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郁闷的说道:“以后只要是和女孩子心事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cha手了。”

    看到冥月狐疑的看向自己之后,梅闷闷的说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比绝世武功还要难懂。”

    冥月本来以为自己有些明白了的,但是被梅这么一说,他发现自己又什么都不明白了。

    梅摸了一下鼻子,瞥了一眼冥月,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同时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与其在这里坐着还不如回房睡觉。”

    冥月回身望着猫猫原来住着那房间的窗户,手里握着那块玉佩,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迷茫的感觉,他发现梅说得还真的不错,女孩子的心思还真的比绝世武功都难懂——

    梅从猫猫那里回来,看到冥.月的时候愣了一下,所有在路上想好的话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是默默的从怀里把昨天冥月交给他的布包递到他的眼前。

    冥月眯了一下眼睛,默默的把梅.手里的布包拿过来。

    梅用力搓搓鼻子:“我劝不了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冥.月拄着拐杖就往外走,梅急忙拦在冥月的身前:“你去哪里?”

    “让开!”冥月盯着梅,沉声说道:“我自己去找她。”

    梅摇了一下头,沉声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去了也.是白去。”

    “我知道!”看到梅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冥月径直拄.着拐杖绕过他:“你拿去她都不要,我去了更没有用,但是我还是要去。”

    看着冥月的背影,梅急急的叫住他:“她不会见你.的,你又何苦还要去自找伤心。”说着叹了一口气:“猫猫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但你也要为自己的心想一下。”

    冥月头都不回,.还是慢慢的往前走:“见不见我在她,去不去在我。”

    梅叹息了一声,突然一个箭步窜到冥月身边,拉住他的手臂:“等一下!”

    冥月的眉头就开始皱起来了,沉声对梅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去的,你是拦不住我的。”

    梅摇了一下头,朝冥月笑了一下;“你错了,我叫你等一下不是不让你去,而是让你等着我去问杜一要一辆马车。”

    说着拍拍冥月的肩膀,轻笑出声:“难道你觉得我这个马夫不够格?”

    冥月点了一下头,径直往大门得方向走去,走了好几步之后才回头看着有着发怔的梅:“你不是说你要去要马车,难道你还想把马车驾到院子里来?”——

    “人生得意需尽欢!”猫猫把手上拿着的那杯酒一口饮尽,美滋滋的叹道:“还是这个三十年陈的女儿红好喝。”

    和猫猫悠闲的样子截然不同,白衣皱着眉侧着脸看着坐在自己悠悠然喝着女儿红的猫猫,郁闷的说:“你的心情还真的不错啊?”

    猫猫点点头,却不回答白衣的问话,笑眯眯的指着桌子上的酒坛:“白衣,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酒,这个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呢?”

    白衣叹息了一声,直接伸手把猫猫去抓酒坛的手拍下去,娇嗔的横了她一眼:“你不要老回避我的问题。”

    猫猫挑了一下眉毛,嘻嘻一笑:“我又怎么惹了你了?”

    白衣用手敲了一下猫猫的头,嘟着嘴巴怒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我,是外面那个人。”

    “外面那个人?”猫猫装模作样的朝房门外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人啊!”

    白衣感觉自己要抓狂了,她已经不想给猫猫绕圈子打哑谜的机会了:“你不要装,我说的是大门外站了一天的冥月。”

    猫猫耸耸肩,无赖的说道:“那你要说清楚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白衣跳了起来,指着猫猫说:“人家是为了帮你来这里的,你怎么就能说不认识呢?”

    猫猫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管我什么事,我说了不会再领他们虚月宫的恩赐了,而且我已经和他割袍断义,不认识他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咦?”白衣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转身回头对猫猫笑道:“外面都起风了?看这个样子只怕有一场大雨。”

    “不会吧!”猫猫一个箭步窜到门口,把白衣刚关上的房门拉开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院子里被狂风挂得漫天飞舞的树叶,急忙往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慢慢的退回房间,挠挠头朝白衣嘻嘻一笑:“还真的要下雨了啊。”

    白衣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猫猫方才的动作,把酒坛往猫猫的方向推了一下:“下雨也是是不错的,听着雨声饮酒更是人生一件乐趣。”

    猫猫愣了一下,嘟着嘴坐到了椅子上,嘴里小声的碎碎念:“那是,就是不知道淋着雨的感觉好不好。”

    说着偷偷的朝门外撇了一眼。

    白衣挑了一下眉毛:“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猫猫闷闷的摇了一下头,发了半天怔之后突然站起来怒怒的说道:“你这个家伙怎么那么可恶,明知道人家想什么,还故意装作不知道。”

    白衣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猫猫:“我怎么知道你担心什么?而且,你好好的坐在这里喝酒,需要担心什么?”

    猫猫怒怒的嚷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担心下雨了冥月还傻傻的站在外面,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你还故意装不知道。”

    “哦!”白衣恍然大悟的点了一下头:“原来是担心外面那个人。”

    说着她侧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猫猫,戏谑的说道:“奇怪,你不是不认识那个人吗?平白无故的担心他做什么?”

    猫猫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怎么样都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是闷闷的拿起酒坛子把杯子倒满,抓起杯子把里面的酒一口饮尽:“也对,我和他的确没有关系了。”

    看到猫猫郁闷的样子,白衣轻笑一声,摇了一下头:“得了,你也不要再装了,就是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说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袍好割情难断啊!”

    猫猫嘟着嘴横了她一眼,闷闷地低着头不做声。

    白衣摇了一下头,用手指往猫猫的脑门上用力一戳:“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好面子这一点不好,冥月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你也就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里其实猫猫就是有他的。”

    “没有!”猫猫怒怒的吼了一声,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就算是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

    猫猫摇了一下头,索性直接走到床边,和衣躺到床上:“算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大的人了总不会连下雨了都不知道躲雨吧。”

    白衣叹息了一声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帮猫猫把房门关上:“我回去休息一下了,你自己一个人喝酒吧。”

    她对这样的猫猫已经有些无能为力,猫猫倔强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强,她的离开就是想让猫猫自己想清楚。

    再多的劝解都比不上她自己想通,也比不上她对冥月的牵挂。

    果然,白衣才回房一会儿,就听到隔壁猫猫的房门响了一下,白衣嘴角就微微的勾了一下,走到床边把鞋子拖下来,现在已经用不着她了——

    猫猫轻手轻脚的撑着伞提着灯,沿着院子里的小径走到大门后面,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雨已经由点滴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个老天爷怎么说下雨就下雨,连一点预兆都没有。”猫猫一边用嘴碎碎念,一边偷偷从门缝往大门外面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夜色在大雨的笼罩下更加漆黑,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猫猫心里一急,把手里的灯笼放下,伸手把门栓拉开,直接走出院子门查看。

    一道闪电在天边亮起来,冥月的身影也出现在猫猫的视线里面,让猫猫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往前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在轰鸣的雷声中,猫猫怒怒的朝冥月嚷到:“不要以为你来这一个苦肉计我就会原谅你!这一招早就过时了。”

    说完怒怒的往后转身,想了一下之后返身走到冥月身边,把手里的伞往他身上一放。

    冥月根本就不伸手抓住伞柄,任凭雨伞滑落到地上。

    他用一只手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转身欲离去猫猫,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个布包往猫猫手里一递强行塞到猫猫手里,等猫猫抓住那个布包之后,他就拄着拐杖往后转身离去。

    猫猫低头看着白天梅也拿过来一次的那个布包,身上任何被雨淋得极度不舒服,但嘴角却慢慢的勾了起来。

    从地上把雨伞捡起来,紧走几步追上冥月,将伞挡在他的头顶。

    等冥月发现侧脸看向猫猫的时候,猫猫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代的怒意。

    猫猫一边把冥月往大门的方向拽,一边怒怒的数落他:“你是不是傻子啊,这么大的雨还不知道回去,明天拿给我还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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