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挑了挑眉头,红衣女子可是在他的手中,这中年大汉子在手指着红衣女子的同时,也相当于用手指向了他。

    而他,特别讨厌这种被人指着的感觉,这可以算是来至中年大汉子的挑衅。

    他挑着眉,却忽然一皱,一股异味扑鼻而来,让他下意识的屏住了气息。

    其实,就在中年大汉子抬手指向红衣女子的时刻,一股难闻的味道就已然袭鼻而来。

    当时,红衣女子只是小小的嗅了嗅鼻子,就猛然一下的用左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晨风只是因为中年大汉子的一指有些后觉罢了。

    红衣女子嫌弃的、使劲的扇了扇鼻前的气流,向后退却了一步,捂着嘴鼻问道:“你们是不是没日没夜的追来的?”

    “那是当然。”中年大汉子等人仿佛没有闻到这股难闻的气味,也不知道红衣女子为什么会捂起了嘴鼻。

    听到这话,就不自禁的引以为豪起来,这可是为他们的下一任宗主出力,当效犬马之劳。

    “难怪这么臭,是多久没洗澡了。”红衣女子又扇了扇鼻前的气流,向后退却一步。

    “你!”中年大汉子一听气了,猛指着红衣女子,他虽然闻不出自身的味道,但明眼人一看这女子的动作就知道了,他又不是瞎子。

    他闻不出自身的味道,他带来的这些人也一样,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也算是他这个男人的一种表现,是他的功劳?怎么可以被说成这样。

    “我怎么了!”红衣女子更加嫌弃了,又退去了数步,离得这中年大汉子更远了。

    中年大汉子看的直齿起了牙,有一种要立刻出手暴打红衣女子的冲动。

    “哼!”

    却忍了下来,冷哼一声,他怕红衣女子钻着他这个空隙跑了,他可是见识过这女子的速度的。

    他暗自吩咐着他带来的众汉子们,慢慢的缩小包围圈,而他,则嘴上咧嘴说道:“你别得意,这次让我们追上你了,你就别再想着跑掉了。”

    “哦!你确定你们这群歪瓜裂枣拦得住我吗?”红衣女子用手指着这一圈暗自缩小包围圈的大汉子们,说道。

    说完又赶紧捂住了嘴巴,以免这股难闻的汗臭气息侮辱了自己的玲珑鼻子。

    这群大汉子们看在眼中,皆是目显睚眦,狰狞着面孔,犹如猎狼看见了羔羊,想要将之撕裂成片。

    却又憋屈,还不能出手,包围还差那么一点。

    “怎么回事?”看着形势,一面怒火冲天的准备着,就快要开打了似的,晨风才张口问道。

    这些人显然和红衣女子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不过,一见面,就像是犹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凶煞的盯着红衣女子,一看就是是仇非友。

    还有那个小命子是个什么鬼,少宗主又是个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教训了一个人道败类而已。”红衣女子翘着嘴,接着上句话的语气,挑逗的说道。

    晨风横眼冷静的看着她,意思很明确,“你这是要挑衅我吗?”

    红衣女子登时捂住嘴巴,无辜起了眼睛,她又不是故意的。

    可晨风并没有转移目光,还是清冷的看着她。

    见晨风还是这么的看着自己,红衣女子放下小手,明白的瘪了瘪嘴,道:“好了好了,是他们的少宗主啦。”

    想知道就张口问呗,还逼着自己说,真是可耻。

    红衣女子心中小心思想着,嘴上继续说道:“在我来这水城的路上,看见了一个不良少年正想要调戏一家的良家女子。这可是被我看见了,能放过嘛,当即我就把他们的少宗主给教训了一顿。”

    说完,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一丝狡黠,这可是她第一次出手救人和欺负人,不重也不轻,老得劲了。

    晨风狐疑的看着她那闪动的眼神,“你把他们的少宗主怎么了?”

    如果是欺负良家女子的话,这样的人,无论身份,都确实该打。

    只是晨风疑惑这红衣女子的作为,她不是胆小嘛,怎么还会教训起人了!

    再说了,看情形,红衣女子并没有杀人,只是教训了,可只是单单的教训了一顿的话,也就受了点伤,不可能如此深仇大恨的追杀到海角啊!

    “也没有什么啦!就挑断了他的四肢经脉而已,又没有死。”红衣女子说道,平淡无奇,似乎挑断经脉在她的眼里再平凡不过了。

    晨风无语,你都挑断了别人的经脉了,还想怎么样。

    一个人如果被挑断了经脉,要是没有上好的良药修身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会成为一个无法动用四肢的废人的。

    “你们是什么人?”晨风看向那个中年的大汉子,问道。

    这事不是什么大事,这少宗主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这群大汉子要是对红衣女子出手的话,他又不可能不阻止,可又不想乱招惹杀戮,杀戮并非什么好事。

    “我乃籣耀宗执法殿副殿主芮巴籽。”中年大汉子高傲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样,小子,怕了吧!”

    “怕也没用,既然你和这狠毒女子是一起的,那么今天你也别想走了,都一起留下来,去黄泉作伴吧!”不待晨风回答,中年大汉子正眼都不看晨风一眼,眼中闪露着杀气说道。

    晨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哪来的这么大自信!

    其实在他说出他是籣耀宗的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进入了晨风的死亡送葬名单,只是没想到,这中年大汉既然还给了晨风一个直接杀他的理由。

    不过晨风见他这么自信,于是有了些想法。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晨风指着中年大汉子问道。

    中年大汉子一怔,他都打算出手了,却被晨风这一指,静下了许多,有些愣着道:“芮巴籽。”

    “嘴巴子?好奇特的名字。”晨风面色惊诧的说道,显得这个名字非常的奇特。

    芮巴籽一听,眉头一蹙,有些微怒,急忙张口解释道:“我的名字叫芮巴籽,不是嘴巴子,是芮,不是嘴。”

    “碎巴子!这个更怪异。”晨风瞪大了眼睛,表现得更加诧异。

    芮巴籽再听见,直接横起了眉头,怒起了瞳目,眼中冒出了点点火花,怒吼道:“是芮巴籽,不是碎巴子,也不是嘴巴子,是芮,瞀芮的芮,不是嘴,也不是碎。”

    “哦~”晨风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

    芮巴籽见晨风点头,不禁松了口气,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碎嘴巴子呀!”

    却听晨风忽然说道。

    “我倒!”

    芮巴籽和一群大汉子,直接扑倒在地上。

    “噗~!”

    一个莺声燕语的笑语声传来,清脆悦耳,如泉水涓涓流淌,却也如瀑布一样狂放。

    红衣女子捂着嘴巴,看着这群大汉子,止不住的笑着,笑的肚子发痛了,又捂着肚子,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是你!”芮巴籽一听,看着晨风玩味的表情,顿时醒悟了过来,指着晨风道。

    晨风眉头再挑,眼神一凝,直接抵触了这种感觉。

    不再废话,手中瞬间凝结出一把寒冷的冰剑,向前踏出几步,将红衣女子护在了身后,红衣女子脸上笑意停了下来,心安的看着这个背影。

    心中想到:“原来,遇到危机时,被保护着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人心安。”

    对方加上中年大汉子芮巴籽总共有十七个人之多,十个是拓通三极,四个是拓通五极,两个是拓通七极,一个是拓通八极巅峰,九极差一点。

    晨风看了看,除了芮巴籽这个拓通八极巅峰的存在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足为虑。

    除去芮巴籽,倒不是因为他修为高一点,撇开其他人,也不是因为他们修为低一些。

    而是因为在他目前看人来说,一般不能看修为说话,而看力量,因为修为的强大对他造成的伤害远不如力量的多,因为修为他可以使用寒意对抗,力量就不行了,他的身体太弱了。

    芮巴籽看着晨风拿出的冰剑,虽然没有看清楚他是从哪儿变出来的,(对,是变,不是拿,慢慢的就横空出现了。)

    他却并不在意,且看那把剑的大小,芮巴籽就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伸手向后,一把拔出了他背后的那把七尺大刀,光是这把大刀的长度,立起来就比晨风高出了不少,举起来更是霸气十足。

    “霸刀斩。”

    同样不废话,也没有什么花俏的招式,他以双手握刀,向前冲了出去,对着晨风的头就是一刀用力的斩了下去。

    其它的不说,唯一令晨风在意的是,力量,很强大的力量。

    铿!

    晨风拾剑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脚下一沉,多出了两个大坑,很沉重,不过还受得起,他也想看看自己现在身体在寒意的帮助下,所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

    然而可惜,这大汉子芮巴籽的力量似乎还无法办到。

    芮巴籽见一击得逞,顺势又是一刀削了下来,削不比斩,削更快更轻,他就是要打晨风一个猝不及防。

    晨风咧嘴一笑,速度这东西,他最喜欢不过了,不过他不想浪费时间,感觉都点困了。

    看来,他要是不拿出点什么东西来,这一战很有可能会拖上个很久,说不定打完天都亮了,那可就不好了,万一突然间睡过去了怎么办。

    “剑起风云秀,倒挂寒月心。”

    他横剑于手,手过剑身,一层蓝色的光亮闪闪的流动而出,出现在了他的冰剑之上,星星点点的相互连接,像是长串的迷离灯笼,非常之唯美。

    星星蓝光闪烁着,照亮了这一片黑夜,也仿佛黎明的光辉,照亮了大地,游动着,好似活物一般,在冰剑上游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