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林少爷!真是想不到啊!没想到你的身手还挺不错的,兄弟我倒是看走眼了,本来我是想放过你的,可是你下手也太狠了点,我这两位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做大哥的说什么也得替他们挽回点面子不是?”

    林飞一点也没有放松青子,当他看到青子把两个人推过来,并向怀里伸手时,就知道这小子要做什么,他向前滑了几步,右手的短刀噗的一下刺中了面前的一个,左手一把抓住了这边的这个。(小说文学网)

    等到青子把枪掏出来,林飞飞起一脚就把那个胸口中了刀子的踢了过去,顺势拖着另一个人快速向青子滑了过来。

    青子正在沾沾自喜呢,忽然看到林飞这么做,面色大变,他来不及多想,双脚一顿飞快的向后面闪去,可是林飞比他更快,还没等青子喘口气,林飞已经拖着那个人到了面前。

    青子想要开枪,可是林飞始终拿那个人挡在前面,让青子找不到下手的时机,眼见林飞到了近前,青子把牙一咬,转身就要跑,可是,哪儿走的了,林飞举起那个人朝着青子的身上砸了过去。

    “哎呦!”“扑通!”青子刚跑出没几步,就被砸倒在地,他手脚并用向前爬了几步就再也爬不动了,林飞的一只脚踏了上来。

    青子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他暗自愤愤不已,恨自己跟林飞费什么话呀,一下子解决了不就没事了吗?可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林飞一哈腰就把青子手里的毛瑟枪夺了过来,青子面色如土,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嘴里一个劲的叫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林飞飞起一脚把青子踢到了墙角,回身看了一下,剩下的那几个人下的是目瞪口呆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林飞把枪一晃:“你们几个都过来!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捆起来!”

    那几个人哆嗦着把青子捆了起来,林飞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几个人不由一阵哆嗦,噗噗通通纷纷跪了下来,一个静的给林飞作着揖,只盼着林飞能饶他们一命。

    林飞却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青子!你们是什么人?林家的案子你们都参加了吧?”

    这时的青子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他颤抖着爬到林飞跟前,磕头如捣蒜:“林少爷!林爷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啊!”

    林飞冷哼一声:“哼!回答我的话!”

    青子浑身一颤忙说:“是!林爷爷!我们是城西火龙山上的,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上了山啊!我跟你发誓,我从没有做过祸害乡亲们的事情,刚才您老亲手宰了的这两个小子手上可是沾满了你们林家老少的献血呀!”

    林飞缓缓转过脸,犀利的眼神让青子不敢对视:“你们几个有什么说的?”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个精瘦的男子跪行爬了过来:“林爷爷!你就饶了我们吧?青子根本就不是他刚才说的那样,他是我们火龙山的二当家的。”

    青子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他见林飞的目光扫了过来,急忙低下了头:“林爷爷!我不敢骗您啊!我……”

    林飞一摆手,伸手指了指刚才的那个人:“你接着说!”

    “是!我们火龙山有一百多弟兄,这次的事情都是二当家的,哦不!是青子亲自跟张云彬谈的,这件事我们大当家的不知道,因为大当家的已经出门半个多月了。”那个人继续说。

    林飞挑了一下眼睛:“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大当家的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

    那人点了点头:“是啊!林爷爷!您老有所不知,我们大当家的定了一条规矩,那就是我们打家劫舍可以,但是绝不能伤人性命的,去年有位兄弟失手伤了一个人的性命,我们大当家的知道后把这位兄弟的胳膊都给砍了下来。”

    “哦?还有这事?”林飞略微有些意外,他示意那人继续说。

    “还有!我们大当家的最恨跟官府之人勾结了,他说官府之中没有一个好人,若是我们大当家的在家,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对了!前天老爷家的血案都是二当家的和三子、梁子他们几个人做的,我们因为害怕大当家的怪罪,都没有动手!”

    林飞眉宇间的煞气越来越浓了,看得一旁的青子是魂胆俱裂:“林爷爷!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让狗血喷了头,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蠢事,我以后不敢了……”

    林飞缓缓站起身来:“那个张云彬的家在哪里?他为什么要对我们林家下手?”

    青子急忙说:“爷爷!为什么对付你们林家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过,他们家就在站后街,不过那里有许多当兵的,您老要是前去恐怕讨不了好的。”

    林飞冷森森的笑了一下:“哼哼!用不着你来提醒!你们几个马上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那几个人如蒙大赦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林飞一指青子:“你留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青子吓得是魂飞魄散的,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林……林爷爷!您……您就……就饶了小的吧!我……我再也……”

    林飞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他上前一步抬脚就踩了过去,就听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和几声凄厉的惨叫,不一会儿院子里就静了下来。

    站后街一派热闹的景象,来往的路人和不断吆喝的商贩占据了大半条街,在街道的尽头有一处深宅大院,上面用金粉写就的“张府”两个大字格外引人瞩,黑漆漆的大门显得格外刺眼,大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仿佛在向过往的人们示威,两个斜跨步枪的兵丁满脸倦意的靠着门框。

    林飞绕着张家大院来回走了几趟,这张家大院实在是太大了,足足有一百多亩的样子,为了防止外人的侵入,四周的院墙足有两三米高,看来他们家在这方面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初春的天四五点左右就暗了下来,张家大院四周却是亮如白昼,四面全是高挑的灯笼,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站后街上的行人逐渐没了踪影,随之而来的是一派萧杀的气氛。

    张家大院里的落地钟敲了十二下,大院各个房屋的灯光纷纷熄灭,大门口的两个人不住的打着哈欠,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搓着手开始了来回的走动。

    一个黑影出现在张家大院的附近,透过远处的灯光看去,只见此人黑衣黑帽,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只有两只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

    黑衣人附在一颗大树后面观察着,随着院里传来打更人的叫声,院墙外面的几个灯笼纷纷熄灭,只留下大门口的两只灯笼随着寒风在不停的晃动着。

    黑衣人猫着腰快步来到院墙外面,他贴着墙壁仔细听了听,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飞虎爪,左右看了看使劲一抛,飞虎爪牢牢地卡在院墙之上,黑衣人犹如狸猫一般,顺着绳子就爬了上去,不一会儿一切又归于宁静。

    过了一会儿,黑衣人出现在院子里,他顺着墙根来到后院,四下看了看不紧摇了摇头,院子里一片漆黑,根本就摸不清哪儿是哪儿。

    就在黑衣人纠结的时候,一间屋子的灯亮了,黑衣人急忙一个闪身躲在暗处,许久不见有人出来,就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屋子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黑衣人悄悄把耳朵贴在窗子上听了一会儿,慢慢探起身用手指往嘴里沾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把窗子浸湿,一个小孔露出了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