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甘蓝头的男孩正坐在一个连岛屿都算不上的海上悬浮冰山的顶端向远处荒芜人迹的孤岛眺望。

    莫名其妙的被一股飓风掀飞,又莫名其妙的落到一座冷的要人命的海上冰山,还没有食物没有船,到了晚上睡觉要怎么办……话说坐了半天,天色完全没有要黑下去的迹象呢。

    想起这些,佛莲毫无表情的面部也会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只是很小罢了。

    不过,他倒真想问问boss,当初的作战计划里为什么没追加这一条?“荒岛求生演习”什么的……

    看似没有神情的脸,后面可是进行着异常丰富的畅想。

    标志性的揉了两下太阳穴,无神的两眼开始往四周打量,茫茫无际的蔚蓝色海洋,虽不说平滑如镜,但是波浪也是极微极小的,加上及远及近矮小而千姿百态的浮冰到处漂浮,这里无论怎么看的,都是安静、安静再安静。

    而自己身处的这座海上“冰山”怎么看也都是一块被切碎了的雪块无限放大,被丢弃在海平面中间有家不可归的一个“孤儿”。

    家,这冰山的家在佛莲看来,不是远处的那座岛,就是足下的这片海。

    “趁现在没人……”佛莲往四周瞄了一圈,淡定的说:“练练嗓子好了。”

    于是,当风扬和千刺从雪里狼狈的爬出来时就听到了嘹亮的歌声。

    “盈满黑雾的土地上,有一个喜欢玩发明的白痴学长,他每天数着星星看太阳,睡觉的时候像头牛一样懒洋洋……”唱着唱着把头一撇看见了满头黑线的橙色刺猬头少年还有一个满脸傻笑的家伙……扭过头,继续唱:“他的同伴早已死光光,那是传说中很是厉害的傀儡之傟,把木偶戏在广袤的舞台上唱响,却终于殁落在失意的土地上……”

    “喂!大哥!这小子真的一点敌对意识都没有吗?!”冷得要命的千刺很快找到了一片雷,焦的他头顶都快冒烟了。

    “啊,好像是在唱歌呢!”风扬笑悠悠的摸着后脑勺说。

    千刺一捂脸,头疼道:“我知道……话说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这里是地狱边缘的孤岛哦……”甘蓝头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歌唱,侧着脸,冲远方的岛屿摇了摇手指。

    “来自地狱……什么呀?”千刺懊恼的抓乱头上的立毛:“莫名其妙的掉进雪坑里,还有……这根本就是一块被削断的雪块而且旁边连只船都没有!”

    和情绪激动的千刺相比,这个只有十五岁的男孩平静的出奇,而且连面部都僵硬的如同木头雕刻:“没有哪种意外发生之后还会留条活路给阁下的。”

    “小子……你这是在吐槽么?!”千刺的眉毛一抽一抽的。

    “阁下真聪明……”佛莲面无表情的对着一张表情激烈的脸。

    千刺想回嘴又不知道讲什么,最后泄气的抓了两下头发。

    最后,三个人一齐坐在冰山的顶端朝着同一个方向远眺。天色不像方才那么明朗,由远及近过渡式展开了一条绚丽的绸缎,从黄到橙,从橙到红,一大块一大块匀称的排列在空中,竟然有了日暮时分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