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人家说还不行吗?”何瑶的额头抵上林钊的,超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道:“夫君是我的,这天底下除了我,谁都不能打骂夫君。不然,我就要他好看!”

    最后一个‘看’字才从何瑶嘴里吐出来,就被林钊吞进了口中。他的薄唇细细研磨着她的,笑的亲昵又宠溺:“嗯,夫君是娘子的。娘子,也是夫君的。”

    少女的唇柔柔嫩嫩,像枝头将将绽放的花朵一样粉润甜美。无论吻多少次,都吻不够……

    但是,光天化日的道路边啊,到底不能太放肆。

    片刻后,林钊松开了何瑶,继续牵起她的手,一起回家。

    夕阳西下,村庄各处炊烟袅袅升起。田耀祖家的宅院内,蔡美玉神情忐忑的从院门口回了没被震倒的东厢房里。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倒了碗水先放着,趟到自己床铺上。

    田家人看到她这样,都没理会。毕竟她现在是孕妇,是全家人的重点保护对象呢。只要她不作妖提各种要求,不闹事。安安静静的养胎,他们也就由着她了。

    蔡美玉在床上躺了会,见没人看着她,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牛漆草。

    她无意中听见隔壁的人家说,这种草有打胎的效果。怀孕的母牛都不能多吃,放牛的时候都得注意看着。偏偏这种草很常见,田家门口的道路边就生长了许多。

    蔡美玉最近迫切的想把肚子里的胎儿堕掉,可就是没机会出去抓药。本来她想买通邻居家孩子为她跑腿的,又怕孩子嘴巴不牢靠给泄露出去。

    想来想去,只能寻别的法子。

    可田家人对她的饮食也仔细的很,像是能引起孕妇不适的山楂糕,薏米,茴香等物。自打她怀上了,都再也没能出现在她面前。

    药物食物都没机会,她只能想方设法找偏方。听说孩子每每在肚子里多长一天,堕胎的危险性就加几成。这些天她为此焦虑的吃不香睡不好,人都开始瘦了。

    如今牛漆草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成不成,她都要试试。

    趁着没人看着她,她捏起那把牛膝草,分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塞进口中,使劲的嚼着往肚子里咽。生草汁有种奇怪的香味,又带着点苦味,涩涩的。还有一种令人难受的草腥气,简直令人作呕。

    但是没关系,只要能离开田家,离开田耀祖,她一切都能忍。死命的吞完那把草,端起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白开水冲淡了嘴里的草腥气,就没那么难受了。

    “蔡美玉,该吃晚饭了。”不多时,田家晚饭烧好了,田春花在门外喊她。

    蔡美玉痛恨田春花,仅次于痛恨田耀祖。田春花一个出嫁女,带着丈夫常年住在娘家不说,还处处当家做主。

    蔡美玉刚家过来时,没少挨田春花的打。虽然现在怀孕了,对方不敢再打她,但平时言语上的奚落威胁可是一点不少的。

    牛膝草已经吃进肚子里了,就等着发挥效果了。蔡美玉忽然想起,今天的晚饭应该就是田春花烧的……她脑中顿时就想到了一条嫁祸计策。

    这一次,她不但要打了孩子离开田家,还要坑田春花一把,好好出出先前受到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