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了以后,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就是随意的凑合凑合,吃饱了午饭。

    然而到了下午三点多,丁科长和钱工的车又去而复返,下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崭新的煤气灶和煤气罐。

    不过钱工看只有我一个人在所里,也就是那么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对着丁科长说道,‘我的预测一点偏差也没有,晚上咱们年后的聚餐,这个事情丁科长你看。’

    丁科长也是一撇嘴,‘这个事我也不打算头疼了,谁来谁头疼吧,我就不操心了。钱工你放心,这说好的事情肯定不会变。’

    两人说完话,也是没有打算多呆。而钱工临走之前拍拍我的肩膀,‘小白你自己就多吃点亏吧,但肯定吃亏不是坏处。有人觉得自己沾光了,但其实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钱工说的这话意有所指,但这个意思具体是什么的,我还真的不愿意多去想,毕竟去计较这些事情,心里面自然而然就会胡乱臆想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就会占用自己应该做正确事情的时间,占用自己思考正确事情的脑子。

    不过对于钱工那种嘴上严厉可实际很关心基层的人,心里面还是有一些欢喜的。

    这三天,不可能一直呆在所里面靠着存储的东西填饱肚子,过于单调的食品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所以我决定去村里面转转买点东西。

    村子里面犹如去年一样,街上并没有很多的人在街上转悠。不过据老孙说,最近这些农村的饭店也开始学习城里,过年有的就不休息了,虽然菜色并不如平时新鲜,可也是有很多人去饭店吃饭了。

    这也是因为享受服务还是比较方便的,在家就是准备的十分妥当,最后收拾这锅碗瓢盆的就是一种很重的活。一次两次的招待自家的亲戚,可能还是不会有太多的怨言,并且还有人可能会很喜欢照顾自己家的亲戚。

    但时间长了,喝闲酒的次数多了,谁都会有一定的怨言。这样的情况下,为了家庭内部的和谐共处,还是出去吃更方便,且不会有太多的家庭因素干扰,更容易处感情。

    并且随着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村里人的钱包也是鼓起来了,自然不会在意花那么一两百块。而在家弄东西的成本也不一定比外面低多少,还要不算人工的情况下。

    不过街上还是残留着很明显的年节气氛,红色的鞭炮纸在胡同里面还是铺满了一层。而残余的积雪被堆成了一个个的雪堆,虽然会有一些发黑,可也显示了那瑞雪兆丰年的余韵。

    正当我在感叹这些事情的时候,村头上的一个人却叫住了我,这个村头上的村民,具体住在哪里我是不知道了,但这位是个搞电焊的手艺人,并且手艺非常不错。

    之所以知道他手艺不错,是因为在外面有很多开大车的人会专门过来找他焊接车上的一些部件,并且有很多人都是跑了很多路才来到这里的,并且也很满意这人的手艺,不过这家人好像是外乡人,与本村的村姓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单独一家兄弟们姓马。

    而此时马师傅专门叫住了我,问道,‘小伙子,过年期间你们这所里是没人的么?’

    我有些惊讶,‘不可能啊,这所里年年过年期间都是有排班的,怎么可能会没人?你们有事去所里找人没找到么?’

    马师傅摇摇头,‘没去找人,但是看河里的水我们猜测的,今年冬天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水,这上面都有五米多高的水位了。我在这生活那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水呢。差一点点就要到我房子的地面上了。’

    马师傅的工棚,就在河边上,并且这边的河滩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水坑,一般情况下都是干涸状态,但自从我来上班以后,也不知是因为雨水格外大,还是调水抗旱的原因,老河与涵洞这边的水位经常性增高。

    而这个水位增高之后,河水就会漫上二滩,而这边这个水坑也就会因为河水进入而注满。

    但就从这个水坑底部的落差到这个房子的地基来说,至少是有三米的落差,如果真的有马师傅说的那么高的话,那么这个闸上水位至少有五米多。这是一零年发大水加上下游的围堰都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过,所以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水势确实是有点吓人。

    然而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能随意的解释,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与我们所里有很大责任的。所以我也只能说道,‘那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那一阵子正好没人在而上游又放水了吧。谁还不敢上点事情啊,这毕竟也是过年之前了,家里的事情总需要有人料理。’

    马师傅倒是很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当然知道这些了,毕竟又没有什么损害到我们的情况出现,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毕竟这不太正常的样子。难不成还真的是气候急剧变化了,让我们这里马上就要转变成水田了?’

    对于马师傅的想象力,我毫不厚道的笑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我去外地学习了好几个月,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之前是有两个新人来,可能也是弄不太明白这些事情,所以产生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肯定跟天气没有关系,毕竟冬天这么大的液态水,即使是下雪也是积雪形态的,不可能有这么多液体水出现的。’

    看我这么认真的解释,马师傅也是咧开嘴笑了,‘中午跟我去坐坐么?你这个同志不孬,还知道给我们这些人答疑解惑,我以为单位里的人都是高墙大院的,根本连话都不会说呢。’

    对于马师傅这样的话,我赶紧摆手拒绝,‘坐坐就算了,但我们本身就是服务行业,本身我们在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更多人民能够享受到水利事业的照拂,能够让老百姓种地更加风调雨顺一些,靠人为的力量让水为人们更好的服务。所以我们能够回答的问题,肯定是会为你们好好的回答,当然有些我们也不了解的事情,也就无法解答了。’

    马师傅也不是那种执拗的人,也就挥挥手示意让我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而我也就告别了马师傅,去村子里的小卖部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