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迁是跟着陆开过去,从举止上看是没有怨言,举止上没有嘴里有,岱迁道“你到底想看什么,我告诉你林内可有不少豺狼虎豹,你是想当猎户呢?还是找红鹰军”

    陆开目的当然在与红鹰军“红鹰军早是入海榆谷,入了谷多半是装扮山民分开,现在找人谈何容易,但是在进谷前肯定会在某一处集中”

    岱迁顺着陆开话意询问“你认为他们在这里集结?”

    这个正是陆开看法“你不是说林内有不少豺狼虎豹?这里别说是行人,就是猎户也不敢一个人来,如果是我就会选择这样的地方”

    岱迁揣摩陆开两眼在问“就算红鹰军在这里集结,你现在过来是想看什么?”

    陆开当然有想看的东西,陆开道“我想知道是不是真有一万红鹰军过来”

    这想法有些滑稽,这是岱迁当下心中真实想法“人都走了,你怎么确定?”

    陆开也没有多说“雁过留痕,人也是”

    陆开没有多说岱迁也不在意笑道“说实话和你做事很有趣”

    这话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陆开问“什么意思?”

    岱迁解释轻笑“这是夸你呢,无论在北安还是荆越,你做的事都是出人预料,做事的手段也不按照常理处置,对我来说很有新鲜劲”

    陆开和岱迁相视一笑,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陆开道“是我不对,我说的是审问你的事,当时应该开口问你,我向你道歉”

    岱迁认真看得陆开两眼知是真心苦笑道“算啦,如我在耿耿于怀的话也未免显得太小肚鸡肠,看你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了”

    到得林子边缘,马不好进去只能圈在外边,将马圈着岱迁道“我还是想不明白,大司徒是怎么和陈九德牵上线的?他们应该是没有机会结识才是”

    这事陆开有些推想,陆开道“应该不是大司徒主动联系,是陈九德联系大司徒”

    岱迁在问“有什么依据?”

    猜测的确想要依据,要不然就是凭空胡猜,陆开道“他和我有过节,其实在去北安前没人知道我下落,经过北安一事知道我的行踪这才过来找我麻烦”

    岱迁好奇是以询问心中疑问道“拓跋延熙和陈九德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属下也不用亲自过来”

    岱迁推测当然不会出错,如单单是属下的话自然不用亲自过来,陆开道“陈九德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自小跟着延熙将军,简单来说就是卫永南和方温候那样,只是延熙将军比方

    温候对人有情义”

    一提起方温候,岱迁笑问“你说方温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让蜀王骂得狗血淋头生闷气?”

    这个慕陆开不知道,因为没托人打听过方温候消息,陆开道“我也不清楚,怎么突然关心起方温候?”

    想起北安之事岱迁耸耸肩道“不是关心,就是好奇”

    陆开想着方温候为人在道“蜀王最好的是生他气,如他被蜀王提携,我们很快就要有麻烦”

    岱迁知道陆开担忧,他们在北安如此瞒天过海救人,像方温候这样的人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如有机会肯定会找麻烦,只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岱迁道“当时你们应该大干一场,免除后患之忧”

    没人想有后患之忧,只是当时情况不允许,陆开道“当时太子安全为先,给方温候退路也是等于给我们退路”

    往事提提就好没有必要深究什么,岱迁道“你觉得陈九德这次带来多少狼卫将士?”

    陆开有过估算道“不会很多,没有拓跋延熙印令陈九德根本没有办法让更多人过来,能带过来的就是自己手下”

    岱迁十分同意陆开看法“不多,我看最少也百八十人,这些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一笔开销,大司徒会将他们安排在哪里?”

    “兄弟们来了”贾亮说得一句。

    葛玉泉看出门外见得有三人过来,一人身后背着一个大麻袋,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三人入屋将麻袋放在地上,刁成上前解开见得拿出一把明晃晃长刀,长刀打磨又锋利有干净能映得人脸,刁成在拿出剑和匕首一一传递。

    刁成将一把匕首藏在袖中“你看什么?”这里指的是葛玉泉,葛玉泉有些紧张别过眼去,王正虽是害怕鼓起勇气张口“不管你们要干什么别在我这里干,在林内我有间草屋”

    张坚好笑道“草屋?今天都变几个地点了?在变地方不会引起对方怀疑?别怕,我们下手爽快些就是”

    沈章肯定会在某个地方安排陈九德和部下住着,只是这样的地方定是能掩人耳目,没头绪也无法得知,目前不想注意力偏移集中在脚下。

    在个橡树林中有块空地,地上有不少小洞,就像泥潭中小蟹洞大小,陆开指着地上小洞道“他们是在这里扎营”

    岱迁抬眼众揽点头“的确是个营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小洞呈现营帐底桩分布“但是不管怎么看这里容不下万人搭营”岱迁在添句话。

    陆开抬头看看四周道“定是分散开了扎营,跟我来”二人往西面走,在边缘一棵树身上看见有两个红点,就像一双眼睛,陆开这时道“这里是有人住”

    这两个点的意思岱迁十分明白,在西面树上点二个红点,是做开眼的意思,意思也就是让雄鹰开眼保护营地安全,红鹰军会在西面开眼,这是红鹰军行军习惯。

    岱迁道“这么说是真来人了?”

    陆开凝视树上红点迟疑片刻才道“走,在去前面看看”

    不管怕不怕该来的人总是会来,谭掌柜带人过来,张坚远远就看见人,在人入院前张坚目露凶光道“人来了,准备好,听我命令”

    三个后来帮手正要带葛玉泉夫妇进里屋,这是张坚吩咐,平时见人就他们四人,现在当然最好由他四人见面,贾亮却道“你们三个进屋,他们留下”

    贾亮看向张坚道“有他们在能消除谭掌柜戒心”

    一想也是,还是贾亮心细,深深吁口气后张坚点头同意,出屋朗笑接人“这就是谭掌柜吗,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临时叫您来这里”

    这又不是什么见得光生意,临时相约换地定是让人不快,只是想要拿到东西只能应邀过来,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谭掌柜笑道“没事,就是多走些路”

    张坚侧身笑道“谭掌柜请”

    入得屋来第一眼就看见葛玉泉夫妇,葛玉泉二人面色显得紧张,怎么也没想到还有不相干的人在场,谭掌柜显得着恼道“这二位是。。。?”

    贾亮赔笑上前“还不就因为他们我们才换了地方,王正还不过来解释”

    这事当然只有当事人解释比较有说服力,王正战战兢兢上前道“谭掌柜他们二位是我旧友,恰好今日上门,招呼人怠慢时辰,这才让你们过来”

    谭掌柜见得葛玉泉夫人面色,一看就是让人扣下,看得葛玉泉夫人穿着粗衣,衣服是可以换但这面色可是换不了,葛玉泉平日过的日子本就和穷苦人家不一样,葛玉泉夫人二人面色红润哪里像什么乡下人家。

    谭掌柜留心多看人两眼,见得谭掌柜视线看着葛玉泉,张坚不想节外生枝笑道“你们进里屋去吧,别打扰谭掌柜和我们说事”

    葛玉泉扶着苗湘媛起身“哎”

    葛玉泉扶着苗湘媛走得两步,谭掌柜却道“等会”

    葛玉泉心中一凛止步显得紧张。

    谭掌柜打量葛玉泉询问“你是这人朋友?”说话时看一眼王正。