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一点也不好。

    想找个正经的洗浴店都没有。

    朱天舒露出一副恍惚失落的神色,脚步轻快的迈入了平江县人气最高的甄庆楼。

    要说为什么平江县外来人口络绎不绝,在附近的十几个县城都能排的上号,这甄庆楼当真是功不可没,贡献了大量的gdp,促进了各行各业的发展。

    当然,不光是因为自带引流属性,更是因为甄庆楼的质量是出了名的好。

    不论是装潢还是服务人员,比现代的海底捞还要完备,回头客基本上维持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以老带新,充值八百纹银,还送三十两的优惠券。

    当然,仅限在甄庆楼内消费。

    迈步进入甄庆楼,仿佛穿过任意门,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场景。

    黄的、白的、紫的,清新的、艳丽的、端庄的,各种姿态、各种味道的花儿在金碧堂皇的大厅内争相斗艳,身穿锦服的服务人员一手抚在胸前,一手提着花洒,眼中充满宠爱和柔情,培育着百态美感的花朵。

    乍一看,还以为进了谁家的后花园。

    朱天舒点评道,“就是差了点云雾,不然可以营造出一种天上人间的奇妙意境。”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桌上摆放着一朵奇瑰的牡丹,白里透红,看上去朴质又高贵,芬芳四溢,闻之心旷神怡。

    当然,如果上面的标价能够去掉就更好了。

    这里共有十八张桌子,每张桌子上的花,代表的是甄庆楼数得上的美人代号,譬如他现在看到的那朵牡丹,便是第七美人,叮当。

    至于东方沁,则是排名第二,上次素颜出镜,再加上闹事内人多嘴杂,没有展现出多高的人气。

    在这甄庆楼内,她如鱼得水,出场费高的离谱。

    朱天舒之前为了东方沁充值了八百两纹银,现在只剩下三十两的优惠券,不想再花钱的他也只够得着第七美人,再往上就得继续充值了。

    他现在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到十两银子,钱他是不想花了,沾沾前人的光,感受一下甄庆楼的服务,还是乐意至极的。

    “诶,这不是朱大人嘛,今儿个怎么没有约东方姑娘啊?”一个身穿鎏金长袍的翩翩丑公子冲朱天舒咧嘴一笑,话语中不乏讥讽之意。

    朱天舒朝他看了一眼,认出他来。

    贾富商家的二公子,名叫贾帅,人长的丑,说话也不美丽。

    他倒是一屁股就坐在第七张桌子上,身上的肉都从四周溢了出去,朱天舒捂着被辣的难受的眼睛,别过头去,没有理会。

    贾帅看着从楼上欠着步子,款款走下的两位美人儿,此刻完全忘却了朱天舒大理寺掌事的身份,只想着出风头。

    “朱大人,怎么了,不说话?酒喝多了上头,烧坏脑子,耳朵也不经用?”

    便是贾富商本人在这里,也不敢跟朱天舒这么说话,你可以不敬畏朱天舒,但是必须得敬畏大理寺。

    这可是正经的朝廷鹰犬,大夏帝国的一把攘外安内的利剑,哪能轻易出言挤兑?

    叮当脚步轻快,想要下来安慰一下,倒是东方沁不紧不慢,饶有兴致地打量朱天舒,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昨天朱天舒拒绝了她的邀请,心里头正记恨着呢。

    “贾公子财大气粗,膘肥体壮,我一个穷鬼,可不敢轻易出声,要是惹得贾公子生气了,我怕是连叮当姑娘都约不上了。”朱天舒笑的爽朗,看向未脱稚气的叮当姑娘,“小叮当,你说对不对?”

    叮当白了朱天舒一眼,轻轻坐在他身旁,小声道,“你好坏的心思。”

    朱天舒逗得叮当嗔怪,笑的更加开怀了。

    贾帅只觉得自己一把+99增幅的荒古巨剑砍在了棉花上,不仅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而得了一个膘肥体壮的“美名”,立时就要发飙。

    东方沁恰到好处的开口,“贾公子勿怪,这朱大人啊,早就移情别恋了,昨日我主动对他发出邀请,可是果断拒绝了人家。”

    “他脑子有病,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美。”贾帅安慰道,“你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哪像那叮当,营养不良,前胸后背不注意都分不出来。”

    “卧槽!”一旁有人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死肥猪,你满嘴喷粪骂谁呢?叮当姑娘招你惹你了?”

    “穷逼,你大爷我有钱想说就说,你算个泥鳅,再跟老子哔哔叨叨,信不信我派人砍死你?!”

    叮当姑娘早就气的小脸煞白,她倒不是真的如贾帅所言,前胸贴后背,已经初具规模,不过未经人事,只能听天命而已。

    朱天舒轻轻握紧了她的小手,感觉到手上热量传来,叮当不由得心神安定,气也消了不少。

    “唉,这么有格调、有意境的花园,就因为你这两句话,败坏了兴致。”朱天舒叹了口气,“贾帅,你可知道最近东街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

    “杀人事件关我什么事?”他想到自己之前威胁的话,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又不是我杀的。”

    “蠢猪。”东方沁心里暗骂了一声。

    朱天舒气定神闲地说道,“那人被扒皮抽筋,跑了数百米,身上的肉被野狗啃食得干干净净,被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副白骨。”

    甄庆楼内的空气陡然安静了下来。

    刚刚还趾高气扬、天不怕地不怕的贾帅立刻阉了声,所有的来客听到这话亦是脊梁骨发寒,只是稍微在脑海中勾勒一下,就浑身颤栗。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说这话的朱天舒还给自己添了一杯小酒,满是享受地闻了一鼻腔,赞了一句,“这酒真不错,可惜我已经戒了。”

    这家伙,看到那种场面,就不会害怕吗?

    大理寺的人果然都是怪人!所有人心中不由得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朱大人,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叮当咬牙问道。

    她可从来没听过这件事,平江县这几年可谓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不然甄庆楼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好。

    “当然是——”朱天舒捡起一粒花生米往嘴里塞去,瞬间就清醒过来,“假的!”

    他哈哈一笑,“我还没吃酒呢,闻着酒味就已经醉了,还不赶紧将这酒盘撤下去?”

    叮当顿时如释重负,众来客暗地里啐了一口,对朱天舒的话表示强烈谴责。

    一个当官的,能不能正经一点,乱说话可是会吓死人的!

    “不过,”朱天舒补充道,“贾公子不用担心,你这皮跟油粘连在一起,剥皮费劲,穿上去也不合适,没人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