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笑姑婆(“一流一”花珍代)本来已经够少了的牙齿现在得又少了一只牙齿了。(小说文学网)***

    喀吐一声,莫敢争锋

    叶拍牛汗出如浆,状甚痛苦,意甚艰辛,但男人正是出这一身风流汗时最欢愉。

    然后他听到一些特异的声响。

    他立即“收”了。

    ——能在这时候,说停就停,要收就收的人,也算不容易、不简单。

    然后他现床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满眼风霜、满腮于思、满脸风霜、满身酒味的汉子。

    叶柏牛没有问:你是谁?

    他一向是个没有废话的人。

    ——这人在此时出现,为的是什么,还用得着多问!

    他一低,背脊立即射出三道飞癣。

    那人一闪身,避过了,还他一脚。

    他一看便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

    他硬捱一脚,忍着痛,立刻走!

    他不往窗外窜,不往屋顶冲,因为如有埋伏,把守这种地方的一定是来人中的好手。

    他只往大门闯。

    门外有一人。

    嬉皮笑脸,手里拿着一件奇怪的事物,状甚悠闲。

    他仿佛在等他的宝贝孩子出来。

    ——一见叶柏牛露面,他还招呼道:“哇,连衣服也没穿就出

    来了,没夏天就热成这样子了吗?”

    当叶柏牛看清楚了对方手里拿着的事物是什么的时候,他脚都软了。

    那是一口痰盂。

    “痰盂一出,号令天下;

    喀吐一声,莫敢争锋。”

    ——在江湖上,武林中,对这歌阙,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作会心。

    谁都知道这手拿痰盂的,正是“天朝门”门主“阴司“杨奸,在“大连盟”里,除了大将军之外,被目为最厉害狡狯、深不可测的人物。

    叶柏牛一扬手,三片“飞癣”,分上、中、下三路激射而出。回一刹间,叶柏牛只觉足心一疼,一支针剑已自足心刺破他脚背,突露了出来:楼底下藏有敌人!

    只是杨奸把痰盂分上中下三路一兜,飞癣便给接入盂里,然后杨奸向叶柏牛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只有两个字:喀吐!

    一道飞痰射向叶柏牛脸上。

    ——叶柏牛只觉鼻梁上一痛——痰自后脑穿了出去。

    叶柏牛倒下去的时候,追命和埋伏在楼梯底下的“三间虎”傅从也跟了出来。

    杨奸点了点头。

    傅从领命。

    他把床上吓得昏过去的红姑拖出来。这女子虽然晕了,但**仍散出一种妖艳的美。

    杨奸又点了点头。

    傅从一剑就刺杀了她。

    追命本待阻止,一犹豫间,红姑已香销玉殒了。

    “干得很好,”次日,在“三叛斋”,大将军十分满意,高兴得连光可鉴毫的秃额也微微汗了,“太好了,迄此,‘生癣帮’已完全瓦解。”

    杨奸忙道:“这都是大将军安排得当,算无遗策。”

    大笑姑婆只道:“盛一吊忒也窝囊,这种货色,杀十个八个不够喉。”

    大将军笑道:“这次是你们两个立功最大。”

    大笑姑婆问:“却不知下一步怎么走?”

    大将军道:“你还是念念不忘李国花?”

    大笑姑婆道:“她可害了上太师,杀了三将军,也伤了我。”

    大将军道:咱们对付燕盟,可也不能忘了一人。”

    大笑姑婆奇道:“谁?”

    杨奸见大将军略作沉吟,便代答:“‘鹰盟’的李镜花。”

    大将军注目向杨奸,“杨门主真是我的知心。”

    杨奸只觉背上一惊,忙恭身道,“我只是总盟主肚里的小蛔虫。”

    大将军笑道:“难怪我近日肚子不太好。”

    然后他反问:“肚子不好该怎么办?”

    杨奸已开始淌冷汗:“该把蛔虫清理掉。”

    “对,要清理掉,”大将军沉声道,“李镜花是唯一目睹屠晚行凶的人,此姝自是非杀不可。”

    然后他又问:“你们可知道,以屠晚杀手的手段,名列‘四大凶徒’之一,为何一千两金子加一千两银子,就肯替我来个‘大出血’血洗了‘久必见亭’那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