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李国花骇然道:、“你……你没有穴道!?”

    “我也是人,当然也有穴道,可是,我是诸葛先生的弟子,内力学自于他;”铁手道,“他老人家早已把周身穴道练成全身聚劲之处,把至弱炼为最强了。***”

    然后他正色道:“我没碰过李镜花。她是在我上泪眼山后出事的。”

    李国花恨恨的道:“你既然没有做这样的事,却来这般戏弄我!”

    铁手肃容道:“我不是戏弄你。只因为七分半楼出了事,我们正在查明是谁所为,所以,我要弄清楚你暗算我的目的,才能分明是敌是友。我才刚在七分半楼下来,不信,尽可以向凤姑查证。”

    “出事了……?”李国花诧然,他离开泪眼山只不过半天不到的事,走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就连梁癫蔡狂也了和,“……出什么事了?”

    铁手道:“敌人已精密布局,展开行动,现在事态紧急,你先告诉我,小相公出了什么事?”

    千万不要要万千

    李国花每次都轻易的怀疑铁手。

    但每次也都轻易的信任他。

    ——有些人是喜怒不形于色,有些人是喜怒无常,有些人却是大喜大怒、七上脸;有的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的人一面信人一面疑人;有的人却将信将疑,时而疑而不信,时又信之不疑。

    李国花是个性中人。

    他易信人,亦易疑人。

    他信大将军,而后又疑大将军,便是一例。

    他现在只关心李镜花的安危。

    他立即带铁手到了久久饭店。

    掌柜哈佛,一见铁手,忙又打躬作揖,但神也十分疑虑。

    铁手先不理他,走入丑字号房,只见里面家俱打散一地,凌乱一片。

    这原不出奇。

    因为铁手亲眼看见李镜花进房之后,大脾气,边骂李国花,边摔碎房里的事物。

    触目惊心的是:

    血!

    血迹。

    墙上、地上,乃至于天花板上,全都血渍斑斑!

    房里当然没有人了。

    ——李镜花到哪儿去了?

    (房里是谁流的血?)

    ——千万不要是……

    铁手问哈佛:“刚才谁进来过?”

    哈佛仍哈着腰道:“铁爷出去之后,这儿就似是没人进出过。”

    李国花说:“刚才我问他,他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才

    他一照面就向铁手下了毒手,使铁手左右“边地”额际给刮掉了一大片头,心里难免仍有点歉意。

    “你说清楚了,‘似乎’是什么意思,这可事关重大!”铁手道,“这儿无人进出入,是你们没注意还是亲眼看清楚了:要不然,房里的人到哪儿去了!?就算万一是死了,也总有个骸啊!”

    李国花立刻啐道:“千万不要要万千,万万不可要万一!镜花她貌美无暇,不可能出事的,不会不幸的!”

    他虽是历过风浪的好汉,但在江湖上抡拳头啃刀尖踩火炭的人,又注重小相公,故也不免心生忌讳、诸多禁忌,要讨个好吉兆。

    哈佛忙道:“其实,我们都……都没有多加留意。李小相公本领这么高,我们谁想到会出事的!不过,李女侠武功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铁手一听,为之头大。

    ——这种人的话,在审案侦察时最难作断,因为只要办案

    人员暗示他些个什么,他就一定跟着说什么;只要你疑心些什么,他也一定会说他早已怀疑了。对这种人,因为太听话,太好说话,也太知机,所以反而难以问出真相来。

    他只好问:“你有没有听到房里有打斗声?”

    “……好像有……有一点……不过没有太留意。”

    “客房有打斗声你还不太留意!?你是怎么开店的!”

    “不不不……没有打斗声,我确定了。我没听到。”

    “你没听到,你的伙计们呢?”

    “伙计,我没听见,你们呢?”

    哈佛扬声问,店伙这时都齐集在他身后。

    十七八名店伙都异口同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