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下午四点十分,业成区。

    还没好好享受下午茶时光,摩卡咖啡与提拉米苏,就要追随着太阳进入黄昏了。

    南坚果中央大厅里,陈韵寒站在落地窗前拨通了号码,那个号码是黑市私卖津门钢铁的卖家。

    电话“嘟”的响起,陈韵寒拿着手机靠在耳边。过了一会,电话才被接通。

    “喂?是范特西先生吗?”这种经典的语气开头,一般都是询问你是否买房,或者是一些传销电话,可她好像把人家的名字给搞错了。

    “啥?我不是周杰伦,你找错人了吧?”对面一脸懵逼。

    “你不是黑市卖家吗?”陈韵寒问,她有点怀疑自己的打错电话了。

    对方传来声音,“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做那种工作的?你该不会是警察吧?”

    “我警你个大头鬼,我是来找你买东西的。你不是范特西先生吗?”陈韵寒继续询问。

    “我的确是姓范,但我不叫范特西,我叫范海辛,英文名字van helsing。”瞧人家那一句流利的英文,平时应该不少连吧。

    陈韵寒忽然觉得有点小尴尬,她拿起大树给她的纸条一看,确实是叫范海辛!搞了半天她叫错别人名字了。

    “哦哦……哦喔,我知道你叫范海辛,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您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呵呵哈哈哈。”陈韵寒露出尴尬的笑容,她真的不是故意说错别人名字的,因为她刚听完周杰伦的《范特西》专辑,所以现在满脑子都是范特西。

    “神经病,你找我干嘛?”对方似乎有点生气,头一次被人叫错名字。

    陈韵寒厚着脸皮说,“我想在您那购买一种钢铁材料。”

    “啥材料啊?”

    “那个……津门钢铁材料,有吗?”陈韵寒很委婉的开口。

    “有啊,但我不想卖给你。”对方突然变得有些嚣张。

    “这……,为啥啊?”陈韵寒有点懵逼。

    对方告诉陈韵寒原因,“因为你记错我名字了,我现在很生气,所以不想卖给你。”

    “瓦特?这算哪门子理由?!”陈韵寒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水瓶座。

    “反正我就是不想卖给你,怎么样?我是卖家我说了算。”对方一副欠打的样子,只可惜陈韵寒看不到,不然就一巴掌过去。

    “可……,卖家哥哥啊,我真的很需要这种材料,你看你能不能行行好,你就卖给我好嘛?”陈韵寒竟然为了材料,低下脸皮用撒娇的语气跟对方说话。

    “我告诉你小姑娘,这招在我这是没用的,林志玲来了都没用。”对方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去你妈的,你他妈别不知好歹啊!我已经很客气的跟你说话了,你还想怎样啊?!”陈韵寒一秒钟变脸,堪比台上唱戏。

    “噢哟?生气啦?但我就是不卖,你能拿我怎么滴?略略略略略。”对方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告诉你,我可是织的队长,我手上有你的地址,我分分钟叫人去砍你都行。”陈韵寒有点恼火,头一次被人怎么精神侮辱。

    对方依旧死性不改,“那又怎样?fbi(美国联邦调查局)找我我都不怕,难道我还会怕你这个啥玩意的破组织不成?总之我就一句话,老子,不,卖!”

    “我****,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黑心奸商,也见过更黑心的奸商,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而且还欠揍的卖家。我告诉你,你可是黑市卖家,不是正途卖家,你买私货本来就已经违法的。现在有钱给你赚你还不要?你他妈别得寸进尺啊!”

    陈韵寒彻底生气了。

    “哦豁,那又怎样?我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老子就是不卖,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对方依旧说着那句话。

    把陈韵寒气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哈哈哈哈,这个材料你甭想要了,气不气啊,我就是要气死你,治治你们这些记性差的人。”对方笑了起来,这个笑声,让陈韵寒更加恼怒。

    她叹了口气,看来说什么也没用了。本想挂掉电话就算了,没想到电话被华徐宁给抢走了。她很懵逼,老大啥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为毛一点声音也没有?

    华徐宁抢走陈韵寒的电话,亲自跟那个不要脸的卖家谈判。

    “我限你在三天之内马上把津门钢铁送上门,地址就是金珠大道业成区七号街西米路二十三号南坚果,要是你敢拒绝?我定要你好看。”

    对方一脸懵逼,怎么聊着聊着突然变成大叔的声音了?

    “你谁啊你,我凭什么听你的?”

    华徐宁呵呵一笑,早猜到这家伙会这么说,所以他留了一手,“你有听过银狐吗?”

    “啥?银狐?”对方有点不太明白华徐宁所说的银狐是什么意思。

    华徐宁点了点头,一旁的陈韵寒听的有些懵逼,“没错,我相信你在黑市混了这么多年,肯定听过银狐的称号。”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继续发声,“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华徐宁笑了笑,两眼直视着落地窗外的黄昏风景,“我叫……华徐宁。”

    对方脸色一惊,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华……华先生?!”

    对方继续说,“没想到是华先生您要的材料,海辛现在知错了,小的在这三天时间里,马上去准备好津门钢铁,亲自给您送过去。”

    “那好,我等着你。”

    “那小的先告退了。”

    说完,电话便挂了,对方急急忙忙地挂断电话,八成去洗把脸了,真是打个电话脸上都流出虚汗。陈韵寒在一旁看呆了,她没想到华徐宁的名声既如此的厉害,那是不是也说明出去吃饭只要报上华徐宁这三个字,就可以打八折啊?

    “好了,搞定了。”华徐宁把手机还回陈韵寒。

    “下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记得叫上我,我先出去抽根烟了。”华徐宁把话抛下,便走出在中央大厅了。

    陈韵寒一个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一脸懵逼。木誊大树还说只要向对方报上织这个名声,对方就可以立马答应。结果搞了半天还得让老大出马,回头得找那家伙算账。

    但是不管怎么样,武装材料还是搞到手了,也算是没被白侮辱。

    “韵寒,落一在这吗?”林瑾瑜拿着小盒子走了进来,看小盒子的包装,估计是某家快递。而且包装成这样子,八成是化妆品。

    “她好像去老城区了。”陈韵寒坐了下来,喝着咖啡跟林瑾瑜说,“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林瑾瑜走了过去,把快递放在桌面上,“她快递到了,我在楼下顺便帮她拿上来。”

    陈韵寒有点好奇李落一买了啥,拿着快递看上面的订单信息,一点也不偷偷摸摸,简直光明正大。

    “百雀羚补水面膜?这玩意有用吗?缺水就多喝水,整天敷这些面膜,也没见得皮肤有多嫩。”陈韵寒对着面膜就是一顿吐槽。

    “啊哟,反正也没啥坏处,就当给皮肤洗个澡。”林瑾瑜倒了杯水给自己喝,她继续说。

    “我看韵寒你也要敷面膜,你老是在地下武装控制中心里待着,整天和机械打交道,这可对皮肤不太好。”

    陈韵寒翘着二郎腿,眼神避开林瑾瑜,“我哪有,这玩意浪费钱也没啥用,还不如买几包辣条吃。”

    “好吧。”林瑾瑜拗不过陈韵寒。

    接着林瑾瑜忽然一脸姨母笑地看着陈韵寒,“你和雨生现在是啥关系啊?你和他在一起还好吗?你们啥时候办正事啊?”

    “嗯……男女关系吧?还不错,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办啥事呢,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就算烧高香了。”陈韵寒耸了耸肩,继续翘着她的二郎腿,身子摊到在靠椅上。

    “你问我这话干嘛?你自己比我大,你还不找个男朋友?”陈韵寒反问林瑾瑜,像极了过年在家里三姑六婆的唠叨。

    “我……,我……。”林瑾瑜一时无话可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陈韵寒。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以你的姿色,你还愁找不到另一半?”陈韵寒就喜欢问别人八卦的事情。

    “韵寒你也真是的,你问这话我还以为我妈出现在我面前呢。”林瑾瑜叹了口气,两手握着杯子。

    林瑾瑜继续说,“哦对了,落一去老城区干嘛啊?她没事咋跑去老城区呢?”

    陈韵寒思考了下,然后回复林瑾瑜,“嗯……,听她说,她好像跑去老城区接阿楚放学了。莫得事,她这么大个人不会走丢的,反正有阿楚在。”

    “接阿楚放学?”林瑾瑜有点懵逼,这不就是传统的姐姐接弟弟放学的桥段吗?

    老城区。

    “轻点!学校你家开的啊?!”

    “哎呀!屁股疼,撞桌角了。”

    “哎呀妈呀!我的老腰啊!”

    屈梦橙一等人把楚榆楠和黄天,以及钟于推进教室里。第一句话就是黄天说的,以他脾气,除了阿楚,其他人都不能将他屈服。而第二句话则是楚榆楠说的,他被人推进去的,屁股刚好撞到桌角上。

    而最后一句话就是钟于,他被人给扔进去,整个腰背直接摔在桌上,想想都疼。

    屈梦橙带来她一帮姐妹,和四个汽修班男生,这简直就是要开打的节奏啊。他们把门关上,甚至连窗帘都拉上的严严实实,要是被哪个老师给瞧见,屈梦橙一等人顶上罪名,在教室里殴打同学,这可是要开除的啊。

    但只要把作案工具的销毁,就没人知道呗。屈梦橙这个人特别准时,说放学行动就放学行动,一放学就立马找楚榆楠,一点时间也不耽误。

    “姓楚的,你还记得我吗?”

    屈梦橙走到楚榆楠的面前,冷眼看着楚榆楠一屁股坐在地上。楚榆楠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家伙,这不就是天绘画社的社长吗?

    唉不对?这不就是屈梦橙吗?!瞧楚榆楠的记性,过了一分钟才想起来,他昨晚还被屈梦橙骂了一顿,今个就忘了一干二净。

    “屈梦橙?你怎么会在这?”楚榆楠很好奇这姑娘怎么会跑到汽修班的领地,前几分钟的时候,他和黄天以及钟于,被人拿着头套就推进教室了,压根看不见人影。

    然后他看了四周,瞧着屈梦橙背后的一帮女生,和四个汽修班的男生,他估摸着,这次屈梦橙一定是来报仇的,一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情,那件违约的事情,他记性忽然又变好了。

    “难道你……?”楚榆楠想开口说话,却被屈梦橙一把掐住嘴巴。

    “看来你还记得我姓楚的,我说过了,我会找你算账的。”屈梦橙死死地掐住楚榆楠的嘴巴,这个时候楚榆楠就像金鱼似得。

    “你啥时候说过要找我算账了?明明就是早上说的。”楚榆楠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这么一表面,那就说明他今早无视屈梦橙,在她面前一脸无关紧要的走过。

    这可是杀身之罪啊!

    “我让你多嘴了吗?你很牛逼啊姓楚的,连我都敢放鸽子,你凭什么违约?!你谁啊你?”屈梦橙继续死死掐住楚榆楠的嘴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黄天在一旁把头套甩下来,但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人绑住了,难怪用力半天都使不出劲。他把头套甩下来后,发现屈梦橙在他面前用手掐住楚榆楠的嘴巴。

    “喂?!你干嘛呢疯婆娘?快放开你那肮脏的双手,离阿楚远点!”

    黄天想一脚踹在屈梦橙的身上,但一下子被人往后拖着走,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汽修班的那个黄毛。他咋跟屈梦橙混在一起了?

    黄毛用手挽着黄天的脖子,就这样往后拖着走,总之离开屈梦橙身边就是了。

    “黄天,好久不见啊。”

    “黄毛?你咋跟那疯婆娘混在一起了?”黄天想挣脱,但两手被绑住,压根就使不出劲。

    黄毛笑了笑,“你说呢?当然是为了钱效力啊。你说我黄毛有啥意思?你自己就是黄色头发。”

    “去你妈的,你他妈的真可耻。还有,老子的发色是纯天然的。”黄天的多动症开始发作了,他想找个锋利的东西,都找不着。

    “哟哟哟,那又怎样,你还不是照样被人死死困住,你有能耐你打我啊。”黄毛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黄天真的想一拳打在他猪皮上。

    钟于在一旁也被人套着头套,但是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没人去理会他。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来赴约?”屈梦橙掐着楚榆楠的嘴巴问。

    “我……。”楚榆楠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屈梦橙事实,可如果说出来他们会信吗?

    可笑,一个瘦不拉几的人,跑去跟恐怖分子打架,就算是告诉三岁小孩听,都没人信。

    “果然,你就是瞧不起我,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你谁啊?你就是一个平民小百姓。而我是富家少女,从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人生巅峰。姓楚的,我告诉你。我好心邀请你来当我的舞伴,而你却悄无声息的拒绝,你几个意思?”

    “你是拯救世界还是保护人民啊?你把我屈梦橙当猴耍啊是不是?!”

    屈梦橙用力掐住楚榆楠的嘴巴,想恨不得现在就掐死眼前的家伙。可她却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心,因为在文艺晚会的那个晚上,她看到了楚榆楠的制作默剧的努力。好吧,说白了就是因为楚榆楠的那个默剧作品,直接让天绘画社得了第一名,更是有了全校的名声。

    本来她好像凭借帽子戏法的机会,跟楚榆楠做个好朋友,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违约,这让屈梦橙感觉自己被人侮辱。

    “帽子戏法?啥时候的事?”黄天一脸懵逼。

    “天知道呢,我只是拿钱办事。”

    “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楚榆楠嘟着嘴说话,他就像是金鱼似得。

    “算了屈姐,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弄死他得了。然后把尸体丢在学校附近,就他这种无亲无故的人,也没人会在意。”

    这话说得,真是狠心毒辣啊,凡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不会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屈梦橙带来的一帮姐妹,真是妖魔鬼怪啊。

    除了妖魔鬼怪这个形容词,已经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那一帮姐妹的,除非魑魅魍魉。

    “你们不能动阿楚!谁也不能动阿楚!快放开他!他不是无亲无故的人,他还有我,还有很多朋友在等着他呢!”

    黄天情绪立马激动起来,黄毛马上按住黄天的身子,这家伙发疯起来,真的像个狮子似得。

    “就他?这家伙能有什么朋友?他身上无非就一个标签,孤独的衰小孩。屈姐,弄人这活就交给我吧,鲜血要是沾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打扮成浓妆艳抹的女生耍着手上的蝴蝶刀,看来这女生是混社会的,平时应该看了不少《古惑仔》。

    “不可以!不可以!!你们快放开他!否则我报警了!你们快点给我放开他!”黄天把嗓子都喊哑了,却没人理会他。黄毛捂着黄天的嘴巴,免得他的狮吼功引来那些老师就不好了。

    “嘘……安静安静,马上就好了。”

    屈梦橙走开,在一旁看着楚榆楠被人掐着脖子。那女生用手掐着楚榆楠的脖子,耍着手上的蝴蝶刀,她笑起来的时候莫名像渡我。

    “小孩,见过蝴蝶刀吗?要不要姐姐我耍耍给你看?”那女生一整套耍刀动作下来,楚榆楠真怕她一不小心,割掉自己的手指就不得了。

    “呵呵……,那你有没有见过无情堕胎脚?”楚榆楠笑了笑,露着嘴角,忽然感觉一丝丝的那么阴森恐怖。

    “啥?”

    “啊打!”

    一瞬间李小龙附体,楚榆楠一脚踹在那女生的腹部上,真的犹如其名,这一脚下去,真的可能会堕胎。也算他这么多年来,没白看《精武门》和《尸兄》。

    那女生被楚榆楠一脚给踹开趴在地上,蝴蝶刀掉在一旁。屈梦橙在一旁看着都被吓着了,那家伙平时都是装疯卖傻的吗?啥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阿楚牛逼啊!好一个无情堕胎脚!”黄天在一旁瞎起哄,但他真的觉得那一脚非常帅。虽然他老爸告诉他,女人女生是用来尊重的,但是见到如此败类的女生女人。甭管!直接临门一脚踹在她身上,打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你他妈的,找死……!”女生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脸难产的样子。

    “兄弟姐妹们,弄死这家伙!”女生代替屈梦橙发号施令。

    “砰!”

    忽然,门开了,门外走进一位双马尾女生,她威风凛凛,英姿飒爽。配着一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背景音乐《battle without honorhunity 》。低头不见抬头见,早上刚分开,这下又见面了。这算哪样?美女救衰小孩吗?或许是吧。

    这是在拍《杀死比尔》吗?不,这是简单的学校霸凌事件。

    她的气场,把在场的所有人给镇住了,楚榆楠快把下巴脱掉了,黄天惊呆了,这不是上次见过的小姑娘吗?一时间难以说出名字。屈梦橙看着那女孩,目光如刀,冷眼如利箭,刺穿他人的心脏,一种压迫感从心头涌上来。

    “小……小巫女?”楚榆楠条件反射地说出李落一的绰号。

    “嗯哼?看来你有麻烦了。”李落一直视着楚榆楠冷冷一笑,这个气息,不就是和流浪者决斗时候的气息吗?简直一毛一样。

    “你他妈谁啊,不知道敲门再进啊?”那女生趴在地上回头看,但她眼睛一下子眯起了,因为门外的光太耀眼了。

    “谁让你们在这欺负人的?”李落一四顾周围,她发现黄天也被人给绑架了。人高马大的样子,原来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问你话呢,你他妈谁啊?”那女生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地位,一旁的屈梦橙被吓得一动不动。

    “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麻烦你们有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李落一从腰间掏出一把格洛克g26出来,指着趴在地上的女生,那女生被吓得一瞬间不敢说话,连吐气都要经过他人的同意。

    楚榆楠慌了,他认得李落一手上的枪,那把格洛克不就是他昨天用的那把吗?貌似还挺上手的样子。黄天张口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啥。

    那是枪吗?那简直就是杀人武器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但最终却被屈梦橙给打破了。

    “因为他放我鸽子,所以我要弄死他。”屈梦橙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李落一听了屈梦橙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还有点无聊小困。

    “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来这就是带他走,还有他同伴。我把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李落一真是牛逼啊,最后一句话还是出自于《黑金》里的台词。

    “我反对!”黄毛忽然开口,也不知道他反对个啥,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家伙。

    “砰!”

    李落一朝他开了一枪,但偏离距离,子弹从他身边飞过。不至于要他性命,但至于要他的胆子。子弹出膛的声音过于大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住了。

    屈梦橙捂着耳朵,真担心对方会把枪指在她头上。而趴在地上的女生,终于不敢出声了。屈梦橙一脸脾气地看着李落一,但是却没办法弄死她,所以只好报出家里身份产业。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李落一扭头看着屈梦橙,对她来说,这倒是引人注意的话题,“哦豁?你父亲谁啊?”

    屈梦橙呵呵一笑,走到李落一的面前,摆着富家小姐的样子给李落一看,“你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就敢在这撒野?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全市排名第二的周宝工艺莲花公司的董事长,屈明子!你要是敢得罪我,你就死定了。”

    “哦喔,原来她父亲是那个卖珠宝的商人啊,难怪这么嚣张跋扈。要是我像她那么有钱的话,肯定比她还嚣张。”黄天喃喃自语。

    李落一没有被吓到,而且还有点想笑,现在的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都这么嚣张了吗?

    “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李落一用同样的话来问屈梦橙。

    “你父亲谁啊?”

    “呵呵哈哈,你连我父亲都不知道,你就敢这么说话?”李落一拿着枪戳着屈梦橙的胸口,继续跟她说。

    “我告诉你,要是比有钱,比身份地位,你还差了很。比蛮横无理,傲慢无情,无理取闹,你更是弱的爆。就你这样还富家小姐?你算哪门子的富家小姐啊?你有我霸道吗?你有我蛮横无理吗?你什么都比不上我,你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楚榆楠忽然有点顿悟了,果然要以暴制暴,对付屈梦橙这种蛮横无理的女生,就要找一个比她还要蛮横无理来压制她。

    屈梦橙被怼的无法反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李落一冷眼直视着屈梦橙,耍着手上的格洛克。然后她一眼瞥着地上的蝴蝶刀,叫楚榆楠把蝴蝶刀捡过来。

    “阿楚,把那把蝴蝶刀拿给我。”

    “啊?哦?好嘞。”

    楚榆楠一愣一愣的,走过去把地上的蝴蝶刀拿给李落一,李落一接过蝴蝶刀后,把手上的格洛克递给楚榆楠。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一种甩枪的念头从心里涌上来。

    李落一拿着蝴蝶刀,耍了耍了,流程比那女生还要专业。刀锋轻轻碰着屈梦橙那白嫩的脸庞,楚榆楠真担心李落一稍不留神,就给人脸上留下一道天际线。

    “喂?!你们在干吗呢?!”忽然门外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楚榆楠扭头一看,还真是教导主任,那个整天针对他的老家伙。

    “喂?!那位同学?你哪个班的?干嘛染头发?”教导主任用一贯的语气来和同学说话。

    李落一把刀锋收回,把蝴蝶刀还给屈梦橙,“我这头发是天然的,还有……我不是这个学校的人,您想知道我是那个学校的人吗?”

    “别装神弄鬼了,快说!”

    李落一扭头看着那教导主任,说了句,“我是李莲华大学的人!老师,您应该听过吧?”

    “李莲华大学?!”

    所有人都惊呆了,楚榆楠感觉这学校有点耳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张宁宁那家伙所考上的学校吗?没想到李落一竟然已经是那所名门大学的学生了。

    “我了个乖乖啊,李莲华大学?那可是花钱都买不进去的学校啊,听说那个学校的待遇非常好,而且每个学生在那毕业都能得到一笔毕业奖金。”黄天忽然打广告,可他说的不假。

    “啊,原来是贵校的学生啊,真是失礼失礼。”教导主任一下子客气起来,搓了搓手,“嘻嘻嘻,啥时候可以让贵校投资一下我们这里?”

    “嗯……明天就可以。”李落一说。

    “那真是太好了,那有劳麻烦你了。那您先忙,我还得去整理资料。”教导主任的脸色比翻书还要快,说完这句话,立马屁颠屁颠就走了。

    李落一看着教导主任走后,便把目光继续落在屈梦橙身上,两人视线同为一条轨道上。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马上给我放人。”李落一跟屈梦橙说。

    屈梦橙沉默了一会,真是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败,可对方身上的气质确实有种压迫感。屈梦橙扭头给黄毛一个眼神,那黄毛立马懂了,很快就把黄天给放了。

    黄天甩了甩手腕,差点手臂就麻掉了,他二话不说就给钟于解绑,摘下头套,发现那家伙已经睡着了,啥时候的事情?被绑架也能睡着?真是牛逼。

    “被放鸽子这件事情,我代替阿楚向你说声对不起,昨晚他确实有事不能去,但至于什么事情,你无权知道。”李落一把话说完,便跟楚榆楠他们说了句话,就一起离开。

    “阿楚,黄天,我们走。”

    黄天一脸开心的样子,没想到那姑娘竟然还记得名字,真是神奇啊。

    整个教室了,一片安静,屈梦橙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败。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被这么侮辱。

    ……

    “阿楚,落一姑娘,我带着钟于就先回去了!”

    “好的,再见!”楚榆楠向黄天挥了挥手,黄天背着钟于,转身向楚榆楠,和李落一也挥了挥手。

    “拜拜!”说完,他背着钟于就走了,只留着楚榆楠和李落一在原地。

    楚榆楠看着李落一,自己整个人怪不好意思。

    “谢谢你突然救驾。”楚榆楠想握手,但感觉握手可能不太好,便收回来,总之无处安放的手只能放进口袋里。

    “不客气,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了。”李落一和楚榆楠两人慢步伐走回去,只不过是在等车,顺便聊聊心事。

    “人情?那也无所谓啦,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啊?”楚榆楠问。

    李落一思考了下,“嗯……,让我想想,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哦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跑来老城区这的?你咋知道我教室的?”

    “我在你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就这么简单。”

    “定位系统?啥时候的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咋们快点回去吧,今晚又要开会。”

    “开会?那好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啥?你平安无事就万事大吉了。”

    “奈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