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庭身子一恍,一只拳头竟然出现在了**的眼睛下面。

    “嘭”的一声,拳头重重的砸在了**的脸庞之上。**还没有来得及惊骇,整个身子便向后方飞了出去。然后他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化解了陈汉庭的拳头的力量。

    陈汉庭岂是见好就收的人,做大事者自然知道赶尽杀绝的道理。

    他身子再次恍惚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又出现在了**的面前,一个拳头又重重的打在了**的嘴巴之上。

    **身子向后方倾斜,张开大嘴“啊”的叫了一声,一颗带血的牙齿从口中飞跃了出来,几滴鲜红的血液也从口中喷出来,奔向那颗牙齿。

    **用手捂着嘴巴,怒气冲冲的看着陈汉庭,说道:“今日难道真的要鱼死网破吗?陈兄。”

    陈汉庭说道:“你竟然敢伤害我的孩子,就应该知道会落此下场。你不死,我又怎么能在这缥缈峰立足呢?”

    陈汉庭的话说得自己杀**是理所当然的一样,但是明眼人儿细想来都知道这是他随意找来的借口罢了。

    陈星河上前说道:“父亲,我并无二样,所以还请父亲高抬贵手,放了这位前辈吧。”

    陈汉庭说道:“孩子,你不懂,这人实在是心底太坏了,你这么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他竟然敢对你下此毒手,真的是太让人心寒了。”

    “公子宅心仁厚,求公子救救老朽,老朽有眼无珠啊!”**说道。

    “你不是有兄弟的嘛。此刻怎么又来求我了。”陈星河问道。

    “,江湖上这么多事要等着他去了解,他哪里有空来管我啊。”**含泪说道。

    他此刻能够泪流,说明他已经在不停的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与他确是有过命之交,但是此人漂浮不定,踪迹更是遍布大江南北,所以,现在如果是他不幸死掉,估计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今日起床便感觉耳根子痒痒的,原来这病症是落在了这里。”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山后面绕了出来。

    **见到此人,大喜。他眼中的泪水直流,但是此刻他心中的委屈却变得更加委屈。原本只是哭哭啼啼的,略微显得有些哀伤而已。此刻,他就像一个怨妇,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原来,来着便是。这个可以让**扬眉吐气的人,竟然在此刻闪亮登场了。

    ,五十多岁的年纪,披着一件肥大的红袍子,带着一顶瓦楞帽,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土财主。

    只是他下巴上长出的一小撮羊胡子,向上翻卷着,给人一种十分俏皮的感觉。同时也增添了他身上的一股儒雅之气。

    他的眉毛很淡,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他没有眉毛呢。他的嘴巴很小,很小,小得让人觉得他不会开口说话一般,但是他的鼻子却很长很长,长得好像可以嗅到千里之外的东西。

    所以此刻他能出现在这里,众人并没有觉得稀奇古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般。

    “贤弟啊~你终于来啦!哥哥我今日受到了奇耻大辱啊!”**一脸委屈的说道。

    他说的时候,低着头,用害怕的眼神瞟了瞟陈汉庭,又瞄了瞄地上自己被他打掉落的牙齿。

    这一系列的小动作都是为了告诉自己被人打了。

    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说话又是那么的言简意赅,好像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他掉肉一般。

    他只是用一种热烈的神色看着**,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非常冷酷。但是,**内心却像开了花一般,他知道已经对自己感同身受了。定然会帮自己出头的。

    陈汉庭上前说道:“,你要多少银两,跟我说便是,今日,我要取了他的人头,你还是速速避让比较好。”

    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理会陈汉庭,鼻子也不自觉的囊了囊,鼻孔也不自觉的放大了一下,好像嗅到了金钱的铜臭味一般。他不禁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喜悦。

    陈星河心想道:“他就是,怎么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呢、?”

    伸出一根食指,向陈汉庭竖了起来,然后用食指在眼前左右摇摆了一下,冷冷的说道:“你不能杀他!”

    陈汉庭说道:“为什么?”

    说道:“因为我!”

    陈汉庭说道:“别以为江湖人称你为,你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小心我生气气来,将你一起送去了西天。让你与深知人世间之事的阎王爷交流一下心得。”

    说道:“陈汉庭,在外人心中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商人,而在我心中你却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大魔头,大反贼。你在此隐居多年,韬光养晦,这只不过是想有朝一日来一场民不聊生的战争而已。”

    陈汉庭一怔,心想道:“他......他.......他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啊,居然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将我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统统暴露在这个阳光之下。”

    陈汉庭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继续想道:“看来今日,我若不杀了他们,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事情定将会成为泡影。”

    陈星河此刻已经看出了端倪,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有如此“鸿图大志”。

    让与他这么多年学习的忠君爱国的思想相碰撞,他开始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苦读圣贤书就是为了忠君报国,而眼前的阻碍他的忠君之路的人确实自己的父亲。他像陷入了沼泽一般,难以自拔。

    就在此时,陈汉庭的手掌已经展开,腾空一跃,向的头颅打去,并喝声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还是让你的大脑休息休息吧!”

    嘴角继续冷笑着,但是他的身子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头上的瓦楞帽,早已经被陈汉庭的掌力给冲斥掉了,露出那光亮的脑袋。

    只是这脑袋上面竟然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长,光秃秃的,就像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

    顿时他觉得光秃秃的脑袋上一阵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