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怪,三个大字犹如九十年代的老旧电视广告一样,在如来心中凝成实质,散发着金色光芒,不断冲击着他那脆弱的心房。

    这是什么法宝,竟让我有一种心血来潮的憋愤之感!糟了,我的佛心尽竟有些受损了!

    到了如来这种境界,虽然无法像准提或接引那样不死不灭,但这世上也没多少人能让他低下头来。

    简单来说,就是没敌手了。

    一个人,或者一个佛,没了敌手,基本上拥有了一切,年纪又大,还能在乎什么?

    最在乎的无非就他那点脸面,那点名声。

    几万年来,如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落面皮。

    还是在灵山大殿,诸位神佛齐聚此殿之时。

    这法宝好生厉害,竟能凭空造出一个凡人来落我面皮!

    如来心中虽然恼怒,可他脸上依旧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有趣,有趣,且皈依来吧。”

    说完,他抬手朝那法宝一点,而后一股强大的佛性就灌输而出,直接通过手机灌输在了老二身上后,如来又是一声大喝:

    “到此界来!”

    说完,抬手那么一提,却没能把法宝中那小人给提出来,反而不小心按到了手机电源键。

    看到手中法宝一下子黑了下来,如来一皱眉,心想这法宝真是了得!居然不受自己心意控制。

    看来那人,果然不是好招惹的。

    反击失败,如来也不焦急,直接将手中法宝顺手一丢,陈泽连忙抬手接过。

    刚要说什么,不想如来已是开口说话了:

    “此女既与道友有缘,还望道友日后带回去好生管教,莫叫她再做杀孽了。”

    陈泽还没反应过来呢,彩妍身边的女曲菩萨就吼道:

    “如来!此魔作恶多端,怎可放她?!应将她打下阿鼻地狱受上万年折磨才是!”

    周围诸佛,皆异口同声道:

    “正是,若放此魔,佛道不公!”

    女曲见得周围这么多佛陀都支持自己,胆气顿时就壮了起来,也不理会如来的命令,直接松开彩妍向着陈泽走了几步:

    “小子,你也莫要多说,想要救人,且与我做过一场再说,看宝!”

    抬手一挥,袖子飞出一道金光闪闪的法宝直接朝着陈泽飞去。

    陈泽见得那金光闪闪的法宝朝自己飞来,下意识抬手一接,然后就直接被打得消失在了原地,连同那法宝也不见了踪影。

    “我的八宝钵盂!!”

    女曲菩萨见得自己的法宝也跟着那人消失后,叫得那叫个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好像亲爹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她像疯了一样转身用双手扯着彩妍的衣服,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我法宝呢?我的八宝钵盂在哪?说不说?不说我定要让你尝尝……什么……怎么会这样!你是怎么挣脱金刚锁龙柱的?如来救我!!”

    看着蔓延到自己双手上的黑烟,女曲菩萨跟看到天敌一样,现在倒是想起如来来了。

    当即就转身朝如来奔去。

    可彩妍哪容得她走脱?

    抬手一抓,只一瞬间,女曲手臂上的黑烟魔气大涨,立刻就将女曲整个人吞没在黑烟之中。

    彩妍一脸狞笑的走上前去:

    “若不是你暗中用法力毁我经脉,断我骨碌来折磨我,恐怕我也脱不得困呢。”

    说完,她狞笑一声,一扫殿中神佛,语气冷漠,宛若幽灵:

    “若想死得痛快,且将头颅伸来,若想受尽折磨,尽管顽抗!”

    说完,她眼睛直接变成了全黑的颜色,而后,整个灵山都被黑烟笼罩在内,从此后,再无灵山,只剩魔山。

    第二天一大早,陈泽家小区附近的一处当铺内。

    店内激烈的争吵声让路过当铺的路人不免停下了脚步往里看了一眼。

    还没等他们看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镶满了宝石的钵盂气冲冲的从当铺内走了出来。

    当铺老板还在这年轻人屁股后面紧追不舍:

    “小伙子你别急着走啊,要不我再给你涨涨?五千?五千一百块!!小伙子!”

    陈泽理都不理他,五千?这可是灵山菩萨用的法宝,光是它这上面的宝石就价值连城。

    而且自己找这些小老板就算他们识货,可他们拿得出钱嘛?

    想着,陈泽就掏出手机给当初姐夫救治的那位谭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可谭家老爷子似乎太忙了,根本就没接电话,接电话的是鲍藤。

    听说陈泽要拿东西过来给谭老爷子看看,鲍藤比陈泽还高兴,一个劲的让他快点来。

    陈泽一听有戏,高兴得立刻就发了个信息给彩云:

    “晚上出来吃大餐,我请!”

    吴彩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将手机揣回兜里,扫了一眼地下室内众人,面色一沉:

    “老二呢?”

    听到这问题,老七有些心虚的抬手推了推身边的老六,老六这才战战兢兢的说道:

    “老……老大,二哥他身体有点不舒服。”

    “啪!”吴彩云使劲一拍桌子,那叫个怒发冲冠:

    “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他批几天病假啊?!这是在开会呢!你去告诉他,他自己过来和我去找他过来,是两种打法!”

    一边说着,吴彩云一边就将牛仔裤上的皮带解了下来在空中抽了个闷响。

    吓得老六一阵激灵,小跑着就离开了会议室。

    没一会儿,他就跑了回来,不过身后却没跟着老二:

    “老大,二哥他……他说肉身不过须弥,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他姥姥的!反了他了!”

    吴彩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就将身后的椅子踢倒在地,然后领着身后众人气势汹汹的朝老二房间走去。

    走到老二房间门口,吴彩云甚至都懒得去扭房门了,抬脚那么一踢。

    房门应声直接被她踢开,而后。。。。

    昏暗的小房间内,点点烛光随着外面突然涌入的空气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房间内的景象。

    耳畔旁响起的大悲咒配合着房内木鱼的敲击声显得格外诡异。

    更不要说坐在房间地板上穿着袈裟敲着木鱼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二了: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何贵干?”

    见了来人,老二也不起身,只露出一个标准的佛式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