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把白驹的睡衣领子朝上拎了一下,“喂,注意点行不行?有男生在。”

    白驹弹了下烟灰,哼了一声道:“我和宝爷谁跟谁啊,不在乎这个。”

    “啊?”花织和白依依异口同声的惊愕了一声。

    “别信她的,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角色扮演了一下而已,就是为了任务,这能理解吧?”

    花织自然知道白驹的身份,狠着嘴角点点头道:“能……”

    白依依却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心想转宝这么n的男人,还真说不定被人家给偷吃了。再盯着白驹那一脸欠揍的样儿,越看越像。

    白驹斜瞅着郑玉成,对着他吹了口烟,其中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明明是在飞机上,你偏说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哎……”

    郑玉成嘿嘿笑道:“都说了角色扮演,执行任务时候的情节需要是吧?打牌……打牌……”

    花织可能是输惨了,拿到了一手好牌之后,居然把转宝和白驹角色扮演这事都给忘脑后去了,喜滋滋的就开始出了一张三,只要再给自己一个回马枪的机会,这把赢定了。

    郑玉成随了一张小牌,到了白依依这儿,却突然用最大的一张给封死了,然后发了一个顺子3、4、5、6、7的顺子出去。

    白驹就厉害了,直接用7、9、10、q、k就给压上了。

    花织瞪着白驹的牌面,问道:“喂,你有病吧?这是顺子?”

    白驹不理会花织,问郑玉成道:“这牌你要吗?”

    郑玉成挠挠头,“这牌还怎么耍?我说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白依依咬牙切齿的骂道:“死驴,你敢当我们两个人的面这么拽,找死吗?”

    白驹把手里的牌一摔,“老娘打个牌而已,怎么拽了?”

    花织再仔细看了看白驹的牌面,才恍然大悟,她这是明晃晃的在戏弄她们姐妹俩呢!

    看懂了牌面,花织一拍桌子吼道:“死驴,我揍你成猪头你信不信?”

    白驹翘着嘴角轻哼了一声:“来啊,揍我啊,你敢揍老娘就敢挨,绝不还手。”

    花织和白依依顿时又都蔫了,要是真暴揍白驹一顿,只怕得立马吃牢饭去,吃牢饭倒是不怕,要是两人都进去了,那头死驴就更方便跟转宝玩角色扮演了。

    牌打到这份上就没法再打了,白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自然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把烟一掐,起身便走,临出门还给郑玉成来了一句:“随时欢迎噢!”

    郑玉成的脸都绿了,原来特别科里真的都是混蛋。

    花织揪着郑玉成的耳朵道:“死转宝,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今晚没完。”

    白依依心疼的连忙上去劝架:“花织你轻点儿,别上白驹的当了,她是有意离间咱们和转宝的感情,”

    郑玉成歪着脑袋连忙点头,“对对对,依依说的有道理,哎哟~!疼~!”

    花织拎着耳朵的手立马就改换了姿势,摸着郑玉成的脸说道:“那你今晚就在这儿,哪都不许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行,就这儿,哪也不去。”

    白依依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好心劝诫不让花织上当,敢情是自己已经上了花织的当了,她根本就不是在说白驹那事,而是为了借着这个时机,把转宝给留在她这儿。

    “哼~你个死鬼,偏向她。”白依依撅着嘴撒了一下娇,连自己都感觉挺肉麻的。

    郑玉成很少见白依依这种态势,肉麻的一哆嗦,一边推着白依依将她送去房间,一边哄着,“明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紧歇着去。”

    “嘣”的一声,门已经被重重的关上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切~!”郑玉成捂着红肿的鼻子的朝着花织那屋走了回去。

    白依依一脸愁容,哀怨着道:“净便宜那死妮子了。”

    郑玉成揉着鼻子进了花织的房间,这妮子不仅打扫完了卫生,居然已经大眼瞪小眼的在等自己了。

    见郑玉成双手扶着腰,花织问道。“转宝,你的鼻子怎么了?”

    “没什么,走廊那边的门玻璃太干净,没留意。”郑玉成有些心虚的揉了揉鼻子。

    “你看我新买的睡衣好看吗?”花织掀开被子道。

    郑玉成朝着花织的方向仔细打量了好久,纳闷的问道:“睡衣在哪儿?”

    “哼~!笨猪头。”花织撅着嘴把身子朝里一转,心想肯定是臭小子不喜欢自己有些丰腴的身材,气鼓鼓的道:“你明明都吃饱了才回来,我才不稀罕你呢!”

    郑玉成一只胳膊包裹着花织,一点儿也不妨碍另一只手做坏事。“我稀罕你啊,从小到大废了多少吃饭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养了你这么一身肉,稀罕得紧。”

    花织转过身来,伸出粉拳道:“这可是你说的,嗯~!那我就不减肥了!”

    “减肥?你脑子有病吧?咱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吃上来的,还想再减回去?不带这么败家的啊,这些肉也是咱家的财产,万一哪天又得挨饿受冻的,也能多撑上几天。”

    感觉郑玉成的话相当有道理,花织连忙重重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再次闪现出花姐做的红烧肉,心里的负担又突然轻了好多。

    街上的路灯熄灭,意味着夜已经深了,郑玉成被花织拉着聊了好久,主要是花织想让他多做一些要努力吃饭的思想工作,折腾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白驹打了个哈欠,眨巴了一下惺忪的眼皮子,倚靠在自己的房门上,手指缝里的香烟已经又烧尽了,地上不少的烟蒂能说明她这一夜难以入眠。

    对于蓝周同来说,这一夜也同样很漫长,清晨的时候蓝周同扶着老腰叹着长气:“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啊!”

    花姐盯着蓝周同远远的幽怨着,“没用的。”

    蓝周同转过身又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没用,是你被改造了,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改造?”花姐突然想起花织的情况。

    “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得有两三百斤?我感觉整个人要散架了,要是再这么下去,我老命都得搭进去。”

    “啊?”花姐愣在了当场,“我说你怎么……”

    蓝周同的脸瞬间就绿了,转身去了厨房,他发现花姐已经不需要自己来保护了,以后谁保护谁还真是得两说着。

    郑玉成和花织比赛着谁的呼噜声更霸道,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直到过了晌午,才被抗议的胃爷咕噜噜的叫醒。

    就在商议着该怎么吃饭的时候,大虎打了电话过来,约郑玉成过去他那里喝点儿闷酒。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花织说道:“白驹已经答应做西餐了,正在准备呢,你不在家吃吗?”

    “不了,我去大虎那一趟,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还有安保公司的事情我也很久没有问过了。”

    阿妞从厨房跑出来,“转宝你身体刚好,别喝太多酒。”

    “嗯,阿妞姐你去训练场一趟吧,三郎总在大槐树底下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劝劝他来别墅住。”

    阿妞叹口气道:“我劝过他,没用的,他说要等美丽在大槐树下生了崽子,给大白看看。”

    “行吧,那我抽空过去瞧瞧,你在家乖一点,不许和白驹吵架。”郑玉成生怕阿妞和白驹两个疯子再起争执。

    “只要她不犯贱。”阿妞从来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见白驹从厨房拎着刀出来,郑玉成拔腿就跑出了门,从昨晚打牌的时候他就领悟出了一个真理,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但凡有三个女人在,自己能回避的情况下一定不冒泡。

    大虎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据说是和他女朋友也搬过去了,一直也没有见过,不过郑玉成没有直接去大虎那儿,而是先来了训练场。

    到了训练场,因为正在建宿舍楼,到处尘烟四起的,孤狼居然就在这种环境下过日子,看着他被蚊子咬的一脸一身的包,郑玉成的眼睛都红了。

    孤狼见到是郑玉成过来,嘴角略微一动,高兴的不是那么明显,但对比往常他古板的脸,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鬼刀,你走了好久……”孤狼眼巴巴的看着郑玉成,嘴角的笑意也开始有些苦涩,眼睛里有点水雾在打着转转。

    郑玉成看着孤狼一身的尘土和一脸的包,心中有些不忍,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心疼道:“起来,跟我去大虎那儿吃饭去。”

    “不用,猴子会给我送饭。”孤狼说道。

    “起来,吃过饭跟我回家住,这里不是人睡的地儿。”郑玉成拉扯了一下。

    “可大白在这里。”孤狼的眼泪没有忍住,半大小子的感情没有那么冷漠,只要一想到大白的惨死,孤狼就心痛的不行。

    把孤狼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郑玉成交待道:“大白永远在这里,你却不能,从雪原来到人间,咱就是为了要过人的日子,你这像什么?”

    “我不想离开大白。”孤狼红着眼睛瞅着大槐树。

    郑玉成一皱眉头,怒吼道:“你当真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孤狼的眼神里有些畏惧的神色,“鬼刀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郑玉成强揽着孤狼朝着路虎车走去,“你是我亲弟弟,我住别墅,你却在蚊子堆里睡狗窝,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孤狼连忙说道:“鬼刀要活。”

    “对,而且三郎你要跟鬼刀一样的活,我怎么活,你就怎么活,记住了?”

    孤狼点点头,还是朝着身后的大槐树不断的瞟。

    郑玉成把孤狼的脑袋给掰了过来,“等这宿舍楼建好了,你就再搬回来住,有屋子有床的,才像人睡觉的地儿。”

    孤狼不明白人为什么非要睡在床上,他还是觉得睡地面更踏实一点儿,不会掉床,也不会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