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两位哥哥姐姐是谁啊?为什么会和沈青这种人在一起的?”蒋懿薛倒了一杯白开水两手握着递给他老姐,蒋秦菲坐在他对面,接过蒋懿薛手中的白开水,那杯子似乎是蒋懿薛喝过的。

    为什么他会怎么说,“对方会和沈青这种人在一起?”难不成在他的印象中,沈青和十寸一样,都是很猥琐还很无厘头的家伙。可能他只记住了别人的缺点,别人的优点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关紧要,反正他都不感兴趣。

    “小屁孩,问这么多事干嘛?!说了你也不懂。”蒋秦菲日常用嘴巴压着他老弟。

    “切,问问而已不行吗……?未必说了我就不懂,不说我更不懂。”蒋懿薛瞥了一眼他老姐,嘴巴撅起来,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他老姐会听到。

    “那两位年轻人貌似是跟沈青同为一起的职业吧?看起来很像调查人员嘞。”李落一不会忘记上一次的时候,沈青和十寸的第一印象。

    而且那两位新面孔的年轻人,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样貌上来观察。无疑在她的印象中,不是最好的一个,也不是最差的一个,不过刷新了她对调查人员的另一种看法。她没觉得对方有多好,但是单单从那位年轻男士调查人员的字面和语气中,就可以听出他是个多么彬彬有礼的家伙。

    “没错,阿落说的没错。那两位年轻调查人员也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一个叫乌稍,另一个叫玄鹿。职业和性质跟沈青和十寸一样,但调查目标就不同了。一个是调查坐标的,另一个是调查格子的。”

    华徐宁坐在蒋秦菲的旁边,他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往咖啡里加了少许的白糖。不甜不苦,味道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质量或许比咖啡店里的咖啡差那么一点。但总体来说,早上喝杯咖啡,也不需要讲究多少。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就行了,也不需要多奢侈。

    “那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啊?沈青和十寸先生不是已经把那个长的像魔方的东西,拜托给我们了吗?他们到这里来,难道想把魔方给要回去吗?”蒋懿薛看着华徐宁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喝咖啡。

    “运转魔方格子在这里?!”蒋秦菲完全不知情,一脸惊讶的表情瞬间显露出来。

    “嗯…………,之前沈青和十寸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运转魔方格子交给我们处理。”华徐宁轻轻地喝了一口咖啡,把目光从报纸上,转移到蒋懿薛身上。

    “乌稍和玄鹿来这里,又不是因为格子的事情。说多了,也和你们无关。”华徐宁看上去,似乎不把十寸的事情给说出来一样。

    “怎么就和我们无关呢?老大?我们是一个集体的,有什么情况就应该说出来啊。”蒋懿薛完全就搞不懂华徐宁这个老狐狸,非得把所有事情给独吞一样,全憋在心里。

    “你还想对那些孩子隐瞒事情到什么时候?”这时候,莫菲从大门走了进来,华徐宁听到莫菲的声音从他耳边经过。他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把目光从报纸上停下。

    “菲姨!”蒋秦菲第一个先打招呼,从她脸上的惊奇脸色中可以看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师了。莫菲注意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学生回来了,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的回礼。

    她其实从昨晚就已经听说过蒋秦菲从国外回来了,但因为有事情没能赶回业成区。所以她一大早就开车从新城区赶回业成区。似乎见到自己的学生,她倒是没什么想说的话。

    “好久不见,秦菲。”莫菲轻轻开口,语气里没有带进任何情绪。

    “我怎么看样子,两人的年龄都差不多一样大。为什么一个口中的名字里,要带个“姨”。而另一个口中就直接说名字,这不合理啊。”蒋懿薛挠了挠头,然后伸出手指在那算两人的年龄。

    李落一坐在一旁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手指算着数学题。她便把身子凑过去,低声细语地跟他说。

    “你在算什么呢?!我看你算半天都算不出来。菲姨是一九八五年,八月二十日出生的,今年就刚好三十五岁了。秦菲姐呢,就是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九日出生的吧,现在差不多应该是二十八岁咯。所以两人的年龄也就相差七岁,是七岁哦!不是十七岁哦!”

    “你是怎么知道我姐是一九九二年出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出生日期。”蒋懿薛非常的好奇李落一是从哪里听来的报告,他当弟弟这个人物,都不注意他姐姐的出生日期,反正他只知道比他大就行了,不用管那么多。

    “我无意间看到你姐身份证上面的信息怎么了?有意见?”李落一丝毫不尴尬地说,感觉没什么可耻的。

    “哦,没意见。”蒋懿薛挠了挠脖子后面的头发,反正说多了也没用,而且还打不过,说多了有屁用似得。

    “就算是说了,相对而言,只会给他们带来负面效果。严重的话,可能会让他们的心里产生一种惧怕感。你也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属于小屁孩,个人盲目冲动的话,只会和肖雨生上次一样。所以现在必须培养他们一种团结精神,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坐等陈韵寒带着楚榆楠回来。”

    华徐宁把报纸放了下来,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也许只有莫菲才能猜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古怪的想法。莫菲看着他,自己陪了华徐宁走了这么多年,他的那几种心思她难道还不明白吗?

    “额…………,我是大屁孩,不是小屁孩。”蒋懿薛趴在桌面上,喃喃自语着。他注意到自己的老姐,在认真的听讲华徐宁和莫菲对话,可能吧,她了解两人的一点点情况,不是互怼,就是互吵。

    “所以,如果陈韵寒带不回来楚榆楠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坐在这里一辈子?如果红蜘蛛偷偷在暗地里执行什么任务的话,我们必须保证运转魔方格子的安全,还必须要保证破冰蓝图不被对方给抢走,更不能让红蜘蛛抓到楚榆楠。”

    莫菲看着华徐宁继续说,“我告诉你,华徐宁。如果韵寒没有把楚榆楠带回来的话,那我只能自己去老城区里劝楚榆楠加入组织,哪怕是用两个月时间,一年时间,甚至是赌上一辈子的时间,我都必须保证他的安全。宁愿我自己去保护他。去教导他做个勇敢的人物。也不需要你的那张嘴巴,假装说些苦口婆心的话,说三道四的教别人一些大道理。”

    “他们又怎么了?难不成又生气了吗?”蒋懿薛把身子凑到李落一那边去,他真的搞不懂莫菲为什么会对华徐宁说些这样的话。

    “不知道,先察言观色吧。”李落一现在也只能看看两人最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这场话题。

    “按兵不动,是现在唯一最好的办法!我们还没揣摩出红蜘蛛的下一次的行动任务是什么,要是我们再盲目冲动的话,到最后失败的是我们全部人。”华徐宁把视线转向莫菲,从刚才以来,他就一直盯着报纸上看。

    “那你昨天跑去南区那,和红蜘蛛他们到底谈判了些什么?”莫菲两手撑在桌上,两眼注视着华徐宁。两人的神色都显得非常严肃,似乎都转变不过来。

    华徐宁也看着莫菲,两人对视了那么一小会,华徐宁便扭过头,把目光从莫菲的视线轨道里偏移。现场的气氛是那么得安静,放个屁都能瞬间被扩大。

    “不知道!”华徐宁脱口而出,完全不带犹豫那种。

    莫菲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她嘴里呼了口气,似乎看透了华徐宁这个人物,“好啊你华徐宁,十寸的事情你不肯告诉他们,那就交给我来说。至于昨天你和红蜘蛛谈判的事情,你不肯说出来。那你就把他憋在心里吧,到死了你也别说出来。”

    “菲姨…………。”蒋秦菲的眉头有些皱,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也是头一回看到莫菲以这种状态和华徐宁说话。至于以前有没有见过,她忘了,毕竟也是三年前的事情。

    莫菲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把视线转移到蒋秦菲他们三人那,“我想跟你们说的事情,并不可笑,却非常的遗憾。”

    “怎么了?菲姨?”李落一听着莫菲的语气里,带有着一种叹息,难不成她想宣布预言之子突然病死了吗?

    莫菲继续开口,华徐宁坐在一旁没有打断她说的话,“前日,在老城区那,红蜘蛛那边的人突然来到楚榆楠所在的学校里,盯紧了楚榆楠这个目标。他们的目标原本就是楚榆楠,在他们的计划里,就是要抓走楚榆楠回去。谁能想到,中央情报局的那位调查人员,也就是陈十寸。”

    “他替楚榆楠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很遗憾的他付出了年轻的生命。”莫菲低下了头,也许真的为那名年轻人的去世,感到可惜。

    一时间,周围被安静的气氛所笼罩着。蒋懿薛和李落一还不算太笨,脑子里也有点印象。李落一还记得住那位笑嘻嘻的年轻人,虽然笑起来是有点猥琐。

    怎么说吧,她也只能为那名年轻的调查人员感到可惜了。蒋懿薛要是记得没错的话,那位名叫陈十寸的年轻人,是第一个说他比较符合预言之子这个救世主的人。

    但是两人再怎么说也只能用客观的形式来讲,只能算个中间人。没有太多的感情,几句话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给讲出来。所以陈十寸对他们两人来说,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在他们世界路过的一名过客而已。

    “之所以乌稍和玄鹿来到第一时空这里,那是因为他们接到沈青的电话,来这里只不过是接回十寸的尸体,然后送回第四时空再安葬起来。”华徐宁没想到自己会开口,既然莫菲都已经把事情都说出来了,那他也没必要在隐瞒下去了。

    “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没想到红蜘蛛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抓走楚榆楠。要不是有陈十寸在,恐怕我们得去红蜘蛛那里要回楚榆楠的尸体了。所以…………我们没有下次了。十寸也好,楚榆楠也罢。不管下一次红蜘蛛想要干什么,我们绝不允许他们能完成目的。”

    华徐宁触碰着咖啡杯,他发现杯子里的咖啡早已经凉透了。凉透的咖啡,喝起来始终没有那种味道。

    “不好意思,我想打岔一下。你们所说的十寸和楚榆楠,这两个人是谁啊?”蒋秦菲默默的在一旁开口,特别像课堂上的小朋友。想知道答案,但却不敢举手问。最后只能冒着不要脸的心态去问。

    “一个是中央情报局里的坐标调查小组“孔雀眼”沈青的同伴,另一个则是预言之子。你现在应该知道红蜘蛛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抓走楚榆楠了吧?”华徐宁看着蒋秦菲说。

    “你们找到预言之子了?!这么快?他现在人呢?”蒋秦菲一脸惊讶的表情,按耐不住的内心。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又激动,又不敢相信。

    “他现在还在老城区那,陈韵寒现在估计还在劝着他。”华徐宁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没想到进展的这么快,那中央十六局那边想必也虎视眈眈着这里。预言之子楚榆楠,我倒是想见他一面。”蒋秦菲耸了耸肩膀,之前自己在中情局待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预言之子的事情。局里还特别成立一个“预言之子调查小组”,那时候还在全世界范围里没头没尾的找,现在倒是别人找到了,麻烦也就慢慢来了。

    “离任务期限,还剩下两天了。华徐宁,这件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万一失败了,我们就得从头再来。但愿吧,接下来的两天的日子里,韵寒能成功地带着楚榆楠回来。”

    莫菲抛下这句话,正准备转身迈开步伐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华徐宁,“今天是韵寒生日,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华徐宁沉默了一会,然后吐出几个字,“没忘记,一直记得。”

    “那就好。”说完,她便转头就走了。

    李落一坐在位子上,内心全是祈祷着陈韵寒能成功地带回楚榆楠。她知道这个任务非常的困难,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出来。再这么拖下去,估计都要等到明年秋天了。

    …………………………。

    老城区。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不服!我就不信了,打个牌都还打不过你们。”楚榆楠急起来挠了挠头,然后看着黄天,“黄天!你好好洗牌行不行?!你刚才发的什么牌给我?你让我怎么打?!”

    “我就正常的洗牌啊,你以为我出老千啊?你自己运气差还怪我?”黄天把全部牌收了起来,拿在手里,一小层一小层分开来重新叠。

    “那你把牌交给钟于来洗,我信不过你。”楚榆楠看着黄天手中的动作,生怕他把扑克牌偷偷地藏在袖子里。

    “好好好好好,给钟于洗。”黄天把扑克牌又重新打乱一遍,然后递给钟于来洗。

    钟于接过黄天手中一叠的扑克牌,然后看着楚榆楠和黄天,“那我洗咯,待会谁要是输了的话,千万不要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你好好好洗牌吧。换做是你洗牌的话,我要是输了,那倒挺ok。要是拿给黄天洗牌的话,我要是输了,我就怀疑是黄天在出老千。”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你信不过我啊?!你自己手气差还怪我?”黄天两眼死死地瞪着楚榆楠,但楚榆楠却丝毫不在意那家伙在发神经。

    “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讲咯。”楚榆楠拿起钟于发的扑克牌,拿到手中,立马就用手掌张开来,把牌遮地严严实实的,生怕黄天会偷看他的牌。

    “发牌发牌发牌咯,谁也不要偷看谁的。”钟于把手中的扑克牌,一张一张地递出去。他只负责洗牌和发牌,真正坐在位子上玩斗地主的,是他们三个人。

    “我告诉你,这一把,我要炸死你这个小王八蛋。”楚榆楠把牌想扇子一样,展开来。他一眼扫过手中那副牌,随后便翘起嘴角来。这一举小小的动作,一不小心被黄天看到了。

    “那家伙到底拿了什么样的牌?不妙!刚才钟于是随便洗牌的,根本就没有注意手中洗牌的操作,看来这一把我得输定了。不过…………,我从来都是打没有把握的仗。”黄天内心的想法总是很丰富,他怀疑楚榆楠手中的牌,会如同赌神一样厉害,会扭转乾坤。

    “谁当地主?”回归在一旁拿着牌默默地开口,他嘴里叼着一根牙签,黄天嘴里叼着一根烟,楚榆楠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我,我要当。”楚榆楠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怕是带着乌纱帽,会入夜难眠啊。带这么大的头衔,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

    “你们还抢不抢地主?”楚榆楠看着黄天和回归说。

    “不抢!”黄天和回归两人异口同声,丝毫对地主这头衔压根就不感兴趣。

    “那我先出牌咯?”楚榆楠嘴里含着棒棒糖讲话,凡是枪打出头鸟,死的就是第一个。

    “三带一对!”他抽取手中五张牌,三张三,两张四。狠狠地砸在地上,黄天和回归看了一眼,两人便再次异口同声。

    “不出。”

    楚榆楠看着他们都不出牌,自己从左边上的牌,一直划着过,停留在一张六的身上。他把老六抽取出来,狠狠地拍在地板上。

    “六!到你们了。”楚榆楠似乎有些得意扬扬的样子。

    “九!”黄天抽取一张九,砸在楚榆楠六的上面。

    “q。”回归见到形势也就这样,两边打什么牌,他就出什么牌,都是老样子的形式去打。

    “2。”楚榆楠继续含着棒棒糖,嘴角一直都放不下来。

    “要不起要不起,过过过过。”黄天和回归表示有那么一点点慌张,黄天真怕楚榆你那那家伙会突然翻盘起来。

    “那我…………,打个九!”楚榆楠抽取一张九,把九打出去。

    “2!”黄天捏了捏鼻梁上面,看来是做不下去了。在这么打下去,恐怕到最后被咬的是自己。

    “不出。”回归可能也是一样,越打越没有耐心。

    “炸弹!”楚榆楠掏出四张老k直接往地上砸,黄天和回归似乎都能闻到地板上都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了。

    “要不起,要不起。”黄天和回归两人吐了口气,真不知道楚榆楠的手里到底还有什么法宝。

    “三带一对!”他把三张a两张7给打出去,黄天和回归看着楚榆楠的手里还剩下三张牌,如果剩下的那三张牌还有用的话,估计要买棺材的就是自己了。

    “要不起!”两人依旧异口同声,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j!”楚榆楠把手中的j给打出去,他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了。

    “a!”黄天打出一张a压着楚榆楠的小j。

    “不出。”回归发现自己手中的牌没有什么可以打的,完全一把下来,直接被楚榆楠的牌给压住,根本就打不出去似得。

    “王炸!”楚榆楠把剩下的两张牌给炸出去了,两张鬼,把地板上的牌直接给烧黑了。这一把可以说是楚榆楠赢了,要是背后能配上背影音乐的话,他一定开心死了。

    “不好意思了,我赢了。”楚榆楠对这黄天挑了挑眉头,叼着嘴里的棒棒糖在那继续含着。

    “切,就赢了一把,你瑟什么啊?!”黄天嘴里叼着烟,却不见他点燃那只烟,估计身上没有打火机的原因吧。

    “这是我的第一个起点,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的起点。见证今天的光辉时刻吧,这将会成为我的历史性一刻。”楚榆楠咬着嘴里的棒棒糖,一口咬下去,棒棒糖直接在他口腔里粉碎掉。

    “你就继续瑟吧,我看你明天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黄天看着那家伙始终合拢不上笑容,真想拿着线,把他嘴巴给缝起来。

    “你要回家吗?”这时候陈韵寒走了进来,对着楚榆楠说。楚榆楠那家伙转头看着背后的那位少女,真刺眼啊。像个黑人一样黑,完全就看不着脸部是什么表情了。

    她的背后就是太阳落日的黄昏场景,黄天要是不提醒他一句,他还真想不出来《英雄联盟》里有位英雄叫做“光辉女郎”呢。与其说是光辉女郎,还不如说是曙光女神。

    “怎么了?有事吗?”那家伙还张口就问人家什么事,人家之前就已经告诉他要不要回家,估计这段话在他的脑子里就像是个流水线一样,已经被扫过了。

    “你要不要回家?”陈韵寒重复她之前说的话。

    “哦。”楚榆楠把头转了回去,拿起地板上的牌,“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玩多一会。”

    “哦。”陈韵寒应了他一句,“那我先走了。”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陈韵寒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了,楚榆楠说完上一句话,就在拿起地板上的扑克牌在那洗。两人似乎就没有打算过要多挽留对方一步,也没有考虑过要多说一句话。似乎两人就已经到达懒得理对方了,以至于对方离开,或者不理你,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黄昏慢慢地铺开整个天空,带动了整个天空的色彩,似乎就像是拿起颜料一样,往着天空上泼洒,瞬间渲染了整个天空的颜色。没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是知道,也只能隔岸祝福。

    今天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四,没有什么不同。到点了,学校就放学,当铺也该关门了。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家,也该回家休息了。太阳下班,月亮上班。你追我赶,平凡一天,就这么过。

    很快,夜幕降临。月亮上班的时间还挺准时的,人们就用了一顿晚饭的时间,出门一看,整个天空被夜色所笼罩着。城市的大楼被画上立体线,像个立体方块一样,多姿多彩都有。

    陈韵寒坐在家门那,昏暗的光线始终亮不起来,倒是有好几个蚊子在她面前飞来飞去。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上面虽然显示六点四十分,快要接近七点的节奏。

    她看了一眼暗巷里的出口,乌漆墨黑的暗巷里始终没有一个人出来。那家伙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走在路上不知道被谁给拐卖了。她是不是担心那家伙她自己内心也不清楚,或许吧,她只想和她过一个简单的生日。

    谁知道那家伙突然没有回来,可能是玩扑克牌玩上瘾了。

    “唉……,真是个笨蛋。”陈韵寒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一把格洛克手枪,再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红色弹头的小子弹。她看着那颗红色弹头的子弹,二话不说的把它扣在手枪弹匣里。

    她回想起之前华徐宁说的话,华徐宁给了她两颗子弹,一颗绿头子弹,另一颗是红头子弹。那颗红头子弹,是用来对应任务的信息似乎完成的怎么样。假如任务只剩下两三天,任务一切顺利的话,就得用红头子弹做个暗号。如果任务不顺利的话,就得用绿头子弹了。

    她不知道这样欺骗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握着枪柄,黑漆枪口对准着夜空上方,直接扣动了扳机,红头子弹从弹匣脱离出来,划过枪身的弹膛,那颗犹如拇指般大小的红头子弹,飞离于黑色夜空之上。

    一把改良过的格洛克手枪,配上一颗独特的红头子弹。手枪的后座力,瞬间推动着子弹往上飞离枪口。

    红头子弹在漆黑的夜空中里,爆发出来,子弹里头无数颗粉末状态的红色荧光粉,在夜空最后扩散开来。

    她看着子弹在她眼中的轨道脱离不变,和计划中的形式走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错,她自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拨通了华徐宁的电话号码。

    “北右侧,枫叶区域,红色信号。”陈韵寒轻轻地开口。

    另一边,华徐宁拿着手机听着陈韵寒口述的方向,他站在卧室落地窗那,就像是早已经约定好的时间一样,拿着一副望远镜看着窗户外的北右侧枫叶区域,那片小区域上空有红色荧光粉在夜空中慢慢扩散着,像无数只小萤火虫一样,围在一起飞来飞去。

    “明白,辛苦了韵寒。”华徐的嘴唇刚张开,却舍不得合上似得,像有什么话要从嘴里再说出来一样。

    “生日快乐,十八岁生日快乐。”华徐宁露出嘴角。

    “谢谢老大。”她很开心能听到亲人对她说的祝寿,很可惜的是,对方不是站在你面前,当面和你说的生日快乐。

    两边没有多余的话对互相说,很快的,两台设备很快就挂了。谁先挂掉电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欺骗了自己,她发了一颗假的信号弹。

    她不知道这样骗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或许吧,自欺欺人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生日快乐,陈韵寒。十八岁的大姑娘。”她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了句祝寿,她突然发现自己和楚榆楠那家伙没有什么区别了。但她感觉不到孤独,至少还有人一直陪着她。

    话说回来,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