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夜路没有问题么?”云罗意指她行动方面的阻碍。

    “没问题,你只要告诉我离这最近的渡口在哪就行了。”

    “你要自己回去?”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一道吧。”云罗风树简短的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这天早上,濛濛细雨润湿了四野的空气,让本就临海的国度更显清冷。

    相夫光子用一张羊皮裹住会放射光辉的琉璃盏,与云罗风树一起离开了琴河畔。他们这次打算走水路回光之国,为了避免乘坐马车路途颠簸。

    快到渡口的时候,左边草丛里忽然跑出一只雪白的兔子,光子只当是林间误闯到这儿的野兔,并没有留心。但紧跟着传来的惨叫却让她的思绪不得不在此停留了。眨眼的工夫不到,兔子跌落到一滩鲜血当中,腹部漏了一个指头大的洞,正涔涔不止的向地面涌渗殷红的液体。在那之后,一个黑色风衣的女人冒冒失失撞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片追赶的声音。

    光子以为是被追着欺负的弱质女流,但当她看到来者身上风衣绣有的图案后,忍不住色变了:“叛月?!”

    女人一惊,这才看清这张前不久才“结识”的脸孔。那是在她逃离格欧费茵岛之后回到组织得到的情报,情报里把天地盟的一干人等通通做了详细说明,这头火红的头发和精致的面容也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头脑里,她曾经发誓,绝对要让这伙人付出冒犯自己的代价。

    “原来是天地盟的,那时没让你死在格欧费茵岛,今天可不能留你活命了!”女人摘下风衣的帽子,露出满头金灿灿的发丝,翠蓝色的眸子里精芒直射。对于从后面紧随而来的逮捕者,她头都没回便用一面镜子取走了他们的心智,继而,引发了一起自相残杀的血案。

    光子还没有达到面对死亡面不改色的地步,不过此刻她的脸上,愤怒远远多于感伤:“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这个叛月□□出来的在逃术师,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么?你们这种人,可是走到哪里都会被通缉的罪犯呢!”

    “好狠毒的一张嘴,我现在就封了它!”

    “来得正好!有人欠我一场架,就由你来还吧!”

    云罗风树一手接住被塞到怀里的凤盏琉璃,另一只手拦住冲向水颜的相夫光子,在水颜举起魔心镜的瞬间又拉着光子敏捷的跳到远处,及时避开了魔镜的光线。

    “云罗!别拦我!”

    “听说你们手里有‘双十钥匙’,如果你想活命,就乖乖的交出来,我也许还能饶你不死!”

    “有人喝了酒不醉,有的人没喝酒就开始说胡话了。”光子冷冷的讥讽回去:“区区逃犯,有什么资格命令别人做这做那?”

    “我看你是不了解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我们已经使用了两道的钥匙,其余的不管在哪里,早晚都会落入我们手中,你以为你们光之国的戒备森严,就能给叛月造成阻碍吗?哼,异想天开,格欧费茵岛一战相信你也参与了,与连蟒的较量还算过瘾吧?”水颜狡笑着,仿佛已经对光之国的情况了如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