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叫杨奸。(小说文学网)***”

    杨奸皮肉骨皆不笑的笑着说:“幸好我不是姓阴的。”

    不管阴的阳的,他们都用了十分巧妙的方法,使冷血吃好的、穿好的、得到最好的、女人自动前来讨他欢心、人人自动上来供他使唤。

    久而久之,冷血就成了可以为所欲为、任意任行的人。

    ——一旦成为这种人,肯定是绝对无法放弃他已经得到的;本来没有,就不会不习惯,但已经获得的,忽然失去了,就会很不自在。

    失去远比从未得到过痛苦,而且痛苦得多了。

    只要有所欲求,就无法绝对秉公行事——对这种人,大将军便可轻易解决。

    是人就有弱点。

    有弱点就有办法。

    ——怕只是找不到对方的弱点。

    冷血也有弱点。

    大多数的人的弱点,都潜伏在他的优点中,一如刀之两面。

    冷血也不例外。

    冷血的优点和长处,其中之一是:

    年轻。

    ——他的弱点也是年轻。

    年轻,再聪明的年轻人,也难免缺少经验、不知世途险恶、喜欢新奇刺激。

    他们让冷血逐渐爱喝点酒、爱使点权、受拍桌子骂人、爱听阿谀奉迎的话、爱追逐声色、爱花点钱、爱吃喝玩乐……如是者过了差不多一个月——

    总括而,他们是要使冷血“堕落””

    他们要“腐化”冷血。

    “腐化”需要逐步。

    要不着痕迹。

    ——一如“岁月”腐蚀一个人的容颜一样,世上越是不易觉察的掠夺越是不可抗拒。

    当大将军问起“进展形”的时候,崔各田表示:“冷血?他已是大将军您在院子里阳光下一块晾晒的腌肉——你怕他还有腿能跑?还飞得上天不成?”

    同一时候,大将军也收到了他派出去的人和崔各田所探得的讯息:

    冷血是诸葛先生收的最未一名徒第。

    他的身世是一个谜。

    他真的姓“冷”。

    ——诸葛先生次现还是婴儿的冷血之时,是在“罢了

    崖”下一个狼穴里。

    够了。惊怖大将军忽然觉得像有什么事物突然涌进自己的小腹里,还一直穿过胸膛。几乎在喉管里穿破出来。“他真的姓冷。”他看着自己的脚,仿佛他脚底下正踩着个婴孩。

    当他们以为差不多已将近“成功”的时候,有一天,都监张判带着醉意在冷血酒意甚浓时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冷捕头,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温柔乡本是白骨冢,使一把宝剑锈蚀,当然要比拗断它容易。你看你,小腹上的钮都不能扣了吧?!”

    只是这么一说。

    看来醉得七七八八、玩得荤七八素、荒唐得不知天昏地暗、迷糊得不懂天翻地覆的冷血,忽然长身而起,而眼睛晰得像给冰镇过似的,一反手,把正在劝酒的崔各田衣襟揪起,几乎要把他“挂”在墙上,后来,还是把他“放”在桌上,以致桌上原有的酱油菜肴饭,全沾了他一屁股都是,然后,他才听见冷血像一个字值一两金子的跟他说:

    “好,这游戏,也玩完了。这些事,大概都是大将军叫你做的吧?!你替我告诉他,案了,他逃不了,也脱不了罪的。”

    当崔各田惶然的把这些话转知大将军的时候,大将军却匕鬯不惊草木不惊的说:“其实,这个把月来,他也根本没放弃过调查行动,只是在暗底里进行,并请得“五人帮”那几个家伙偷偷协助。”

    “他不是个易对付的人,不过他还是有一个大缺点,仍捏在我手里。”

    “大缺点?”崔各田战战兢兢的问:“他,还有吗?”

    “他爱女人。”

    “女——人?”崔各田似乎从未听说过这种“动物”似的。

    “我女儿:小刀。”大将军肯定得像知道自己左手有五只手指一般的说:“他喜欢她。”

    崔各田眼睛一亮:“那么,何不把仇家结成亲家?”

    “办不到,”大将军决绝得像知道脚趾永远不会是手指一样,“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