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十几万的军队火急火燎的从密林里面钻了出来,兵卒们一个个累的跟狗一样,长大了嘴巴呼吸气,水囊里面的水是大口的灌,带着兵甲武器的负重急行军向来都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更何况是在疑似有伏兵的情况下。

    求生意志让兵卒们发挥潜力跑出了密林,等出了密林,自以为到了安全的地带,又意识到并没有伏兵出现,那兵卒们提着的心就全部放了下来。

    走是走不动了,兵卒们纷纷席地而坐,相互依靠,有的甚至都躺下了,加上天色渐黑,这天气又不冷,有的兵卒干脆就直接躺着睡着了。

    懒散模样在公孙瓒的军队中尽显,没有丝毫的警惕心和危机意识,甚至都没有巡逻兵,就连探马都没有去打探军情,这只军队实在是太累了。十几万人往那平原上铺开,那场面要多杂乱就有多杂乱,放眼望去就看到大片的兵卒原地休息,毫无军纪。

    公孙瓒见到这副场景面有不悦,但他自己也很累了,他的马都走不动了,所以公孙瓒并没有强制兵卒们起来继续前进,是体桖兵卒也好,是以为真的没有危险了也好,公孙瓒也不打算继续行军了,况且天也黑了,他打算原地扎营,暂且修正兵马,让兵卒们好好休息一晚上。

    当公孙瓒下达了原地扎营的命令之后,兵卒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起来搭建帐篷,只是兵卒们的动作很慢,好似所有人都累坏了,都不愿意动,搞得扎营进程很缓慢。而就在此时,平原的另一边有的两只骑兵开始快速的靠近,毫无疑问,来的正是张飞的狼骑营和赵云的鹰隼营。

    张飞和赵云的骑兵营都是轻骑兵,战马奔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再加上这两只部队不管是将士还是战马在出动之前都服用了丹药,那冲击过来的气势无比的凶猛,速度也是极快。

    等到两只部队距离公孙瓒军只剩下三五百米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忽然出现了一群老鹰,更有一大批的狼跟随两只骑兵部队一起奔袭,紧接着一阵冲锋的号角声响起来,这个时候公孙瓒军的兵卒们才反应过来。

    这是敌袭?

    可怜公孙瓒的兵卒们虽然是反应过来了,可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是跟不上,许多人还在原地休息,兵器胡乱丢了一地,都来不及去找,盔甲更是早甩到了一边,拿到手也来不及穿上,所以在战斗力和防御力都很薄弱的时候,赵云和张飞的两部骑兵冲杀了进来。

    两部骑兵几乎是狠狠的扎进公孙瓒的大军当中,肆意冲撞,胡乱砍杀,公孙瓒的兵卒犹如被砍瓜切菜一般的死去,天空着的鹰群用锋利爪子抓人,用尖锐的喙啄人,常有公孙瓒的兵卒被鹰群给活活的啄穿了脑袋。群狼更是凶狠攻击,撕咬,狂抓,狼群起攻之,只要是咬住了,那是不死不会松口的,狼嘴巴里面鲜血不断的冒出来,血腥味道再次刺激着狼群的凶性,战斗变得越加的残忍。

    “凿穿!”赵云大喊一声,他带领骑兵在公孙瓒的大军中不断的冲击,他冲到哪,哪里都要死一片人。赵云的勇武是不用质疑的,他的洞察力也是不弱,几乎是公孙瓒这边哪里人多,他就往哪里冲,所过之处,如若无人之境,到处哀嚎一片,杀的是尸横片野。

    赵云是要把公孙瓒的军队给撕开一道口子,好让收尾不相连,顾此失彼,便容易于溃散。赵云这边冲杀的正起劲,他手中长枪连续捅穿两人之后,一个转头便看见了公孙瓒的部将单经。

    将领见面那可是分在眼红,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在无形的拉扯一般,把原本并没有什么焦急的两个人,却因为只是都身为将领,便不得不较量一番。

    赵云提枪直取单经,单经也提枪直取赵云,两个人纵马相互交叉而过,片刻后有同时驻马停足,谁胜谁负,谁生谁死,也就在顷刻之间。

    “噗通”一声,单经终究是缓缓跌落拿下,他的脖子被赵云刺了一枪,血流不止,气绝而亡。

    死了一个单经,对公孙瓒的军事影响并不大,但是现在死的可不止是这个单经。整个公孙瓒的兵马都被赵云和张飞的骑兵追着打,张飞更为勇武,他的推进速度并不快,却是大范围的袭击,以狼群配合骑兵,那杀伤力不仅是惊人,而且还有很强的威慑力。

    打仗这事,狼群都参战了,比起冷冰冰的武器,嘶吼的狼群更为令人害怕,群狼一拥而上,是人见了都得跑,所以张飞这边更多的是追着人打,打的公孙瓒的兵卒们逃的逃,散的散。

    张飞这边打的是势如破竹,很快他就冲到了公孙瓒部将王门的阵中,那王门见着张飞实在是勇武,他早就心生怯意,但军命在身,王门不敢落跑,未有奋力抵抗,遂他命令兵卒架起盾牌,围成圆形阵,企图包围张飞,把他困死。

    殊不知张飞一身力气着实大,他手中丈八蛇矛直接挑开那些盾牌,又一下下砸在上面,都可以听得到撞击出的巨大声响,震得周边的兵卒耳朵直发嗡,更别说架着盾牌的兵卒手臂发麻,手指发颤。而那些盾牌造价低廉,张飞更是可以直接捅窜,所以这圆形阵不仅没有困得住张飞,反倒是让张飞直接攻入阵中。

    王门只见着张飞纵马狂奔而来,他这个时候想跑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刚一转身,张飞就杀到了他的身后。张飞的丈八蛇矛直接从王门的身后捅了进去,直把王门捅了一个彻底贯穿,而后张飞像是窜糖葫芦的一般又连捅两个人,于是三局具尸体挂在他的丈八蛇矛上。

    张飞奋力提着丈八蛇矛而张狂大笑,那模样配合着三具尸体是要多慎人就有多慎人,这便使得王门部众纷纷胆怯落跑,没人再愿意与张飞拼命作战了。

    公孙瓒见着自己十几万大军被打的落花流水,东倒西歪,战场一片混乱与狼藉,到处都充斥着厮杀声,兵甲沾染血迹被丢在地上,没了主人的战马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尸体间。公孙瓒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兵卒大片的在逃离,有的已经躲进了密林里面,有的还在慌不择路的乱窜。

    忽然被袭击的公孙瓒感觉自己的心头在滴血,他的兵卒伤亡已经十分的惨重了,他也没有预料得到刘辨军会在他的军队最为疲惫的时候杀过来,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十分成功的伏击战。

    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孙瓒回头看看身后一片的白马银枪的兵卒,这是他麾下最为精锐的部众,五千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跟随公孙瓒出生入死,立下过许多的战功,战力很高。反观赵云和张飞,他们二人的营部也是很精锐的,公孙瓒意识到只要他的白马义从出现,嘛必然可以与赵云、张飞的营部打成五五开的局面,就算是不能获胜,那至少也不会战败。

    那现在公孙瓒要考虑的就是要不要打?

    打的话,必然也是很吃力的,白马义从也相当疲惫了,双方都是战力很高的轻骑兵,杀敌一千也会自损八百,到时候不管胜负如何,白马义从肯定是会损失很大的。如今十几万的兵卒已经损失很大了,要不要把白马义从也压

    上去?

    公孙瓒很犹豫,此时部将田楷跑过来对公孙瓒说道:“将军,我军被伏击,前军若是巨大,后军又在逃散,用不了多久敌军就会冲到中军这边来,眼下时局不对,不如尽快撤退!”

    “往哪里退?”公孙瓒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他领军来攻渔阳郡,连脚跟都没有站稳就挨了一顿大胖揍,这眼下要跑,又往哪里跑呢?难道跑回右北平郡去?

    田楷没有回话,但他一脸的踌躇样子就显得意思很明显了。

    公孙瓒深吸了一口气,他紧紧握了握缰绳,然后下令道:“全军撤退,退往密林!”

    公孙瓒是懂得取舍的,退回右北平郡总比就在渔阳郡挨打的好,回去了重整旗鼓还能够回来再战,可若是硬留下来,十有**会被的更惨。

    公孙瓒不是怂了,他是意识到一件事情,此番刘辨军伏击如此顺利,那他们会不会还有后手?现在赵云与张飞只带领数千人马来伏击,万一再拖一会儿,他们的主力大部队攻击过来了怎么办?

    这种担心是很有必要的,公孙瓒明白一旦刘辨军的幽州主力部队抵达战场,那么到时候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公孙瓒这边果断了,田楷连忙去传达军令,他又不想死,现在能跑肯定得快,于是乎公孙瓒的兵马开始全面撤退,从密林来便退往密林去。

    可怜这十几万兵马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穿过密林而来,来了之后就挨了打,然后又得顶着黑夜退回密林,这叫个什么事嘛!

    若是有人不想退,那也行,等死嘛!

    “公孙瓒的兵马开始撤退了,追不追?”张飞从战场上撤下来,他寻到赵云问道。

    “密林不适合骑兵作战,我们若是追击进入,反倒是会中了公孙瓒的埋伏。”赵云沉着冷静的回答。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张飞心有不甘的说道,这一战他可是打爽了,从他满身盔甲布满的血迹就可以看出来,他没少杀人,而且杀的很多。

    “疲军能跑多远?天又黑,又没有吃的喝的,衣甲可能都没有穿好,这里的白天不冷,深夜可是很冷的,你说他们能一个晚上就退回右北平郡去吗?”赵云说了好一通,然后丢给张飞一个问题。

    张飞被问的一脸懵逼,“能吧?能吗?”

    “败军而已,只要我们不追,他们就不会摸着黑夜退回右北平郡的,一开士气不足,而来疲惫之军,三来他们的粮草物资可都落下了,没吃没喝的都快一天了,哪有力气跑回去。”赵云如此说道。

    “还有四来吗?”张飞好似好奇宝宝般的问道。

    “四来,公孙瓒十几万兵马,光是四散而逃的就有几万人,光是整个兵马就要花好长的时间,你说他能够抛弃这些兵马不管不顾吗?他难道不怕我们直接攻入右北平郡去?”赵云说的但是没错,公孙瓒此番是倾尽全部兵力要来攻伐渔阳郡,右北平郡现在兵力严重空虚,他若是兵力不足了,只要刘同挥军直入右北平郡,公孙瓒还怎么守城?

    “那你倒是说咱们现在要怎么办啊?”张飞再问。

    “你觉得我们给这密林放一把火怎么样?给公孙瓒的兵马送送暖呀!”赵云抬头看了看已然黑漆漆的夜空,他感受到了冷意而缓声继续说道:“毕竟这夜晚是真的冷啊!”

    张飞也张望了一下夜空,他直直的吐出一句话,“可你是真的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