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呵呵了。

    “老道你是想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老道士:“?”

    “小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老道我错觉,咋感觉你在骂老道我是真的狗,不是人?”

    晋安不是恋尸癖。

    光想想就瘆得慌啊。

    他懒得搭理老道士的话。

    而是话锋一转:“老道、冯捕头,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冯捕头你的窒息症状,很像监牢里的李大山死法?”

    晋安一提这事,果然老道士被转移走了话题。

    “小兄弟你是想说,李大山的死,很有可能跟刺阴师有关?”

    “郑捕头的死是与纸扎人有关,这么说来,纸扎人也是出自刺阴师之手?或者说,纸扎人与刺阴师是同伙关系?”

    之前接连突发状况太多,几人都没有时间思索细节。

    此时有了思考时间。

    老道士的猜想直接与晋安不谋而合。

    反倒是冯捕头,还不明白刚才的罗叉婆危机,一时间有些接不上晋安与老道士的话。

    今晚这场惊魂夜,给冯捕头的唯一收获就是,他觉得自己太难了!

    他这一身伤怕是好不了了!

    太特么倒霉了,为什么每次在快要好时,又总会受伤!

    ……

    经过这次的危机,晋安一直在思考,他缺少几件能够绝地反击的保命王牌,该怎么解决这个保命王牌?

    最后,他把目光转向敕封上。

    那么问题来了,该敕封什么成为保命绝招呢?

    最好是主走杀伤力的。

    看着打翻的桌子,一地食物、火锅底料、酒坛碗碟狼藉,晋安感觉他这次的勾栏瓦肆驱邪,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苦活啊。

    除了赚点世俗钱财。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阴德,反倒一个都没赚到。

    因为罗叉婆最后不是他杀死的。

    而这次,他险些还丢掉了性命。

    血亏啊。

    这不是形容词。

    白天他割手驱邪,是真的血亏啊。

    只是,晋安的这个消极想法,到了第二天,很快被一个好消息冲淡,昌县最大的药材商派小厮来住处通知他,说晋安要的药材都找齐了。

    药材已经在来的路上。

    外地药商的答复信件比药材先到,药材已经在路上,大概晚几天就能到了。

    这绝对是个惊喜消息啊。

    他的定灵丹终于有望了。

    他的《五脏秘传经》也终于有望了。

    晋安心情愉悦下,直接打赏了那名小厮几钱银子,把那小厮喜得差点就烧香供起来了。

    有请老道士狠狠搓了一顿涮羊肉,把老道士感动得问晋安为啥今天心情这么好,是不是终于想开了,硬饭这碗饭太难吃,打算不努力了,打算吃府尹之女这口软饭?

    晋安今天心情好,不跟老道士一般计较。

    事后晋安也想过。

    为什么这次的寻齐药材消息来得这么及时?

    他前脚帮人驱邪,一个罗叉婆也间接因他而死,第二天就马上得到寻齐定灵丹药材的好消息?

    要知道,按照十天前他跟药材铺老板的了解,不少药材都是珍贵药材,已经好些年没见到过了,不一定能找到。

    这十天过去了,也一直没有关于找到药材的消息。

    结果今天就跟他说,他要的几味珍贵药材,直接一下子都找齐了。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所以,晋安猜测,会不会是跟阴德有关?

    这次他又是救回细柳姑娘和冯捕头两条人命,又是间接杀死一个不同于普通邪祟的罗叉婆,所以也受到了阴德的间接影响?

    所以说,他这波做好人好事依旧获得了不菲的好处?

    走过人生低谷后,迎来了气运爆棚?

    当然了,这些都是晋安的个人猜想。

    毕竟像因果业报这种事,太过虚无缥缈,玄之又玄,晋安也无从验证。

    但不管如何。

    晋安摩挲下巴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做好人好事。

    种善因得善果,指不定哪天就能救自己一命。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晋安跟老道士又进入了平静生活。

    老道士照旧在前院超度冥器。

    晋安则在后院练武。

    这几天时日,晋安在《黑山功》上的进步,一路突飞猛进。

    《黑山功》第四层是洗髓,当跨入第四层后,晋安明显感觉到自身体质得到改善,最直接的感官便是,他的力量与敏捷,在硬气功《六十路开碑手》的基础上,又得到几分增进。

    《黑山功》与《六十路开碑手》在功法上,相得益彰。

    晋安估摸了下,当他练满《黑山功》五层,他的臂力应该就能突破千斤之力了。

    这还不算上爆发力。

    赤血劲。

    类似虎崩拳寸劲等用力技巧。

    ……

    或许是因为晋安上次的出手阔绰打赏,让药材铺那名小厮,一直把晋安记恩在心中的关系吧。

    这天,当晋安终于突破《黑山功》第四层,他斩获意外之喜,一臂之力提前步入千斤大关时,药材铺的小厮也匆匆跑来找晋安,说晋安公子您要的药材都到齐了。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晋安又打赏了那名小厮一钱银子,等他来到药材铺时,药材铺老板已经为晋安提前备好药材。

    药材铺老板暂时将店铺交给伙计打理后,他将晋安请至一间单间中。

    “晋安公子,虽然药材已经找齐,但有二味药因为太过珍贵,可能药材生长火候会达不到晋安公子的特殊需求。”

    “具体情况,晋安公子先查看一下药材,看是否能满足晋安的需求。”

    “这几味药材虽火候还差了一些,但为了找齐它们,已经尽力。”

    药材铺老板拿出几只精致木盒,一一打开木盒,每只木盒里,都单独小心放着一株珍贵药材。

    有的已经晾晒干。

    有的根系还带着土壤,保持药材活性。

    “这颗田黄果,还是一枚将熟未熟的青果,距熟果落地还差两年火候。此果只盛产于靠海而生,雨露与光罩充足的泉阳府。只可惜去年八月刮了一场五十年难遇的海上飓风,当这颗田黄果被采药人发现时,主株已经提前枯死了。”

    “再比如说这株金阳芝,只生长于天高地燥的漠北,当沙漠里有老树坏死后,深挖地下数丈深,才能在死树的树根上有一定概率找到金阳芝,此灵芝不能遇水,唯一的水分来源便是死树的树根。这株金阳芝表面只有三道太阳纹,只有三年火候,不足晋安公子需求的五年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