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听罢,差点栽倒,这话说的旖旎味道也太重了吧?真当自己是玻璃啊?不就是一首二泉映月吗?至于激动成这样?如果老子在拉出来几首千古名曲,你丫还不得真来个霸王硬上弓,想到这里,就连他都不敢在想下去。

    黎老鼠似乎意识到了他话中的意味有些不对,将手中的二胡放到旁边的树墩上,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出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说道:“少爷,我的意思是你教我这首二泉映月吧?”

    李青云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曲子不好学啊!”

    李青云说这首二泉映月不好学这句话是真的,想他当年学这首曲子的时候,拉了整整三年才拉出来一点韵味。虽然黎老鼠的弓法不错,但想要掌握好力度,让音量饱满,坚实有力,做到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黎老鼠本来以为李青云要拒绝他,没想到竟然说出来一句这么大煞风景的话,回道:“这有何难?只要少爷肯教,我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学会。”

    李青云对于黎老鼠的这种自负也是相当的无奈,只能点点头,看来王教头说的没错,这家伙对于二胡曲子的珍爱程度已经快疯魔。只不过黎老鼠确实有两把刷子,刚才他听了黎老鼠拉的那首曲子,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韵味确实不错,用余音绕梁来形容虽然有点夸大,但也算名副其实!

    但李青云似乎还嫌份量不够,没有回答黎老鼠的这句话,继续下了一剂猛药,笑吟吟的说道:“二泉映月只是我会的曲子当中一首稀松平常的,并不是多好,我这里还有十来首曲子,只要黎探花想学,我都可以教给你。”

    黎老鼠这次可是真的有点傻眼了,这首注定会流传千古的名曲竟然在李青云口中不值一提?而且还说他会的曲子有十几种,这也太夸张了吧?真当千古名曲是菜市场上的大白菜?

    看到黎老鼠这番表情,李青云心中很满意,预先取之必先与之,对于这种痴人,必须要剑走偏锋才能达到预期效果。其他曲子虽然拉的不如二泉映月好,但好歹也能拿得出手,这才敢当着黎老鼠的面夸下这般海口。

    李青云再次将二胡拿起,坐在树墩上,准备在拉上一曲。

    看到这个微小的动作,黎老鼠屏气凝神,竖耳仔细倾听,生怕漏掉一个音符。

    这次李青云拉了另外一首名曲叫《江河水》。手中的二胡从低音开始缓缓奏起,等到中间的时候,旋律犹如江潮掀空,又似被压迫者心中的滚滚心潮,将人的悲愤情绪崭露无遗。令人听后深陷乐曲当中,久久不能自拔,就连李青云本人都觉得,这次拉江河水这首曲子是超水平发挥。这或许和他穿越到倾城王朝的心情有关吧!曲子中莫名的多了一丝哀伤就和点睛之笔一般,掺杂在曲子当中,正好让曲子多出了一种沉静的韵味。

    对音律不懂的王教头听罢,感觉拉的稀松平常,虽然不至于象鸡咛那么难听,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和醉香楼那些姑娘的琴音相比,那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可对黎老鼠来说,此刻已经不能用激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这他娘的,这种神曲平常能出现一首都足以惊世。可李青云竟然接二连三的拉了两首,看着架势好像心里的私货还很多。

    黎老鼠丝毫不怀疑,如果他说还没听够,估计李青云能一直拉下去。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惊掉下巴?

    “黎探花觉着这首可否?”李青云故作高深,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笑眯眯的问道。别说,今天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李青云手握二胡,还真的有点像音律大家的气势。

    黎老鼠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这种曲子要是在不行,那还有什么曲子可以?这种曲音之美,已非技艺精湛可以形容,曲神音韵趋于仙乐亦不为过。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这把二胡还只是一把很普通的二胡,是当年青楼中那名女子送给他的,如果是一把上好的二胡,那拉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少爷,你真的要教我?”黎老鼠半信半疑的问道。在他眼里,这些名曲都应该是压箱底的宝贝,怎么可能随便教人?要是放到那些老古董的眼里,不行个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做他们的关门弟子,要想学这种神曲,门都没有。

    “说教你肯定教你,只不过得将眼前的危机应付过去。”李青云淡淡的说道。让黎老鼠去猜他这句话中的意思。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懂得珍惜,这点李青云可是深有体会,他就是想要吊一下黎老鼠的胃口。而且他说的也没错,教曲子必须要心平气和,现在诸事缠身,李青云就算是想教,也没有那个心情。

    黎老鼠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李青云这句话中的意思,应付危机以后在教曲子?那不是很隐晦的在告诉他,在这期间还希望你尽心尽力,如果连危机都应付不过去,到时候就算是你想学,我都死翘翘了,还拿什么教你?

    “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和九哥一起,尽心尽力的将狼牙护卫队打造成虎狼之师。”黎老鼠为了学到曲子,打着包票向李青云保证道:“而且谁要是敢对李家不利,那除非从我黎探花的身上踏过去。”

    李青云满意的点点头,心道:老子装逼这么长时间,还算是有点成效。看来前世报考北京电影学院的选择真是太对了。

    “黎探花言重了!”李青云笑道:“不知道抓捕的眼线现关在哪里?能否带我去看看?”

    说到王家的眼线,黎老鼠如梦初醒,领着李青云向着看守眼线的帐篷走去。只是越走李青云心里越奇怪,自从进了篱笆门以后,他就只见到几名门口的守卫,并没有见到训练人员。按理来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在应该是艰苦训练的时候啊?难不成他教给王教头的训练方法将那群人给累瘫了?

    “王教头,训练场的人呢?”李青云扫视了一眼周围,疑惑道。

    王教头没有答话,倒是黎老鼠哈哈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等会审问完那三人,就带着少爷去看。”

    李青云没想到黎老鼠和他一样,在这种事情上还卖起了关子,只能笑着摇摇头,跟着他们俩人向着看管眼线的帐篷内走去。

    只是还没走进帐篷,远远就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帐篷内传出,这声音听的李青云毛骨悚然,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寒意。心道:这哪里是人声啊?

    等到走进帐篷,看到的一幕以李青云的定力着实都被吓了一跳,只见在帐篷里面立着三根木桩,在木桩上面分别绑着三个人,这三人身上的衣服早被扒光,浑身上下被狼牙护卫队的成员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这三人的身上不停的往下滴落,就连帐篷下面的泥土都被染成了红色,看的李青云触目惊心。

    此刻的李青云都有一种错觉,是不是来到了传说中的渣滓洞?等到李青云想看清这几人长的什么模样时,却是发现,这已经打的快要脱掉一层皮了,哪里还有一点人样可言?

    李青云偷偷的看了一眼王教头,发现这家伙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不禁有点发苦,在一联想到上次王志去家里盗窃被打的模样,李青云只能叹口气,暗自道:要是让王志看到眼前这几人的凄惨模样,估计能幸福的晕过去吧!

    “刘良,怎么样?”黎老鼠向着旁边那位手拿皮鞭的魁梧汉子问道。

    刘良咧嘴一笑,从旁边的桌子上摸了一壶酒,豪饮一口,喘着气说道:“黎大哥,这几人嘴很硬,打了半天都没有开口,我都怀疑他们的身体是不是血肉长的,太经打了。”

    “那就继续打,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停手。”黎老鼠笑着说道,身为江湖草莽,早就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毕竟在江湖上混饭吃,今天不是你杀我,就是明天我杀你,要是在畏惧这种小场面,那还不如回到自家炕头上抱孩子去。

    刘良听到黎老鼠这么说,放下手中的酒壶,拿起鞭子便准备再次像那几人身上抽去。今天他从早上打到现在,如果不是旁边还有酒来提神,估计早就没有力气了,但这几个家伙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不管他怎么打,都不肯开口。

    “先停手,我来问几句话。”李青云蹙眉说道。他还真怕刘良一时失手,将木桩上绑着的这几名男子打死。虽然这是在深山老林里面,但如果出了岔子,解决起来还是有点麻烦。

    刘良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根本理都没理李青云,直接挥动鞭子就准备再次向着三人身上抽去,李青云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眼神却是冷了下来,此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王教头看到李青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悦,一巴掌便向着刘良的脑袋上拍去,没好气的说道:“妈的,你们整天吃谁的?喝谁的?竟然连主子的话都不听,平常教给你们的那些听到猪脑子里了是不是?”

    刘良转过头看向活阎王,嘿嘿一笑,似乎王教头那巴掌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随后说道:“原来这位就是李公子?”只不过刘良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却是夹杂着一丝鄙夷之色。

    狼牙护卫队的成员信服活阎王,是因为王教头能拿出令他们信服的实力,可是面前这个人虽然长相不错,但在这些江湖草莽的眼中,顶多算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如果真要挽起袖子,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估计这些公子哥早就吓的尿裤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更重要的是,王教头那种变态的训练方法,都是拜眼前之人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