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人手沈章哪里还敢想这个,面对岱迁冷讽沈章装作听而未闻道“你就说放不放吧”

    讽刺两句岱迁见好就收,深思片刻道“我怎知你给的配方是真是假?”

    对于这个问题十分容易答复,沈章道“这个简单,只要将配方给师医,他们自能分辨”

    这话说得十分合理,只是岱迁不想就这么放人走,一句话就放人那是放虎归山,岱迁琢磨片刻道“话是不错,只是医丞和师医都不在这里,我也不精通医理,不能胡乱应承你什么,跟我回去如真能解毒,相信太子不会为难大司徒”

    这话沈章如何能信,要真和他回荆越,那是无法在出来,当下冷笑道“我如和你回金贵,太子一定不会放过我”当下从怀着取出配方单子高举在右手道“如不放我就将单子烧了,大不了和太子同归于尽”

    沈章左手取出火折子吹了,右手这时往火折子靠近,岱迁一惊尖声叫道“不要乱来!”

    沈章厉笑道“给我匹马你在后面远远跟着我,到了安全地界自会把配方单子给你”

    比起沈建承安全,现在能不能抓沈章倒是次要,岱迁分得清楚轻重“不要乱来,什么都依你就是”

    “备。。”岱迁马字还没出口,只听一人开口道“输就要服气!这才是敢作敢当”

    见到开口说话这人,岱迁一楞立马施礼道“太尉怎么来了”

    来人的确是秦重,温禄山领着一队人马陪同秦重过来,见到秦重沈章冷眼相视“我还没输,太子的性命还在我手上!”

    秦重同情凝视沈章道“你以为走了还能东山再起?已经没有任何机会,把单子给我,给你一个痛快”

    沈章哈哈厉声,目露凶光将单子在靠近火折子“秦重!当真要太子与我陪葬!”

    岱迁忙道“太尉,三思”

    秦重长长叹口气道“沈章,你真的不顾及妻儿安危?”

    在做这件事情以前,沈章早是把家人远远送走,因为凡事都要留条后路,没有什么事情是铁定成功的,听到秦重这么说,沈章失笑道“我早就把她们送。。”

    话没说完,沈章脸色却是一变,因为如果妻儿不在秦重手上,断然是不会提起这事,沈章顿时心乱如麻道“他们在你手上!我不信!”

    秦重淡淡看着沈章“我们相斗二十载,对你也是有所了解,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会送人去哪里?”

    秦重往沈章走近两步,沈章叫道“别过来!”

    秦重止步从怀着取出一根金簪道“认不认得这个?”

    这根金簪便是沈章糠妻簪子岂能会不认得,一见簪子在秦重手上,沈章惊颤之间立即将火折子吹灭,人扑通跪在地上“杀我便是,恳请太尉给魏家留后”

    秦重看一眼温禄山,温禄山领会秦重意思当下道“来呀,将人拿下!”

    有士兵将配方单子奉上,秦重看得一眼道“快马送回宫”

    “是”士兵退下。

    见得沈章让人押下,岱迁大松口气上前“还好太尉及时过来,要不然我真要放他走了”

    温禄山这时上前道“陆开和李将军呢?”

    岱迁这时才想起李锦,急忙往来时方向看过去,却是见到李锦领着残存精兵过来,见到秦重拜见道“见过太尉,庄内贼众已被剿灭,另外陆开不在庄里”

    岱迁诧异道“他不在庄里?”

    李锦道“是,我查看过了,人不在”

    正院的火还在烧着,温禄山道“太尉先回城,我在留下找人”

    秦重也没有什么意见,这时李锦道“太尉,让我见大司徒一面”

    秦重显得纳罕看向李锦“为何见他?”

    岱迁一听李锦要见大司徒,登时想起李锦先前和他说的话,岱迁暗骂自己一声道“你看我真糊涂,怎么忘了这事”

    众人当下出庄,沈章被人羁押在秦重马车中,这时将人喊下,沈章却在车里不应声,岱迁掀开车帘一看,见得沈章躺倒在马车中,当下吓一跳赶紧上车瞧看,见得已是咬舌自尽。

    上车的只有岱迁一人,查看过后向车外人道“大司徒咬舌自尽了”

    温禄山大是吃惊责骂一句在车旁看护士兵“你们是怎么看住人的!”

    士兵大是惶惶不安,秦重却是面色平静“这是最好结果”

    岱迁在沈章尸身翻找,将一张纸条摸得出来,这张纸条就是张中平先前传来信号,当时看完顺手放到怀中,忘了及时销毁。

    拿着纸条下车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李将军猜得不错,是有人给大司徒通风报信”

    秦重接过纸条细看一眼“这的确是宫中纸张,只是这人是谁?”

    李锦看一眼秦重手上拿的纸条,上面画的是个庄子,庄子外面还画着一人,这个人不用说指的就是自己了,李锦道“回宫询问宫鸽管事,自能一清二楚”

    温禄山看这火势那是灭不掉道“这庄子是留不住,你们回宫查查这事,我留下找人”

    秦重想起和沈章相斗情景,惋叹口气道“不管

    怎么说,他总是大司徒,我送他回城”在看温禄山一眼“务必要找到人”

    “是”

    秦重车队先行离去,岱迁李锦也是上了马,温禄山问“李将军觉得他是去哪里了?”

    埋伏庄外的人就只有李锦,温禄山问他是最合适不过,只是李锦也不知道陆开去向“我只见过他入庄,他去哪里我也不清楚”

    岱迁突然想起一人“对了,那陈九德也不见人,或许是追人去了?”

    没有线索只能如此设想,温禄山道“我在附近找找就是”

    这时突然有士兵来报“报!有敌来袭!”

    温禄山三人目光登时跟着士兵来到后院门外,见到一千红鹰军过来,温禄山余人大是惊心,他们现在人手不过百人,如是动起手那是要吃亏。

    沈章先前是发信号,人现在才过来,这不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对方见到庄内起火,也见到温禄山示意士兵列阵,双方远远对峙,红鹰军将领示意队伍停下,李锦掌管荆越铁卫这阵势吓不住他。

    李锦一人驱马上前道“大司徒已让我们擒获!你们还不乖乖束手就擒,难道真要当叛党!”

    对方将领听得沈章被擒,和旁边副官交头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过得片刻将领挥手,见得对方如潮般往后退去。

    见人走了,岱迁长长舒口气道“还好没动手,要不然场面可不好收拾”

    李锦看想温禄山道“就在附近找人,别走太远如果和那些红鹰军碰上就不好”

    温禄山感谢李锦提醒“我明白”

    庄子的火也灭不了,众人就不在留下起队离开。

    温禄山看得看远处树林,一人往林中蹿入。

    李锦说得不错陆开的确不在庄内,先前陆开和陈九德说就剩你了,陈九德毫不迟疑立马就往厅外跑去,到得院中喊得一声想招人过来,但是无人过来援手,见没人出现陈九德蹿屋出庄,陆开不知道陈九德为什么要逃,只是无论如何这次不能在放虎归山。

    陈九德逃走是有所目的,因为单打独斗的话,很难在三两招内制服陆开,想要杀陆开就要另想办法,陈九德目的方向都很明确,他是想去冯宝震跳崖那个地方。

    两人一逃一追不多时,陈九德双脚在崖边急刹,如在停慢片刻就要和崖边沙粒碎石一起掉下去,见得陈九德止步,陆开也不急上前在后也是停下。

    陈九德缓缓回过身沉笑“追得很快的嘛,看起来先前过招,没影响到你多少,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