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目光缓缓凝视对方,语声也是显得缓和道“这是间草屋,就在百雀林”

    “百雀林?”红山顿时警觉,这不是他们受伏附近?

    这个已经不用多做判断,抓他们的定时梁公,只是为什么要抓他们?

    红山这时满目戒备看人“是你抓的我们,大公子呢!”声出,想着下床,只觉手脚无力差些磕在床上,旁边亲随上前扶人,梁公人不动张口道“不要乱动,你现在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你中的是红香针,中得此针会让人浑身乏力,口渴,当然这不是持久性,约莫半个时辰就能恢复”

    红山不光感到手脚无力,呼吸也是显得吃力,红山强撑道“为什么抓我们”

    梁公目光携带冷意道“因为我想知道一些事,这件事只有你能回答”

    红山根本就不知道梁公所指的是什么,只能张口询问“不管梁公想知道何事,尽管询问,红山只求不要伤害大公子”

    这听梁公听得好笑,不由失笑道“我是为财不为命,你要是实话实说,怎么为难你们”

    红山是浑身发软,那双眼睛却是充满力量,充满强劲力量的眼睛凝视梁公“想知道什么?”

    梁公双目如冷箭直射红山“想知道,文公子和西陲走粮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红山大为惊诧,完全没想到梁公会问这事,红山大是奇怪道“梁公是为这事抓的我们?敢问梁公为何想知道这事?”

    梁公选择稍稍透露道“因为这事和梁家有些干系”

    “干系?”干系这二可大可笑,红山追问“有什么干系?”

    先前还想微微透露,但是目前决定说深一些,现在也没有隐瞒必要,说出实情道“二公子,往西陲送的粮中,我混得些粮进去”

    红山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梁公脸上是含笑,眉目间有重重隐忧道“红山兄弟,这有什么好意外的,犬子和二公子是好朋友,你们怎么走货,走的是什么时间,行的又是哪条路线,在吃酒时二公子无意中都告诉犬子”

    红山顿时冷笑“原来梁公如此和文家交好,那是另有目的”

    梁公脸色也不显惭愧道“难道文公与我结交没有任何目的?”

    红山对于这话并不答复,不答复不是不想答复,那是无言以对,红山道“所以说,二公子并不知道这事?”

    梁公点点头大方承认笑道“二公子并不知道,但有人知道,粮队过关卡时是有一个人接应,我想知道这个

    人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红山当下明白道“想杀人灭口?”

    梁公朗笑“是,粮队里有谁的货,他都一清二楚,因为他在里面抽成,如这事没人查的话我自是不会担心,只是如此太子彻查,这人就不能留着”

    红山完全领会梁公意思,红山道“梁公如想拜托嫌疑,那么红山可以保证对此事保密,现在能让我们走了?”

    梁公咬着牙笑道“你是真把我当成昏头老儿?我把这事告诉了你,你就简简单单一句保密就想走人?谁知道事后,为了让文公脱身会不会反咬一口”

    红山道“我说的话,一向一言九鼎!”

    梁公即刻点头道“二爷的话自然一言九鼎,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如此”

    红山思虑片刻道“送货的事我也是知道不久,至于你说的接货那人我不知道是谁,我也没跟过货不是吗?”

    “不对,你肯定知道什么”梁公拿着十分肯定语气在道“文家的事,上上下下你都过问,就算刚知道,知道的也必定不少,其他的人我不关心,接货那人是谁?”

    红山大为奇怪在道“梁公,我不明白,既然你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不提前查他身份?”

    梁公皱眉道“说实话,不是没查,是查不出来,这人接货时十分谨慎,都是将货物堆积在一个地方,等人走后在过去取”

    红山直问“既然如此,梁公怎么知道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伙人?”

    梁公自然是有依据“是一个人不会错,因为大家都叫他萧无忧,货经他走没有一次是失败的,也只有他一人能安然往返西陲之地”

    红山道“如不是梁公说起,我还不知道世上还有此人”

    梁公揣摩红山神色,从神色来看倒是没作假之色,但是为了万一梁公好是想确定真伪,梁公看亲随道“带他过去”

    “是”亲随扶人下床,红山问“带我去何处?”

    梁公提前迈开步子道“想见大公子就过来”

    文玉堂就在草屋后院,被人绑在一根柱子上,文玉堂整个人是浑浑噩噩状态,他受伤未愈在中得迷针,恢复没有红山这般快。

    见得文玉堂被绑缚,红山惊怒狠扫一眼梁公“梁公!你敢绑我家大公子!快放人!否则我不会与你罢休!”

    梁公充而未闻走到文玉堂八步外止步,只听文玉堂在迷迷糊糊间道“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接货人”

    木桩旁凝立二人,似乎是在候在这里专门审问文玉堂。

    梁公缓缓转过头,视线落在红山身上“在问你一次,真的不知那萧无忧?”

    都说了不知,梁公还喋喋不休询问,红山疾言厉色道“我真的不知此人是谁,梁公,我红山可以对天发誓!”

    梁公仔仔细细揣摩红山此刻神色,红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梁公是不会如此轻易信他,梁公挥挥手,见得木桩旁边二人,一人从怀中取出白凌在文玉堂脖颈上绕圈,接着一人拉着白凌一端,一见红山就知道梁公想做什么。

    红山整个人怒得满面通红“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的人你要我如何承认!”

    梁公目光不落红山身上,只看拉着白凌两端二人微微一点,见得梁公示意,二人开始拉紧白凌,文玉堂脖劲让白凌缠紧,渐渐无法呼吸。

    “快住手!”惊怒之间,红山想往文玉堂过去,疾走两步脚下发虚,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梁公上前半蹲在红山面前笑道“抓紧时间说实话,你家大公子可没时间让你虚耗”

    眼看白凌越拉越紧,文玉堂已经开始吐舌头,如有人把这事告诉陆开,陆开肯定是不会相信,像文玉堂这样的人,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上遭受如此折磨,这事如不是亲眼见到那是无法相信,信不信这总是事实。

    燕仪以为将文玉堂送回家是为他好,没想到却如同把人送入鬼门关。

    见得文玉堂开始翻白眼,红山急得双瞳涨红,吃力在地上往文玉堂爬过去,边爬边声嘶力竭咆哮“你们想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萧无忧下落!”

    梁公见红山就像条虫子在地上蠕动,试图向文玉堂过去,梁公上前一脚踩在在地上爬行红山后颈,脚一踩中后颈,红山这个身体就趴在地上,在也无法动弹。

    梁公语气异常冷淡道“不知道吗?我认为你知道”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你要我怎么说,这人我又不认识,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说出来,我怎么会拿大公子性命开玩笑!”红山让梁公踩在地上,张口狂呼答复,嘴中吃得不少灰尘。

    梁公看得看红山面色,突然满意一笑“我信你了”

    红山见梁公相信,忙道“快放了大公子!”

    梁公抬眼看得文玉堂一眼,在吩咐持着白凌两端的人道“都杀了”

    这时二人将文玉堂勒死,红山撕心裂肺高叫“大公子!”

    梁公和亲随往屋外走去,亲随这时道“都杀了,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