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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曼画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竟然被这个男人听了去,还当真把她带来了家具城,不过,既然来了进去看看也好,家里的家具虽然都是名牌,但式样到底单调了些,色调又是冷沉的,她不喜欢生活在冷冰冰的房子里。

    在外面的时候,苏曼画的目光便被橱窗里陈设的一张浅蓝色大床吸引,床架很精致,色泽也很纯净,四角有流苏垂下来,有说不出的浪漫和多情。

    “想买床?”

    苏曼画听到声音抬起头,愣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其实真没想着买,只是很单纯地被它的独特吸引了,而且,在这种公共场合和这个男人讨论有关“床”的问题,她怕以后心理会有阴影。

    见小女人犹豫的神情,权铎揽住她的肩,又问了一遍,“嫌我们家的床不够软?”

    “不是啦!”苏曼画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不是床不够软,而是你太硬了。”每天晚上他都习惯抱着她睡,可偏偏他身上没一处是软的,又搂得她滴水不漏的,害她第二天醒来总是腰酸背痛。

    “哦!”男人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老婆,不知道是哪里硬呢?”

    苏曼画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中竟然有那么大的歧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把舌头都咬了,恼羞成怒地推了推旁边的人一下,“我不理你了!”

    饶是波澜不惊如权铎,也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的软声软语,仿佛春风般温柔可人,他都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热起来……

    这么露骨的话,怎么叫人不误会,叫人不深陷进去?可偏偏又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个时候,导购小姐很热情地插`进话来,“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卖得最好的一款,您看这床架,用的是加拿大最好的木材,打磨得多光滑……”

    “要不要试试?”许久后,男人沉声问道。

    苏曼画的心思一直都被刚刚自己的“言多必失”牵绕,听了男人的话,竟然一脸疑惑地傻傻反问,“试?要怎么试?”

    她语气自然,丝毫看不住扭捏之态,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导购小姐都有些忍俊不禁,还能怎么试,当然是躺上去试呗!不过平时店长都是不允许的,但看在这个英俊男人的份上……总之,能饱饱眼福比什么都重要。

    苏曼画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在很认真地思考刚刚的问题,不过一刹那便被男人搂腰抱上了床,她羞得用手去挡自己的脸,哎!还有别人在呢!而且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

    “感觉如何,还……舒服吗?”权铎轻笑着问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无数个晚上他们缠绵后他在她耳边低声问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苏曼画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舒不舒服的问题,乍见那人弯腰似乎也要躺上来,她赶紧推开他的胸膛,直接跳了下去,摆摆手,“不买了!”

    这个女孩子一开始明明都把喜欢写在脸上,而她旁边的男人又一脸宠溺,似乎任她予取予求,本来以为这桩生意妥妥的了,谁知道竟然不要了?导购小姐不免有些惊讶,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笑容,解释道,“小姐如果对这款不满意的话,我们还有其他款式,保证更加柔软舒服哦……”

    轰!更加柔软?更加舒服?趁自己还没有脸红到滴血之前,苏曼画赶紧拉了旁边的男人,逃之夭夭。

    最后只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茶桌和挑了一款浅黄色的窗帘,不过,苏曼画的心情总算好多了,脸颊的粉色也消退了不少,心里寻思着,以后再也不能跟这个男人来买东西了。

    他太可怕了!苏曼画心想,只要自己的目光在某个东西上多停留几秒,他就毫不犹豫地买下来,这样未免太败家了吧?不过,看着别人投过来的羡慕目光,她心里又是有些得意的,为他这份只对她的宠爱,世间独一无二的。

    车子才开出没多远,天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好几滴才晕出一朵花儿的形状,苏曼画把车窗降下来一点,夹着些微水汽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拂过脸颊,缠在颈间,从心底升起一种舒服的感觉,她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权铎偏头看着这样孩子气的她,抿唇笑了笑,白皙的长指搭在方向盘上,眸光像深底潭水般沉静,但稍微细心些看,又不难发现那水面上浮起的柔情。

    相同的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路上的风景,他从来没有去留意,然而,耳边听着她欢乐的声音,权铎却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喜悦,仿佛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她在身边,都是美好的。

    大概顶着翘班的名号,那种微妙的心情使久来的郁闷得到排遣,苏曼画还哼起了歌,大概忘了,歌词零零碎碎地接不上,也有些不在调上,但她心里高兴,断断续续地唱“完”了一首歌,还一脸得意地转过头,“我唱得好听吗?”

    “嗯。”这种时候,权铎哪里舍得说什么煞风景的话破坏气氛,低沉的声音里弥漫着满满的宠溺,“好听。”

    苏曼画毫无疑问地被取悦了,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撑手覆身过去,在男人脸颊边轻轻印下一个吻,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又回去坐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看窗外的风景,然而,脸迅速红了一大片。

    原来外面的一个交警竟然目不转睛地看向这边,他们的目光倏然对上,他还愉快地吹了声口哨,虽然知道外国人都比较开放,但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都被他看了去,苏曼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赶紧正襟危坐,脸红耳热地看向前方。

    真是自找的,没事开什么窗啊?苏曼画郁闷地想,不然也不会……

    旁边的男人仿佛看破了她心底的想法,缓缓把车窗升上,苏曼画的心总算松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又发现,似乎开心得太早了,因为……

    当车窗关上后,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苏曼画偏头一看,男人正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她目光一下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又开始一点一点地红热起来……

    那西装裤里鼓起来的一大包,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吗?苏曼画吞了吞口水,用眼角留意着旁边的人,不就是刚刚偷偷亲他的时候太急了,不小心按了一下……他的那个地方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反应?而且,看起来似乎反应还很大,都快撑起一个小帐篷了,真是的,现在还在街上啊!

    偏偏他还用那种平静的眼光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的俊脸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苏曼画真的难以想象,光天化日的(在床上的时候除外),平时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种烫人的眼神,她的脸已经红得像鲜艳的樱桃,鼓起勇气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气地嚷了一句,“喂!”

    权铎被她这一声嚷得回了神,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掩唇轻咳了一声,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行驶。

    苏曼画抓着座椅,几乎是一路飞到了家,进了停车场,车子刚刚停稳,苏曼画便感觉男人伸手过来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拉起来,双腿被分开,以一种极其暧昧极其亲密的方式被抱坐在他腿上。

    她穿的是裙子,男人的手丝毫不费力地从裙摆探进来,摩挲着那柔嫩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衫,苏曼画感觉那下面的形状又弓起了几分,而且热度骇人,她听着男人在耳边低语,声音沉极了,“先帮我。”

    苏曼画顿时明白了过来,不是要车震啊?原来他是想让自己用手……也是,顶着那么大的一包,等一下进去要是被看到也怪难为情的。

    这样一想,苏曼画觉得底气足了些,小手被男人指引着听话地在某物上轻轻试探了一下,见它激动地回应,不禁恶作剧心起,伸手环住他脖子,扭动着腰往后退,又突然往前……那柔软的两片臀瓣正好压在肿胀的欲`望上……

    男人压低声音呻`吟了一声,苏曼画瞄准时机,开了他之前落下的锁,打开车门,一溜烟地跑开。

    留下车上的男人,咬牙切齿。

    “夫人!”杨嫂见苏曼画跑进来,没有看到她后面的人,不由得疑惑地问了一句,“三少爷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跑得太急的缘故,苏曼画长发微乱,那双黑色灵动的大眼睛动了动,她开心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一脸无辜地说,“他应该还有点事要处理,估计一会儿就进来啦!”

    说完,快速跑上楼梯,“杨嫂,今晚不用叫我吃饭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了!”苏曼画的声音里藏了太多的喜悦,不难看出她的心情极好,杨嫂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进厨房做饭。

    大约十几分钟后,权铎才慢慢进了屋,吴源立刻迎了上去,“三少爷,这是三老爷的请帖,他邀请您和夫人参加三天后的生日宴会。”

    权铎接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吴叔,请您转告三叔公,我们一定准时出席。”

    “是。”吴源点了点头,并不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权铎:“吴叔还有别的事?”

    “……我怕三老爷,会为难夫人。”一会儿,吴源才慢慢吐出这一句。其实他的担忧并没有道理,权铎结婚因情况特殊,类似于先斩后奏,权云城的遗嘱又把全部股份给了苏曼画,对于这样一个传统的老人而言,的确有些失了礼数。

    “知道了。”权铎点头,望向电梯的方向,“一切我心中有数。”

    苏曼画反锁了卧室的门,抱着衣服冲进浴室,喜滋滋地泡了个热水澡,等了许久也没见男人上来,又不免想起自己的恶作剧,窝在被子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突然感觉腿一凉,苏曼画露出个小脑袋,见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声音有些不稳,“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而且,为什么这个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全然不觉是自己太过幸灾乐祸而没分心去听的缘故。

    权铎弯下腰,握住一截莲足,细细地抚摸起来,“胆子肥了啊!”手有不断往上的趋势……

    苏曼画双眼一闭,干脆豁了出去,“不如,我继续帮你,我保证……”不过是一时兴起,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她才不会去撩拨他呢!

    男人用唇堵住她的声音,大手扯开她的睡裙,直接扔到地上,“晚了!”

    这次可不是手能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