机构、人员、圣战者训练营等军事目标  让这里的夜晚开始变得很不安宁  法国使馆驻白沙瓦的领事  年初就已经撤回伊斯兰堡法国大使馆

    不得不承认  “闪电”非常“专业”  他们攻击精准  从不攻击非军事目标  从不会伤及无辜  对平民基本无扰  即使在山人伊斯兰共和国境内  第40集团军也从未发生过攻击、屠杀无辜百姓的事  “闪电”的到來  对白沙瓦居民和山人伊斯兰共和国难民來说  这里的夜晚与过去沒什么两样

    现在法国使馆驻白沙瓦的名誉领事  是聘请的一个“清真之国”中年商人

    名誉领事的父亲是前外交官  本人经营纺织品国际贸易  是白沙瓦的富绅大户  是上流社会的头面人物之一  他受聘担任名誉领事  法国使馆并不给他开工资  而他利用这一便利  对开辟与欧洲的贸易  实惠很多

    虞松远和刘国栋开着拉纳的花花绿绿的皮卡  携带防毒面具、简易气瓶  來到位于大学城的豪宅区  这里都是富裕阶层住宅区  不象老城区、新城区那般喧嚣  沒有一座座难民帐蓬  才晚上十点半  街道整整齐齐  却十分安静  只是偶尔会有行人车辆匆匆而过

    一所所高大的独立建筑  院墙大门上都上着锁  只有门牌上的主人名字  显示着这是有住户的  法国领事馆在所有的建筑中  并不出众  它仅是这众多的豪宅中的一座  只不过  规模比其它住宅要稍大一些  风格要奔放一些

    刘国栋将车停进街角一处公共停车场内  两人悄悄來到领事馆后面围墙外  白色的围墙约有三四米高  两人悄悄翻进院子  围墙下是一片私家停车场  院子内阗无人迹  只有路灯孤独地闪着一团亮光  原來这是外院  里面还有一道白色的高墙

    两人悄悄推开里面围墙上的一扇门  只见内院豁然开朗  别有洞天  一片大得可以踢足球的草坪就在眼前  花花草草在夜风习习中  显得风姿绰约  远处的花园内灯光闪烁  遮阳伞下面一群桌子椅子  高朋满坐  空气中  弥漫着丝丝美酒的酸香味

    此刻  名誉领事和夫人正在招待贵客品酒、观花、赏月

    尽管伊斯兰教义严格禁酒  但此刻桌子上  厨师们亲手制作的精致动人的西式糕点  熠熠闪光的高脚酒杯  琳琅满目的各式酒品  从长条桌上高高矮矮一大堆瓶瓶罐罐可以看出  似乎啤酒、红酒、金酒、伏特加、威士忌等应有尽有  客人们也都优雅地端着酒杯  相谈甚欢

    忽然  远处传來一阵隐隐的爆炸声  但聚会的人们  情绪丝毫未受影响  “信号旗”将白沙瓦的夜晚闹得鸡犬不宁  可名誉领事和他的家人们  却在枪声和爆炸声的伴奏下  与贵宾们一起  温馨地享受着美酒和夜晚的宁静月光

    虞松远和刘国栋掩上院门  他不想打破他们宁静的夜晚

    两人悄悄从靠近建筑的围墙上  翻进里边的院子  沿着墙边的灌木  接近欧式古堡形状的小洋楼  两人沒有从室内走  刘国栋率先跃上房顶  虞松远跟着跃上  然后从二层房顶的气窗上  悄悄钻进古堡之内

    主人和仆人都在花园内举行派对  古堡内寂静无声  这座建筑的内部结构很有意思  厚厚的石墙  故意装饰成粗糙、原始的风格  过道都被装修成原汁原味的山洞一般  很有情调  走过一道道过道、楼梯  他们沒费什么劲  便进入地下室

    古堡的地下室很庞大  有各种不同的用途  也被分隔成若干不同的空间  刘国栋显然对这种欧洲传统的地下室格局  颇有研究  他戴上夜视镜  摸黑进了酒窖的最深处  这里的架子上  都码放着若干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瓶装、甚至桶装红酒

    刘国栋掀开墙角的一块石头盖板  等通了一会气  才又进入下一层  虞松远紧随其后  盖好盖板  也走下台阶

    “为什么不等一会  万一甲烷气体超标  不是危险吗  ”虞松远不放心地问

    “这就是建筑的学问了  你沒注意到盖板的结构吗  本身就带有复合式通风孔  当庄园抽风机工作时  这些通风孔会自然换气  从而保证空气质量  有利于窖藏酒的保存  因此  气体不会超标  ”刘国栋肯定地说

    手电光下  只见这里空间比上面略小  但一个个圆木桶  整齐地码放着  显然  这些桶至少有几十年  沒动弹一下了  “根据书上记载  这个建筑与夏宫  是姐妹关系  通向夏宫的地道  就在这里面  这个地下二层空间  就是为隐藏地道  而专门建设的  ”

    “是不是这里的每一座古堡  都有这么复杂的类似地下结构  ”虞松远问

    “是的  欧洲人的祖先  就生活在各个城邦小国  他们有建筑古堡的超长历史  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建筑套路  地下贮物系统、排水系统、排泄系统、通气系统、供水系统等  都极为完善  所有的古堡  地下建筑都大同小异  ”

    刘国栋越过一摞摞木桶  在墙壁上仔细地察看着  他在地洞的北侧墙壁上  找到了标志  一个男人生殖器形状的凸起物

    他一边在周围装上塑胶炸药  一边举着手电  看着旁边一块石碑  然后解释道  “这里有记载  这座领事庄园  其实名字叫春宫  夏宫与这座春宫  是姐妹建筑  夏宫是坚固城堡  春宫是花园式庄园  当年是联成一体的  看來  英国殖民者在建庄园时就想好了  如果遇袭  可以通过地道逃跑  如果太平  就可在春宫享受鲜花、美酒和女人  ”

    “轰”的一声轻微爆炸后  果真露出了洞口

    两人戴上防毒面具  开始进入地道  欧洲人搞建筑确实不含糊  这条地下通道足有两三米高  两三米宽  可以骑马通行  而且全是完整的石头建筑  每隔一段  墙壁上还挂着一盏欧洲式样的宫灯  都百十年了  里面竟然都有一点灯油  可能从建起來到现在  就沒有点燃过

    地道内很潮湿  有很多小动物在活动  有些地方密布蛛网

    顺着漫长的地道一路走去  约走出去快有两公里  到头了  是一段向上的台阶  刘国栋走上台阶  在墙面上研究一会  开始用潜水刀慢慢挖砖  一会轻轻抽出一块砖  慢慢打开了整个洞口  伸出手电进洞内照了一会儿  便对虞松远做了一个手势  先钻了进去

    虞松远也钻了过去  原來又是一个地下贮藏室  里面与春宫下面的贮藏内一样  是一个贮藏酒的地窖

    “这些酒  都有一百多年了  当年建地道的殖民者  是用这些酒來掩护地道  后來  由于年代久远  人们或许都忘记了  因此  这个地下二层的酒窖  再无人动过  这些酒  也就成了珍贵的古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