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风剑骑士柯斡急迫的声音在刘英寒身后响起。

    “英寒!这是成年古兽,不是你现在能对付的,赶紧撤。”

    “这是一头已经进入灵主境的成年古兽,身体血脉里含有一丝魔族之气,难怪小山谷一直没人进来,里面住着一只这么恐怖的家伙。”风剑骑士柯斡催促刘英寒赶紧撤离。虽然刘英寒对上大灵师打不过还能逃,但是对上灵主境古兽还是几乎没有活路。

    就在这里,柯斡拔出巨大的风剑,此剑长约七尺,厚一寸,剑柄如同半个枪柄,血槽中有一股巨力涌来,直接将利爪古兽的攻势给击溃,利爪古兽后退一步,看清楚来人之后,收紧了瞳孔,冷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只魔族杂种。”来者,正是风剑骑士柯斡,他风尘仆仆,面露倦容,看来没少和古兽军队死磕。

    刘英寒刀光一闪,飞掠开来,他不理会利爪古兽,先是看了一眼韩杏儿,飞速掠过去,用刀横在她身边,关切道;“杏儿,你没事吧?”

    韩杏儿摇摇头:“英寒,我受伤不是很重,你放心。”

    “那就好。”

    “拿出劈真本事来,你这个灵主境有些羸弱啊?”柯斡喝道。

    “不过是一次试探性攻击而已,着什么急?”利爪古兽冷笑一声,利爪连劈,无数爪风一起朝着柯斡抓来。

    一时间,形势险恶无比,柯斡一声长笑,出剑如雷,每一次出剑,都会击溃一片爪风。片刻之后,所有爪风都被击溃,卷起的砂石洒落一地,环绕柯斡一圈。利爪古兽愈发癫狂,又是凝聚出来无数爪风。柯斡再一次把所有爪风击溃。利爪古兽手一挥,无数爪风又一次出现,一次比一次猛烈。

    柯斡冷喝道:“可以叠加威势的爪风么?”他怒喝一声,浑身灵力勃发,将爪风震得溃散,接着朝着利爪古兽快速奔去。但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利箭猝然而至,从柯斡的脸旁飞过,洞穿了利爪古兽的眉心,利爪古兽当场身死。

    “杏儿!”一个金甲青年手持长矛骑着金翼白马一路跑来,他的背后跟着一队队三王古城的军士,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昂,浑身金色鱼鳞战甲的,颇有前朝御林军的风范。

    “随我回营,这里太危险。”马望伦说的是韩杏儿,眼睛却看向了刘英寒。

    “难道你不想重回寒渊城了吗?难道你忘记你韩家的族人,都是怎么死的吗?”马望伦嘴角浮现冷笑,在身后传音道。韩杏儿孱弱的肩膀,猛然一震。

    此时虽是五月天,山谷内却格外寒冷。

    韩杏儿默默起身,“我走了。”她走出未名刀的庇护。

    刺骨的冷风扎在在刘英寒的身上,但是,却比不上他的心里的寒意。

    他想拔刀,但是王天鳍按住了他的肩膀,王天鳍摇了摇头。

    待他们走后,萧家的军队缓缓行进而来,领队的却是萧秋枫,他早就看清了这里的局势,故意来的晚些。

    “我和你们将军还算是并肩作战过。”萧秋枫主动打起了招呼,“你也看到了,你也经历过,三王古城这些人飞扬跋扈惯了,狂妄至极……”

    “萧公子。”柯斡打断了萧秋枫的言语,“我和英寒不过是周兴将军的部下而已,如果您有什么宏图伟业请亲自到兴武要塞来谈。”说罢,他一把拽走了失魂落魄的刘英寒,黑豹兽将对着萧秋枫抱了抱拳,带着兴武城士兵离开了。

    庚辛历1047年5月10日,蛰伏于冰界山脉中的古兽一族在各势力的侵袭下终于掀起反击,寒渊森林北部竟然也有古兽一族的军队,一个北上,一个南下,准备会师于一处。

    5月12日,北都号召全北境镇压这股子“叛军”,并任命柱国将军萧楷盛为大将军,率军十万,从燕云关出,其中五十艘狮王战舰飞舟承载着四万五千名甲士为先锋军,战舰横空,遮云蔽日,一路无数百姓跪服。

    兴武军由古墓若白亲自统领,率军一万,皆是新兵,这也是周兴的命令,“此时不可露锋芒。”周兴现在的身体仍然不是很好,牛阳几乎是每日十二个时辰不休息

    地守护他,除了镇压古兽一族取得兽血之外,古墓若白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

    哒!哒!哒!马蹄声儿急,远处正有一华衣军官骑着一高头大马在宁远要塞街道上飞奔,一时间街道上行人们连忙避让开来,那骑马军官后面还有着士兵护卫骑马在后面追着。

    “紧急军务,紧急军务。”

    一个青年武者看到这幕,牵着马朝旁边避让了下,目视那华衣军官骑马而过。“哪家的小子,也对,我学艺十年了,十年前,这小家伙怕才**岁吧。”那青年笑了笑,又继续前进。

    他继续往前走去,一个白衣策士拦住了他。

    “朋友,我劝你不要挡我的……若白!”那青年大笑道,“你还活着!太好了!”

    “箭神哲别!你都好好的,我怎么会轻易撒手。”古墓若白也高声笑道,二人一路又说有笑,路过一间酒楼,将马儿交给店小二领走,并肩走进去。

    前线很快就展开了猛烈的交锋。

    北都中军袁志飞一马当先,毫不无惧如狼似虎的古兽将军哒哒木,双手奋力挥舞着双枪,向哒哒木迎去。而宁远中郎将朱冰深知哒哒木勇猛,怕袁志飞一人有闪失,赶紧安排军马随时准备捞人。

    “这袁志飞真不知好歹,明知哒哒木勇猛,还冲上去。”朱冰道。

    此时一个长髯青年走出,在朱冰耳边说了些话语,朱冰大喜,立刻持枪出阵。

    袁志飞和哒哒木二人随意过几招,长髯青年给袁志飞传音几句。

    “古兽恶将,我俩再战三十回合!”袁志飞听后大喊道。

    “真是事多!”朱冰一边埋怨着袁志飞,偶尔趁着空隙,向在与袁志飞大战的哒哒木发动攻击。经过两次交手后,朱冰就摸清了对方的路数,和哒哒木拉近距离。让哒哒木的双枪起不到优势。

    袁志飞虽然境界低于哒哒木,但凭着一股子勇猛的劲头,与那哒哒木打得火热。有时候露出空隙,被哒哒木捉住,有着毒辣眼光的朱冰也会及时施以救手。三人不知不觉斗了五十个回合,袁志飞虽是险象环生,但在朱冰的协击下,却是越战越勇。朱冰看时机成熟了,暗中给了个眼色袁志飞,自己一拉缰绳先是撤退了。袁志飞好似有些不舍,又与哒哒木过了几招也调转马头向阵中奔去。

    “哼,早知你们鼠辈,竟然想逃跑。看我聚集兵力要你们北境崽种有去无回!”哒哒木不忿地哼道,大呼一声“追”!

    八千古兽军满山涌来,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杀喊声响彻北丘陵。朱冰和袁志飞带着两前轻骑,一路疾奔。看那古兽军紧追不舍,心中更是冷笑连连。“就让你这群古兽军嚣张,待会吾要让你这些兵喊爹叫娘,跪地求饶!”

    朱冰在内心恶狠狠地骂道。

    “袁汉子,前面就是长髯先生设下埋伏的峡。我等放慢一些速度,等那古兽兵到齐。”朱冰头脑冷静,远远就看到长髯青年交代的地点,立马提醒袁志飞。朱冰喊了一声‘慢’,两千轻骑立刻放缓了速度。

    在他们身后,渐渐有古兽兵追来。还好,对方的骑兵并不多,否则长髯青年这次的计谋执行起来就颇为困难。因为,马匹就代表了行动力。如若古兽军有许多马匹,哒哒木就可带领人马迅速追来,更有可能在未到埋伏点时,就把自己的兵马消灭。

    待古兽士兵尽入陷阱,弩箭齐发,可怜一代英豪哒哒木,竟然死于乱箭之中,无数北境士兵纷纷冲出,

    一个古兽副将挺枪出迎,只一回合,就被袁志飞活捉过去。余下的士兵,皆下马受缚,被北境将士收缴了军械。

    另一边,和古墓若白猜想中一样,古兽将军术纯集结了大军,开始进攻将军镇。将军镇统领吴子明和兴武军众将殊死抵抗,刘英寒身先士卒,一连七天打退古兽的进攻,成为风云人物。

    “古兽军不过如此,我已经尽可能高估他们了!”刘英寒笑道。柯斡点点头,古兽军每次进攻,刘英寒都身先士卒,即使战况危险,也没有退下城头。可谓是兴武军的楷模!

    “将军,今夜趁着古兽军疲惫

    之际,我等袭营如何?”刘英寒的内心蠢蠢欲动。敌人弱小,我们就该主动。“可行!”柯斡也想试探一下古兽军的虚实,于是当天夜里,挑选了五千名毒爆魔虫,悄悄摸向古兽军大营。果然试探出来了,这五千只魔虫,一个都没有回来。听闻消息,刘英寒大吃一惊,还好稍加谨慎,没有亲自领军,否则就回不来了!

    第二日,两军再战,古兽偏将颜绰出战,他深深看了刘英寒一眼。

    这一眼,有敬佩,有畏惧,更有刘英寒彻底与三王古城结仇,彻底与马望伦结仇的同情。毕竟,这马望伦可非泛泛之辈,惹上他,这事就真的难以善了了。

    双方出阵,刘英寒看向那面色肃然,站于原地一动不动的颜绰,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嘲讽:“怎么,怕了?”

    “嗤,让我怕?就凭你?”颜绰手持尖刀,不屑而笑。

    “若不怕,你为何一直站于那,未动手?”刘英寒笑道:“不然,按照你古兽一族的脾气,此刻应该早就上前来,将我斩杀了吧。”

    “刘英寒!”颜绰听得此语笑道,“你不就是想以杀戮抹去你对那可人儿的依恋么?看你这损相,哈哈!”

    刘英寒双拳捏的“咯咯”作响,大吼道:“匹夫!看刀!!”

    双方交战之际,御天门突然从古兽军后方杀出,古墓若白乘势指挥大军掩杀,古兽军溃不成军,黑豹兽将立功心切,一人一镋一路追杀。

    却说他追袭术纯到无名山坡,一个武者引军迎住。瓦坎说道:“你也是古兽兵么?”武者说道:“古兽兵数百人,包括什么颜绰,都被我擒在大寨内!”

    瓦坎说道:“为什么不交出?”那武者说道:“你若赢得我手中的双铁戟,我就交出!”瓦坎大怒,挺起金纹黑岩镋向前来战。两个从早上一直大战到下午,不分胜负,各自歇息片刻。

    不一时,那武者又出来叫阵,瓦坎也是出战。直战到黄昏,双方力竭,各自回营。瓦坎手下军士,飞速报与古墓若白。若白大惊,连忙带领众将士来看。

    第二日,那武者又出来叫阵。古墓若白见他威风凛凛,心中暗喜,这么勇悍的军士必须收到麾下,他告诉瓦坎,今日必须诈败。瓦坎微微额首,持镋出战,双方大战到三十会合,瓦坎败走回阵。

    那武者追击到阵门中,弓弩齐射。古墓若白急领军退五里,暗暗使人掘下陷坑,暗埋伏钩手。第二日,再令瓦坎领百余骑出。那武者笑曰:“败将怎么敢再来!”就持双铁戟应战。瓦坎力战数合,回马就跑。那武者只顾望前追击,却不知早就落入了古墓若白的圈套,温哲别拈弓射箭,一箭射出,那武者大惊失色。

    “好强的箭!!”整个人却都落于陷坑之内,被钩手缚来见若白。

    古墓若白下帐摆摆手让军士离开,亲子解开其绳子,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让人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坐。

    “不知壮士如何称呼,哪里人士?”古墓若白问道。

    那武者说道:“我本是黑岩奴隶,打昏了看守的士兵,逃命出来,姓周,名耿,我逃出来后,聚集了散修数百人,在北丘陵夺取了一个山贼的大寨,以求自保。”

    “你姓周?你可知道这是谁的部队?”刘英寒惊呼道。

    “不知,就看见你们打着北境军的旗号。”周耿说道。

    “你可认识周兴?”古墓若白问道。

    “听说过,算起来,我应该是他叔。”周耿昂起头说道。

    “哈哈!”瓦坎在一旁大笑。

    “你这败将,你笑什么?”周耿不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