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给我听着,你们这些家伙平时打家劫舍,为祸地方,本来应该把你们明正典刑,可我小师叔这位罗天宝罗少侠宅心仁厚,替你们求情本将军今天就饶你们一命,你们要是还有点良心今后就改恶从善,否则就是我们饶你们,苍天有眼也放不过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辈,听明白了没有!?”

    陆横内力颇有根基,这么登高一呼在场众人基本都听进去了,这世上有几个不怕死的?闻听陆横这话当即哗啦就跪倒一地,冲着陆横和罗天宝是连连叩首:“多谢将军,多谢罗大侠。”

    当下陆横下令松开齐翔的绑绳,这位一得自由先是活动了一下四肢,之后便来到罗天宝面前是翻身下拜:“恩公在上,请受齐某一拜。”

    罗天宝见状赶忙用手想搀:“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恩公,齐某以及弟兄们这条命是您救得,今后我们就跟着您了,刀山火海是任凭差遣!”

    罗天宝闻听不禁一阵苦笑:“不必不必,我也用不着你们啊,你们就无处可去吗?”

    齐翔闻听不禁一阵苦笑:“恩公有所不知,我们中有不少都是从官军,叛军等各路人马败退下来的逃兵,要是回去弄不好就要遭军法处置,故此如今我们也是有家难奔啊。”

    罗天宝闻听不禁点了点头,对此事不禁颇感为难,此时计百达似乎想到了什么,凑到罗天宝身边小声说道:“天宝,反正咱们将来打算起兵,正在用人之际,既然这些人愿意归顺干脆就收下作为咱们将来起事的资本。”

    罗天宝闻听不禁一皱眉,说实话就他内心是不赞成父亲起兵自立,可计百达这些人对此都显得极为积极,罗天宝独自一人也无力回天,最后他一琢磨既然自己出面救了齐翔等人就该负责到底,思想到此他不禁上前冲齐翔说道:“齐壮士...”

    “恩公您这么称呼可折了齐某的草料,您就直呼我的姓名,不然叫我老齐也行。”

    “老齐啊,你知道小孤山金斗堡吗?”

    “知道,那是武林圣主林云飞待的地方。”

    “其实林云飞就是我爹。”

    “哎呦,闹了半天原来是少堡主啊,赎罪赎罪,早知道是您,就是借齐某一个胆子也不敢打你们的主意啊。”

    “没事,没事,不打不相识嘛,你刚才说愿意跟着我混可是实话?”

    “那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今天我就代我爹做主了,今后你们就是我们小孤山金斗堡的人了,跟着我们父子混饭吃,你和这些手下可否愿意?”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跟着武林圣主做事我们是求之不得啊。”

    “你还是去问问那些手下,听听大伙的意思。”

    “不必,他们要是有谁不乐意我第一个把他脑袋拧下来。”

    罗天宝一听这位说着说着蛮劲又发作了,当下赶忙说道:“不可如此,强扭的瓜不甜,这事上听凭大伙自愿,你千万别强人所难。”

    齐翔闻听点了点头:“行,既然少堡主您都这么说了,我就去问问。”

    就这样齐翔下去征询手下的意见,最终多数人都表示愿意追随罗天宝父子,只有少数人另有打算,最后罗天宝等人一商议也真就没勉强,打算拿出笔钱遣散这些人,让他们自谋生路,齐翔闻听不禁是连连摆手。

    “少堡主不必如此,这钱哪能由你们出啊,我山上还有点积蓄,这笔钱就由我来出吧。”

    罗天宝等人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一看齐翔态度坚决也就同意了,就这样一行人跟着他一起回了山寨,说是山寨其实就是山中一处被废弃的古刹,经过改建临时被齐翔等人当做了大本营。

    留守山寨的大约还有一百多人,眼看大当家带着一群陌生人回来也是一愣,当下齐翔把这些人召集起来把刚才的决定又说了一遍,这些人也大多乐意,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当下齐翔就把山寨的名册以及账簿都交给了罗天宝等人,由他们清点。

    别看这山寨外表有些穷酸,人马钱粮数目还真不小,即便去掉打算自谋生路的,依旧能凑出四百多人,罗天宝等人当下从山寨的存款的拿出一部分给了那些不愿留下的人,让他们各奔东西,可至于剩下的人该如何安排就有些复杂了。

    按计百达等人的意思,就让这些人继续留在此地,等将林云飞起兵了他们再加以响应,这样也足以壮大声势,可罗天宝一看陆横听到这番话脸色显得有些不太好看,微一琢磨顿时明白了,大师兄夏侯遂良并不赞成自己父子起兵,如果把齐翔等人留在此地无疑是给东州军埋下了颗眼中钉,肉中刺,陆横回去也不好交待。

    罗天宝等人和陆横交情都不错,不希望他为难,当下一商议最终决定让齐翔等人迁往镜泊湖附近,直接听金斗堡调遣,和齐翔等人一商议他们倒是无所谓,于是最终众人将山寨的财物瓜分作为齐翔他们的盘缠,罗天宝等人又给齐翔他们写了封介绍信,让他们去金斗堡直接找林云飞,就这样众人足足忙活了一天,当天晚上就在山寨里休息。

    齐翔有心讨好罗天宝等人,当晚是杀鸡宰猪热情招待,席间大伙是聊得颇为投机,罗天宝一时好奇便询问起了齐翔的身世。

    “嗨,我是个苦出身,原本在云州跟着家里人当矿工,那鬼日子别提有多苦了,后来幽云王起兵,把我们那一带年轻力壮的全拉去当兵了,其中也有我一个,后来我们的队伍到了准州和官军一场苦战是大败亏输,我和几个同乡一看情形不对就从战场上逃了下来,叛军对于临阵脱逃的人处罚很严,我们都不敢再回去,后来沿途又凑了几十个逃下来的弟兄,大伙都无处可去就在这一带落脚当上了土匪。”

    罗天宝闻听点了点头,说起打仗多数人都只记住了那些谋臣名将,顶多再知道几个忠勇烈士,可像齐翔他们这些普通士兵的命运又有多少人知道,多少人在意呢?想到这里罗天宝内心不禁是颇为尴尬。

    “对了,之前我看你和小陆子动手,武艺不错,这些都是哪儿学来的?”过了一会罗天宝接着问道。

    “哦,我们家乡那儿民风好武,无论男女老少大多喜欢练几下,我们矿上有个叫彭玉的老头,据说还是截教在我们那一带的一个什么香主,功夫不错,我和矿上许多人没事就跟着他练武,后来从军以后有阵子我们的队伍总跟魔教的人在一起,他们中有个堂主叫铁木耳,挺赏识我,又教了我一些魔教的功夫,反正我也就是瞎练,对付外行可以,一遇到高手就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