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一听龙君推举自己做盟长,就是一愣,那一日在龙虎山时,天寿公也是推他做癸水两分阵的头人,如今竟出了与当时一样的事情,难道真是命运使然?坐下各掌教也都纷纷私语,只有昆仑山玉虚宫的无崖子与云中鹤两人不做言语,从开始宴会到现在,他二人都是面无表情,仿佛此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不,不,不,”圆圆连忙摆手,“在座的都是各门掌教,我不过是玉虚宫中一介小小修士,便是谁也轮不到我头上的,龙君说这话真是吓死圆圆我了,还请各位长辈不要那我开玩笑。”便是一再的推脱。其实众掌教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推举昆仑山玉虚宫做这盟长,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三次会斗阴阳法王,一众教门之中便只有昆仑玉虚宫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如今论实力,他玉虚宫自然是第一,只是一条,那阴阳法王本就是他玉虚宫的叛徒,这火本该直烧昆仑山的,却叫其余道门引到了自己身上,总有人咽不下这个口。

    龙君笑说:“圆圆老弟,你实在谦虚了,你昆仑玉虚宫根基在此,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如今这一众道门之中,也没有哪一教有你昆仑山势大,我便说这话诸位掌门也不要嫌难听。”这便是实话了,龙君此言一出,便是要敲定圆圆做这盟长一样。圆圆还是一个劲的摆手说道:“便是我昆仑玉虚宫侥幸逃过一劫,也是诸位掌教之功劳,我昆仑不敢一人独享,再者,就算要推举我昆仑玉虚宫做众家道门之首,这盟长也轮不到我来做,且不说我三位师祖,虽然天寿师祖入了沙门得了阿罗汉果报,随菩萨去西方极乐了,我还有天福师祖,天禄师祖在,便是要做盟长也当是他二位师祖来做,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字辈,无量天尊,龙君陛下,莫在拿我耍笑了。”

    龙君笑说:“你之前也说了,你昆仑玉虚宫修得乃是无为清静的大道,你二位师祖什么样的道行?在山中闭关潜修,自然不愿意理睬这红尘俗世,到时也不过是委以虚名,恐怕也难行现实手段吧?”

    圆圆又推说道:“唉唉,若不说我二位师祖,便是我云中鹤师伯也在这里,他乃是我玉虚宫九大殿首位执教,在我玉虚宫内无人不敬服他,我看,我看我云中鹤师伯可当这盟长之位!”众人都去看云中鹤,只看他面目如初,依旧是如同铁雕一样,冷森森不怒自威,只是偶尔动一动手,尝两口酒罢了,对众人投来的目光丝毫不在意,自然对圆圆所说的话,也不做反应。

    龙君笑道:“圆圆,你师伯自然是人中龙凤,可你有一点你这师伯便是比不了的,而且,在座诸位掌教也都是比不了的。”

    圆圆疑道:“我便是修为低这一条,众位都比不了,还有什么?”

    龙君笑说:“你怀中还有这一柄圣人所造,你昆仑玉虚祖师所赐下宝物,你怎么给忘记了?”他说的自然是那一柄中央戊己土杏黄旗。圆圆惊道:“龙君陛下莫在开玩笑了!此物乃是我祖师赐下降妖,便如同刚才陛下所说的,这宝旗在我手中,千万亿之威能不能出其一,便是此次降妖过后,我还要还交给祖师的。”

    龙君说道:“那一日在南海之上,你祖师在云头观了半天,都未出面与你相见,你还还给谁去呢?”此话一出倒引得众人大惊失色。那张天师问道:“便是,便是那封神的姜太公那一日也在南海?”他们只道是观音大士受了惊动才从珞珈山中出来,没想到姜太公居然也下界来观阵——之是这阵中有他徒子徒孙在,那天寿老还被阴阳法王吞进了肚子里面,差点灰飞烟灭,怎么他也不下来降妖呢?

    龙君道:“他乃是天上真仙,虽不在阐教之中,行动也要尊圣人之命,菩萨救助那是你们造化,怎可非议?”又道,“圆圆,你祖师在天不肯显露真身,便是告诉你这旗不用还了。”

    圆圆正色道:“便是如此,这杏黄旗也该归师门所有,待从这里回去,我便将杏黄旗还于我玉虚宫掌教师祖。”说着从怀*那圣人宝器拿了出来,双手恭敬捧住,离了自己席位,往他老师无崖子面前一跪,双手向头顶一举,便要将杏黄旗献还给自己的师门。无崖子与云中鹤一样,也是不为所动,众修士不解其意,也都静静看着,只有龙君猜到了**分,在主位上捻胡须而笑。圆圆看无崖子不收,跪行两步,到了云中鹤席前,也是一样,将那中央戊己杏黄旗往上一献。

    云中鹤却有了反应,他从席上站起来朗声说道:“玉虚宫玉英殿六代弟子圆圆接敕令。”圆圆跪在地下,听大师伯突然开口要他接敕令,吓得动也不敢动,云中鹤又念了一声接敕令,圆圆才战战兢兢说了一声是。

    “道德清明,玉府玄奇,才有我昆仑大教,圆圆,你可知我昆仑山七戒八规,十三条禁律?”此话圆圆倒是熟悉,这教内规矩他入山之时日日被要求背诵,早就烂熟在胸,今日大师伯提问,他便一路背了下来,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错,大师伯要拿教规处罚自己。

    云中鹤继续说道:“很好,圆圆,今有你师祖天福公、天禄公及当日天寿公所传口谕,你给我听真‘我天字三人掌教多年,修无为大道至今,感应天劫日益逼近,如今已无力再执掌教中大事,若这一次圆圆师出功成,替我昆仑玉虚宫解了这一段劫难,我三人便凭祖师所传中央戊己杏黄旗,将这掌教之位传于他。’圆圆,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