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吴金和其他五名炼术师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炼出了一把堪称神器的作品,吴金因此真正扬名炎城,附近几个城市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所以吴记铁匠铺就改成了吴府。

    关于神器的一些事,吴铭也听吴桐提起过,如果做一个调查,武师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那一定是一把适合自己的神器,而神器只有高阶的炼术师才能炼成,所以一名武师十分愿意与一名高阶炼术师打好关系。吴桐还说现在的神器虽然难得,但还达不到不可求的地步,大陆上有些实力的炼术师也能炼制,所以现在的神器都只能说是伪神器。

    吴铭摇了摇头,不再想这神器的事情,吴铭跟随吴金穿过了后院到达后堂,又走到了内厅才停下。在这里,吴铭将吴桐写的信交给了吴金。吴金读完了后,没有马上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才再次说话。

    “嗯,大概我都了解了,主要是想让你在炎城得到足够的战斗和历练,这你来得倒是时候,你以后就叫我大伯好了,我那徒弟争强好胜,今天的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听你的灵力已经修炼到十五级了,不错,他的灵力有十九级,若是他向你挑战,你可以量力而行,明白了吗?”

    “嗯。”吴铭点了点头。

    “吴桐他还好吗?”吴金话锋一转,脸上有些关心的表情问道吴桐的情况。

    “家父他还好。”吴铭也不明白吴金具体问哪方面的好,所以只是大概回答了一下。

    吴金听了吴铭的话,脸上浮现出释然的表情,紧接着又回复到了以往的那种爽朗的感觉,大笑道:“哈哈,让管家给你找一处空房,你就在这住下吧,以后我们吴府就要添个小人了。”

    管家带着吴铭离去了,而吴金的手还紧紧握着吴桐写的信,双目望向远方,喃喃道:“吴桐啊,你还是不肯原谅家族吗?还是要这样一直躲避下去吗?这又是何苦呢。”说罢,吴金摇了摇头,离开了内厅。

    吴府的内厅后是一个大花园,管家带着吴铭穿行在花园的小路上,在花园的假山后突然窜出了一个人影,来人当然是吴金的徒弟了。

    “小子,我叫王天昊。”有些嘶哑的声音淡淡地从王天昊口中响起。

    吴铭没有说话,两人相差巨大的身形,并没有让吴铭感到丝毫畏惧。

    “明天可敢与我在练武场设下擂台,你我一决高下。”

    冷漠地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的存在,这确实让吴铭身旁的管家吃惊了一下,管家的目光转向吴铭,刚想开口劝劝双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敢。”吴铭并没有对方实力的强横而怯战,吴桐曾经和吴铭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况且来这炎城本就是为了历练,所以吴铭没有拒绝。

    “好。”说完,王天昊转身离去。

    “唉。”管家望着王天昊庞大又有些孤独的身影,说道:“王少爷原来不是这样子的,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得。”

    “那件事?”吴铭一脸疑惑地向管家问道。

    “你很奇怪吧,吴老爷姓吴,但是王少爷姓王。”

    “嗯。”吴铭确实对此有些不解,但他也不能随便打听别人的家事,所以也没有问吴金。

    “其实王少爷是王夫人在嫁到吴府前收养的孤儿,吴老爷还有一个亲生儿子,自幼天赋异禀,而且心机颇深,十二岁的时候被炎天家族看中,那时王夫人还在,吴老爷和王夫人都不同意吴少爷加入炎天家族,但最后吴少爷还是选择了炎天家族,而且吴少爷还和吴老爷和王夫人说出恩断义绝的话,后来王夫人大病一场,郁郁而终,吴老爷要杀掉吴少爷,却被炎天家族拦下来了。”

    管家再次哀叹一声说道:“两年前,吴少爷回来,老爷闭门不见,而王少爷主动找上去,自从王夫人死去,王少爷一直苦练本领,想为王夫人报仇,但最后还是输了,被打败后,修养半年才养好伤。后来,王少爷性情大变,开始寡言少语,极其好战,败在他手下的人非死即伤。”

    “那个吴少爷现在在哪里?”

    “在炎天家族的圣地炎天峰,现在他是大陆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将来也必定是圣徒组织的高层,甚至可能突破传说中的极限,成为绝世强者。”管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猛一抬头道:“吴少爷已经被老爷逐出家门,我怎么还提起他,真是罪过啊。”

    夜晚,吴铭双手为枕,仰躺在屋顶上,望着点点星空,年少幼小的心中浮现了些本不该在他这个年龄出现的心事。第一次远离家乡,外出历练对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不免有些不适,吴铭有些想家了,父亲那严肃的面孔,母亲那慈祥的面孔,不自觉地浮现在了吴铭心中,吴铭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痴痴望着星空,吴铭又想起了明天与王天昊的战斗,明天一战必定是人生中的第一次苦战,将来会面对更多的战斗,可是吴铭善良的本性还是让他有些抗拒战斗,所以他也经常在想战斗是否是一条真正正确的道路。

    说实话,吴铭很同情王天昊,为自己的恩人报仇反被打败,这么巨大的打击难免会改变人的性格。想到这,吴铭又有些犹豫了。

    很快,吴铭摇摇头将这些想法都甩掉,然后翻身下房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清脆的鞭花在吴府的练武场响起,这是吴府的传统,每次有重大的擂台时,都会有鞭花响起,清脆的啪啪声回荡在吴府里,久久不断。

    “听说了吗?今天王天昊要和昨天吴府新来的那个小孩打擂台。”

    “嗯,据说那个小孩打了吴府的家丁。”

    “不过这种事照理说应该吴金大人亲自讨个说法吧,怎么是王天昊出手呢?”

    “笨蛋,据说那个小孩是吴金大人的朋友,况且以吴金大人的身份怎么可能和一个孩子打,所以只能让他们小辈自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