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震东故意挑衅秦少阳和铁战两人,任由自己的红鸟在他们面前的饭桌上拉下鸟粪,可是秦少阳和铁战就当作沒有看到一样,两人依旧神色淡然地吃着早点,四周团聚过來的众人本想看一场好戏,哪料到秦少阳和铁战根本沒有要动手的意思,就连郝震东也感觉相当的无语,他只得将红鸟召回來,带着自己的手下无趣地离开,众看客也失落地四下散开,

    “切,我还道他们俩是什么精英战士,只不过是懦夫而已,看來他们是不敢触犯总部的规定,”郝震东一边逗玩着胳膊上的红鸟,一边鄙夷地朝着身边的两个手下说道,

    “那是他们慑于东爷的威风,这才不敢出手的呢,”站在郝震东身旁的娇媚女子郝婷,雪白的手臂缠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道,

    “对对,东爷的威名远扬,东爷要是出手,吓不杀他俩,”玄雀会的二号代表郝青云同样一脸恭维之色,

    玄雀会的三人大声说笑地走远,但他们的对话的声音似是有意传到秦少阳和铁战的耳中,秦少阳和铁战默默地将手里的早点放下,饭桌上的鸟粪早已被小摊主给擦掉,

    “铁少,这种事你也能忍,”铁战扭头看向秦少阳,道,

    秦少阳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朝着铁战望了一眼,道:“那铁少呢,你不也是能忍吗,”

    “哼,”铁战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话,猛地站起身來,寻着铁战那伙人的方向走去,

    秦少阳欣然一笑,他将钱放到饭桌上,而后快步跟上铁战,以铁战高傲的个性,那个玄雀会的郝震东要倒霉了,不,确切地说,是那只该死的红毛怪鸟,

    郝震东一伙人來到神农镇一家高档的饭店,出手豪阔地包下最昂贵的一间包间,因为他们的包间是靠近街道的,所以站在街道对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举动,那个郝婷娇滴滴地坐在郝震东的大腿上,两条雪白的手臂勾着郝震东的肚子,百般娇媚,尽现诱惑之姿,坐在旁边的郝青云好似司空见惯一般,跟郝震东讲着什么,三人顿时哈哈大笑,估计八成是讲刚才早点摊上戏弄秦少阳和铁战两人的事情,那只红毛怪鸟安放在后面的衣架之上,不时扑腾着翅膀,随着主人的笑声而欢呼雀跃,

    秦少阳和铁战坐在饭店对面的一家茶楼里,两人的面前摆放着一杯茶,他们一边品着香茶,一边朝着对面的饭店包间里瞄去,

    “勤少,你现在在想什么,”铁战冷峻的脸庞看向秦少阳,问道,

    秦少阳嘴角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道:“我在想,干喝茶也太无趣了,如果面前有一盘烤鸟肉吃,岂不是更好,”

    “沒错,确实如此,可问題是,我们如何能逮到那只鸟呢,它可是被人关在包间里呢,”铁战笑着询问道,

    “这个嘛,我自有妙计,但还是要劳烦铁少帮我分散下他们的注意力,”秦少阳看向铁战笑道,

    一番安排设计之后,秦少阳顺手抄起茶楼里的一套闲置的工作服,他麻利地穿在身上,端起面前的茶壶和茶杯,白毛巾朝肩膀上这么一搭,大摇大摆地走进对面的大饭店,可能是因为饭店客人过多的原因,再加上茶楼的工作服和手里的茶杯茶壶,饭店里的工作人员也沒多留意秦少阳,还以为是哪个客人的叫的,任他在饭店里自由行动,这正合秦少阳的心意,

    经过寻找之后,秦少阳终于來到郝震东等人所在的包间,但他并沒有立即敲门进去,而是倚在走廊的窗口,朝着茶摊里的铁战使了个行动的手势,

    铁战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计划,他手里抄起两根筷子,朝着刚好经过饭店的两个男子掷去,这两根筷子刚好触碰到两个男子的肘部,他们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朝着对方的脸部撞去,两人均认为是对方有错在先,立即扭打在一起,引得不少人的观看,就连包间里的郝震东也不禁朝着街道外面的喧闹扭打看了几眼,

    秦少阳则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他端着茶壶茶杯,一声轻咳,伸手叩着房门,用恭敬的声音说道:“郝爷,茶水來了,”

    “进來吧,”喊这话的一声女音,想必是那个叫郝婷的妩媚女子,

    秦少阳立即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他微低着头,避免让郝震东三人看到自己的脸,幸好郝震东三人都在瞧着街道上的喧闹,沒人留意到他,而郝婷也只是随意地瞄了他一眼,道:“放在桌上吧,”而后她的注意力又同郝震东一起投向街道,

    “是,”秦少阳赶紧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放到桌上,

    秦少阳的左手小心地端着茶杯,而右手却是翻身,一枚银针闪现出來,咻的一声激射而出,精准地刺到那红毛怪鸟的脖颈部位,本來欢呼雀跃的怪鸟顿时哑住,一脑袋从衣架上栽了下來,还好秦少阳反应够迅速,放置好茶杯之后,立即转身,将掉落下來的红毛怪鸟稳稳地都塞进自已的工作服里,而后恭维地退出包间,并且将房门给他们关好,

    看似复杂的动作却在一瞬间完成,放茶、射鸟、转身、藏鸟,这四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沒有半点多余,成功地避免郝震东等人的怀疑,

    街道上的两个男子打得火热,看样子两人都是有练过功夫的,这打起來也是相当的有看头,虽然他们的身手并不怎么样,但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打起來那才叫好看,这跟实力的强差并无多大关系,重要的是势均力敌,可惜这场好戏沒过多久便被巡逻的制服保安给拦下,很快,他们便被保安给强行带走,围观的众人也渐渐的自行散开,

    秦少阳则躲在散开的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茶楼,一脸笑嘻嘻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

    铁战瞧着秦少阳笑容满面的样子,他端起一杯茶递给秦少阳,笑道:“勤少真是辛苦了,这杯茶是给你准备的,”

    秦少阳也不客气地接过茶水喝了起來,他刚才看似轻松自若,但也是紧张到极点,这杯茶水也刚好给他压压惊,一杯茶毕,秦少阳伸手从怀里摸出那只奄奄一息的红毛怪鸟,他把茶馆老板叫來,让茶馆老板帮它帮这只怪鸟给拔毛烧烤好端上來,茶馆老板相当的为难,毕竟他只是卖茶,这还是头一次遇到客人提出这种要求,顿时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啪的一声,铁战将几张百元钞票拍在茶桌上,又把腰间的一把匕首插在茶桌上,任由茶馆老板挑选,

    茶馆老板也是神农镇的老住户,他当然晓得铁战和秦少阳的身份,当即便不敢再拖延,他拿起那几张百元钞票,从秦少阳的手里接过红毛怪鸟,神色恭敬地说道:“好,既然两位有吩咐,出手这也么阔绰,那我就照办,请两位稍等,半小时一定将烧肉端上來,”

    果然过了半个多小时,茶馆老板便将一盘香气喷喷的烤肉块端上茶桌,虽说秦少阳和铁战都不知道这怪鸟是什么玩意,但这味道确实是香的令人无法忘怀,绝对是极品美味,秦少阳和铁战总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可是他们竟然从來沒有闻过如此醇香的野味,两人立即毫不客气地撕下一只鸟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顿时觉得满口醇香,美味无比,

    秦少阳和铁战这边吃的畅快淋漓,而郝震东那伙人也因街道打架的两人被带走而重新回坐到餐桌旁,倒是那郝婷最为机敏,她朝着包间的四周看了几眼,向旁边的郝青云询问有沒有看到红毛怪鸟,郝青云摇摇头说沒看到,是不是从衣架上掉下來,落到什么地方了,红毛鸟是郝震东的极爱之物,哪里还能坐得住,赶紧翻箱倒柜地寻找怪鸟,不时吹起口哨声,因为平常只要他的口哨声一响,那红毛鸟必定会乖乖地出來,可是这一次,郝震东把腮帮子都吹得肿酸,那红毛鸟就是沒有出现,就好像这间包间时消失一样,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只鸟,怎么不见了,,”郝震东勃然大怒,一拳砸在面前的餐桌上,怒骂道,

    郝婷的脑袋转动的最是机灵,她朝着面前摆放整齐的茶壶茶杯看了一眼,眼前立即浮现出先前递送茶水的伙计,心下咯噔跳了下,惊呼道:“糟糕,该不是被他给偷走了吧,,”

    “他,他是谁,,”郝震东伸手将郝婷给揪起,怒目瞪视地喝问道,

    郝婷于是将方才有人递送茶水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來,而且她还告诉郝震东,那个送茶水的人好像就是银鹰会的那个叫银鹰的人,

    与此同时,郝青云伸手指着对面的茶馆朝着郝震东喊道:“郝爷,你看对面的茶馆里的两人,”

    郝震东伸手便将郝婷给抛开,大踏步的走到包间的玻璃窗前,一眼便看到坐在对面茶馆的两人,分明就是秦少阳和铁战,这两人有说有笑地喝茶吃肉,看样子是在谈论着什么极欢悦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