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刘循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有一张床,除了床上用品外,什么也没有。

    “蝶舞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了,咱们就共睡一张床吧,放心,我的人品绝对很好,不会碰你的”,刘循眼珠一转,贼兮兮地道。

    “我知道你的人品不错,不过为了万全起见,你就睡地上吧”,蝶舞莞尔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如果光以牙齿而论,这绝对是个人见有爱,猪见猪拱的美人。

    可惜了,那么一张脸配在了这个人身上。

    如果是事实的话,那就是真的是一棵大白菜了,而且是只能让猪拱的大白菜了。

    不过,某头猪似乎不信邪,正在试图拱这株白菜。

    “你不会这么狠吧,这么冷的天,虽说我内功不错,那也禁不住吧”,刘循抗议道。

    “要不你上来睡也行,不过,本姑娘有梦中杀人的习惯。万一到时候误伤了你,可就对不住了”,蝶舞还在笑,可怎么看起来这笑里都藏着刀。

    “算了,我可不想像刘备一样当一个阉人”,刘循苦着脸道,满肚子的不甘。

    “不会吧,刘备竟然不能人道,怪不得他好好一个夫人却扑进诸葛亮的怀抱”,蝶舞好奇地道。

    “其实,黄月英扑进诸葛亮的怀抱,倒不是因为刘备不能人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黄月英在嫁给刘备以前,本就是诸葛亮的妻子。她嫁给刘备,不过是和诸葛亮合谋,想霸占刘备的基业而已”,刘循道。

    “想不到诸葛亮竟然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蝶舞感叹道。

    “我刘循就是个性情中人,绝非诸葛亮那种货色”,某人信誓旦旦地道。

    “得了吧,诸葛亮这种做法,虽说过份,他到底只有黄月英一个女人。你刘大将军房中,到底有多少女人,小女子虽不知晓,可也略有所闻”,蝶舞吃吃笑道。

    这一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双峰不足地上下抖动,似魔鬼在诱人犯罪。

    刘循心旌一荡,这女人笔直的双腿,挺拔的身材,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怎么看起来都是个绝代尤物。

    “一枝浓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不知不觉间,刘循吟出了李白的诗句。

    只不过,诗中的赵飞燕倾国倾城,眼前的女人虽然看起来是个美人,那张脸到底如何,却不得而知。

    “刘大将军好文采,想不到阁下竟然文武全才。这首诗写的是赵飞燕吧,赵飞燕美貌绝伦,倒也当得起这首诗。只是刘大将军用这首诗来暗指谁呢,该不是我吧?”蝶舞笑道。

    刚才蝶舞笑的时候,刘循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越发肯定,蝶舞肯定是个美人。

    心中既然有了想法,刘循也就毫不掩饰,道出了心中的倾慕之意,“我这首诗写的就是姑娘,姑娘兰心惠质,比起赵飞燕来丝毫不差。”

    “在刘大将军心中,莫非一个女子的容貌,竟然如此重要?”蝶舞反问道。

    “不错,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无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刘某也不能免俗”,刘循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世人皆以为刘某人好色,这话对也不对。”

    “为何?”

    “刘某人好色不假,但也只是对我倾心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心仪的女人,就算是国色天香,刘某人的眼都不会眨一下。”

    “刘某女人虽多,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的。”

    “多情却不滥情,风流却不下流,正是刘某人的本色。”

    “看来刘大将军也个性情中人,只不过,小女子蒲柳之姿,注定要叫阁下失望了”,蝶舞道。

    “鬼才相信你的话”,刘循暗道。

    蝶舞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相信。

    “在下对蝶舞姑娘也极是敬重,绝无亵渎之意”,刘循口是心非地道。

    “天色已晚,睡吧”,刘循和衣往地板上一躺,竟然转眼睡着了。

    蝶舞听刘循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与刘循的一番谈话,蝶舞却是全无睡意了。

    “这个男人长相英俊,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自己原本对他一见倾心,哪知此人生性好色,竟以为自己长相丑陋,对自己坚决拒绝。”

    “自己下山以来,遇到的青年才俊无数,却无一个人比得上此人。”

    蝶舞正胡思乱想间,门外响起了拍门声。

    “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在那儿拍门”,蝶舞道,同时手按剑柄,以防万一。

    “是我,蝶舞姑娘,有军爷来查房间,请开一下门”,马行空的声音道。

    刘循从睡梦中惊醒,见蝶舞正要拔剑,忙悄声道:“使不得,不到最后时刻,不要暴露自己。姑娘,正所谓事急马行田,刘循只好暂时得罪了。”

    “你要干什么?”蝶舞惊慌地道。

    “到你的被窝中躲一下”,刘循不由分说,爬进被窝,在蝶舞身边躺了下来。

    “你去开门,记住,不要动粗”,刘循在蝶舞耳边说道。

    蝶舞无奈,只好起身去开门。

    “军爷请看,小店没有坏人,我们可是诚实的生意人”,马行空对对查房的士兵讨好地笑了笑,顺手递过一张银票。

    查房的士兵接到银票,连眉毛都笑成了月牙形,哪里还去管房中住的什么人,转身就走了。

    马行空往床上看了看,嘴里说着:“军爷慢走”,顺手掩上了门,悄然离开。

    蝶舞看马行空的眼神诡异,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起,而且面前还有一个士兵在场,只得关上门。

    蝶舞确信那个士兵已走之后,一把揪住刘循的耳朵,把正做着与美人同床美梦的某人从床上拧了起来。

    “嘘,噤声,好像某人又回来了,别动,合衣躺下吧”,刘循悄声道。

    蝶舞凝神一听,果然听到外面似有脚步声,哪里还敢乱动,只好躺在刘循的身边。

    “这小子要是伸手来抱,自己可怎么办呢?”

    “或者他伸手来摸,或是来亲自己,自己又如何呢?”

    蝶舞的一颗心像是揣了一头小鹿,怦怦地跳个不停。

    刘循闻着蝶舞身上的香味,温香软玉卧在体则,心头一阵狂喜。

    “不要轻举妄动,得想个万全之策,终不成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刘循暗自告诫着自己。

    蝶舞躺在床上,唯恐那个人来非礼自己,久等没有动静,又有了一丝失望。

    “莫非他真的以为自己丑陋不堪,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个好色无厌的登徒子,真是讨厌。”

    有心想把刘循推下床,结果这家伙一眨眼就酣声如雷,蝶舞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知不觉中,熬到半夜,蝶舞渐渐地有了困意,她的眼皮开始合拢,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咸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高耸温软之地,正在用力地揉着,一条小山也似的大腿正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

    蝶舞睁眼一看,正看到某人的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羞人的地方,他的一条腿也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蝶舞大怒,就想一耳光给对方抽过去,却听见对方酣声如雷,一个翻身,睡得如死猪一般。

    “原来刘循并非有意非礼我,不过是熟睡中的无意识的行为而已,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忽然刘循翻了一个身,嘴里喃喃地道:“好冷,好冷。”

    说也奇怪,刘循这话一出,蝶舞感觉到了一种冷冰冰的寒气正悄然袭来。

    这种寒气看来是从刘循身上传过来的,转眼之间,刘循的身上越来越冷,脸上竟然结了一层冰,而且腮帮子晕红,额头有些烫人。

    刘循的眉毛、头发都结了一层白霜,他的手脚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搭刘循的脉门,只觉得他的气息无比紊乱,种种迹象显示,他竟然是走火入魔了。

    “怪了,只听说有人在练功时走火入魔的,还没有听说哪个人在睡觉时走火入魔的。”

    “莫非刘循艺兼多门,各门玄功互相冲突。加上他这一派的玄功与众不同,在睡觉时也在练功,这才引起了走火入魔。”

    “对了,一定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要是就此挂了,天师道的人和他那帮兵马还不以为是自己谋害了他”,蝶舞一时心乱如麻。

    刘循突然开始说起胡话来了:“蝶舞姑娘,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心中的葡萄干。”

    蝶舞认真地看着刘循,他说话时还流着很长的口水,显然,这家伙是在梦中。

    “也只有在梦中,才会说出这种虽然肉麻,但是却是真情流露的话。”

    “真是想不到哇,自己在刘循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看不出这家伙看起来像个色狼,其实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这话他要在白天说,自己肯定以为他是故意轻薄,把他当作浮浪子弟。在梦中说出来,那就不同了,真是让人感动啊”,蝶舞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不行,我得救他,决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去”,蝶舞的眼神中露出坚毅之色。

    蝶舞把手贴到刘循的背上,试着输入真气,这是她师门传下的救助走火入魔之法。

    正忙得手忙脚乱,不可开交之际,刘循一个翻身,把蝶舞压在了身下。

    他从背后压住了蝶舞,一对粗壮有力的大腿压在了姑娘家的腿上,腿根部位正无巧不巧地顶在蝶舞的翘臀上。

    蝶舞只觉得对方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死劲挣扎,感觉身体起了一丝异样的变化,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的感觉不经然间涌上心头。

    刘循的嘴里还在说着胡话,一张大嘴却不停地在蝶舞的脸上蹭来蹭去,像极了猪拱白菜。

    一张人皮面具就这样从蝶舞的脸上被蹭了下来,滑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